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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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珂的脑海里乱七八糟。
一边提醒，下山是可以，但忽悠惩罚程序的事情怎么办。一边告诉她，同意同意，大家都下山了，再鹌鹑的人也要被逼疯。
她不想守在山上，等一个反派死后系统失效的可能。
万一呢
反派没了，惩罚程序还在身上，那怎么办？
还不如直接下山四处走走。
“我下山也可以…”她想了又想，脑子竟然前所未有的快速思考起来。
裴云初顿时激动起来。
“不过我会一直寄信回灵鹤山！”她心中也担忧寄信到底行不行，暗暗决定要是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回山。
裴云初笑到一半的嘴角僵在那里，立刻明白苏珂寄信的原因。
他看着苏珂眼睛，一时不明白师姐对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他明明能感觉到师姐心里有他。可两天一过，她又变了样子。
“师姐愿意下山就好！”半晌，裴云初才深吸一口气，脸上已经挂上笑容，不停地说服自己，师姐一向如此，他不是早就知道吗…
“还有…”苏珂尴尬起来，摸着耳边的碎发。
“下山后无论遇到什么，以后绝不能对这同门刀剑相向。”
总算不是那个人的事，裴云初松了一口气，又因此满足，立马伸手立誓，
“我答应师姐，绝不与同门刀剑相向，更不会有什么其他人，若违此誓，永失所爱，孤独终老。”
说完拔剑在石壁上刻下誓言，苏珂听着铮铮之声，看着刻字的裴云初，一股暖流涌入心间，明明还是冬天，她却觉得四周恍若春花烂漫。
想到这，等裴云初刻完字，她拿过定霜，学着裴云初在石壁上寻了个位置。
那里似乎被人动过，摸着是个人像，苏珂看不清，就在旁边梭梭开始。
等做完，她将定霜还给裴云初。
身旁的裴云初有心看上两眼，苏珂赶紧捂住字迹，心慌意乱地推搡着面前的人，
“你…不能看。”察觉到裴云初想要说话，又连忙捂住，急忙说道，“也不准问！”
裴云初眨眨眼睛。
苏珂舔了舔嘴角，又心软了，“下次吧。等回来再看。”
裴云初心中一喜，大约能猜到苏珂写了什么，没敢把人逼得太紧，握住脸上的手，甜甜回答。
“都听师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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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苏珂随着裴云初回了青鸟居，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还哄着泪眼婆娑的郝宝儿不用跟着一起去。
宝儿姐姐早有预感，她家小姐哪能说地过云初公子。
这会得了结果，抽泣着将裴云初拽到手里，拉着他一步步地吩咐苏珂的生活习惯。
苏珂无措地站在那里，看着两人一个认真说，一个认真听。好似她是不能自理的三岁小孩。
羞得苏珂赶紧拉着裴云初去师傅那提下山的事。
到了执玉居才知道，大师伯一直在让左誉师兄找三件至寒之物，除夕那天左誉师兄带来消息。
这三件至寒之物分别在药王谷的琪花玉树，苗疆冰魄蛇王，沙漠古楼的极寒宝玉。
大师兄他们已经前去药王谷和苗疆五圣教，她这次要和小师弟一起前往沙漠古楼。
知道了要做什么，她又先回去安慰郝宝儿。
两人收拾好还要去掌门那里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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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香殿外。
苏珂突然拉住上前的裴云初，她揉揉眼睛，看着里面的身影不敢置信，“云初，你看掌门身边是不是有…有个人…”
裴云初也觉得奇怪，这人昨日出现在灵鹤山，掌门说这人是他的至交好友，他解释说，
“这是掌门的忘年友，名叫燕不知，说是和我们一起去沙漠。”
“一起？”苏珂提高音调，只看里面的人又压低声音，“你知道他什么来历？”
裴云初摇摇头，“不清楚，可能是跟扶摇长老一样，投奔宗门的。”
燕不知？
分明是晏今安，两年前他亲手扒过他的衣服，他的眼神，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苏珂都清清楚楚记在脑海里。
如今换了个名字就要下山。
苏珂磨磨蹭蹭不想进去。
“师姐？”裴云初感受到苏珂的抵触心中存疑，“认识他？”
“没有。”苏珂扯出笑容，猛吸一口气安慰自己。
既然他已经化名燕不知，那她就装作不知道。而且往好处想，她不用实验糊弄惩罚程序的新法子。就是当着小师弟的面攻略晏今安。
苏珂头皮发麻。
见了掌门，苏珂寒玉的任务，掌门郑重地介绍了晏今安的身份。
和小师弟说的一样。
晏今安，出身泉宕城的燕氏子弟，早年掌门下山时在泉宕城相识，两人一见如故，听说桃李小院要去寻找寒玉，两个弟子，裴云初初次下山，没有江湖经历，苏珂不通武艺又是个姑娘家。
于是他好心过来帮忙。
她与小师弟都要听燕不知的指示。
听到这，苏珂和裴云初礼貌地和人打招呼。
出乎苏珂意料，晏今安话虽少，倒也同两人颔首示意，看上去当真是个年纪不大的侠客。
她悄默默地打量着晏今安。
他将披散的头发高高束起，更显得他眉眼修长舒朗。
一袭黑色长袖宽袍穿得凌冽，仿佛能够无风自动。
发尾泛红落在肩上，手里把玩着一支白玉长笛眼神轻轻一撇。
