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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勿忘永远 ...

  •   你是时间,你是世界,你是我唯一的光——…

      松加德此时被大雾笼罩着。
      诺德人死去,灵魂所归之处。
      库鲁小心翼翼地走在浓雾之间。她看到那些四处徘徊,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的灵魂。可怜的灵魂,在匆忙中,就被奥杜因吸收。
      不知道自己已死,在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永远消失。
      库鲁想,如果她死了,和其他吸血鬼一样,会变成灰烬吧?看看身边的血腥,她突然感觉到一阵难过。
      那是无法跨越的距离,他和她之间的距离。

      “我是神,而你是凡人。”从裂谷城走出后,爱丽丝向斯万坦白,“我们不可能,你回你的溪木镇,娶你该娶的女人,我和你……”
      “爱丽丝!”斯万露出痛苦的神情,打断爱丽丝的话,“请你不要这么说……”
      “可是我们之间真的……”
      “别再说了!”
      或许是被斯万突然涌现出的气势震住,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的……”斯万握紧了双拳,“我一直都知道,你和我的不同。但我……但是我……”
      爱丽丝注视着斯万,他却似乎不愿意再看到她般地转过身。
      “我爱你,爱丽丝。”
      “……”
      “也许我们的时间并不同步。至少希望能陪你走到我生命的最后……”斯万的声音小了下去,他苦笑道,“不过现在好像不太可能了。”
      “斯万?”爱丽丝扳过他的身子,“你中箭了?!是谁!”斯万的胸口插着一支箭,爱丽丝冷冷地望向从四面八方出现的刺客们……

      “叛徒被解决了?”拉罗夫皱起眉头,“但我们雇佣的人却一个也没有回来?”这算什么好消息?!
      “是的,都被干掉了。”
      “不管了,总之等库鲁打败奥杜因回来,我们就禀告乌夫瑞克殿下,届时就是我们向帝国发起攻击的时候!”
      他们不能输,为了天际!

      她埋葬了斯万,在溪木镇附近的小山上。
      “主人,席尔她……”萨顿忽然出现在她的身侧,“那位存在决定了要让席尔继承疯神的人格。其他魔神都表示不反对……继承仪式就在这次茶会之后,请您立刻回去阻止吧!”
      “萨顿。”她喊了他的名字。
      “在,主人。”
      “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主人,四百年。”
      她露出微笑:“四百年……很长也很短不是吗?”
      “主人……”萨顿奇怪地看着主人,“您不打算去阻止吗?”
      “为什么要阻止?”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成为魔神,不是席尔的心愿么?我可不想毁了她的愿望。”
      “那主人您呢,您的心愿呢?”萨顿急急地追问。
      “我的心愿?”
      她的思绪像是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又像是回到不久前。
      “我正要去实现。”

      众神茶会。
      迪贝拉巧笑盈盈地看着塔洛斯:“我找到了喔,大衮的剃刀。”
      “是吗……”塔洛斯淡淡地扫了迪贝拉一眼,“你应该知道那位存在的决定了吧?”
      “当然知道。”迪贝拉娇笑道,“这次的茶会不就是要处置疯神么?”
      “嗯,是的……”塔洛斯站起身,走向拱门,“他们来了,我们也走吧。”
      迪贝拉盯着塔洛斯宽阔的背影,不由地沉下俏脸。
      这个男人,她不懂他。
      直到席尔的继承仪式结束,原疯神爱丽丝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一旦神格被剥夺,那么爱丽丝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属于她的那部分记忆也同样会被席尔继承。因此——…
      小女孩泪眼朦胧地仰望着高高在上的他。
      “是你吗……”
      “……”
      “不,不是你……”席尔喃喃自语,“我是谁……我是席尔……我是疯神……不,我不是……”
      他沉默地背过身。
      “这就是您想要的结果?”塔洛斯出现在他的身侧,“阿卡托什,我们的神,这就是您想要的结果吗……”
      阿卡托什目光清冷地注视着塔洛斯,语气平淡道:“那又如何?她至死都不愿意再见我一面。”
      “她该是恨你的。”塔洛斯望向跪坐在大殿中间,神智涣散的小女孩。席尔继承了疯神的神格,也继承了属于爱丽丝的记忆。他能理解为什么爱丽丝不愿意出现,而阿卡托什却不能。
      “……”
      “她该是恨你的。”塔洛斯重复地低喃道,“但却无法恨你。她用她的一切深深地爱过你。这是你无法理解的,人类的爱。或许马丁需要那份爱,可你不需要。她现在明白了,所以她不会再出现,当然也不会再去找寻马丁……”
      沉吟了半响,阿卡托什才冷冷回道:“愚蠢的人类。”说完,便消失在塔洛斯的眼前。
      “那位存在居然走了。”阿祖拉眺望着高台之上的塔洛斯他们,“疯神也走了。真是无趣啊……”
      “不一定。刚刚我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维耶尼玛神秘兮兮地凑过脑袋。
      “你是想说,迪贝拉找到大衮的剃刀?那件连神都可以杀死的圣器?”阿祖拉凉凉地开口。
      维耶尼玛大惊:“你怎么又知道了……”
      “呵呵。”阿祖拉讪笑了几声,“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呢?”
      看来过不了多久,又有好戏登场咯。

