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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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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电影杀青。
剧组有个杀青仪式,栾姝收了导演给的捧花,一捧粉色调的各色花朵,硕大的向日葵寓意美好,栾姝报着花与导演、演员、工作人员等拍照,一会儿还有蛋糕欢庆大合影等仪式。
后勤主任欢快地跑来,嚷嚷指挥着后勤工作人员将准备的简单的冷餐自住等收拾了。
“今天有赞助,有人请了A市最有名的各家小吃点心铺子来现场制作美食,庆贺剧组杀青!”
制片人和导演笑而不语,显然是知道了消息。
大家一片欢呼,纷纷猜测谁这么大手笔请客。
有人问都有什么美食。
李主任掰着手指炫耀,“臭豆腐、小龙虾、剁椒鱼头、嗦螺、酱板鸭,反正是你能想到的美食应有尽有,而且都是上过电视嘉奖的绝对老店带着家伙和大师傅来的!”
栾姝牵着小演员欣欣的手拍照,欣欣软软地说:“妈妈,我要吃糖油粑粑。”
“有的!”李主任乐颠跑过来,笑眯眯地,“栾老师,今晚上你是主角,一定要赏脸喝一杯杀青酒。”
栾姝将花递给高沐,要了手机给范之洲发语音,“在忙什么?”
他没说过要来参加她的杀青礼,但这请了许多小吃店来做自助是谁的手笔?
说时已陆续有商贩推着简易的快餐车进驻,还带了简易桌椅板凳,不一会儿片场腾空的地方俨然成了一条小吃街,红火热闹的摊子铺开,香味四溢的小吃造起来,剧组人员都不拍照了,去点美食了。
李主任布置好了蛋糕和香槟,招呼大家,“先不要抢着吃,先来吃蛋糕。”
制片人讲了几句,便话筒交给导演,导演话少,也就讲了几句便宣布杀青了,大家欢呼,然后是切蛋糕,是时,灯光不知为何闪烁着灭了。
大家喊灯光,“还没收工呢,就关灯省电啊?”
大伙儿笑,电工组去搞电,栾姝站着没动,过了会儿灯光亮起,而台上在栾姝面前多了两人抱的一捧巨大红色玫瑰花树。
花篮后赫然站着穿着蓝白格子衫白色T恤的年轻男人,身量高挑颀长,气质清隽,幽深如潭的眼底黑色瞳仁明亮,宛若冰川雪地极寒中簇起的火苗,洒溢炙热,暖了寒凉。
他嘴角噙笑,宽大的手掌平摊伸展向她,冷调音质暗哑迷人蛊惑,“栾老师,杀青快乐!”
栾姝捂住脸,害羞、惊喜,情绪复杂。
众人起哄,栾姝终是将手放进他摊开的掌心里,银质白戒环在他的中指,比他掌心温度更凉些,栾姝指尖拨动戒指,什么都说不说,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他,回应着这份惊喜。
999朵的红玫瑰超大的一捧,栾姝站在边上,显得纤细单薄,他望着她,女子还未换下戏服,穿着寻常妇女的青色衬衫和铅笔裤,但依旧掩不住纤腰宽臀,姣好的胸部轮廓此时因激动起伏,一双水眸波光潋滟,若染了霞光绯色,缠绵如丝蛊惑撞进她眸子中的男人。
男人手腕用力,栾姝便跌进他的怀里,她仰头,有点慌乱,无措地迎向他俯视的目光。
浅薄的唇色被咬住,便出了几分薄润的粉红。
剧组的灯光笼着摆放着蛋糕和鲜花的舞台,烈如白日,却不及女子微微扬起的脖颈间那一抹莹润的白。
范之洲看她久了,就在她逐渐湿润的某种看到了一点柔弱,他俯脸凑近她的耳边,低哑沉沉地问,“栾老师,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像一只专下凡蛊惑人的男妖精,温热的呼吸里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木质冷香味,若有若无勾着人心跃动,他滚了喉结,垂下眼睑看她,抿直的唇角平添了点点委屈,就连眉眼都化了冰寒染上一层水雾,汪汪成海,两人交缠的气息更是旖旎缠绵,气氛氤氲得人头脑混乱。
