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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抱住你还亲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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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视线让江澄鹿不安起来,他手脚又开始冒汗,且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放。
之前见奉祁弋他从来不紧张,可是这次的事确实太离谱了,他是真的没有信心能说服奉祁弋跟自己结婚。
奉祁弋看了半晌之后,终于把话峰转回了刚才的那个话题上,“你说协议结婚,是怎么个协议法,具体点,说说看。”
江澄鹿听他问到点子上,连忙急切回答:“协议你来定就好,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给钱或者……或者同居……嗯……”
“同居?”奉祁弋对这两个字突然感了兴趣,“你指什么类型的同居?住在一起,还是……?”
“同居当然是住在一起。”江澄鹿怪异的瞅了他一眼,突然好像明白了自己说话的漏洞,又快速解释道:“就是那种单纯的住在一起,分房间睡觉……”
“奥,这样。”奉祁弋嘴角弯起弧度,笑的很清淡,“可是我不缺钱,也不缺人跟我同居,你这些条件,完全不吸引我。”
“那你想要什么条件?”
奉祁弋不答,倒是摸了摸手指的骨节,低头思索了一阵,才抬头注视着江澄鹿的双眸,缓缓开口:“你知道那一晚,我为什么把你带回酒店里,做了吗?”
这一问直接问懵了江澄鹿,让他突然如鲠在喉,喘不上气来。
这个问题其实也困扰了他很久,奉祁弋的为人圈子里有目共睹,所以这次的黑料大家都不针对他也是情理之中。
其一是得罪不起,其二是他也绝对不是那种随便跟人发生关系的人。
“我喝多了……真不记得。”江澄鹿含糊回答,因为他也确实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好像是自己当时犯了病,喝了酒后瘾上来了,便随便逮住了个男人,没想到那男人竟是奉祁弋。
是的,别看他平常社恐又矜持,其实他有那方面的瘾症。
这个病平常没什么影响,但是一旦喝多了或者被刺激到,就会失控,跟磕了药一样,完全失去自我。
其实他以前从来不喝酒的,那次是大家都在喝就他不喝也不好意思,就象征性喝了点,没想到就喝多了。
于是,就犯病了。
奉祁弋看着他窘迫的脸,笑容放大了许多,“因为啊……我当时突然发现你挺可爱的,平常看你一本正经又特别孤傲,还以为你很高冷呢,没想到你喝多了竟会抱着我,像小狗一样撒娇亲我。”
“我呢,被你勾起了兴趣,你又缠的紧,便一时兴起带你去了酒店。”
“我抱住你还亲了你?!”江澄鹿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道:“不会吧……?你当时怎么没告诉我?”
“你没给我说的机会,第二天你一醒就跑了,还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之后也没联系过我。”
“呃……”
江澄鹿回想起来,确实是没给他说的机会,主要是太尴尬了,而且那是自己的第一次,他本来想留给自己的结婚对象的。
现在看来,似乎还真是给了自己的结婚对象。
前提是奉祁弋得同意结婚。
既然话都说开了,不成功便成仁,江澄鹿一不做二不休脸皮厚了起来,“我第一次都给了你,你得对我负责吧,甭管是不是我先勾引你,你确实占了我便宜。”
刚才还犹如受惊小鹿的少年突然硬气了起来,奉祁弋看着江澄鹿哑然失笑,无奈道:“你早这么说话多好,跟我客气半天。”
江澄鹿:?
奉祁弋继续道:“我可以跟你结婚,不过条件是,我们俩要像真正的夫妻一样,而不是表面夫妻。”
“真正的夫妻?”江澄鹿脑子一热,竟想都没想拒绝了,“不妥吧,我是来跟你商量事情的,不是来卖的。”
奉祁弋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直,脸上的笑更无奈了,“我也没说让你卖给我,真正的夫妻又不是只有性行为。”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反正除了那个……我都可以。”
奉祁弋答非所问,对着他招了招手,“你过来,坐我怀里,体验下真正夫妻的感觉。”
江澄鹿:?!
