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历险记(圣斗士同人-撒隆米)》桃子它爹

6、第六章 高原篇（穆先生友情客串）

　　中国西藏
　　连绵巍峨的雪山脚下，三个人在慢悠悠的走着，不是因为他们懒，而是在这平均海拔4500米的阿里地区必须要这样慢慢的走，不然心脏就会因严重缺氧而罢工。好不容易看到莽莽雪原中一座孤零零的小石屋，三个人不禁加快了脚步，大口大口的喘着，呼吸空气中不多的氧气。
　　米罗还未敲门，门就自动开了，一个穿着藏族服饰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手拿洁白的哈达，面带微笑，
　　“扎西德勒！米罗！”男子把哈达挂在米罗脖子上，
　　“扎西德勒！穆！”米罗好容易一口气说完话，又开始喘气了，
　　“扎西德勒！扎西德勒！”被称作穆的男子接着把两条哈达分别挂在撒加和加隆脖子上，让他们进了屋。

　　温暖的小石屋里，穆正给三个疲惫的旅行者沏茶，醇香的酥油茶和着青稞面，填饱了饥肠辘辘的三人。
　　“米罗，撒加，加隆，你们快去躺一会吧，房间我都收拾好了。”穆体贴的说，
　　三人闻言就回屋睡去了，在世界最高的高原上走上小半天，刚到的人可是受不了的。
　　高原反应上来的时候，撒加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脑袋里混混噩噩的，一坐起来就天旋地转，他只好躺下不动，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劲，扭头看加隆，他也好不到那去，紧闭双眼，像鱼一样张着嘴拼命吸气。高原就是这样，你不停的呼吸，肺却永远是空的，氧气在这里是一种奢侈品。刚才吃下去的青稞面和酥油茶此刻在撒加胃里翻江倒海，撒加忍了又忍，还是哇的一口吐出来了。
　　穆闻声近来，见怪不怪，连忙把屋子收拾干净，转身拿了点东西，放在撒加和加隆的房间里，

　　“点上香了？”米罗从他的房间里出来，问穆，
　　“嗯，我没想倒他们反应这么大……你怎么样？”
　　“还好，就是头疼，疼的我想撞墙。”米罗如实说，
　　“给，把这个喝了。”穆递过一碗汤，那是用雪莲泡的茶，
　　米罗也不客气，一饮而尽，继续回屋睡觉了，
　　撒加和加隆的房间里，一柱香缓缓释放出独特的香气，那是用多种名贵藏药制成的香，可以缓解高原反应。撒加抽抽鼻子，沉沉的睡过去了。
　　高原反应大约要持续两三天，所以接下来的时间，穆几乎是日夜不休的照顾三个人，米罗恢复的还快一点，撒加和加隆就不行了，一天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
　　一个星期之后，双子兄弟才彻底适应了高原缺氧的环境，可以活蹦乱跳的到处走动了。这天傍晚，穆的小石屋来了客人，那是一位健壮的藏族男孩，看到米罗他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藏语急切的同穆交谈起来。穆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他终于结束了交谈，对米罗三人说：
　　“这位男孩叫康赞，他的母亲病了，他们村里的医生治不好她，让他跑来找我，我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出诊，你们呢？”
　　“他家在什么地方？”米罗问，
　　“狮泉河附近。”
　　“那就是说，我们必须翻过一座雪山。”米罗想了想，“我陪你去吧，毕竟你们两个人带着牦牛走那么远的路是很危险的，撒加加隆，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我和穆回来。”
　　“这怎么可以！”双子兄弟抱怨起来，米罗还是不放心他们，“我们也要去，至少可以帮着牵牛。”
　　“唉――”米罗无奈的望着天花板，穆在一旁理解的微笑，可他从心底希望双子兄弟不要去，因为如果高原不喜欢一个人，杀死他的方法太多了，尤其是初来乍到藐视高原的人。但穆也看出来了，如果双子兄弟决定的事，那任谁也阻止不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穆摇摇头，开始准备出诊的设备，急救箱，手术箱，药箱，翻山要用的工具，大大小小的箱子堆满了小石屋，只等黎明把他们装上牦牛背了。
