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学院》芋头0708

6、第五章 抉择错误

　　收完玉米后的主要工作是玉米的保存工作，他们需要去掉玉米的外皮，可以穿成一串挂起来，也可以放到一些栅栏里，总之是要一些通风干燥的地方。
　　哥几个各有各的想法，有的想制成玉米罐头，有的想做成玉米面，有的想煮熟了直接出去零售的。
　　这天下午五点多，按理说这帮人应该都在会议室等着开饭了，小禾饭都端出来了，却发现少了三个人。
　　夕哥，老二，老九。
　　“怎么少人呢？”小禾看了看院子里也没人。
　　“二哥今天想卖煮玉米，他们去村里集市上了吧，我问问。”高溪听见小禾的疑问，回了一句就出去打电话了。
　　过一会儿高溪脸色不算好的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小禾看出来不太对，“他们出什么事情了吗？”
　　“这倒没有，”高溪摇摇头，“他们煮的玉米卖不出去，夕哥说他们想再待一会儿，让我们先吃不用等。”
　　小禾听完沉默了一会儿，他们出门都不知道几个小时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卖出去的话，那再卖到半夜也是卖不出去的。
　　“谁对这附近比较熟悉？”小禾突然问道。
　　“我。”老五举手。
　　“非常好，最近的大学，开车过去要多久？”
　　“咱们村离市里还挺近的，大概半小时就能开到。”老五稍微思索了一下便回复到。
　　“你们抓紧吃，十分钟后来几个人跟我一起出门。”小禾说完走出了会议室，去向了自己的房间。
　　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但是还是决定听小禾的，尽快扒拉了几口饭吃。

　　小禾几分钟后再进会议室的时候，几个人看着都有些不可思议。
　　小禾从来的那天起，装扮一周都没有变化，除了衣服换了换，其他的基本上完全一样，大家已经非常习惯她的穿衣风格了。
　　现在她换了一个紧身的上衣，包裹出身材，长长的牛仔裤也换成了三分背带裤，洞洞鞋换成了长筒袜帆布鞋，头发经年不变的抓夹和发箍也都摘了，束成高马尾扎着。
　　整个人透出了一种活泼学妹的感觉。
　　高溪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没留神筷子掉地上了。
　　“走。”小禾招呼人，高溪、老五、老六都跟了上来。
　　老五开着车，先去集市上找夕哥他们。
　　高溪坐在后座，时不时的看两眼坐在副驾驶的小禾。

　　平时村里最热闹的集市，此刻临近六点，也是人烟稀少，在一个路口，夕哥和二哥还在尽力问每一个路过的人要不要买玉米，刚摘的，很新鲜。
　　老九沉默的坐在他们身后，散发着颓丧的气息。
　　车停在他们摊位旁边，小禾摁下副驾驶的玻璃，对着他们说：“清河，把三轮车开回家吃饭去，夕哥，老二，带着东西上车。”
　　仨人看到小禾的装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同时愣了一下，之后出于一种莫名的信任感，立刻按照小禾安排的行动了起来。
　　东西搬进后备箱，俩人上了车，小禾又嘱咐着让老九开三轮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这才出发。
　　“我们去哪儿？”夕哥还是处于一个有点懵的状态，“你怎么今天换了风格了？”夕哥还是不由打量了小禾几眼。
　　“有我在，你放心就好。”小禾指挥着老五，“去最近的那个大学。”
　　“好嘞。”

