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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杭之怒发上冲冠 河广失意返江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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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河广的心不规律地越跳越快,紧张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终于鼓起了勇气,敲了敲杭之的门。
……
“烦死了!真的是,滚!”,房间传来了一句歇斯底里的女性嘶吼声,这种呐喊使得整座大楼都要为之倾覆!
……
5分钟前。
赤红色的夕阳刚刚依依不舍淡出到远处的地平线下,城市道路两旁的霓虹灯无精打采的一闪一闪,惹人心烦。身处8楼,依附在走廊里的玻璃露天廊道上,眺望着远处的密密麻麻的高压输电塔仿佛在互相争吵着,喋喋不休,河广心想:“到底要不要去呢?我们关系都这么紧张了,可是她还是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如果每次我都这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信誓旦旦的来,灰溜溜的回去,那我们之间的误会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呢?”
他紧闭双眼,眉头一皱,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双手一推玻璃廊道的栏杆,顺势转身,来到了一扇深红色钢铁大门外。他焦急地思考着,纠结着,注视着眼前这扇大门,心里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抬起的左手正准备去触摸门铃时,仿佛整个时刻都为之定格。好在,河广还是去摁了门铃。
“叮咚~”
“谁呀”,里边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亲切温柔的询问声。
“是我,河广”,河广急切的应答到。
“哦,河广呀,你等我下,我去开个门”
(一阵开门声过后)
“阿姨,杭之在家吗?我想找她说一些事情”
“杭之在忙着工作呢,她现在估计没时间。”阿姨
“阿姨,有时间了,可以请您到我那里坐坐吗?我和杭之有一些矛盾,我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去解释,所以无奈才来找您”河广不慌不忙地补充到,因为来这里的一切他都已经自己排演过一遍,所以可顺利对付这种场面。
“这样子的呀,我问问杭之哈,你稍等一下”,阿姨微笑着对河广解释道。
“杭之,河广来了,妈妈到他那里去坐坐,你先好好工作……”,阿姨在家里边对着卧室的方向说道,还没等说完,就听见房间传来了一句歇斯底里的呐喊声,
“烦死了!不是说了吗,不要到他那里去!”
这声呐喊伴随着要让整个大楼都要为之倾覆的力度从内而外的进行着震撼,这震撼仿佛就连狗子护食都没有如此之激烈。
河广听后,本来就用胶带勉强粘好的非常易受伤害的心这次彻彻底底的碎了,伴随而来的还有腹部那一个主管情感的小脑的剧痛—据说这个小脑负责人的情感中枢,只有当人太过悲痛之后,激发身体自主护主行为,才能感觉到。把即将要踏进杭之家门的左脚先是在空气中定住,而后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提着左脚,用力一抬,仿佛这只脚此时有千钧重,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但终于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性,河广双脚站在门框外,看着门内的景象,仿佛此时在杭之家门口有一堵闪闪发光的红墙,这股红墙原来是透明色,还可以看清阿姨的脸庞,紧接着,随着那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呐喊,这堵墙慢慢地变得实质化,变得不再透明,变得凝实。仿佛这堵墙向上无限高,向下无限深,向左向右无限远……
阿姨听完女儿杭之的激烈反应后,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心里不由自主地想着:“这,他们两个怎么了这是,怎么闹得这么僵呢?”,当然了,以她的阅历怎么可能猜不出来河广和杭之之间发生了什么呢?阿姨也表示无奈,自己就一个女儿,当然要站在女儿这一边啦。于是,满脸歉意的向河广表示:“可能,我就去不了你那里了哈”,说完,阿姨回头向卧室杭之的方向望了望,又转过头来,慢慢地走过来。
“好吧,阿姨,那我就先走了。”河广无奈而言,也随即陪着笑脸,悻悻的离去了。离开的时候,听到了阿姨关门的声音,那种声音清脆、深沉,它仿佛是一把利剑,斩断了河广和杭之的恩恩怨怨;同时它也断送了窈窕淑女和翩翩君子之间将来的无限可能。我们不去评判这门关的对与错,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是两个年轻人关系最好的时候,杭之也没有邀请河广到家做过客。
河广带着失落的心情走了,但是仿佛他的灵魂还定格在关门的那一瞬间,看来争取面对面坦诚相待,互相坦白,找到矛盾所在的这个最后一份希望也随之破灭。他向前走了几步,之间他的灵魂还在原地,双手大拇指各自紧紧的靠在食指和中指的第二个关节处,用力地紧握,它的呼吸变得急促,它的心跳变得微弱,随即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地上。此时的它已经奄奄一息,听力也变得极其微弱,仿佛只有“杭之”这两个字才能使它振作。它的双眼皮越来越重,眼球越来越疼,思维越来模糊……
当河广走出8步,走到了玻璃走廊尽头的灰黄色的木质防火门的时候,对着自己的灵魂轻轻地安慰了一声:“走吧,兄弟,杭之现在需要静一静,我们先回去吧,我们先回江宁吧,我们一定可以冰释前嫌的。因为,你看,我手机微信上,我们还可以说话呢,不信,你过来看看杭之”
就这样,河广的灵魂才和它的本体回归到了一起,一个完整的河广推开了防火门,大步向电梯门右边的楼梯门走去。此时的步伐显得铿锵有力,因为他知道,虽然现在失败了,但是那只是杭之现在心情不好,或许是生理期呢,又或许是单位烦心事太多了,整天加班,周末也不放过,又或许是……,一时的失败又不代表永远的失败,对吧,大兄弟!
此时的河广灰暗的眼眸中仿佛有点点星光在闪烁,他理智地安慰自己:“只是暂时失去了什么,我相信之后我们坦诚相待后,情况一定会有所改善的。”,思忖间,他走下了一层楼,在杭之家正下方的位置停了下来,这里就是他的小窝,取名—江宁,这个名字来源于《赘婿》中宁毅带着檀儿第一次度蜜月时去的地方。
今晚,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想的。
“其实还有很多类似的日子,只不过这些日子如同往常的日升日落一般寻常。虽然日生日落每一天,但是每天的太阳毕毕竟都在发生些许变化,对吧。”河广苦笑着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