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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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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坐在餐厅楼下的露天桌子旁,四处是包围她的海军士兵,他们列成几排举着燧发枪严阵以待。
“我不喜欢别人拿枪指着我,劝你们还是放下来。”她拿起茶杯无所谓地轻抿一口,并不把这些人的威胁放在眼里。
刚才试图开枪的家伙们都被辛西娅捆了挂半空的大网上,打出去的子弹被护盾挡下散落一地。敌我实力悬殊分明,现在他们也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领着一队海兵的海军军官,头上的汗打湿了衬衣领,布料黏着脖颈皮肤又闷又热,他紧张地扭头问一旁的海兵,“总部那边怎么说?”
“战国大将的军舰正在过来。”海兵敬礼回道。
听到这个消息,军官仿佛吃下颗定心丸平复了忐忑的心情,他紧紧盯着面前若无其事在用下午茶的少女,开口警告:“大将马上到达。”
“劝你快点投降,不然不知道会怎么样!”
“来的人是佛之战国?”辛西娅抬眸扫了说话的人一眼,对于他口中派遣过来的大将提了兴趣。
这位未来海军本部元帅,现在的海军三大战力之一。能力强大更多的是那精密诡异多变的作战技巧,所以他也被海贼们称为“智将”。
出手次数不多,曾用冲击波重创黑胡子海贼团,在这个时期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跟辛西娅之前交手的敌人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纯体术高手能熟练使用海军六式和霸气,还有那强悍的果实形态。
难办,她也不是皮糙血厚的狂战士,近战是真不擅长。
她还能在心里效仿一下反派乐观的心态,遇到挫折的时候第一反应永远是:哈哈,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
在别人立场,好像她还真是坏人......
“是战国大将,你还是不要在做无谓的抵抗!”
辛西娅也不说话,视线透过军官看向他身后,目光中闪过轻微的诧意。
他怎么会来这里?
来人迈开笔直的腿行走在街道路上,一步一步从容而舒缓,甚至脚步之间的距离都相差无几。
“又见面了唷,辛西娅小姐。”
没花多长时间,他穿过众人出现在辛西娅身前,半低着头神情悠闲的仿佛朋友间的问候,“看来在香波地群岛玩得还是很开心呢~”
“黄猿阁下。”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不明白黄猿来此目的的辛西娅表情未变,平静道:“那天下船的时候没见到你,还没有正式道别,今天这么巧又相见了。”
“不是巧合呢~我是为辛西娅小姐专门而来的。”修长高大的身形缓缓俯低,咫尺间的低语,言语是直白点入正题,“毕竟你做的事可是让海军很是头疼。”
他的突然凑近,濡湿温热呼吸落在辛西娅白皙耳廓,她忍住不适应没有躲开,沁人心脾的高雅木质香味弥漫鼻端......是他身上的味道......
辛西娅分辨着那些香调,雪松冷香、柠檬清新、香草根和麝香的馥郁尾调......品味还怪不错的。
可是......这也靠太近了!
