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养家养夫郎》九品咸鱼

22、说亲

　　顾鸿十八岁开始跟着商队走商，二十一岁带着顾浩，两兄弟一起走，如今已经三年，自有自己的一套经验。和顾浩商量了一天，定下来他们的合作方案。
　　这天吃过早饭，看时间差不多了，顾家兄弟提着礼就往苏瑾家去。
　　双方都有合作意向，谈起来虽也有些不合的点，但是好在大家都是爽快人，一切都能摊开了来说，只是也遇到了一个难题。
　　由于肥皂制作涉及熬煮晾晒等流程，需要大量人工和宽敞的场地。而为了保密，他们除了需要一个较为封闭的空间，还需要工人能够做好保密。
　　目前以他们两家的实力，想要在村里弄这么大的动静，难免是要惊动村长，而且请人工后的保密工作如何安排也是一个难题。
　　就算签了契约，村民赔不起他们除了告官也别无他法。而一旦泄密，他们的损失就是彻底断了这份营生。
　　一番讨论后，他们觉得还是要跟村长通气，以个人的力量做他们可能保不住这份独有，但是以村子的力量来做这个事情，或许会更为顺利长久。
　　于是这次的合作商讨又只能暂停，约定第二天去村长家。

　　“哎哟，你们两家怎么一起过来啦？”
　　“刘叔，这不是过年嘛，父亲让我们过来看看，路上刚好遇到苏瑾就一起了。”顾鸿忙搭话，把手上的礼递过去。
　　“走走走，进堂屋去坐会儿，暖和些。老二家的，拿点茶水和瓜子进来。”村长一边领着人往堂屋去，一边朝厢房那边喊话。
　　“刘叔，其实这次过来，除了过来给您拜年，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想要与您商量。”寒暄几句后，眼看屋子里就只有他们几人，顾鸿小声的说出了来意。
　　“这事情怎么还要这么小心不成？”平时声如洪钟的汉子这会儿声如出气，村长都有些不适应。
　　“是的，最好是先不要让别人知道。”
　　“行，等着。”村长也是霸气，说着就朝门外走去：“之后谁都不要往家里引，你们也都去忙着，没事别到堂屋这边来。”
　　接着就是村长家人陆陆续续的回应声，这一大家子还没有分家，大人小孩一起十几号人。
　　“说吧。”村长坐定就开始主持大局。
　　等到苏瑾把建厂、合作、请人等事情都说了以后，村长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世代以田地为生的人，突然让他在村里又是建大房子、又是请人做工的，他很高兴，毕竟这几个孩子都是有本事的。
　　顾家两兄弟自是不用说，那青砖瓦房在附近几个村的农家里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
　　苏瑾来村里大半年，又是教大家做吃食，又是自己做生意，还供着个读书人，也是厉害的。
　　他们有这股子干劲，村长也很高兴，可是怎么还要做工的村民签那样的契约，这不是在闹他嘛。他当了二十多年的村长，哪里干过这样的事情哦。
　　“瑾小子，你要在村里建房子请村民做工，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村里好。可是怎么还要村里人签那样的契约，这不是让大家寒心嘛。”村长确实为难，他不想断了村里的财路，可是也不想村民戳他的脊梁骨，害了他这些年得名声。
　　“刘叔，我常年在外走商，您也是见过世面的老人了，这人心难测咱们应该比谁都清楚。”
　　“阿瑾的提议，也只是一种约束，只要大家不把事情往外面说了，那契约也就是一张废纸，他们该拿的工钱也是一分不少。”
　　“可是如果有人出去乱说了，这坏的不是苏瑾家，也不是我顾家，而是整个村子的以后。秘方一直在我们村，那么钱就是我们村子的人挣，到了别的村子，我们村就少了。”顾鸿不想错失这次的合作，还在极力说服村长。
　　这么浅显的道理，村长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他活到六十几岁，做村长二十多年，村里人都是认可他的。这会儿让他办这种签契约的事情，他觉得对不住村里人。
　　“村长，我们这个签工，也是双向的。我们会先把规则跟大家伙说清楚，如果他们接受咱们再签，如果不同意，我们也不为难。”苏瑾不太能理解村长的顾虑，但是他还是要把事情说清楚。
　　三个年轻人一直在跟他说理，村长还是没有答应下来，而是让他们先回去，他需要思考一下。
