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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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地方偏僻，各种巷道错综复杂，监控也不到位。交警追到南宫问渠停车的地方，就黔驴技穷了，只能一点一点摸索。
“这小姑娘来这干什么，看她开的那辆车，也不像是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啊。”
另一人回答：“谁知道呢。”他拿手机对着车拍了个照，打电话给相关人员，叫他们查查这车在谁的名下。
“没事......"姜幽哽咽道。
她陷入深渊不曾哭过，现在有人来了反而泣不成声。
南宫问渠听见了又像没听见，起身拉姜幽一把，谁知，男人从后方袭击，一脚踹在南宫问渠腰间，南宫问渠顿时疼得发不出声来。紧接着脸上又遭一击，伤上加伤，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她双眼溃散，候间腥甜。
牙齿被打得有些松动，她轻轻舔了下牙齿周围的血迹，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这是她对自己的嘲讽。
她还是过于自负了。
她以为她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她以为她手眼通天！
这一笑十分刺眼，姜幽宛如心绞。
警车鸣叫声越来越近，男人走投无路，拿起了菜刀，对着南宫问渠就是一砍！
南宫问渠眼皮沉重，所见事物成了一条缝，忽明忽暗。
她心想，完了。
在最后一刻，她的嘴唇动了动。
她说：“快跑。”
可惜声音微弱，姜幽没有听见。
警察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姜幽万念俱灰的将南宫问渠抱在怀里，后背一道深可见骨的长达三十多厘米的口子鲜血直流。
警察当场懵逼，本来就是抓个无证未成年驾驶，现在误打误撞救两个人。
......
人民医院。
姜幽昏迷了三天，醒来后感觉浑身被碾压了一样酸疼。
后背一股火辣的疼痛始终挥之不去。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南宫问渠呢？！她慌乱的掀开被子，下床。
“你好，请问有没有见过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
“你有没有见过南宫问渠?"
"你看见过南宫问渠没....."
大概她受刺激过度，神情呆滞执拗，大家以为是精神科哪个病人，很少有人理会她。
就算有理会的，也只是叫她别乱跑。
“17床那个病人醒了没？”
医生：“还没呢。”他一边开门一边说。
不过话说早了，病床上已经没人了。
他对警察歉意笑了笑：“我们马上把人找回来。”
这边有笔录需要姜幽配合。
姜幽一听是警察来了，立马跑回去了。
她抓着警察的手问：“南宫问渠去哪儿了......就、就是那个和我一起的女孩子！”
吓死人了这个精神状态。他刚开始还觉得莫名其妙，反应过来后，礼貌地说：“那个小女孩没事，现在还在派出所。”
被拘留起来了。
年纪轻轻闯红灯，超速驾驶，还是未成年无证驾驶！
“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姜幽怔怔的问。
“再过几天吧。”
其实知道南宫问渠还活着，姜幽就已经放心了。还活着，就很好。
姜幽配合他们做笔录，直到结束。才想到一个问题，她现在住医院，那医药费怎么办，她拿不出一点钱去支付高额的费用。
而另一边，医生在试图和姜幽父母沟通。
他建议姜幽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正在和她父母解释：“孩子还小，又经历这种事，对于心理上是很大的伤害，一直压在心里，可能会得抑郁症，还是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比较好。”
“心理医生是干什么的？”
医生一时有种不会说话的感觉。
“就是......从事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工作的医生。”
姜幽妈妈一听，心道，肯定是骗钱的。这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吗。
“看这个心理医生要多少钱？”
术业有专攻，他对这个行业也不太了解，“200~1000元每小时吧。”
“我看你们就是骗钱的，我们赚这个钱不容易，哪里都要花钱，不看了，我们不看！”
姜幽刚好来找医生，想问问能不能提早出院，就听见她妈九条街都能贯通的大嗓门。
