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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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当初宋闻煜的描述来看季清雨的残魂与一个可以自动吸取能量的装置绑定在一起，加上外力刺激才有能量逃跑。
当时说这话的时候他表情有些微妙的看了我一眼，根据我现在身上众多奇特的点来看要不是那个装置与我有关系，要不就是那个外界刺激与我有关。
不知道如果我暗中召唤，那个残魂会不会过来。
它不过来也不要紧，这个说法本就是为了暂时拖住季清秋罢了。
祁自言定定的看向季清秋依旧紧握刀把的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姑且相信你，不过要是被我发现你是在骗我——这位少爷的命可就没了。”
十几只傀儡上前限制住失魂落魄说不出话来的何少爷，季清秋松开手，将利刃随意一抛，从祁自言的发丝划过，钉到了她身后的树上。
原本表面一片和乐出海寻找探索风动草的队伍此刻完全破碎，分坐在了两旁。
一边是祁自言四人以及九思和关临鹤；另一边是被劫持的何少爷以及季清秋。
看起来人数完全不对等，但考虑到季清秋可能拥有的傀儡数量也不得不得不提防。
“没想到阿渊竟然是季清秋假扮的，我听我师父说过季清秋，那个人的弟弟。只是……”关临鹤向着祁自言的位置挪动，表达自己的疑惑，有些欲言又止。
“只是和你师父说的不一样？”
“差不多，我师父当初那件事情爆发的时候在现场，说季清秋与他哥哥不同是个正派的人，可我如今看他的模样整个人充满邪气，而且他的脸上数十道黑线明显受魔气侵染不轻。”
关临鹤一边留意季清秋的神情，一边小声嘀咕。
“谁知道呢，也许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吧，至少他对他哥的感情倒不似有假。”祁自言语气轻佻，话语间感受到了季清秋给他的眼刀。
她相信，要不是季清秋还记挂着自己哥哥的残魂早就动手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还对残魂留有后手？”宋闻煜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
祁自言扭头一看，他还在闭目养神。
轻哂一声，她也闭上了眼睛，试探性诈了一下：“你不知道吗？我看你当时的神情还以为你知道呢。”
这次宋闻煜沉默许久，久到祁自言认为传音已经结束了。
“你，知道多少了？”音线带着颤抖，又在最深处隐藏几乎不可闻的希冀。
“现在知道了。”祁自言并没有正面回答，语气中带着些挪揄。
其实她一开始什么连那个残魂变化是否真的与自己有关都不确定，不过听宋闻煜这个口气就知道已经有答案了。
“你……”宋闻煜叹了口气，传音中带着些无奈。
祁自言不再理会，切断传音，开始思考如何联系上残魂。
从宋闻煜知道残魂会受到我的影响，那么我将精神力放出去，带着我的需求，让它去寻找？
残魂还是能量自动收复装置？如果感受到我的精神力立刻顺着这个方向到我身边来。
祁自言试探性的放出了一缕精神丝线。
如果这个方法没用的话明早再谈崩只能用另一个了。
祁自言的精神丝线放出后，远处迷路一直不知道在哪里转圈圈的光球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咻的一下向听风崖飞去。
奇怪的是它并不受羽落海禁飞的机制影响，在海上畅通无阻飞行。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流逝，山上异常安静，先前明亮的篝火因为没有新的木柴已经十分微弱，随时可能要熄灭的样子。
夜色渐渐隐去，远处的海上已经可以可以窥见太阳光的一角。
只是与越来越亮天色相对比的是季清秋越来越不耐烦，越来越暗沉的脸色。
祁自言面色不显，并未睁眼，但是已经感受到了季清秋的低气压和逐渐明亮的光感，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双手握紧。
“还没来吗？”
“你……着什么急，这不就到了吗？看那边。”祁自言原本还想说再等等的话被回归的精神丝线刺激了一下，转换语言，硬气起来。
众人的目光顺着祁自言指的方向看去：一个淡黄色的光点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这边飞来。
在空中没有一只飞鸟的羽落海上显得格外明显。
季清秋感觉到微弱但是几乎已经刻入灵魂的气息直接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那个光球，嘴中喃喃念叨：“哥哥。”
他的眼尾泛红，眼中闪烁着泪花，身躯微微颤抖，与先前那阴森森的模样判若两人。
季清秋也不管被他挟持的少爷，直愣愣的向着光球飞来的地方行走。
似是因为主体的精神波动太大，不稳定，季清秋召唤出来的傀儡也失了神志，举动僵硬。
祁自言向宋闻煜使了个眼神，对方会意。
“哥哥。”
季清秋成为了最接近光球的一个，他忍不住伸手想要触摸，只是那光球只是略微停顿然后就直接略过他来到了祁自言身边。
这是祁自言没有想到的，她本以为就算自己可以召唤，但凭借兄弟俩的关系真见面残魂也应该飞向季清秋才是。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自己与这个光球的关联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大，二是兄弟俩的关系存在问题，不似季清秋表现的那般。
