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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作霖与暮.恰知第14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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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念酒在柳轻扶那边或许是关系不大好了,但至少平常也能看着艾子兰与普安常日常打打闹闹般的乐观开朗,自然不觉也就跟同着一块开心了起来。
嗯……柳轻扶那边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解决的,也就先暂放下了。
但其实平常心情不大好看看普安常其实就能够好上不少,毕竟简单而乐观,也是幸福的所在。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也是刚刚好到晨起时刻,而普安常这边。
“哈气……”普安常才迷迷糊糊的刚刚起床,揉了揉脑袋才清醒些,却见小霖子不知道啥时候又不见了,想着应该也是出去带早膳了,不过普安常嘴馋,就喜欢吃外面卖的那家油饼馍馍与豆浆,故作霖向来是对普安常无微不至的,自然也会时常去带回来些投喂。
普安常也就套好里服穿好靴袜跳下床去,又将弟子学服穿戴好乖乖洗漱,然后、又是美好的一天!
之前虽然说普安常也是知道小霖子之前受伤了的,但是后来念酒说他有办法,其实也不是很严重,普安常这个脑袋瓜子也就那么轻而易举的相信了,傻乎乎的时常见小霖子离开后回来就很开心的乐呵乐呵的。
而且自从上次艺考比试完后,普安常也算是学会了一首曲调,也是小有成就的。
还有还有、就是之前做书签的时候之后又去练了练,现在做的也还蛮不错的,普安常那个时候还很开心的给小霖子看。
结果故作霖只是见了一眼,也就自然而然收下了,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虽然有点舍不得、不过因为小霖子平常给自己带早膳,也就依依不舍故作大大方方的送给了。
结果也不知道小霖子突然抬眸看着自己,普安常就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慌,眼神乱瞟举足无措,结果小霖子就像是变戏法似的突然就变出来两个细铜铃系在了上面,而后就放到了普安常的窗前挂着。
“放着、安子能天天看着,这样便好。”其实故作霖说着这话时普安常脸都红了,也不怪普安常性子就是这样,毕竟故作霖其实长的那也是没话说的,就是自带一种凉薄孤傲的气质,在外人面前是少言寡语,在普安常这种自己所在意的人面前那是会撩的不要不要的。
也就是普安常单纯,这么久了也就没有发现,还是好朋友的模样,故作霖的私心也不是那么重,觉得普安常平常开开心心没有忧虑灾难便好,也就一直维持着这种状况。
实际上也是普安常家里没有什么人,就兄长和大福,毕竟家底也不是特别富裕,要是像旁的一样早早就收了通房丫鬟什么的那故作霖可不得黯然伤神,毕竟以前普安常大哥也出去征战,家里也就尽量照顾着普安常这个傻傻的,大哥自己一个糙汉子也不懂这些,自然也没有人教过。
像艾子兰早就学了那些个什么的,虽然说通房丫鬟这种东西还是需要有的,不过每每被艾子兰那插科打诨的打断了,要不就是又倒腾出些什么烂摊子来,处理这些个事情就已经够累了的,更何况柳家家训就是要先立业、后再成家。
再者老夫人也不喜欢那些个三妻四妾莺莺燕燕的没个规矩,就会卖弄娇弱,还是得是明媒正娶门当户对的家世贤淑温良,就算是艾当家入赘的那位“江洋大盗”,家里也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家世显赫。
老夫人当初听闻还奇怪这江家独子怎么就好端端的跑去做江洋大盗了,你要说这是志向,那也太不成体统了些,但总归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后又有艾子兰他舅那老夫人一手带半大结果就跑出去闯荡的后来居上,老夫人也就勉强允了的。
要说艾家是江湖派系的,那柳沿竹那系的就是书香门第,祖上十八代那也都是书生夫子,教书育人了的,而柳河诗这主家,也是原先从商,后来那皇帝恰时改了律法,也就间接误打误撞般成官了去,有些事情还是柳夫人打点着的。
虽然平常看起来文绰绰的、但实际上柳老爷也是会些武功傍身的,不过就是文官当久了也没什么人记得,当时名声显赫也是靠那官场运筹来的。
但有些事情总是说不准的,之后会发生什么也是难以预料的。
就好比在商学塾已然过半,临近结业那时,却也对他们来说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也是有关于故作霖的,或许说其实开头便已经有提及过了。
普安常其实相对于其他人而言资质平平,也没有什么才能比较起眼,但其实他比大多数人都幸福些,很多都是触手可及的东西可以得到;但是其实幸福也很容易逝去,就好比如保护他的高墙倒塌,身旁的青山绿水失去色彩,也好比如得知了那涓涓溪流其实不如平日那般的清澈可见,也不似曾经那般有鱼儿在遨游。
念酒其实实际上是不想告诉普安常的,但有些事情普安常是一定会知道的,故作霖的眼睛看不到,也不似那般有人情味,最后会怎么样、能不能隐瞒一辈子,念酒都不确定。
但念酒确定的是故作霖绝对不会想让普安常知晓,之前那般自己一再劝阻已经是故作霖最大的让步了,所以竟然如此,为什么要让普安常知晓。
