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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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面撞破行凶现场，是很难解释清楚的。
白镜脑海一片空白，破天荒的陷入了卡带状态。
直至相泽消太眨了眨干涩的眼，猩红的瞳逐渐恢复正常，潇洒飞扬的发尽数落下，那双锐利平静的眼一错不错的注视着白镜。
“又见面了。”
相泽消太：“你在干什么。”
相泽消太的询问让白镜心生危机感，他不得不往更坏的方向想，上次高铁的事还历历在目，这人和斯坦因正面交手过，而白镜和斯坦因曾同行过一段路。
一个连环杀人犯身边的人还会是什么好人？即便是白镜也不可能相信自己是无辜的。
所以……
要直接冲出去吗？
不使用灵力，近身搏斗他不确定能不能击败对方，这人两次使用个性都轻飘飘的太轻松。
白镜脑海中划去一个又一个路线。
诺兰抓住了空隙，推开白镜，白镜下意识要追，对方很快隐身进虚空之中。
诺兰的突然消失出乎相泽消太的预料，皱眉警觉。
但对方不是在榜通缉犯，也不是雄英学生，相泽懒得管他们的私下恩怨，但这个奇怪的少年，相泽却必须要管一管。
他思索着，刚一迈开步子，就听少年语速飞快，义正言辞，“你看到了，他不是寻常人。”
相泽消太：“……所以呢？”
白镜：“我是来送外卖的，恰巧碰见他意图袭击学校，所以出于正义的驱使，冒着危险的我将他击败，正准备报警的时候你出现了。”
少年板着脸：“然而因为你的插手，他跑了。”
花坛上的外卖盒就是铁证。
盒子上印着便利店的logo，不难追溯。
相泽消太收回视线，却并未如白镜猜测中质问他话语中的漏洞破绽，而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身为问题——“你一个人？”
白镜愣了下，迟疑道：“是。”
随即白镜就敏感察觉到这人眼里的温度冷了许多。
他应该自我脑补了什么白镜不知道的剧情。
当然，白镜也不会蠢到自我戳穿，他见相泽消太没有要算账的意思，但也看不出他到底信没信白镜的说辞，面无表情让人看不透。
白镜看了眼时间，准备继续送外卖。
“去教务处？”
“恩。”
相泽消太先白镜一步拎起外卖，领着白镜往教务处的方向走。
这么热心？
居心叵测。
白镜不再深思，安静的跟着去了教务处，看着相泽接了通电话离开，他敲门进入办公室将外卖交到点单的人手上，对方在APP上确认了收货，用时28分13秒。
“便利店新雇佣了外卖员吗？看起来和学校里的学生一样年纪啊……”
签单的男人嘟囔着：“不过小孩你看着挺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请慢用。”
白镜不想在这多留，他脚步加快离开了教务处，却在楼梯口和从校长室回来的相泽消太撞个正着。
按理，白镜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对方也不该犯。
但就这么撞着了。
相泽消太下意识去扶他的手，在看到少年懵逼的脸，又换了个角度，略带着攻击意味试探了一招。
白镜直接格挡，等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己被套路了。
“他教你的？”
这种身体反应比大脑反应更快的速度，非长年累月训练是达不到的。
白镜很想问这个他是谁，但忍住了。
“你是雄英老师？不过就算是老师也没有权利问我这些。“
相泽消太松开白镜的胳膊，目光如炬，“你以为你的理由能取信谁？”
“英雄杀手臭名昭著，这也是跟他学的伎俩？”
相泽消太言辞刻薄，“这种程度，骗骗吃棒棒糖的儿童还差不多。”
少年的心性倒没相泽以为的那么脆弱，并没有被激怒，反而轻蔑笑了，“是，那又怎样呢？老师你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跑了，老师质问我这些目的是什么？即便英雄杀手臭名昭著，那跟我有什么干系？”
“如果你刚刚下了手，那你和他有什么区别？”
相泽消太冷言呵斥。
相泽老师一发脾气犹如魔鬼，雄英学生没几个不怵他的。
可白镜不吃他这一套。
在可怕的鬼他都见过了。
白镜眯起月牙似得眼似笑非笑：“不然像神父一样原谅一切吗？”
少年牙尖嘴利，和清秀温软的外表截然相反的性子。
相泽消太觉得他太过偏激。
不知活在怎样的过去里，才有这种观念。
“罪恶之人不必原谅。”最后，相泽消太还是决定给他上一课，“但你没必要让自己和罪恶之人一同坠入地狱。”
白镜一怔。
半晌没说话。
“你即将是雄英的学生，我有权利管你。”
相泽消太算是回答了白镜之前的质问。