　　半小时后，车停在最近的大学门口的夜市一条街。
　　一路沉默的老二看着来来往往的大学生，眼睛又亮了起来。
　　老六拍拍他的肩：“我就说没事的吧。”
　　村里的六点，天黑了，就已经是归于沉寂了。但这个时间，正是年轻人狂欢的时间，夜市上人来人往，几乎每个摊位前都是大排长龙，在这里卖东西，真的很难卖不动。
　　“你们现在还有多少玉米？”小禾下车，观察一下摆摊位置，问道。
　　“煮了五十根，就卖出去一根。”老二苦笑着回答道。
　　“什么价格呢？”小禾开始翻塑料袋。
　　“三块钱一根，十块钱四根。”
　　“那是村里的价格，”小禾抬头一笑，“我们花了油钱来到这里，要适当的涨一点。”
　　老二瞪大了眼睛“三块钱都没人买呢，还要涨价啊？”
　　“我们卖五块钱一根，十块钱三根。”小禾开始装袋，每三根一袋装好，高溪和老六跟过来帮忙一起装。
　　“是不是有点贵了？”夕哥和老二对视了一眼，不太放心的问道。
　　“你看那边，”小禾指了指前面，“那个卖烤红薯的，也卖煮玉米，他卖五块，我们就不能定的太低，不然属于扰乱市场，也容易被人盯上，来捣乱啥的。”
　　夕哥和老二这才恍然，赶紧加入分装的队伍。
　　“而且，三块钱一根，十块钱四根，那么买十块钱的人只便宜了两块钱，但是五块钱一根，十块钱三根的话，买十块钱的人便宜了五块钱。”小禾看着停好车的老五也加入了打包队伍，继续解释道。
　　“但其实买的人同样的十块钱，原本能买到四根，现在只能买到三根了。”高溪嘟嘟囔囔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说的也没错，”小禾点点头，“但这本身存在一个成本问题，村里的东西就是很便宜，但是客户会很少，大家家里都有玉米，谁会买外边的玉米吃呢，城里远离种植地，新鲜玉米本身就不那么容易得，而且你从村里开车到城里，之后还要开回去，油钱是你要额外承担的，现在是节目组可以承担费用，如果真的是自己种植自己销售的话，这个成本并不低。”
　　高溪闷闷地点了点头。
　　打包的人多了，四十多根玉米很快打包了十多份，留了几根单独的，万一有人只想买一根也方便，卖到最后了打包也方便。
　　小禾手里拎着四份玉米，要了一张收款二维码，奔着人群就扎了过去，摄像没跟上，高溪抱着两份玉米还正拿着呢，一回头发现小禾冲进人群了，什么也没想就跟着挤了过去。
　　“同学，买玉米不，超新鲜的，昨天摘得今天煮的，十块钱三根哦。”小禾抬手晃了晃手里的玉米，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眼前的大学生。
　　“啊，那我来三根吧……”被询问的男生有点脸红，伸出手机扫了二维码买了一份。
　　“谢谢同学~”小禾开开心心地递出一袋。
　　“不……不客气。”男生接过玉米，不好意思地问，“你是哪个专业的啊？”
　　小禾笑眯眯地回了一句“你猜。”然后扎进了后边的人群中。
　　高溪刚挤过来，还没挤到小禾旁边，眼看着小禾又挤没了，跟着也往里冲，路过那个男生的时候还暗戳戳瞪了他一眼。
　　高溪终于挤到小禾身边的时候，小禾手里带的已经全都卖光了，看见高溪过来，把他手里的接过来又要往人堆里扎，被高溪一把拉住。
　　“怎么了？”小禾看他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人太多了有点缺氧，你先回去，咱们那边是最外边，人没那么多。”
　　“你这么卖东西……”高溪组织了半天语言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脸色很是精彩。
　　“认为我出卖色相？”小禾替他补上。
　　“唉！怎么说的这么难听。”高溪疯狂摆手。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小禾也没有生气，“没有错啊，我现在就是在干这种事。”
　　高溪愣住了，抓着小禾手腕的手慢慢的越来越用力，他的眉毛也皱了起来，盯着小禾，一言不发。
　　“如果是你来问我买不买的话，因为你的色相，我也会掏钱的。”小禾眨巴眨巴眼。
　　高溪听着又有点高兴，又有点不高兴，又感觉很怪异，手松了松，小禾趁机钻进了人群。
　　高溪再逮到小禾的时候，她已经全卖完了，俩人一起往来的方向挤回去。
　　“也不知道他们卖的怎么样。”高溪担心道。
　　“我猜快卖完了。”小禾被挤的东倒西歪的，只好拉着高溪的袖子跟着走。
　　“为什么？”高溪回头又确认了一下小禾跟着呢，其实明明袖子上的拉力就能知道她没有走丢，但是还是不太放心，总要回头看一眼。
　　“哥几个哪个不是个顶个的帅，这儿不光只有男大学生，女大学生也不少，以哥几个的魅力，卖点玉米而已，多大点事。”在一次差点把高溪的袖子扯坏后，小禾拉住了他的手腕。
　　人太多，高溪太高，他脸又是面向前方，所以小禾看不见他脸红。
　　挤出人群的时候，小禾及时松开了手。
　　高溪回头看看她，又看到了前边的摄像，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心里不舒服，感觉手腕上空落落的。
　　摊位前围满了女大学生，夕哥和老二的低迷情绪明显没有了，正热火朝天的给人递玉米，旁边老五老六一边举着一个二维码收钱，周围的女大学生叽叽喳喳的说着好像关于节目的一些问题，小禾这才想起，他们的节目已经播出了，让人认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玉米很快卖光了，总共也没有花费半个小时，简直是神速。
　　和一众围观人群道谢，几个人收拾了摊位开车回家。
　　还是老五开车，因为卖光了玉米，他心情很好地哼着歌。
　　老二和夕哥坐在后边对视一眼，兴奋逐渐褪去后，彼此心里也都知道，如果不是小禾的决策，他们今天不会这么顺利的把玉米卖光。
　　高溪贴着窗户往外看，老六旁边纳闷这小子看着怎么不太开心。
　　高溪的角度，窗户的正好映着小禾的身影。

　　到家的时候，剩下的人都还在会议室等着，看着几个人是开开心心的回来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咋样大哥？”老九韩清河赶紧站起来问。
　　“卖光了，这次多亏了小禾。”夕哥挥了挥手里的空箱子。
　　“太好了，大哥二哥还有小禾都没吃饭吧，赶紧来吃点。”老七李梨从厨房端出来新做的饭菜，招呼着他们过来吃。
　　“我就说没问题吧，没有禾姐解决不了的问题。”老十杵一下担心了半天的老九。
　　“你又知道了你。”老九薅住老十，给他的头发揉乱。
　　夕哥在会议桌前站了一会儿，大家催了几次都没有反应，正当大家纳闷的时候，夕哥从上衣唯一带拉链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
　　优先卡，001。
　　“导演，”夕哥面向导演组，“我这张卡是优先任何房间的使用吧？”
　　导演突然被cue也懵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我要使用这张卡，”夕哥递出去，“我要使用会议室。”
　　大家都一脸懵的时候，导演只愣了一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招呼工作人员关闭会议室的固定机位，又招呼着工作人员出去。
　　“等一下导演，”老七李梨掏出了他的资金卡，“两千的烧烤和啤酒，嘿嘿，不过分吧。”
　　导演无奈地接过卡，比了个OK，“行行行，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