　　月光下的雪山是一种幽蓝色，泛着荧荧的光，让米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辗转反侧几次，却也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黎明时分，所有的东西分别由三只牦牛驮着，米罗和康赞走在前面引路，撒加加隆在后面帮着穆牵着牦牛。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整个雪原就像一面反光镜，还好有准备太阳镜，不然米罗他们非变成瞎子不可。雪吸收了声音，使得整个雪原外加远处的雪山寂静无声，只有牦牛脖子上铃铛的碰撞声让大家觉得自己还在前进。中午的时候，一行人翻过一个小山包，撒加和加隆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到极限了，他俩现在恨不得一头扎进高压氧舱再也不出来，两人的喉咙里都有一股腥甜的味道。米罗也有一些吃力，只有穆和那位男孩步履轻盈，几只牦牛也不受影响，即便身背重物，也能潇洒的走在加隆和撒加前面。晚上几个人就在山洞里过夜，第二天又走了一天，翻过一座海拔接近6000米的雪山，才到了男孩住的村庄。阿里地区23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只有5万人，所以穆他们一进村庄就受到了热烈欢迎，然而穆连气也顾不上喘一口就忙着给男孩的母亲看病，那位妇人已经瘦得不像样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当地的村医也去给穆帮忙，顺便可以学得一些知识。
　　与此同时米罗和双子兄弟在村长的屋子里休息，热气腾腾的食物和温暖的兽皮毯驱散了疲乏，加隆终于觉得自己肺里的那点氧气够他用的了，所以人也活起来，
　　“穆要经常这样出诊啊？……”
　　“呵呵”米罗喝了口热茶，“你们不知道吧，穆原来是数一数二的国际急诊医生，但他后来援藏到这里就再也不走了，他自学了藏医藏药，四处出诊，最后在阿里住了下来。”
　　“国际急诊医生？”撒加瞪大了眼睛，“他放着那么好的工作不干，跑到这个鬼地方，他脑袋里到底想些什么？”
　　“撒加，”米罗看着他认真的说，“我也问过穆同样的问题，但他说他只有在这里才能感受到作为一名医生的崇高，因为这种地方，最需他这样的人。”
　　撒加若有所思的默不作声，他的心里除了感动与震憾外，还有一个念头悄悄升起，但是，那要等到他们回到西风城堡以后呢！
　　米罗三人一觉醒来，看到穆在旁边，忙问他病人的情况，穆呵欠连天的说已经控制住了，但他还要在观察几天才能走，现在康赞在照顾她。说完穆倒头就睡。
　　一个星期之后，妇人的脸色红润起来，可以下地走路了，穆也准备回去。那位妇人坚持让自己的儿子送穆他们回去，还在穆的背囊里装满了她认为可以表达谢意的东西，压的三只牦牛不满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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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米罗安全起见用一条登山绳把自己和撒加加隆系在一起，这样一旦一个人失足，另两个人可以拉他一把，三个人必须在前面探路，以保证三只沉重的牦牛可以安全通过，穆和康赞一前一后牵着牛，跟在米罗他们身后。
　　登山的过程缓慢而艰苦，米罗他们脚程比穆快，在前面走着走着，全然没注意到和穆的距离越来越远，三只牦牛虽都已很疲惫，但还是忠实的慢慢向前跟着米罗他们。这是双子兄弟遇到的最困难的一次攀登，他们必须不停来回走动，以确保雪层下的冰层和岩石足够厚实。这样就等于多消耗了体力。撒加觉得自己的腿开始发飘，鞋下的钉子都无法顺利扎入雪中。好容易来到山顶，米罗四处眺望了一下，捡了处缓坡下山。这下山的路比上山还要难，总有一种想要滚落下去的感觉。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走着，但是新雪掩盖了岩石的丑陋。突然，米罗只觉得脚下一软，整个人连同周围的一大块雪都稀哩哗啦的向下坠，米罗还未来及警告撒加，黑色的绳子就着山的坡度猛的把撒加拽倒了，嗖嗖的急速向那个吞陷米罗的裂隙滑去，撒加慌忙想用登山镐固定住自己，却怎么也无法把镐头敲进冰层，绳子兹溜兹溜的也把撒加拖进黑暗，加隆眼明手快转过身让自己面朝山顶，然后死命把登山镐向雪下的冰层敲去，就在加隆的双脚触及黑暗边缘的那一霎那，尖利的镐头终于挤进坚冰，绳子铮的一声绷的比直。加隆一边用手用力握着登山镐，一边把整个身体紧紧趴在雪地上，他现在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而他们两个人的重量外加加隆自己的体重全都依托在那个镐头上。