“我以为来得会是海军大将。”
她静静回望着他,展颜一笑,一双清澈翡眸却未起波澜,“或许说现在已经是大将了,那我还没有好好恭喜升职之喜。”
“耶~可惜并不是我升职。”他嘴角微弯的弧度带出几分兴味,对望片刻,施施然站直身子落坐一边的椅子,“别误会,我也不是来逮捕你的呢~”
“那请直说目的,总不可能是来叙旧。”
辛西娅的脾气还算好的了,但不意味着她会乖乖被人超过安全距离的调\戏,没当下怒起攻击,只是想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不管怎么说,对世界贵族出手了,海军就不能不管这件事。”说话的语速放缓了,波鲁萨利诺试图用理性劝说的口吻,打消少女的敌意,“只有你成为王下七武海,袭击天龙人事件就会一笔勾销,世界政府不会再追究你之前所犯的一切罪行。”
“王下七武海?是需要我做什么。”辛西娅眸光微闪,没想到他是来招揽自己。她当然知道王下七武海是做什么的,说到底就是跟世界政府间相互利用,而这个头衔还会因为错处被剥夺除名。
“七武海是世界政府给予七位海贼特殊的权力与资格,在世界政府需要其出力时,会发布召集令,所有王下七武海成员需听从政府安排。”
他很自然拿过茶壶给她的杯子添茶,顺便给自己倒了杯红茶,语气显得很轻松,“你可以继续你的各岛航行,平时是可以自由行动,完全不受政府干涉。”
“这......”辛西娅垂目佯装考虑,思绪飞转,看来海军打算先礼后兵,如果招揽不成估计等待她的就是海军大将亲自出手了。
四周的其余海军在他到来的时候已经收起枪支,但是没有撤离人员,而是处于一个有什么异动都能快速反击的距离。
波鲁萨利诺并不急着催促她表态,神情懒散地靠在椅背,他端起杯子细细品着香醇红茶,态度悠闲地简直是来香波地度假放松。
垂下眼睑,看了桌旁在沉思的少女一眼。不同于以往的简单法袍,银色长发柔顺滑落胸前,一袭剪裁合寸的玫红露背礼裙,映衬的肌肤犹如凝雪一般,娇丽摇曳,优雅惊艳。
他眸里暗光涌动,视线不着痕迹游移。
辛西娅抬起头,两人视线毫不意外对上,时间似乎无限拉长变得缓慢。她凝视着他,平静眼眸里像湖水激起了波涛,暗流汹涌。
“我似乎明白了你的正义。”
“什么?”他有些不解地挑了挑眉。
“不掺杂普世价值观,一个价值判断趋于中立的人,提倡中立之道,认为从长远看它是最好最平衡的道路。”她扯扯嘴角,指尖轻轻摩挲着光滑瓷白的杯口,百般无聊般,“这个世界黑暗与光明并存,作为一名军人,服从命令是你的天职,但不意味着放弃思考,而思考也不意味着必须有所行动。没有情感上的纠结,没有对正义评断的纠结,整个人不存在任何意义上对待任何事情的不确定跟彷徨,只是负责执行任务。”
她蓦地笑了一下,对着放下茶杯脸上毫无情绪与自己对视的波鲁萨利诺徐徐道:“你也并不是认可天龙人的恶行,只是明白我打了一个天龙人只能让政府认为我是在挑衅外,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我并不这么认为,至少我救了一个无辜女孩不是吗?”
天龙人的背后代表的是世界政府,不然凭这些渣滓的战斗力,普通人都能一枪打死一个。
她不清楚这世界是否有真正的神明,但绝对不是红土大陆上居住的那些“造物主后裔”的天龙人。
“其实我也不喜欢以暴制暴的方法,这种事件在我的家乡是交由执法机构处理,法律自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偏颇一个坏人。但在这显而易见海军的立场是处于维护天龙人的行为。”辛西娅若有所指,丝毫不觉得她刚才说出来的话有多么惊世骇俗,还是当着海军中将的面讲出来。
“我拒绝加入王下七武海。”
明白世界的黑暗,但不意味着辛西娅要赞同海军的立场,她恶趣味地想到如果让她遇到每个天龙人都能好好教训一顿,也勉强考虑考虑加入。
一阵静默中,弧线锋锐的轮廓晕染上一层寒霜,波鲁萨利诺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的少女,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她一样。
“耶~既然能看得这么透彻,还坚持选择与政府为敌吗?这并不是聪明人的选择。”
“也许吧,你有你要平衡的正义,我有我要坚持的原则。终究不会是一路人。”抬手把额前一缕松散的发丝抚在耳后,辛西娅转头看向前方,动作闲适地起身离开座位。
辛西娅离开后,他身子懒洋洋往后靠,长腿随意伸展,胸腔漫出几声笑,嘴角带出几分自嘲意味,喃喃自语般。
“没想到看走眼了呢~”
以她怕麻烦的行事性格,他以为会答应自己的相邀,不需要动手就能圆满解决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他想不到拒绝的理由,难道她还想凭此撼动这世界政府的权威吗?这实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居然......被反过来讲出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么干脆利落拒绝,不会想不到之后会有什么麻烦等着她,或者有充足自信能应对接下来的状况。
凭着自身能力有恃无恐吗?那就让他见识一下她的实力,看看还能带来多少惊喜呢。
真是令人拭目以待。
可能一两章结束换地图了,我恨我的速度。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