进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妈妈思想顽固得可怕，不愿意接受新的事物，一味守着旧的的东西，把自己圈在一个与社会脱离的笼子里。也不想往上爬，她嫌麻烦，只想庸庸碌碌日以继日埋头苦干。
可是勤快在如今社会是贬值的。她或许终其一生都没法明白，为什么她那么努力，还是过得不好。姜幽心疼她，但同时没办法改变她，这种无力感从小就存在。
“一共九千一，有医保卡吗？医保卡应该可以报销一部分的。”
对于她家来说，这是一笔很大的天文数字。
“没有，她从小就不怎么生病，没办医保卡。”
是的，其实学校好几次打电话给她，她都坚持不交钱，认为根本用不到，办了就是花冤枉钱。眼前的利益对她来说是最直观的，对于长远未知的，从来不会打算。
“我们等会儿再来交哈。”
她扭头就走。
到了一角落，她对姜幽说：“我今天借钱给你交医药费，你以后自己赚钱自己花，别指望我们。”
姜幽对她嘴里说出来的任何话都已经免疫，没什么特别情绪。这和呆若木鸡一个道理。
“知道了。”
一直到出院，她和她妈说的话不超过两句。
公交车一站一停，坐得她难受，背后的伤还在作疼，这种疼不是在身上，而是在心上。那天的事情一想起来就痛。
她会想起那个奋不顾身的身影，她会想起南宫问渠的痛。
她想，她欠南宫问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她给南宫问渠打过很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她恐惧电话一头，南宫问渠是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他们之前从来是不相等的，就如南宫问渠能轻而易举找到她家，能够在偏僻无人的小巷找到关她的地方，而她知道的仅仅是南宫问渠的联系方式。南宫问渠带着能看破一切的眼睛，而她是那个被人看透的没有任何秘密的人。哪天要是南宫问渠要走，她就是找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
等到了家，她还没坐下，一个巴掌扇在脸上：“我问你，那个男的有没有碰你？”
姜幽眼皮耷拉着，颇有些置之不理的意味，她妈更气了，大声说：“你没长脑子吗，人家叫你你就去了？”
“你活该！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
姜幽苦笑。
没什么大不了。
那天晚上，趁他们都睡着，姜幽吹了很久的夜风，然后去了派出所，
警察说她在派出所，姜幽就在派出所等，一直等。
半夜，车辆灯光无比，一对夫妻下了车。
只是远远看上去，就能窥见他们三分贵气。
不多时，他们领着南宫问渠出来了。
南宫问渠脸上的伤还没好，青紫色在她脸上十分突兀。
她跟着向前两步，又停住了。
她冲出去干什么，去跟她说声谢谢？她知道，南宫问渠不屑听这个。
那又能说什么呢？
问她伤口疼不疼，问她怎么找到那个地方，还是求她留在三职。
一切都是无用，她现在付不起南宫问渠一点代价。
可是错过，万一，没有重逢，她会后悔一辈子。
“南宫问渠！”她极力喊。
南宫转头一看，然后和她父母交谈了几句，走向姜幽。
她好像在这里站了很久，脸色也苍白的不像话。
她上下打量姜幽，眉毛微蹙。
“大半夜，你站在这找死吗？”
姜幽：“我怕以后见不到你了。”
南宫问渠眉目一扬：“怎么，你也暗恋我？”
她不着调的时候，风流无限，带着年轻人独有的意气。
姜幽急忙说：“没有！”
南宫问渠眼角一眯，狐狸眼仿佛把人吸进去一般，姜幽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深深以为，她会媚术。
“那你找我干什么，想去我家睡吗？”
姜幽笑笑：“可以吗？”
南宫问渠歪头，似乎是没想通姜幽到底要干什么，没有从姜幽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意图。
“走吧。”
有什么目的，她都担待得起。
姜幽有很多话要问南宫问渠，不过在她们并肩行走那一刻，一切都不再重要。
她以生命祈愿，年年有今朝。
“南宫问渠，你以后要在哪读书？”
她知道的，以南宫问渠的家世，不可能在她们学校读书的。她有更好的去处，姜幽为她高兴。有的只是不舍。
“恒阳国际。”
姜幽记在心里，笑道：“嗯。”
夜色垂暮，星罗万象。高大的树木盘更错节，在时间的沉淀下，变得威严不可冒犯，树下秋千微微摇晃。
南宫问渠灵机一动，用命令的口吻对姜幽说：“坐上去。”
姜幽没有多问，立马照做了。
屁股一挨上秋千板，姜幽就感觉魂魄飘了出去。
她飞得很高，一种刺激的危险的感觉充斥大脑，她控制不住尖叫起来。
南宫看她害怕，心里得逞了，推得更高。
姜幽两手紧紧拽住绳子，闭着眼睛不敢看下面。
“睁眼。”南宫问渠附耳说。
姿势暧/昧，姜幽耳朵瞬间红透。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