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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10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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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两人还没回来,玉阳派其他人就先去院子里练剑。
花绘吃完早饭或者说午饭,整个人终于清醒了,斜睨秦楚,“这就是你说的报复?无聊。”
秦楚正把玩着自己的指甲,闻言勾唇一笑:“像你这种糙女人不懂的,打击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绝对不是给她身体上的折磨。”
“哦?”
“这只是个开始,你等着瞧吧。”
花绘对此不感兴趣,“随你吧,让她别有事没事来找我茬就行了,害我干什么都提心吊胆。”
“你怕什么,反正你是正宗的正派弟子,最多和奴家这妖女有些瓜葛,奴家冒充名门正派还是剑修才胆战心惊呢。”
小和尚捧着茶杯默默地听着,心里感慨万千。
“知道是冒充就上点心,剑修从来剑不离身,你这算什么?”
秦楚耸肩,“奴家跟他们说灵剑被那贱女人弄断了,不想用劣剑代替,他们爱信不信,反正他们马上没工夫怀疑这事了。”
“先和你说清楚,你冒充的是我剑天宗弟子,要是敢做出什么有损剑天宗声誉的事情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知道知道。”秦楚敷衍地扇了扇手,转而兴致勃勃问:“真研究了一晚上奴家给你的宝贝?效果怎样?奴家没骗你吧。”
花绘抬头,盯着她,左眼榧目开始运转。
秦楚的目光瞬间涣散,虽然佩戴的玉佩不断发出灼热刺激她,但才一清醒就马上再次卷入无边的黑色漩涡,眼前花绘的面容忽远忽近,轮廓也越来越模糊。玉佩的热度越来越高,和榧目相互抗衡,直到某一临界点,玉佩突然大震,直直烫进她心底,她才骤然清醒,连忙转过身大口喘气,发觉全身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看来确实有些效果。”花绘轻飘飘道。
小和尚激动地问:“什么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花绘又打了个呵欠,站起来,凳子滑动发出短促刺耳的声音,背对着她的秦楚微微一颤。她眼珠一转,两手搭在秦楚肩上,秦楚果然又是一颤,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其发白的小半张脸,于是恶意发问:“怎么?怕了?”
秦楚确实怕了,不仅怕更想不通,《清灵媚》虽说是最低级的媚术,但也不是门外人一晚上就能掌握的,这女人不仅掌握了,而且和榧目配合无间,这怎么可能?
“告诉你吧,说到底这法术和人精神力有关,刚好我在这方面有些积累。”花绘放开秦楚的肩膀,步伐拖沓地往楼上走,“我再去睡一觉。”昨晚一边学一边练,把她的灵力和精神力都榨干了,日上三竿了才睡,没过多久就又饿醒,灵力和精神力都还没恢复,现在感觉又空虚又暴躁,要不是灵力不足真想找人打个昏天黑地再睡个昏天黑地。
小和尚不敢和极乐门妖女单独待在一块儿,跟着花绘跑上去,殷勤道:“师姐我帮你铺床!”回应他的是毫不留情的甩门,他摸摸鼻子,灰溜溜跑回自己房间。
花绘这一觉直接睡到半夜三更,不知是不是秦楚使了什么法子,玉阳派那些人没跑来叫她赶路。生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掀开衣服看了眼,画在肚子上的聚灵符果然早就消耗光了。
肚子饿了。
她下床走到桌边,“咕嘟咕嘟”大口喝了几口水,马上有了尿意,于是走出房间去找茅房。
这时候大多数房间的灯都暗了,驿站里一片安静,只有挂在必经之路上的零星灯火随风摇曳,忽明忽暗,将脚下之路照得并不明晰。她一边呵欠一边在手掌上燃起一团火,很有闲情逸致地弄成灯烛的形状,感觉像哥哥说过的秉烛夜游,说这是文人的浪漫。
可惜她现在是个舞剑弄棒的糙女人,哥哥也差不多了。
上完茅房,她正准备重新燃起火焰,忽然听到女人的说话声,仔细听,似乎是秦楚。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和谁说话?难道要耍什么阴谋诡计?针对谁?今天自己对她施展媚术似乎把她吓到了,难道要针对的是自己?
她于是拿起小白,往里面注入灵力,隐匿起自己的气息。茅房这一片的灯火都被风吹灭了,好在她五感敏锐,循着声音走去没出什么岔子。走近了,果然是秦楚,和秦楚站在一起还有一个人,背影对着自己,但衣服是属于玉阳派的。
玉阳派人靠在树上,秦楚则倚在他身上,两手揽住他的脖子,非常亲昵地说着什么话,忽然踮起脚尖,红.唇覆上那人的唇。
花绘皱起眉头,这是在干什么,嘴巴碰嘴巴不嫌脏吗?忽然眼尖看见秦楚竟然伸出舌头探进那人的嘴中,细碎撩人的呻.吟不断溢出。花绘如遭雷击,好、好恶心……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叫嚣,不想看了,但是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她回屋的必经之地,没法子绕过去,只能在心中祈祷他们赶快结束。
原来极乐门都喜欢做这种事,难怪被当做邪修,实在太恶心了。
听着前面差不多“吧唧吧唧”了一刻钟,两人的嘴终于分开了。花绘刚松了口气,就见秦楚开始脱衣服,脱自己的也脱那男人的。直到这时,花绘才发现一个异常,男人好像自始至终都没动过。
“喂!”