栾姝不知道怎地就点头了。
围观吃惯的群众“啪啪”拍起手来,“在一起,在一起。”有人带头起哄,越来越多人加入早逝,顿时一片欢腾。
导演喊人来切蛋糕,李主任招呼点心摊子尽管拿出拿手美食。
而范之洲已拉了栾姝在角落,旁若无人地吻住了栾姝柔软唇瓣,攫取那属于她身上特有的浅淡甜橘味道。
栾姝被她吻得意乱情迷,好容易脱离,手肘盯着他的胸脯不愿再继续,“范老师,你犯规,趁我脑子不清晰,诳我答应你了。”
“我等了六年,很慢了。”他呼吸微喘,眼尾有润润湿意,极低的嗓音压抑着亘古漫长的等待,三分急切,三分宠溺,三分欢喜,浓聚成一分的爱,独一无二。
“栾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很久了。”他牵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六年前登记结婚那天,我就心口发过誓,一辈子只有你了。”
栾姝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的薄唇,用行动安抚了男人一点点的不安。
她的吻是轻柔的,安抚的,稍稍触及便抽离,她趴在他的耳边,用极低的气音回应他,“我也爱你。很久了。”
是的,很久很久了,少女心事如追月。
而少年心事,则如乌云遮月,不见山川。
剧组的临时小吃街热火朝天,范之洲牵了栾姝的手出去逛,“上次欠你逛街,都补回来。”
栾姝,“还有茶颜悦色!奶茶店!”
范之洲点了一杯芊芊马卡龙给她,栾姝喝了一口,香香脆脆的碧根果还有淡淡的红茶与奶油味道,但她不敢多喝,“怕胖。”
“没事,我喜欢。”
栾姝溜圆了眼睛,古怪地看他,“你不会就是那种特殊癖好,喜欢胖姑娘的那种吧?”
街市上热闹的红色灯笼晕出昏黄的光,范之洲的脸掩在灯影里,迷离了一双狭长的眼,更显得眉峰翘起,墨色如画,“不。”嗓音磁性满满都是蛊惑,像是诱拐小孩的大灰狼,“我只喜欢自己养的,胖的、瘦的,只要是我的,都好。”
“那为什么不是你是我的?”栾姝眼婕撩起,凝出一点狡黠,凝在唇边的一丝笑意,随意又张扬,“明明是你刚向我求爱,我才答应你,现在还是可以反悔的哦!”
范之洲从善如流,一手平摊向前,一手向后向弯腰栾姝做了一个绅士礼,“女士优先。你说了算。”
栾姝满意地将奶茶塞进他手里,“那就说定了,我要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看着就喜庆。”
“不是软绵绵的吗?”
他喝了口奶茶,喉结随着吞咽滚动,因热气喷涌而起了点汗渍的脖颈便添了几分野性的男人味道,一点汗珠从脖颈滚进锁骨,冷白的皮肤上一层淡痕,让人不觉视线追进圆领衫里,想探一探那皮肤紧绷的手感。
“栾老师,虽不是白日,但也是大庭广众,注意形象。”范之洲摸了下唇角,眼底溢出浅淡笑容,附耳低声说:“你的眼睛像是要现场就吃了我。”
“吃”字低缓舒慢,别有意味。
栾姝红了点耳尖,指了旁边一直架着的摄像机,“剧组虽是保密团队,但你不在保密范围内,被拍了要发出去了,可怎么办?”
“看栾老师意思。你若是想让男朋友早点光明正大站在身边,那立马就全网官宣。你若更喜欢隐秘而放纵的细水长流,我都陪你。”
“官宣?你想都臭美,我才答应你做我男朋友,还有考验期呢!哪里就能官宣了?”
范之洲露出遗憾神色,“考验期多久?”