　　这是一个冰裂隙，以前的雪冻在裂隙表面形成了一个“盖子”，“盖子”上又落了上次的新雪，米罗看不到，他脚一踩上去整个雪盖就坍塌下去，看上去深不见底的冰裂隙就像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恶狼，随时准备消灭两块到口的美味。米罗和撒加就悬在半空，只能靠上面的加隆。
　　“撒加……你还好吗？”米罗最先镇静下来，轻声问悬在他上面的撒加，
　　“我……还好……米罗……”撒加还没缓过神，
　　“我很好，问问加隆上面情况怎么样？”
　　撒加照做但是加隆没有回答，他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支撑重量了，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和撒加说话。

　　穆他们怎么还没到？加隆觉得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抓着登山镐的手渐渐麻木，快要抓不住了，而他也好像听到细小的镐头滑碎冰层的声音。如果真是那样，他们三个将一块坠入裂隙。
　　米罗也感觉到不对劲，绳子两侧的雪块噼哩啪啦的往下掉。米罗竖起耳朵认真的听，寂静的山坡上没有牦牛的铃声。穆他们走到哪了？
　　此刻，穆也遇到了困难，一只牦牛不堪重负卧倒在雪地上，这时他们离山顶只有一步之遥。穆和康赞使出浑身解数想让牦牛重新站起来，然而累极的牦牛喘着粗气就是不肯起来，他们只好每人背一点重物，减轻那只牛的负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加隆一动也不敢动，尽管如此，他还是因为手臂的麻木而向下滑了大约一厘米的距离，就是这一厘米，让米罗彻底明白了他们现在的处境。

　　我完好无损的带他们来，也要完好无损的带他们回去。

　　“撒加……”米罗轻轻叫着，
　　“怎么了，米罗？”撒加不解，
　　“回去问我父亲和艾俄好。”米罗淡淡的说，
　　锋利的刀刃割断了绳索，米罗带着从容的微笑消失在撒加的视线中。撒加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
　　“米罗！！”悲伤的呐喊，穿越山巅飘到穆的耳中，此刻他们刚把货物分完，还没背上。
　　“快！他们出事了！”穆手忙脚乱的往身上背东西，康赞在使劲拉着那头卧到的牛。
　　加隆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身上的重量豁然减轻，他试了试曲起膝盖把自己鞋上的钉子牢牢的扎进冰里，与此同时，那把登山镐终于支撑不住，滑出一条细线带着冰层的碎屑落入裂隙。加隆缓了片刻，开始一把一把的往上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哥哥拉了上来，然而撒加像丢了魂一样失神的望着裂隙，
　　“米罗……”
　　“哥！米罗呢？米罗怎么了？”加隆这才发现问题所在，回想起那一瞬间重量的减轻……天啊！这怎么可能！加隆颓然的跌坐在地上……不可能的……
　　“米――罗――”穆和康赞终于连拉带拽的牵着三头牛翻过山顶，远远看见两个影子，两人三牛跌跌撞撞，步履蹒跚的来到裂隙旁，穆才得知米罗为了保证双子兄弟的安全割断了绳索坠入深渊。
　　“都怪我……”加隆自责的跪在地上，泪不知何时悄然滚落，
　　“这不能怪你，米罗如果不那么做，在我们赶到之前，掉下去的会是你们三个……穆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他现在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走快一点，撒加则一直喃喃的说：
　　“我应该早一点阻止他的……为什么没看出来……”
