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tr] 是敌是友（重校）》白骨红砂岩

24、斯内普最糟糕的记忆

　　哈利打了一个呵欠。昨晚他最终只能小睡片刻。他朝自己旁边的床上看了一眼。罗恩不在那里，他可能已经去大厅用早餐。

　　他朝公共休息室走去，却发现早已有人在那里等候，他在心里痛苦地哼了一声。他怎么能够忘记？罗恩当然要和赫敏一起等待并质问他。

　　哈利知道罗恩也参与到了暗中监视他的活动中。否则，赫敏怎么可能拿到活点地图呢？

　　“早上好，罗恩，赫敏。”他懒洋洋地说。

　　“哈利！你和马尔福在一起干什么？”罗恩的话语迸发而出。

　　哈利忍住不要朝他转眼睛。他环顾四周，发现公共休息室里除了他们三个，并无他人，他为此感到欣慰。如果他们的谈话被别人听到并宣扬出去，会加剧事态的复杂程度。

　　“我在HA聚会室碰见他，这只是一个巧合。”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自然。

　　“但是赫敏说你和他在一起呆了很长时间！你和那个肮脏的食死徒在一起干什么？”

　　哈利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马尔福不是食死徒。”他冷静地说。“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呆了很长时间的呢，罗恩？”他看见罗恩退缩了一下。“我无法相信你和赫敏会做这样的事。”

　　“对不起，哈利。我这样做很无礼。”赫敏说。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但是你真的不应该这样做，这太危险了。”

　　哈利感到自己的愤怒开始慢慢融化。

　　“我知道。”他平静地说。“我知道你们很担心，但是你们不能直接问我吗？”

　　“我试过了。”赫敏说。“但你就是不愿意告诉我们出了什么差错。你一直回避我的问题。我们担心你再一次将自己置于危险中，所以我们……”她的声音渐渐弱得听不见了，看起来心神不定。

　　“你有什么瞒着我们的事吗，哈利？”罗恩问。“今年你总是悄悄溜走，而且你和马尔福之间有什么……”他紧咬牙关。“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你最好的朋友，但你却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事！”

　　哈利将目光移开。“对不起。”他说。“我知道今年我跟你们没有往常那么……亲密。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今年夏天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无法忽视。”他叹了口气，试图将自己对汤姆的想法驱逐出脑海。

　　“什么——”赫敏开口问道，但是哈利摇了摇头，打断了她。

　　“我不能告诉你。”他低声说。“我很抱歉，但是你们不会理解。”哈利抬起双手，阻止朋友的抗议。“罗恩，赫敏，请你们让我单独处理这件事情。”

　　罗恩看起来很受伤。“但是，在过去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助你。”

　　哈利看着自己的朋友，眼神疲倦。“不是这次，罗恩。这是我的个人问题，没有人可以帮到我。”

　　哈利凝视着自己的朋友，希望他们可以理解。

　　最后，赫敏叹了口气。“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哈利。”她静静地说。“但是，请不要做任何危险的事。记住如果你有什么问题，还有人关心你，为你感到担忧。”

　　“我不知道你在计划什么，伙计。”罗恩不情愿地说。“我不喜欢马尔福，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信任他，但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要记住，如果你需要帮助，你总是可以找到赫敏和我。”

　　哈利点了点头，对于罗恩和赫敏的宽容和理解感到惊讶。他似乎严重低估了自己的红发朋友。这让他感到更加糟糕，因为他知道，自己将要做的事会深深地伤害这两位朋友。

　　哈利露出一个悲哀的笑容。“谢谢你们，罗恩，赫敏。”

　　两位格兰芬多朝他回以微笑。

　　“这是朋友应该做的。”

　　————

　　那天清晨谈话之后，罗恩和赫敏没有再打扰他，哈利感到十分感激。他知道两位朋友仍在密切留意他，但是只要他们留给他一些私人空间，他就不会介意。

　　哈利再次来到有求必应屋，但这一次，房间变成了一个训练室。房间用黑色和深绿色装饰，石板地面，墙壁附近摆着几把扶手椅。房间十分昏暗，却相当舒适，它让哈利深深地忆起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从哈利和马尔福的那次夜间谈话以及房间的“创立”算起，一周的时间过去了。虽然哈利先前就了解有求必应屋的功用，当他第一次进入这间“训练室”时，还是感到相当吃惊。

　　这间房间拥有他“训练”所需的一切。在房间的一角，有几个练习用的假人。沿墙立着四个巨大的书架，其中三个哈利选择暂时忽略。最让哈利感到不安的是房间阴暗角处的柜子。每当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检查柜子时的所见，他就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在柜子木门的后面，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上面布满了50多只蜘蛛。这也是哈利在此时选择忽视的原因之一。

　　哈利扫视着第四个书架上的书目，挑出了其中的一本。他坐在其中一把扶手椅上，开始阅读。

　　首页的标题是用黑体字书写——幻影移行。

　　————

　　西弗勒斯密切地注视着德拉科·马尔福，更确切的说，他密切地注视着男孩面前正在冒烟的钳锅。他们今天需要配置的魔药具有高度危险，十分容易引起爆炸。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的教子在过去的一周表现出明显的烦躁不安。这不像德拉科，他最优秀的魔药学生，竟然会在魔药上表现得一团糟。