配上右脸的剑伤显此人十分张狂。
再扫眼到胸口，心里不由得惊呼：
老祖宗年纪不小性格倒是放得开，胸口开这么多。
“咳咳！”掌门一声咳嗽，呵呵地瞧着苏珂。
裴云初声色地拉着她的衣角，等苏珂转向他，才心满意足地对晏今安抱拳说道，“燕前辈，可要收拾一下，要上路了。”
晏今安嘴角微动，眼睛在两人身上扫视。
苏珂抬头扫过他脸上的剑伤，心生疑惑，
两年前这伤口就在，如今还在？
拜别掌门，晏今率先前往下山的路口。
事成定局，她拉着小师弟走在他后面，暗暗观察晏今安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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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珂师姐！”
小洛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珂一回头，就见洛灵跑得很快，她穿得很厚，远看就像一个圆墩墩的年娃娃，手里捂着东西。
郝宝儿背着包裹跟在后面。
苏珂忙招呼，“不用跑！慢点！”
待到面前，小洛灵喘着气，拿着手里东西，道，“苏…苏…师姐，我不能下山，要是师姐…师姐顺路能不能…能不能…把这银两带给我爹娘。”
苏珂蹲下来，“那你呢。你身上还有钱吗？”
洛灵摇摇头，“我在山上用不到钱，可爹娘需要。”
苏珂拿着荷包，往里看里面六七块碎银子，只听洛灵软声软语的叮嘱，“这里面有七两，其中五两银子给爹娘，另外二两给师姐做跑路费。”
只听跑路费三字，苏珂十分惊讶，“什么跑路费，你是不是也拜托韦笑师兄了，他们和你要银子？”
洛灵笑着嗯嗯两声，“洛灵把钱分成三份，也不知道师兄师姐哪个顺路，只能希望哪个顺路哪个帮忙带给爹娘。”
苏珂敲敲她的脑袋瓜子，“你呀，还真信韦笑啊，师姐不要你钱，要是顺路就给你阿爹阿娘带过去。缺月城，倒风巷，门口种着柳树的就是你家对不对？”
她揉揉洛灵的小脑袋，笑道，“要是不顺路，我再给钱带回来。”
哄了洛灵还有另一位小祖宗，该面对还是要面对。
她正要和郝宝儿道别，郝宝儿已经越过她将包裹交给裴云初，
“云初公子，小姐从小到大从没一个人出去过，这次下山全拜托你了。你们要是路过缺月城就去看望看望老爷。”
裴云初再三点头，乖巧的接过包裹背在身上。
“好了！好了！”苏珂挡在两人中间，求着郝宝儿，“宝儿姐姐，你可放过小师弟，之前不是叮嘱过了吗？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跟我说这些我也能听啊…”
“小姐你……”郝宝儿抹抹眼泪。
苏珂立马拉着裴云初下山。“宝儿姐姐，别送了！！”
她挥着手，一时间怪舍不得，没注意自己的眼睛也和郝宝儿一样通红。
晏今安闭上眼，眼前不舍的场景似乎与他无关，他跟在两人后面，下了两步台阶，突然心有所感，转身看着桃李小院的方向。
掌门站在那里冲他挥了挥手。
“无聊。”晏今安勾起嘴角，大步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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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是件开心的事。
到了山角就未必了。走了半天不见人影，她忍不住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去沙漠的路线也没人定好，她们总得在天黑前找个落脚的地方。
可往四周一看，除了雪就是雪。
“去留仙城。”
“留仙城离这不近。”裴云初不赞同，指着另一个方向，“不如先去鸡永村那里休息一下再出发。”
晏今安瞧着神采奕奕的裴云初，再看看脸色通红的苏珂，“好。那就去鸡村。”
话一落音，晏今安顺着裴云初指的方向离开。
裴云初嘴唇微动，苏珂赶紧拉住，踮着脚在他耳边小声提醒，
“鸡村就鸡村，随他怎么叫，这人看着凶狠不是善茬，说不定心里藏奸欺骗掌门，手段阴狠毒辣，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我们不是对手。江湖行走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行事才对。”
话在耳边，裴云初只觉得半个身子都是麻的，忙咳嗽两声站好，
“好，我听师姐的。”
三人前往鸡永村不过半个时辰，拒绝裴云初背着走的提议，等到了地方苏珂浑身热乎乎的，脱下帽子，冷风从脖子里灌进去，舒服得她连吸好几口气。
到村口处，往村里绵延着一条石子路，两边的雪推的半人高，村口左前方扎着一个棚子，着一个木屋，应该是裴云初他们下山帮村民时暂住的地方。
“洪村长！”这地方裴云初很熟悉，一到村口就冲着里面喊了几声。
村落静悄悄，苏珂往两边看去，所有房子大门紧闭，房门口的雪地一片干净，上前拉住裴云初道，“这里不像有人！”
“不应该啊！”裴云初走到最近的一家，敲敲门无人应声，再推门看去，屋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一片，又连着敲着好几家的大门，
“我们上次离开前这里还有人，怎么会突然消失的。”
晏今安跟着两人进到一间房里，摸了摸桌子上的灰尘，“这里还算干净。壶里还有一半的水，去其他地方看看。”
裴云初又出去转了两圈，四下依然静悄悄的。
苏珂面色凝重，陪着小师弟一间一间地找过去。
空的！空的！
还是空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