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其实只是懒得写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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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洗写了半个月的剧本，大家满心期待的打开——然后就大失所望的遗憾离场了。
左右只是个时长半小时多一点的微电影，剧本也长不到哪里去，就那么一两页。
前面大段的铺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文字上没有办法很好的表现出江如洗原先在纸上画的那张画的吸引力，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很一般，甚至博人一笑都博不到。
平静寡淡，还真的和当时江如洗和徐再晴说的故事梗概一模一样。不是在巡山，就是在做饭，和普通人工作吃饭休息的日常别无二致。
“要不趁着我们还没开始拍，换个剧本好了？这劝退元素全给观众叠在一块了，完播率都是问题。总不能奢求负负得正吧？猎奇的观众到底还是少数的。”
闻秋支着下巴，又重新看了一遍剧本：“或者删掉前面无关紧要的一些剧情？”
蔺鹤也是有些不太认同剧本：“我们这个微电影只有一个角色，还是单薄了，内心独白这么好立人设的技法，小洗怎么不多加点？一整个篇幅就这么一两段。”
他主要是觉得主角单薄了些，要是在鲜活一点，说不定能够弥补一下剧情上的缺陷。
祁衡礼没发话，他现在属于是有点盲目乐观和相信江如洗的程度。
剧本越平，要想留住观众的话，画面就得越出彩。作为一个摄影爱好者，他对剧本什么的无感，只要画面好看就行。
已经是迫不及待想从部长那里偷师学艺的状态了。
“都不看好剧本？”徐再晴明知故问，她叹一口气，其实她也不怎么看好，这根本就不符合市场需求。
但是，不能动摇军心啊。
小洗一贯是懒得管普通人能不能理解到他的层次的，都是直接把自己的要求一交代就完事，极少会有出言解释的时候。
因为这个人吧，他本身是比较懒散的，要判断其他人能不能理解他实际上于他而言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比如经费发下来大家讨论要做什么样的宣传的那次早会，就是罕见的一次。
那一次解释的主要原因，都可能还是为了新项目的良好开端才整顿的太学部风气。就这，也只是多讲了那么几段话而已。
当领导的是个甩手掌柜，徐再晴作为副部长，操心的事情自然就多了去了。
“大家身为观局者，都是上帝视角，对什么护林人啊、信啊之类的剧本里有的东西都十分清楚，因为这半个月来都在研究这些东西，早就滚瓜烂熟了，要不然我们也不能拍这个东西啊不是吗？”
“可是换位思考的话，普通观众会知道这些吗？我再问一下，有多少人在没了解护林人之前，是觉得这个职业是类似于边防军人的。”
“剧本里所展现出来都是观众他们从来不知道的东西，都是新玩意，肯定是有吸引力的。”
当然，能不能拍好还是一说。
创新的点有了，激发不了观众们的兴趣也不行啊。
后面的内心独白，徐再晴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她最后也就用了一句来总结：“大家要对部长多一点信任，你看这才立项半个月不到，商业合作都找到了，我们还有什么是做不好的？”
虽然说…商业合作的，是江如洗自家的公司吧。
表面看着太学部一切和谐，实际上从心底里真正把江如洗当成领导的人还没有出现，这也不能怪闻秋他们。
江如洗来得晚，还没做出过什么实事，年纪又小，平常不怎么管部内事务，工作也总不是摸鱼就是划水。
虽说工作都能正常保质保量的完成，但这种态度就不太好。
一言以蔽之，就是威信尚不足。
大家都是看在部长的职位上，尽量配合工作而已。真要做什么大项目，实际落实过程中出现争议是难免的事情。
“画面和剧本相辅相成，我们现在看不到画面，文字又有很多东西是无法表现出来的，不理解是正常的。但这个剧本肯定还有深意，总之，都先按照部长要求的去做。”
“作为部员，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他。”