念酒是这样想着的。
但艾子兰不知道、沐如暮也不清楚,艾子兰平常练习修炼,待没过多久后,沐如暮也只是一次偶然间发觉,便也提及了一次。
艾子兰知晓后平常就多注意了几分,等故作霖不在时和普安常说了,普安常原先还不相信,但又听了艾子兰的诱导,也就去尝试了一下。
因为那个时候艾子兰说平常普安常不在时故作霖都很少和他们交谈,而且也一直沉默寡言,再者也是得到了小道消息,后面又是和往常一样嘲讽互怼了几句。
于是普安常也就听了艾子兰的鬼话连篇,恰巧一次见故作霖走来艾子兰差点摔倒,小霖子愣了一下后也就是伸手去扶了一下,好像才刚反应过来的模样发觉面前有人,于是也就信了。
后面对小霖子也有些忐忑,觉得自己这么直接发现了小霖子的秘密,但是小霖子也不和自己说,感觉自己很没有用,于是平常也就觉得小霖在往常的照顾太过关心,也就越发愧疚不安。
平常也帮着小霖子做些什么事情,尽力而为,虽然没有语言表达,但是普安常一向是藏不住表情的,可怜巴巴的模样好像被人欺负受了委屈一样,故作霖也是微微一愣,反思起来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结果想起艾子兰好像是有一次把安子约出去也不知道是聊了什么,回来之后的一段时间后安子就有些闷闷不乐,连自己说话也开心不起来了。
于是故作霖又又又在时隔没多久又盯上了艾子兰,对于与普安常有关的事情故作霖向来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有的话那就给他掰正过来。
但是这一次,就不同于往日了。
毕竟艾子兰也初启灵息,虽然也不是很厉害,但是也不至于一点蛛丝马迹也看不出来,于是乎,艾子兰刚刚发觉的时候恰好也撞见了沐如暮,沐如暮那个大灵可不是白修炼的、几下就看出来了,却也没有言语,只是随手一勾就把那道气给勾水缸里面去了。
故作霖在那一时间也察觉到了,于是乎、这一场大战也就一触即发了。
而念酒倒也不知道他那几位平常好好地怎么就突然分派系了,要说是拼的你死我活的也不至于,不过要说是小打小闹吧那也不大合适,结果念酒发觉时艾子兰就已经跑过去揽着普安常便看戏边唠嗑了。
结果普安常这个小有良心的看着他俩针锋相对你死我活气场半开,还泪眼汪汪的想着还是组织一下、不要打了比较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像变戏法一样突然就像话本里面的那么厉害。
但是还是担心小霖子本来就看不到,这么一不留神就受伤了就不好了,委屈巴巴的都快缩一团去了。
艾子兰还在那看得有来有去的,一个劲的添油加醋不怕火烧自己身上,实际上都是艾子兰作的,沐如暮寒气外放冰冻三尺、听着艾子兰的加油打气,还在那边煽风点火。
这边给故作霖打气一下、又跑来叫自己多放点冰气,沐如暮有些脸黑,回想起自己最初为什么要和故作霖这个半仙在这打的有来有去的,一个手歪失神就寒冰破刃给甩艾子兰那去了。
结果蓦然间浑身一个激灵想起那是艾子兰的位置,急急慌慌的灵力冷魄撤没撤回来,还是偏过差点打到了艾子兰,还是念酒手疾眼快上前了几步个挡在普安常和艾子兰前边,故作霖迅速施法紫雷给撞开来了的。
可给艾子兰吓了一激灵,好在念酒伸手挡着了普安常的眼睛,要不然就凉凉了。
不过要说起来其实故作霖还是更胜一筹,实际上两人都没有完全发挥实力,也就是沐如暮是新起之秀,故作霖还仍然是留有余厉,念酒那还真是恰巧见到了的,见那冰魄刀刃被雷电刹那劈也就像加速般弹簧似的反弹远了,念酒才把手放了下来。
发现虽然沐如暮和故作霖平常有些相似,但还是不一样的,却能在这个事情上保持一致,还是有些天赋所在的。
就好比如沐如暮会挑食,故作霖不会。
也比如沐如暮会学习,会主动修炼,故作霖不会。
还有就是沐如暮的亲近之人是艾子兰这家伙,而故作霖一心只想护着普安常,这也就是区别,一个护着不舍得闷闷不乐,还会在平时帮忙学习考核,一个平常就爱怼怼,还天天惹得不开心,更甚者还差点伤了自己本想护着的人。
你说这种幼稚的争端是怎么起来的?好吧、念酒的那位还没有那么熟,也不至于像他们这俩一个从小到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会惯着宠着,一个又是儿时见过一面便也念念不忘,长大了还很有缘分的续上了之前的因果,还能一起成长。
再看看自己,看看自己那少的可怜的好感,在看看那位清冷不近人情的卿河君。
还是算了吧,不比还好,一比心理那点微乎其微的平衡那就顷刻间倒塌了,念酒还是要找小七聊聊天,感觉小七最近好像都不说自己的那位新交网友了。
所以念酒要多去见识点东西,多交些好朋友,以维持那岌岌可危的平衡感,不过话说自己这进度那是真的慢,不知道是柳轻扶的原因,还是自己的磨里磨蹭,还是自己的方式要稍微改变一下?或者是说换个攻略对象。
不过吧,可能就是因为念酒是这样,所以才会认识这样的柳轻扶。
有的人很好结交,却难入心,有的人却也与表面不尽相同,可能背道而驰,恶中有善,善易生恶,这两级是必然的,很多事情都是无法解释的,就好像念酒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这么一直认着柳轻扶,但其实也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想和他在一起吧。
无论是什么都好,可能也无关爱情,也没有亲近,也许最常用到的是友情,或许平常看起来不大了解,或许也是自认为太过了解,念酒却也一直都有认真的把柳轻扶当卿河君对待,最开始时所见到的那位柳轻扶。
所以、念酒有时候会有些纠结,如果非要定一个含义,那到底算什么才不会改变他们的关系,成为什么才能成就最好的彼此,是卿河君、柳轻扶、还是浮生?