“不是说除了那个,你都行吗?”奉祁弋低声笑了两声,边笑着还发现对面的漂亮少年竟被自己逗的脸红了起来。
江澄鹿是他见过的所有演员里最与众不同的美人。
不同于那些小鲜肉如出一辙的阴柔美,这少年皮肤不白,全身还有不少的筋肉,脸也轮廓分明,可是眼睛偏巧生的又亮又勾人,晶莹剔透纯粹的像清透的玻璃,让人想蹂躏欺负,想把他染指。
烟褐色的短发,眼睛是暗蓝色的,像漂亮的鹿。
人如其名。
“你别开玩笑,我真是跟你正经的商量事情,奉导。”这次,江澄鹿的语气不怎么好。
他也知道奉祁弋在逗自己,他就是不想答应跟自己结婚。
“可我也是在正经的提条件,你总不能空手套白狼,让我吃亏吧?”
“我不是空手套白狼,我反正……反正我……我……”
江澄鹿不知道怎么说,但他确实无法跟一个不怎么熟的人做那些亲昵举动。
让他下跪都比那个强。
这么想着,他还真就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奉祁弋的面前,昂着头身板挺的笔直,“求奉导答应我,我日后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但我真的不能跟你做真正的夫妻,我可以照顾你给你当佣人,也可以陪你甚至替你工作都行,总之是有求必应,你就当家里多了条狗,行吗?”
看江澄鹿突然跪下,奉祁弋本来还笑着的脸突然冷了下来,随着江澄鹿把话说完,连眼神也一道变得冰冷。
他敛着声音低问:“做饭会吗?”
“不会,但我可以学。”
“导戏会吗?”
“不会,但我可以学。”
“暖床会吗?”
“不会,但我可以……”江澄鹿话都快说完了才发现自己中了套,连忙改口:“这个是真不会……”
“那你跪过来点。”
江澄鹿听话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正打算再次跪下,身子刚低下去,就被坐在沙发上矮他许多身量的奉祁弋扯住了手臂,猝不及防的迎面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
刚跌下去的瞬间,江澄鹿立刻就要弹起来逃开,可是奉祁弋的手臂箍的力气很大,把他又硬生生的拉了回来,并且把他面对面按在了自己交叠的大腿上。
“奉祁弋!”江澄鹿没忍住,气愤的叫了对方的全名,还口吐芬芳:“你踏马……”
只是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堵住了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江澄鹿双目圆睁,惊异的看着吻过来的奉祁弋,心里和身体都在抗拒,可是偏偏无法挣脱,只能任对方撬开唇齿,把柔软的部位暴露无遗。
“唔……呵……”
没多久,江澄鹿便被对方吻的喘息起来。
他有预感,自己的老毛病似乎又要犯了,在还能控制住的时候,他用尽全力不顾一切的推开了奉祁弋,连滚带爬的落在地上,又跌跌撞撞的起身想跑。
可是刚跑一步又被奉祁弋的“魔爪”逮了回去,还被他重新按进了怀里,头顶是低沉磁性的声音。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之前主动亲了我,我这是还你。”
“我不用你还!”江澄鹿抗拒的厉害,他不停挣扎,因为他怕自己彻底犯病,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你别碰我,别碰我……你放开我……我不结婚了,我不要……”
甚至声音还带着喑哑的哭腔。
他不想被欲望支配头脑,那感觉就像一头随处发情的野兽,毫无尊严可言。
如果跟不爱的人也可以,那真就跟动物没什么区别。
所以哪怕他有这个病,也一次没放纵过自己。
除了那次,那真的是他唯一的一次。
听到江澄鹿低哑的哀求,奉祁弋终于停止了自己的行为,放开了他。
被放开后,江澄鹿立刻撤开了一大截距离,惊魂未定的喘了好大一会儿,才压住自己马上犯上来的欲望。
等呼吸平稳,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了,竟说出了“不结婚”这种话。
他看到了奉祁弋暗沉下去的眼神,又想到了还在等着自己救命的弟弟,咬了咬牙,妥协道:“给我点儿时间,我没办法跟别人随便的……”
“好啊。”奉祁弋打断了他,突然恢复笑容,饶有兴趣的撑着侧脸,淡淡道:“你不情愿,我不逼你,等你愿意再说。”
然后站起身来,双手插在宽松的休闲裤里,擦着江澄鹿的肩膀掠过的时候,又偏头压低嗓音,凑近他的耳廓道:“房间给你准备好了,二楼第二间,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都有。”
说完这些,他便走向阁楼楼梯。
上楼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今天早点睡。”
“明早,跟我去民政局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