这边话音才落，那边走出来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江如洗，他一概是进了小菜园就基本要到下班才能看到人再从里面出来了。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如洗当然是来为了弥补自己漏掉的那个大空了，但是又不能明说自己这个总筹全局的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一脸高深莫测。
“部长？”几人出声。
“刚刚的会议上有一件事忘记和大家说一下了，我们已经可以准备开始前期宣传了。”
刚刚还在讨论这剧本能不能拍呢，部长这里都开始想拍完以后做宣传的事情了。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神情略显复杂。
实在是，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如洗越说心越不虚了，逐渐理直气壮起来：“我们这个电影不能走废土之前那样的电影宣传路数，常规的宣传策略并不适合现在的大环境。”
倒不是说废土前那种铺天盖地的宣传有什么不好，主要是人家能这样搞，首先是经费充足，当时的人民群众电影的普及化程度很高。
不像现在，提电影两个字，都不一定有人知道是什么东西——长一点的视频？
“宣传片和影片同步拍摄，先拍个短的宣传片试试手。”
“具体的宣传策略大家不用操心，只管专心自己手上的事就好了。”
“至于宣传片这边，体量不大……”
江如洗沉吟片刻，思索了一下人员分流：“这样，祁衡礼和我一起去拍宣传片。蔺鹤和闻秋这边可以开始做电影的布景、服装、妆造之类的，演员过两天就能就位了。”
“尤其是蔺鹤这边，你要去学习一些新的东西，我等会整理好条目发到你的工作邮箱里。”
“徐再晴的话，还是负责统筹全局，顺便把控一下蔺鹤闻秋那边产出的质量，和开明影视那边合作购置剧组器材。”
嗯，效率越高，下班越早。
他这么随意一安排，和原定的工作计划相差甚远，整个工期也直接就被缩短了一半。
咔咔一通说，给众人一下子整不会了。
一直到刚刚江如洗出来说宣传策略之前，真的都没有人注意到宣传的事情吗？
其实不是的，是人都会想到宣传这方面的工作，只是现在影片八字那一撇都还没有呢，提宣传有点太早了。
没想到部长直接就把宣传工作和拍摄工作拉到了同一时间线上，而且看上去真的很像是……忽然突发奇想就安排要这样做了。
总感觉很儿戏，但是看江如洗的样子，又好像不得不有几分可信度在的。
徐再晴有点想叹气，但好歹是给憋住了。
经过这段时间，半年多的相处。徐再晴算是辨明了江如洗是个什么类型的领导。旁人都是先有想法，然后计划，最后落实。江如洗是先有想法，然后直接上去就莽。
如这回电影立项就是，徐再晴前脚刚打理好一份任务计划，后脚江如洗就想一出是一出的开始加戏或者砍戏。
你要说他有计划吧？
实际上就算是按部就班的写出来了，最后也是脱离了计划发展的。
你说他没有吧？
他又好像还是沾着一点边的，Deadline就卡的很好嘛。
四个人里，也就只有祁衡礼是真的觉得这样的计划可行，他一心只想着偷师学艺去了。
剩下的蔺鹤、闻秋，大抵是感到更加不靠谱了。徐再晴也无法，身为副部，在这种事情明面上肯定是要和江如洗达成共识的。
好嘛，转移矛盾一把好手。
剧本的争议还没解决完呢，部长他老人家的操作是选择直接跳过。
徐再晴应声下来，几人的表情都不算积极。
大家都是习惯了任务白板的，按照工作流程按部就班的来推进工作。江如洗这样总是横生枝节，颇有一点“朝令夕改”的既视感，委实叫人喜欢不起来。
江如洗说完，居然没有回小菜园，而是去了部长办公室。
徐再晴就有些难办了，她相信江如洗是能看出来大家对于剧本的不理解的，但是就这样不管不顾？
部内的争议，这可都是隐患，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爆发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江如洗是看出来不想管，还是真的看不出来呢？
这些苗头都是可以预测的，他和太学部的同僚之间，不管是性格、行事方式还是对智能科技的使用态度等等，都有着巨大的差异。
在很多时候，这种巨大的差异只能带来很多负面的东西，而不是求同存异，相互进步。
理解，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其实也可以看做是江如洗和现代人之间种种不同的缩影，这些不理解和争议，没那么容易解决，江如洗也没打算用常规的方式解决。
旁人不理解，自己的事情难道就不做了吗？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其实只是懒得写很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