　　一旁的康赞静静的看着三个哀伤的人，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察觉到少了一个哥哥，加上刚才那一声呐喊，现在三人悲伤的表情，众人眼前的裂隙，聪明的男孩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他安抚好牛群，走到裂隙旁向下瞅了瞅，几乎是蹦跳着来到穆跟前跟他叽哩呱啦一通说，穆的眼中透出一丝希望，他转身对双子兄弟说：
　　“他说米罗很可能还活着，因为这种裂隙下面都会有厚厚的雪，上面的“雪盖”是一个月前的雪崩造成的。”
　　“真的！？”双子兄弟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男孩，男孩用力点点头。
　　“那我下去！”“我下去”撒加加隆争先恐后的说，只要能救回米罗，他们什么都可以舍弃。
　　康赞明白他们的意思，但他第一次摇摇头，指指自己，再指指裂隙，对穆说了些什么，穆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康赞说他下去，因为他了解这里，而且他是我们中体重最轻的。”
　　撒加加隆不再争吵，他们知道，多耽搁一秒钟，米罗生还的希望就会减少一分。撒加默默的从背包里掏出自己所有的绳子，又掏出加隆背包里所有的绳子，用滑扣连接上，又接上了牦牛驮着的行李中的绳子，最后把绳子的一端结结实实的绑在三只牦牛身上。康赞主动从撒加手里接过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自己腰上，对撒加和加隆笑了笑。穆来到康赞面前，顿了顿，说：
　　“康赞，如果找不到的话……就快上来，下面温度太低，人……坚持不了多久。”
　　穆想了想，继续说，
　　“想上来的话就晃晃绳子，我们拉你上来。”
　　加隆接过绳子，小心的一点一点放康赞下去，阳光不能到达的裂隙的底部，米罗……还活着吗？

　　时间和留在上面的三人开了个大大的玩笑，撒加觉得康赞下去已经好久好久了，他好几次都想去问穆那个男孩真的能行吗？可又忍住了，加隆则专注在自己手中的绳子上，然而没有一丝晃动，只有三头牦牛舒服的卧在雪上，能休息对它们来说真是太好了。太阳又移动了一些距离，穆看了看表，狠了狠心，说：
　　“再过一刻钟我们必须出发，不然天黑前到不了石屋，我们会冻死在这里，五分钟后，把康赞拉上来。”
　　加隆没什么反应，他太专注于手中的绳索了，撒加用手捂住脸，热泪顺着指缝流着，
　　米罗……我想和你，一起回城堡……
　　四分钟之后……
　　“绳子动了！”加隆喊道，双手连忙向上拉绳子，他这一拉，又情不自禁的叫：“快来帮忙啊！这可比那个男孩沉多了！”
　　穆和撒加闻言，心里一阵悸动，帮着加隆拉绳子，穆回头冲牦牛喊了句什么，只见三头牛乖巧的站起来，背过身向着山顶走去。借着牦牛的力量，撒加越拽越快，手也越来越抖。几个人一番忙碌，先看到的……
　　“米罗！”三个人失声叫到，然后大家才看到把米罗背在背上的康赞，男孩累的不轻，脸上还有划伤，但是很开心的样子。他把不省人事的米罗放躺在雪地上，穆连忙大致检查他的伤势：
　　“还有脉搏！”
　　“米罗还活着！”双子兄弟激动起来，
　　“嗯……没有骨折，没有外伤……但是冻得时间太长了，我们必须马上回去！康赞，你在前面领路，撒加，帮我把米罗扶上牦牛，加隆，去拿几条毯子来！”
　　几个人有条不紊的按穆说的去做，把米罗安排妥当后一行人又上了路。撒加和加隆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只有穆忧心忡忡，作为一名医生，他太了解这样看上去不重的伤，可能暗藏玄机。
　　米罗，坚持住，我们很快就到了！
　　一行人冒着因缺氧而猝死的危险加快速度，终于在日落时分回到穆的石屋。此刻米罗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了。
　　穆干净利落的用雪给米罗搓热身子，拿厚厚的毛毯裹住他，又给他打了一阵强心剂，这才细致的检查他的受伤情况。
　　午夜的时候，穆红着两只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撒加加隆以及那个男孩都没有睡，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穆。穆笑了笑，
　　“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轻度肺积水，我给他打了药，睡上几觉就会好的。”