      松加德。
      在三位英灵的帮助下,库鲁将奥杜因送回了虚空中。
      “我居然赢了?”库鲁难以置信地盯住自己的双手。
      “你赢了~”血腥微笑地握住她的手,给了她肯定的回复,“你做到了,你是龙裔,你拯救了这个世界……”
      “不。”库鲁摇了摇头,“真正的龙裔不是我,但我很高兴自己能替她做完这些。”
      “真是个笨蛋……”血腥看着一脸认真的库鲁,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不过没办法,谁让他该死的中意这个女人。
      “接下去,我们要去……”
      “帮风暴斗篷进攻帝国?”
      “也许是。”库鲁想了想,又说,“也许不。”

      远离喧嚣的吸血鬼城堡。
      “你们一定要给我找到三份上古卷轴!”惨淡的烛光,映照着吸血鬼大君哈孔那张恐怖的脸,“那个女人,居然背叛了我!!!”
      “黎明守卫那些人呢?他们肯定会阻止我们的计划!”其余吸血鬼一提起自己的死对头黎明守卫,就直恨得牙痒痒。
      “当然是灭了他们!”哈孔杀气腾腾道,“谁也无法阻止我们的复兴计划!”
      就算是他的女儿,瑟拉娜也不行——…

      “都要苏醒了……”
      “巴尔?你说什么?”
      “沉睡中的……我的孩子们……”

      清晨第一道光透过布帘,照在我微睁的眼睛上。
      啊……好刺眼。
      床头上摆着一束像极了勿忘我的小花,淡雅的花香让我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
      就是不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
      “爱丽丝!”谁?谁在喊我?
      我懒洋洋地坐起身,就看到床前,正在把花往花瓶里插的他?嗯?他?!
      “马丁……你?”
      “我说,你又忘了吗。”马丁皱着眉头,看着我,“今天我们要去夏丁赫尔。”
      “啊?”
      “法师公会的任务,你忘记了麽……”马丁更加奇怪地看着我。
      “没忘……只是……”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我也不知道奇怪在那里。
      马丁突然凑近他的脸,盯着我看了好半天,看得我都快脸红了,他才挪开视线。
      “也没有不对劲……昨天我们去摘花,你不小心在雪地里滑了一跤,然后就一直昏迷到现在。不过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我摔跤了?”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好啦,先别说了,赶紧起来吧!”
      “嗯……”等等……我总算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这里是我的房间,这是我的床没错,我现在刚睡醒,所以……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
      “马丁!!你个大色狼!!!大笨蛋!!!谁允许你给我换衣服了!!!出去!!!!!”
      多么美好的早晨,如果忽略我的怒吼声。咳嗽,在意细节的都是笨蛋嗯……

      “若你想要永远……”
      被轰出房门的他,不由地露出淡淡的微笑。

      我就给你永远。

      全文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勿忘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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