白镜这回怔的更彻底，“……你们招收我了？”
“恩。”
“我可是垫底的！”
白镜不可置信，这学校这么来者不拒吗？？
相泽消太似乎看透了白镜的用心，“不用担心，最后一名不是你。”
白镜整个人都不对了。
他可是掐着分去的！
当什么学生！！
他哪来的时间当学生？
但当录取通知书送到白镜手中时，白镜才知道这是事实。
学生？
他怎么可能去当学生。
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学生。
这世界可没说拿了录取通知书就必须要准时上学的，白镜虽说决定低调遵循这世界的一切规则，但骨子里还是我行我素的很。
他很可惜好不容易找到的兼职，拿着只够一张车票的工资，去买了张去外地的票。
什么破静冈。
他不来了。
只是白镜未想到，他会在高铁站，看到某个在榜通缉犯，对方还是那副招摇过市的打扮，只不过遮住了大半张脸。
白镜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斯坦因远远瞧见了他，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白镜觉得头疼。
“你怎么在这？”
他刚被某个为教育事业献身的老师以英雄杀手耽误人生教育一番，正主就出现了。
“就算遮住了脸，但你是不是对你自己太过低估了？”
斯坦因桀桀笑了几声，他满身风霜与凉意，裹挟着淡淡的血气，他的存在感太强，多少人经过他身边侧目。
白镜看到不远处有人在打电话，视线往这瞅。
白镜皱眉。
斯坦因双腿叉着，胳膊撑在膝盖上，侧头打量这个一别几天好像还胖了一点的少年。
下巴不再尖尖的，稍微圆润了点。
苍白的脸色也润了许多。
本来就不怎么硬气的脸，更像个小姑娘。
“哼。”
斯坦因半晌，道：“通缉犯也要做高铁的，小子。”
白镜：“没黑车？”
斯坦因瞥他一眼，“我喜欢热闹。”
白镜：“……”欲言又止。
“你该不会，是特地到静冈来看我的吧？”
白镜摇头。
广播中声音清朗的女声播报着注意事项，人潮人往。
斯坦因觉得面无表情的少年有些可爱，哼笑着，弯下腰和白境平视，满满的恶意：“明明是小鬼你舍不得我？这双眼睛看到我时的情绪，可没你嘴巴说的那么冷酷无情。”
虽然不想承认，但眼前这个扭曲的疯子确实是白境在这个世界第一个认识的人，他可以通过斯坦因得知这个世界的一切，那个巷子里的英雄杀手。
白境舌尖抵住上颚，阻止自己露出什么迟疑的神色来。
“你去哪？”
“不知道，随便去哪，就不想待在静冈。”
少年不问他去哪，斯坦因问题倒挺多，但白镜没兴趣说，他憋了半天，也只得沉默，绕着手腕上的绷带，像个怪人。
他也确实是个怪人。
“和我一起？”
白镜不明所以，他盯着斯坦因盯了许久。
英雄杀手被盯得脾气有点暴躁，狠着脸似乎要吃人。
“不了，我习惯一个人。你的人情，我日后还。”
白镜自认为自己能接受良好，然而斯坦因不知脑补了什么，露出了嘲讽又讨人厌的表情，“看起来真可怜。”
他在身上找了半天，找到一张卡塞给了白镜。
卡上还有余温。
白镜：？？？？？
斯坦因拉了拉围巾，红瞳里溢满了不耐和暴躁。
浑身散溢的危险气息，刻意收敛都让人无法忽视。
“最近某些垃圾追的紧，我的身份不方便，你替我保管，用你的名字重开一张卡，把这卡里的资金全部转移，想用就随便取，你该庆幸你面前的杀手只杀英雄和罪恶之人。”
斯坦因又添了一句：“不欺负小孩。”
那张盛满了深渊的眼睛里，似乎还留存着最初的信念，一闪而逝。
但白镜一点都无法理解他这个见鬼的信念，为什么突然给他一张卡？
这种洗黑钱的玩意儿？
白镜冷着脸。
斯坦因却站起了身，“有人来了。”
普通群众有认出斯坦因报警了。
“热身活动，要一起吗？”
白镜摇头，“你自己玩吧，我没兴趣。”
白镜起身，往斯坦因相反方向走。
“那，再会。”
斯坦因摆摆手，他将围巾围住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暴戾的双眸。
近日的高铁站注定不平静。
白浪费了一张车票钱，只在新闻上看到了英雄杀手的照片。
“今天走不了了，改日吧。”
于是这一改日，就改了好久。
爆豪家晚餐时。
爆豪夫人开心道：“我们家出了两个雄英的学生呢！爸爸，我们明天出去吃饭庆祝一下吧！”
爆豪胜己视若无睹。
白镜依旧放弃了辩驳。
因为不论白镜说什么“我不想上学”都会被爆豪夫人温柔又威胁的警告，“羽生，不要学小胜一样叛逆哦。”
爆豪夫人很温柔。
她在为小胜准备上学文具时，同时也为白镜准备了一份。
气的白镜差点用加州清光剪草。
“果然还是离开静冈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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