　　“吁――耶稣基督！”撒加长出一口气，就在刚才的几个小时里，他差点因过度焦虑及担心得上心脏病。加隆砰的一声躺在地上，康赞也很高兴，问穆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穆忍无可忍，把这几个精力旺盛的人都哄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康赞就背了少许干粮告别了穆，撒加，加隆，回家去了。送走康赞，撒加加隆第一时间赶到米罗的床前，紧紧盯着床上的睡美人，好像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一样。穆坏笑着带上门，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温暖的阳光照进来，米罗轻轻皱了皱眉头，在一声轻轻的叹息中缓缓睁开紫罗兰色美丽的眼瞳，
　　“撒加……加隆……”
　　“米罗！你醒了！真是谢天谢地！”双子兄弟就差磕头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米罗有些难过的说，痴痴的看着双子兄弟，
　　“怎么会？小傻瓜，我们会一直陪伴你的……”双子兄弟深情的说，
　　“不过，”撒加突然想起什么，“看着你掉下去的时候我的心都快出来了……都怪加隆那个笨蛋！”
　　“你怎么又怪我！你去试试一只胳膊挂住三个人的重量！早就说过你平时要少吃一点……”
　　米罗温柔的看着这两个斗嘴的兄弟，嘴角扬起了一丝幸福的笑。突然穆气哼哼的推门进来，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米罗现在需要休息！需要静养！要吵给我上外面吵去！”说完穆就拿出在山顶上拉牦牛的力气连拉带拽把双子兄弟往外哄，就在他们要离开房间的时候，米罗微微抬起头，用力对他们说：
　　“撒加，加隆，我……爱你们……”
　　双子兄弟当场石化，穆变戏法式的从背后掏出一部DV，用韩乔生式语言的自言自语道：
　　“女士们先生们，您正在收看的是由穆先生为您直播的米罗向双子兄弟表白的画面……”
　　米罗想了想，又补充：
　　“我爱你……撒加；我爱你……加隆……”
　　“米罗！”
　　双子兄弟热泪盈眶的扑到米罗床边，
　　“你说真的吗？”撒加不敢相信，
　　“当然是啦！我落下冰裂的那一刹那我才明白自己对你们的感觉……”米罗的脸突然飞上红霞，“现在我捡条命回来，我一定要让你们知道……”
　　“米罗……”加隆搂着米罗号啕大哭，“我等这句话很久很久了……”
　　“米罗……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回城堡好不好？”撒加问，
　　“嗯……”米罗微笑着轻轻点点头，任撒加和加隆把他搂在怀里。
　　“女士们先生们！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场面！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表白！这是多么让人幸福的时刻！……”穆正说着，突然看见撒加在忘我的热吻米罗，他手一抖，马上把镜头对准自己：
　　“女士们先生们，由于以下镜头少儿不宜我们的直播到此结束！谢谢您的收看！”
　　说完穆扔下DV向米罗跑去，镜头里摄着雪山的DV忠实的记录下屋里的声音：
　　“撒加，你干什么！米罗的病还没好！……”
　　“加隆你捣什么乱！”
　　“米罗，我们回城堡以后怎么睡啊？”
　　“加隆你让开我要给米罗打青霉素！”
　　“是肌肉注射吗？要不要脱裤子？”
　　“撒加你这个大色狼！还有穆我不要打针！”
　　“米罗乖，听话，打完针给你吃巧克力。”
　　“真的？那我要瑞士三角的牛奶巧克力。”
　　“行行行！乖，让我把针打完。”
　　“啊！”
　　“撒加你干嘛又吃米罗豆腐！”
　　“帮他分散注意力啊！我说穆你打完了没有，我还要和甜心……”
　　“撒加你休想独吞！黄金三角（穆刚拿出来的巧克力）！”
　　“敢打你哥哥！甜心，等我收拾了这撕我们再圆房！看我的银河星暴（穆药箱里的众多药瓶）”
　　“加隆！那是我的巧克力！”
　　“撒加，还我药来！气死我了！我忍无可忍了！星屑旋转功（穆自学的连环腿一类的武功）！”
　　“咣当！”
　　“砰！”
　　“唉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