栾姝已排队要吃糖油粑粑,“看着粑粑够不够甜再说。”
店主凑趣,“甜的,比小伙子的嘴还甜。”
栾姝捂住了排在前面的欣欣的耳朵,“少儿不宜哦!”
欣欣扑闪着大眼睛打量范之洲,不知不觉便凑近了,她仰头痴迷地盯着范之洲看了许久,轻声问他,“你是爸爸吗?”
范之洲始料未及,呆立原地。
“——栾姝,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你给我生了一个女儿?”
栾姝见他呆滞模样不像是装的,不仅表情凝固,而且身体微微发抖,眸中光彩变幻,伸出手想摸欣欣又小心翼翼不敢触摸,知道他是误会了。
但她故意说:“现在也不迟啊!乖女,再叫一声爸爸!”
小演员童贞可爱又机灵,做了栾姝几个月的女儿,两人感情要好,听见栾姝吩咐,马上又甜甜地喊了句“爸爸”!
范之洲蹲下,腿软差点摔倒,一只手撑到地上,双目不瞬地盯着欣欣,脸色慢慢裂开,从呆滞到欣喜,他颤颤伸出手,想摸一摸稚嫩柔软的小女孩,嗫嚅说不出话来。
栾姝接了店主的糖油粑粑,一边看戏。
正当范之洲入戏深入,不可自控情绪时,一声呼喊传来,“欣欣。”
欣欣扭头,见到一对青年男女,糖油粑粑都不要了,提了小裙子飞奔过去,“爸爸妈妈!”
范之洲那只大手落空,连小姑娘的发丝都没摸到。
他裂开的表情继续裂,是冰河上一条缝隙到山谷大裂缝,腿软到不能自持,坐在了地上。
栾姝笑得花枝乱颤。
“范老师,智商160的大脑,怎么算出来我能给你生一个四岁的女儿呢?”
范之洲——
刚荣升为男朋友的第一夜,范之洲卖弄一身力气,折腾半宿。
栾姝迷离欲仙,又死去活来,癫狂到极致。
她揽着他的肩头,看着从他发际滚下细密的水珠,从喉结到锁骨,在紧致的肌肉上滑梯,一滴滴逶迤性感,勾勒出男人完美的身体线条,微凉的身体被烘烤炙热,快要干渴而衰,但依旧飞蛾扑火般融入贯穿,水乳交融。
气息纠缠间,他哑着嗓音蛊惑她,“你欠我一个孩子,给我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本已神智模糊的栾姝瞬时清醒,撑开他的胸肌,指尖滑腻腻地游移了一圈,决然摇头,“你说的三十岁。”
“我说等1314涨到100倍以上,你就要给我生个孩子,你答应过的。”
“没有,你不要逛我。”他恶作剧地积压,栾姝身心痉挛,纤细的胳膊抓住了他的手臂,那里有鼓起的青筋和结实的肌肉,她香汗淋漓,已说不出更多的话。
“五到十年,最迟十年。我是不是这样讲的,你没有反对。”他不依不饶,是要找回今天因为“孩子”而误会时的窘态。
“是。”栾姝胡乱回答,欲推他也推不动,手臂胡乱地抓住了床单,细密喘息声断断续续。
“1314的市值到了我们约定的倍率,所以该你兑现承诺了。”
“我——”
栾姝的话被他粗暴地攫取进他的呼吸里,只剩下纠缠。
第二天睡到下午,栾姝靠在枕头上,还是懒洋洋地,浑身绵软无力但精神却异常满足。
她看着范之洲收拾屋子,垃圾袋里满满的白色用纸,悄悄用被子盖住半边脸。
含糊问他,“不是说要生个孩子么,你还做了措施。”
“宝贝儿,你等不及了?”
他第一次这么亲密喊她,甜蜜又宠溺,栾姝捂着脸笑了。
“等你真正答应我的时候,咱们再生。”范之洲拉开栾姝捂脸的被子,低头吻她眉眼。
“那就三十岁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