不管是那一种对自己来说都是有利的。
凡事攻心为上。
祁自言伸手，光球乖巧的落在其手心。
一旁的季清秋觉得不可思议，双眼通红，又因气息不稳，压制体内魔气的灵力失控，脸上的黑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怎么会，你究竟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祁自言自然留意到季清秋身体的异变，她一边传音暗示身旁几人随时做好战斗准备，一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我做了什么？季清秋，你怎么不说说是你做了什么，明明是自己亲哥哥的残魂，结果却亲近一个陌生人……”
祁自言把玩着手中的光球，表情夸张，一手捂住嘴，仿佛才明白什么：“你说会不会是你的哥哥讨厌你，完全不想见你才会这样啊。”
“你在强词夺理，哥哥绝对不会讨厌我，绝对不会！”季清秋指着祁自言，颇有些歇斯底里的反驳。
“怎么不会，难道不是因为你炼制的人偶失控季清雨才会被攻击致死吗？”祁自言话语中带着试探，步步逼近。
“你胡说，胡说！”季清秋似乎被戳到了脆弱的神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上前就想夺走光球。
但光球灵巧一飞，躲避了季清秋。
祁自言一愣：这个不是自己操纵的。
手臂落空，光球的这一举动明显比刚刚祁自言的一番话对季清秋的刺激性更大。
“哥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不对，一定是他们控制你的，哥哥不是最喜欢他的弟弟了吗？都是他们的错，都是他们的错！”季清秋又将矛盾的焦点聚焦到祁自言等人，也是此时他发现何少爷已经从他的傀儡中挣脱出现在了宋闻煜身旁。
季清秋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分神让可以作为威胁对象的人质落空：“呵，你们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盘啊。”
语毕，暴怒情绪已经完全失控的召唤出了接近上百个傀儡，密密麻麻站满了空地。为首的十个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白语之几乎脱口而出：“生人炼偶！季清秋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你们这些正道之人还不知道吗？”黑线已经满布全脸，眼白也已经有些变黑倾向的人咧嘴一笑。
此时的季清秋看起来比那些人偶更加可怖。
“如果我没猜错当初生人炼偶的法子就是你想出来的吧。”祁自言拔出桃木剑做好战斗准备。
“你倒是敏锐。当年那么多老头子只是一个劲的追杀我哥哥，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他人。不过今日之后，你们这些人就跟着这个秘密一起消失吧！你们死了，哥哥就又会回到我身边了。”
“什么！”关临鹤，白语之等人都觉得不可置信。
不管是禁书中记载，还是长辈口中所说，一切的罪魁祸首明明都是——
宋闻煜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明明他们兄弟两个感情那么好。
季清秋才不管他人如何想，带着病态的眷恋看着光球：“哥哥，你的尸体我一直保存着，很快我们就可以再次拥抱了。”
“宋闻煜，几成把握？”
“原本有九成，但看他被魔气污染实力大增还有这么多实力与他接近的傀儡的样子，七成。”
“够了，暂且留他一命，我还有事情问他。”祁自言掐断传音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司徒明鸢的后颈来了一下，让她陷入昏迷。
她也是人偶，如果战斗时反被操控就不好了。
目睹到祁自言举动的季清秋皮笑肉不笑，眉眼中带着狠毒：“你倒是关心一号。放心，你死了也会变得和她一样。动手！”
随他一声令下近百傀儡与9名人偶一起动手，向祁自言等人袭来。
关临鹤看着如此多的人偶，解下琵琶：“我去，密恐都要犯病。”
九思也掏出长刀迎战，心中念叨：“就为了点保养刀的钱，摊上这么个事感觉亏了啊。”
宋闻煜拔出晨曦，使出剑雨，那些傀儡像割韭菜一样倒下。
但傀儡没有痛觉，身体被打碎了也还能重组。
另外九名人偶，个个都有合体期的实力，也不好对付。
只是——祁自言对战时看了眼周围，除了白语之的实力与自己一样化神巅峰，剩下的自己都看不透。
好家伙，一个个先前都在隐藏实力？
宋闻煜见先对付傀儡的方法不奏效，只得擒贼先擒王将目标对上了季清秋。
两人对剑，剑剑都是冲着对方的死穴。
只是刀光剑影间宋闻煜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的灵力对他作用很小，甚至在被吞噬。”
“惊讶吗，司明仙君？我的身体已经几乎完全被魔气改造，你的等级比我高又如何，灵力已经完全限制不住我了。”季清秋以自己硬吃一剑的代价，反手洞穿对方的肩膀，魔气顺着伤口进入宋闻煜的身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