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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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眼睛勾着静止不动的人影，微微地点点头：“我来……”
“舞？”一样的空洞，一样的寂寥，一样的情景，现在的他完全就像是那一天他在无人的街道上遇到的那一个舞，阿尔弗既怜惜又心疼，步步迁移，步步靠近。
“小心啊……咦？没有事？”差别待遇喔！竟然没有抗拒？
在火中心的阿尔弗没有注意到某人的警告，他轻快地跨进舞所设下的空间，尔后，他静静地深深地凝睇着眼下的人儿，旁若无人地搂着那表现出来那么孤单的舞。
如此契合的画面，安烈坦然地松了一口气，冲着他们开朗一笑。
他转身离开这个以火焰相隔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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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皮地窜动的火焰精灵纹上残存在地上的酒液，在暗淡之中幻化出犹如樱花般绯红的色调。锋利而尖锐的破烂碎片在火焰的飞舞下闪亮着点点寒星。燃尽的空气显得炙热和窒息，然而这一些都影响不了身在火海之中奇异地划分出来的特异区域。
那里面，火的狂妄冲不进去，碎片的寒星侵蚀不了，隶属于单纯明净的空间。
被抹上纯粹夜色的修长而细致的羽翼盘空飞舞，在火焰的照耀下彰示着无比的华艳，额外的独特，而它们的主人则是很安静很安静地依首在阿尔弗的颈窝，非但不吭声，连呼吸也细微，让人怀疑他是否有事。不过，在场的人士不慎在意，舞唯一做的事情便是舒闲地放松绷紧的身躯嵌合在他温和而坚厚的胸膛上，睁开眼睛，神游着。
“舞——”阿尔弗叹息着抚摸不知道是因为魔力的迸发，或者是与生俱来而被藏起来的墨色长发。一些披散在地上的发丝全部被疼惜地挽起，安放在他自己的怀中。舍不得让美得灵透的修发沾染尘埃，他更舍不得怀中的情人特立空明的气息，混上他最为讨厌的寂寞。
但是在他自己明白透彻之前，也不妨让他想清楚，真正解决他的问题。
环抱着平常看不出来细细的腰肢，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脊背，无言地等待着。
“……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仿佛只要风吹大一些，人便会承受不住风的压力……”停顿一下。
“我是恶魔，尽管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为何而出生在这一个世界上的。只是就混沌之间，便有了我的存在……”阿尔弗看不见舞现在的表情是否哀戚，而他知道他此刻必然是很哀伤，为人类也为自己，因为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悠长而哀然。
“……或许是太过长久的生命淹没了我心中的热情，我怀疑我生存的意义，甚至在研究究竟我什么时候才会死亡，我曾经幻想聚集99张天使画来毁灭自己，因为我找不到我站在这儿的理由。每一次见到人类可以在短暂的生命中燃烧他们的美丽，即便是为了乐此不疲地争名夺利，那是生存过的象征。就算我努力过，我依然不解，也可以这样说，我无法从成功感受到那份得意和喜悦，也没有办法从失败中领略难言的创伤，我真得不懂，因为那些东西，只要我需要便存在，根本不需要争取。我有些时候会迷失自己，不断地反问自己生存在这儿，有何意义呢？”
“……”
“……而且，任何人都有他们的同伴，而独独我没有……”
“……舞……”阿尔弗轻喃。
“……就像是被上天抛弃，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得不到关注一般。一生都只有自己一个，从出生到死亡的那一刻……”
从他的颈窝处抬起拥有一双迷惘而空白的眸子的舞，让他的眼睛对上自己的碧绿柔和的清潭，一点一滴地缓和他的伤感。他白皙的手指勾起舞小巧玲珑的下巴，深情而真挚地凝望着他：“不，你还有我，不是吗？”
“……阿……尔……弗……”
“舞，我也懂你的想法。因为在认识你之前，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魔鬼，冷血无情，辛辣狠绝，可是，我却得到救赎了，以人类的身份生活下去。舞，你知道吗？救赎我的不是所谓慈悲为怀的神，不是天纯真可爱的天使，却是一只迷路而且迷惘让人疼惜的魔鬼哦……”
片刻，舞如梦醒一般，呢喃：“……是啊……那么……你愿意一直陪伴这只可怜的魔鬼吗？”
“不会！”
“……是吗？”舞强颜欢笑，是自己强求了吗？他的心中莫名的刺痛，如荆棘版扎在心上，尖锐的芒刺刺进血管。
“当然啦，”阿尔弗乐然地执起舞退缩微曲而且冰冷异常的手，五指相扣，扎扎实实地粘在一起。接着牢牢地包裹着那双瘦小的手在自己的手掌中，俊朗的脸庞上才飘荡起坚韧而认真的笑靥，萦转着如夏日烈焰的浓厚情意，“我，得要亲自将这只迷途的小魔鬼乖乖地牵回家，你知道，不然的话，要么他忘记自己归家的路，要么被某些宵小偷拐去了。那我就得不偿失了。”
“牵？回家？”舞哑然，他一直都不承认自己居住的房子是家，那些地方仅仅是让人睡觉的地方而已。
“是的。回去咱们的家。”
捧起他平凡却异常显得清艳的小脸，“不需要继续不停地漂泊，咱们回家里去。”
舞冰冰的脸上碰触到温暖，他的身子微微地颤抖。他的双手同时颤抖着徐徐地覆盖着包围着他自己脸上不变的温暖，他有这种资格吗？他作为魔鬼却拥有温暖，是否会仅仅只是一场了无痕迹的梦呢？
良久，良久，他微微地启唇，轻笑：“好——”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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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尔斯，这就是你所谓的万无一失吗？”
房间的正中央，偌大的卫星电视机正绘声绘色地播放某一住户因为外人的闯入，爆发出熊熊烈火，造成一死的事故。至于肇始的原因正在调查当中……
纠结着好看的眉头，给人感觉很温和的嘴脸好像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残念造成的扭曲，向来富贵白净的手在木质的桌子上轻忽地敲打，一下又一下，完全不讲怒火冲天的伯基亚看在眼里，径自冷笑阿尔弗的好运道。
“怕什么！谁不会知道意外是我们蓄意而为的。除非……”别具心意地瞄瞄坐立不安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他激动地喝完手上的白酒，直截了当地询问。
“静观其变。”
“他绝对回彻查的，而且以他的手段，要是得知我们是一伙的，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呀！”
抚摸着杯子的边缘，“所以，我们就不会让他有机会回来。”
漫不经心的语调中暗藏着无限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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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尔斯，为什么？你要做什么？”亚雷清冽而愠怒地责问，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是那么多的酒便是契机，而且在那之前，他还特意地说要送一瓶伯爵素来喜爱的酒，事实不可能那么巧合，分明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发白的手指紧紧缠绕着细长的电话线，他根本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谁知到下手那么狠毒的人竟会是他一直信任的兄弟！
“为什么？我做过什么吗？哈哈！能力强的你们当然是不会了解那些不受瞩目的人需要花费多大的功夫才爬上这个位置，那些老头们个个都是有眼无珠，只会随声附和，哼哼！”
“我们是兄弟啊！”
“哈哈！当初的伯爵也是你们的兄弟啊！只不过，是因为幸存下来而已，而遭受到你们的冷落了。你们只认同强者，说什么假情假意呢？别笑死人啦！”
电话的另外一端被无情地挂断了，亚雷昂首长叹，敛眉沉思，该不该告诉赛努斯基是他的失误造成的伤害呢？
豪门中的战争究竟会不会有一天暂且停住呢？
唉！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