　　也不知道村长家里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村长就宣布了一件大事：村长年老退位，要换新村长。
　　村里有才能有意愿的都可以去报名参选，最后再由村民们现场投票定人。投票就定在年十五那天，而距离投票还有五天。
　　为此，香皂合作的事宜就只能先放着了。
　　不过苏瑾可没有闲着，他拉着顾家兄弟商量第二方案，如果村长这边不答应合作，他们需要想别的办法。
　　“建作坊不难，无非就是买地。手上钱不够我们可以先建小一些的，一点点开始。人工实在不行，我们两家人自己做，要不然就到牙行看看，买几个年轻力壮的，干活卖力还不用担心把方子泄露了去。”顾浩有些不想再磨叽了，他现在有种“钱就在那里，可是怎么都捞不着”的无力感。
　　“买人？”这个苏瑾看电视知道古代是有这种情况的，可是真的接触到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冲击。
　　“是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买了人，拿到他们的卖身契，他们是轻易不会背叛主家的。因为一旦家奴背叛，就会被主家随意处置，打死了都是可以的。”顾浩以为苏瑾不明白这边的情况，给他解释一番。
　　“这个…我不想这样，最好还是请人做。”苏瑾还是做不到把人当成物品一样买卖，哪怕他买了也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既然给不出方案，那就先等村长定下来，我们再试试。现在过年，定下来方案也做不了事情。”顾鸿看讨论这么久也没有个方向。最后给定了板：等。
　　村里选村长，大家都津津乐道，苏瑾这会儿也挺热闹的：村里的王奶奶要给他说亲。
　　王奶奶给苏瑾说的是自家侄子的女儿，今年十六岁，正是花样年华。样貌不差。手脚也勤快，娶了回来可以照顾苏家兄弟家里的事情。这会儿女孩就在王奶奶家，想要让苏瑾去相看一下。
　　这可把苏瑾吓坏了，忙给应承着，说了很多女孩子的好，最后表示自己喜欢哥儿。本以为可以躲过去，没成想王奶奶更开心了。
　　拉着苏瑾的手就说自己家正好有个孙子是小哥儿，今年十四岁，正是相看的年纪。哥儿样貌好女工好农家活儿也做得，如果两人相看成了，过两年十六了就可以成亲。
　　这一下更是把苏瑾干自闭了。他知道这边成亲年纪早，可是十四岁…把这个设定套到自己身上，他感觉手脚都被铁链扣住了，下一步就是帽子叔叔把他带进铁笼。
　　“王奶奶，我知道您是心疼我和小恒，两个老爷们也没个体己人照顾。我又是这般年纪家里也没老人家帮着操持婚事，我很感谢您。但是我…我已经有喜欢的哥儿了。”自觉又找到合理借口的苏瑾想王奶奶应该不会再给他塞人了。
　　“可是那顾家的清哥儿？”
　　“啊…”苏瑾找借口的时候确实是想到了顾清，可是没曾想这都能被猜到？
　　“哎哟，还以为自己藏得好了。”王奶奶说着瞪了眼苏瑾，又接着说：“清哥儿喜好吃食，村里人谁不知道啊。年前妇人们都有传，说你常往顾家送吃食，就是给清哥儿送的。我看你这迟迟没请人去说亲，也就当那些人嘴碎了，没成想还真是了。”
　　“王奶奶，误会了，没有的事情。我过去就是那时候我刚到村子里，顾叔帮了我很多，我也没啥报答的，所以送了吃的过去。”苏瑾怕流言成真，赶紧的解释。
　　“好啦好啦，奶奶也是年轻人过来的。清哥儿那样貌、性子都是顶好的，来说亲的人多着了。要不是他家护得紧，哪还有你的事情哦。”
　　“这事儿啊，你不声张，奶奶也就当不知道。不过你可得抓紧了，以后定下来了就来找王奶奶帮你去说亲啊，我说成的好几对那都是生活幸福儿女成群的了。”
　　眼看自家孩子们都没了希望，王奶奶虽然觉得可惜，但是也没有过多失望。孩子们都是好孩子，她也希望他们都找到喜欢的人，过得幸福。
　　苏瑾应承着送走了王奶奶，只是心脏狂跳，腿脚都有些发麻。他之前跟小屁孩们打听那些妇人是怎么说他的，是有人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是也没打听到说他巴结顾家就是为了顾清啊。
　　顾叔当时来找他，是不是已经听到这些？来找他是不是就是想点醒他，只是他没有意识到？会不会也觉得他往顾家去就是为了顾清？每次送的都还是新吃食，就是为了给顾清吃的！
　　啊!啊!啊！苏瑾有点社死，他觉得他都没脸再去见顾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