其实高山流水遇知音也是念酒喜欢的那种维持方式,知己挚友也好、亲人也罢,大抵是念酒执念了。
也是,念酒不执念那也就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了,但是念酒自问自己从未变过,或许经历再多,都不会有什么本质改变。
就好像念酒一直都知道,故作霖和普安常是朋友,或许关系会好上些,但把有色眼镜摘下后,其实他们彼此用朋友这个词汇来定义也是可以的,艾子兰与沐如暮可能是掌罚与弟子的这层关系,但也依旧可以成为冤家、而后是朋友,可以互怼打闹、可以同甘共苦。
最好的一个词汇,就是我日后的日子可以包含你,一起预期日后的路程,将你加入我的未来中,将来我的身边会有独属于你的位置,无法替代、也不会更改,就算你走了,也依旧如初,成为我心中的一个秘密,一抹执念。
却又自然想起了现在的关系,其实到现在念酒都没有胆看柳轻扶的好感度,毕竟也是怕一看就悔了。
临近出发时也没有怎么去看过柳轻扶了,却又是没有想到,柳轻扶是没有看到,结果沐如暮这二货还先堵起自己来着了。
而且……感觉好渣哦,艾子兰还在这呢就开始。
那时本来还好端端的和艾子兰日常谈天着呢,念酒也没有怎么注意到沐如暮他在干嘛。
沐如暮微抬眼眸,念酒原先正与艾子兰一同说话,便也蓦然感到一股寒气袭来,也就神色一冷,转身侧眸将艾子兰护到了身边,“做什么?”
沐如暮这家伙不会连艾子兰的安危都不顾吧?说发招就发招,自己稍不留神都差点溜过去了。
“试探一二。”沐如暮只是淡色道。
而后便也不等念酒回话也就自顾自般的运动灵气汇聚,化为冰凌朝念酒这边赫然袭来,念酒运用丹田之气运转其中准备防御,结果后面却也被艾子兰趁机拉了一把,稍险躲过便也回过眸去,盯了一下便也道:“你们两唬我你?”
沐如暮却也难得抢话了一回,“看一下你有没有倒退。”
念酒似乎明白了些沐如暮的意思,却也有些无奈好笑,“倒退、在我这是不可能的。”
“想啥呢你,艾子兰在这你还敢乱来,万一伤到怎么办?你不担心我还担心呢。”念酒说着倒也有些没好气。
却只是看绕不过这两也就勉强比试了一下,不过却也还能够勉强应付,但的确是活动了一下精神好上了许多,脸上便也带上了日常的温和开朗,却也见艾子兰突然问了一句。
“卿河君最近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不是快启程了嘛,他那里肯定会忙一点、自然不好去打扰。”念酒说着便也反过去反客为主道:“这么问我是怎么回事?以前很少见你叫过卿河君啊、而且你不是旁系子弟吗?应该会比我更懂得些这些事情吧。”
艾子兰本来还想关心几句,结果就被问住了,那一时半会也解释不出什么,也是装作啥事没有大方承认了,“我那听他们那些下人在那边说柳轻扶他最近好像心情不大好,这不过来问问你嘛。”
艾子兰话还没说完念酒便也看着他不客气的笑了下,毕竟怎么看艾子兰也不像是会关心柳轻扶的人,要是之前这样说念酒还会以为艾子兰是看笑话来着的,但毕竟是现在这个处境,自然也扬眉吐气着,“家主的事务本来就多,我不过是最近没有怎么叨扰而已。”
“好啦好啦,怎么几天不见就见你那么关心、平常不是最不喜欢卿河君的嘛。”念酒温笑着道,便也搭着艾子兰的肩神采飞扬,不过看着艾子兰那矛盾的模样还是有些忍俊不禁。
沐如暮却又没有言语些什么,只是看了看念酒,便也心下松了口气。
念酒便也是又说了几句调侃的话便也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