秦楚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尖叫出声,看见走出来的是花绘,硬生生把尖叫咽回嗓子眼,但仍惊魂未定,“你怎么在这里?”她居然没察觉到。
花绘走到她面前,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吴修。他闭着眼,呼吸平顺,似乎睡着了。
“他怎么了?”
秦楚性致正高突然被坏了好事,自然不高兴,没好气道:“用了点媚术。”
花绘上下打量吴修,“媚术有这种效果?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学的那种媚术太低级。但这话秦楚不敢说,便敷衍道:“媚术当然不够,我还下了点药,这不昏过去了。”
“你对他下药干什么?杀人灭口?不对,要杀早杀了,你磨磨蹭蹭半天,又亲又摸的……你在搜他身上的宝贝?”
秦楚除了翻白眼外没有别的方式表达心中的无语,这尼姑究竟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说知道但又老问一些白痴问题,说不知道却能面不改色地拿着春宫图嘲笑自己。
“搭把手,一起把他抬回屋。”秦楚穿好自己的衣服,也帮吴修随便拉扯了两下。
“为什么?”
“当然是房间舒服,这破地方还是茅房附近,没野.合的兴致。”
花绘没听懂什么是“野.合”,但“兴致”二字足够她反驳,“是吗?我看你刚才亲嘴巴亲得挺高兴的,吃口水也吃得津津有味。”
秦楚虽然身经百战,乍一听到花绘这么直白的形容还是禁不住虎躯一震,瞪着她半晌不知道说什么,而且听她这么形容莫名觉得倒胃口。
花绘把吴修一边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瞟了眼秦楚,“傻站着干什么,不是要一起抬回屋吗?”
秦楚依旧瞪着她,满脸不爽。
“毛病。”花绘鄙视完,见秦楚还是不动弹,于是改扶为背,把人高马大的吴修轻轻松松背起来,大步往前走。
猎物跑了,秦楚不得不跟上去,心里将花绘诅咒一万遍。
花绘准备把吴修背回他的屋,被秦楚阻止了,神神秘秘道:“去我那屋。”花绘没有多想,把人背进秦楚的屋,扔到床上。这才问:“你要干什么?”
“报复刘静那个小蹄子,顺便修炼一下。”秦楚捏了一把吴修的俊脸,心里美滋滋的,感觉性致又提起来了,催促花绘:“你赶紧回去休息,明天再上不了路我可不帮你找借口了。”
花绘对她过河拆桥的行径很不满,走到门口突然灵光一现,回过头问:“你是不是要那个……吸干他?”见秦楚不答,她走回来道:“不行,他怎么说也救了我一命,你不能杀他。”
秦楚不耐烦道:“你放心,我又不傻,脸被那么多人看到了,吸干他回头不得被这些牛鼻子追杀到死。”
花绘盯着她,“你也别忘了你现在挂着我们剑天宗弟子的身份,敢给我们门派惹麻烦,我第一个结果了你。”
她说话的时候带上了杀气,秦楚一下萎了,敢怒不敢言,“行了知道了,我有分寸。”
但花绘不相信她,干脆走到桌子前坐下,“我就在这里,你要做什么赶紧做,做完了我把他送回屋。”
“你、你要在这里看?”秦楚不可思议。
“怎么?你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秦楚觉得自己就算拼上邪派妖女的名号也不能向这臭尼姑低头,于是勾唇一笑:“好啊,你在这里看着,反正奴家不介意,或者说有人在这里看奴家反而更兴奋呢。”说完开始脱自己和吴修的衣服。
花绘想到之前那辣眼睛的一幕,连忙背过身。秦楚见状得意地哼了一声,旁若无人地动作起来。
“嗯~~啊~~嗯啊……”
黏腻的声音不断传进花绘耳朵,侵害她眼睛不算,居然还荼毒她耳朵。拍桌,“你给我安静点。”
秦楚的声音不减反增,挑衅似的越叫越大声。
花绘忍无可忍,走上前把剑架在秦楚脖子上,冷冷道:“叫你闭嘴,听不到的话我就把你没用的耳朵切掉。”稍一用力,秦楚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线。
秦楚脸色唰得惨白,性致也一下降到冰点,“……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