　　是因为即将在周日举行的宣誓仪式吗？西弗勒斯深思道。他当然不想失去他的教子，让他为那个混蛋卖力，但是他也很难做出什么大举动，因为那会危及他间谍的身份。他希望德拉科可以及时发现父亲所选择道路的错误。

　　在加入另外一种原料之后，德拉科拉长了脸。西弗勒斯扫了一眼他面前钳锅里丑陋的绿色液体，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的魔药和波——不，和隆巴顿的一样糟糕，他只是希望这两人的钳锅不要一起爆炸。

　　他将目光转向另一名学生，哈利·波特。他不得不承认，波特的魔药制作水平在今年得到了显著提高。虽然他一如既往地想要找波特的茬，但却无法达到，因为波特的魔药水平已经能够和德拉科相媲美。最让他烦乱的是，当他在课间注意观察波特时，他发现这个男孩甚至很享受配制魔药。

　　他从同事处听说，哈利今年在课堂上的表现十分可疑。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表示，波特的成绩的确有所提升，但是他在课堂上并没有专心听讲。依照他们的话，这种情形在过去的几天更加恶化。米勒娃在一次变形课后，生气地找到了阿不思，抱怨波特的态度。西弗勒斯对此并不感到意外，那个男孩毕竟是詹姆斯·波特的儿子。学校的“规则”什么时候对那个傲慢的小子起作用了？

　　西弗勒斯在心里对此嗤之以鼻。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波特了？

　　西弗勒斯一边心不在焉的思索着，一边注视着学生们。自从他们的大脑封闭术课程开始以来，他尚且无法找到更多关于波特记忆里那个神秘的斯莱特林，但是他越是与波特练习大脑封闭术，就愈加感到事情不大对劲。在多次侵入波特大脑之后，他可以感觉到男孩在隐瞒什么事情；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在西弗勒斯对敌人儿子的秘密感到好奇的同时，他也知道波特成功地将秘密藏了起来，而他看起来不像是掌握了大脑封闭术。是波特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的秘密推向大脑更深处了吗？或者如西弗勒斯一个月前开始怀疑的那样，波特实际上已经掌握了读心术？

　　西弗勒斯发现自己无法忍受被愚弄的感觉，尤其是被波特愚弄。是找出波特能力真相的时候了。

　　一阵巨大的爆破声让西弗勒斯为之一震。他揉了揉太阳穴。

　　“格兰芬多扣二十分！隆巴顿，把乱东西收拾干净。”他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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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将制好的魔药装瓶。他曾经担心头脑中挥之不去的思绪会影响自己的发挥。然而令他吃惊地是，当他点火开始制作魔药时，他的全副精力立即集中到手头的工作上。他甚至感到制作魔药的过程缓解了他头脑中的压力，让他感到放松。哈利迟疑了一下。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享受魔药制作了？

　　他的目光朝斯莱特林学生的方向扫了一眼。德拉……马尔福在没有递交任何制样的情况下已经提前离开了教室。马尔福的魔药完全一团糟，继续折腾也没有什么意义。

　　哈利将药瓶贴上标签，小心翼翼地放在斯内普的桌子上。他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书本，跟随罗恩和赫敏朝门外走去，但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刻，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不要走，波特。”斯内普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哈利叹了口气，示意罗恩和赫敏先走。他重新走回教室，心里想着斯内普究竟要干什么。

　　在最后一名学生离开后，斯内普抽出自己的魔杖，锁上教室门，并念了一道消声咒。然后他突然转身，将魔杖直指哈利。

　　“摄神取念！”

　　斯内普的咒语击中了哈利，他毫无防备的后退了几步。当他感到斯内普在自己头脑中时，出于本能，哈利加强了头脑中的屏蔽，用非同寻常的力量将斯内普往外推去。

　　“我很无聊，”年轻的小天狼星说。“我希望今天是满月。“

　　“那会让你活跃起来的，大脚板。”詹姆斯·波特说，“瞧瞧那是谁……”

　　“好极了，鼻涕精斯内普。”

　　詹姆斯·波特朝年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靠近。

　　“好吗，鼻涕精？”

　　斯内普反应之激烈就好象他料想到有人会攻击他。

　　詹姆斯笑得更加灿烂了。“除你武器！”

　　斯内普倒在了地上。

　　小天狼星大笑起来。“障碍重重！”

　　哈利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推了出去。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重新回到魔药教室。

　　那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的父亲和小天狼星要袭击斯内普？从他刚才所见情形来推断，斯内普没做什么错事。那只是因为小天狼星感到无聊吗？他抬起头，斯内普站在他面前，脸上的表情可以用出离愤怒来形容。

　　“你一直知道怎样使用大脑封闭术，不是吗，波特？”斯内普说话的口吻让哈利的脊背发凉。

　　哈利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有精通大脑封闭术的人才能用如此强大的力量将斯内普推出去，也只有懂得读心术的人才能在斯内普的头脑里停留如此长的时间并观看他的记忆。哈利忘记了自己应该是假装不了解大脑封闭的。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大脑封闭术和读心术都属于黑魔法，哈利将如何解释自己拥有这两项技能呢？

　　“我……”

　　哈利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真实可信的理由，斯内普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他使了很大的劲儿，让哈利痛得叫喊出声来，斯内普拖拽着哈利往教室外走去。

　　“你将向校长作出解释，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