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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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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
漆黑的街角,降谷零见诸伏景光完成交易顺利归来,掐灭伪装用的烟。燃着火星的烟头摔在地上,闪烁了几下,不再发出任何光亮,周围回归寂静的夜。
“这种小工作交给我完成就好,你可以不用跟来的。”
只是去储物柜取出装满美元的箱子,对方态度诚恳,不然也不会交给他们这种新人来干。
“小心驶得万年船。走吧,我送你回去。”
诸伏景光只好默默接受友人突然的关怀。自从樱川绫音加入他们小队,虽然还没有一起行动过,但那天见识过她的刀法的人,没有一个不担心那刀某天会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尽管樱川绫音坚称自己和马尔贝克不一样,绝对不会冤枉一瓶真酒。
但那正是他们害怕的。
很快,樱川绫音加入威士忌小队已经半月有余。一个平静的下午,赤井秀一终于带来了两个双人任务。
“这次的两个任务,一个是从情报贩子手中购买组织需要的情报,一个是监视某个交易的目标。”
两个都不需要参与战斗,所以怎么分配都行。赤井秀一刚打算按照过去的方式分组,樱川绫音就兴奋的抢在他前面开口。
“既然不会发生战斗,那我们就抽签决定吧!”
“……就按汀斯顿说的办吧。”
赤井秀一觉得自己逐渐摸透了樱川绫音的行为准则。她守序,有礼,面对他们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人畜无害的样子经常让人忘记她的身份。他见过许多这样的人,他们大多都有一个特性——一旦有人扰乱他们定下的“规矩”,等待他的将是灭顶之灾。
降谷零心里恨不得堵上樱川绫音的嘴。明天诸伏景光刚好要给交接的人传递情报,跟他们两个一组——尤其是和樱川绫音一组,无疑会增加风险。但是眼下他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说服赤井秀一按照原本的方式分组,只得瞪了一眼樱川绫音。
四人摊开手牌,两张黑桃分别是樱川绫音和诸伏景光。
最糟糕的组合。
“果然还是让我替苏格兰吧,我在情报交易方面比较有心得。”
赤井秀一没有说话,静静的看向樱川绫音。背锅的樱川绫音看着拼命露出笑容,眼神却恨不得吃了她的降谷零,一时间不知道他刚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也很擅长情报交易,波本放心跟着莱伊监视就好。”
八番队也是搞情报的,这三年她跟着蓝原爱雅参加过多次情报交流会,也算是初出茅庐。最重要的是,她认为刚刚那一眼的意思是“如果你对三年前的事还有愧疚,就保护好我的朋友”。
“那就这么分配了。”
虽然可惜没能和樱川绫音一组,但让诸伏景光来试水也是好的。
第二天,威士忌小队兵分两路,樱川绫音按照赤井秀一给的地址,和诸伏景光来到了米花大饭店。他们按照约定坐在靠窗的位置,桌子上放了一支红玫瑰做暗号。不一会儿,一名墨镜口罩兜帽三件套的男性朝他们走来,坐在对面的位置上。
“3212。”
“31615。我是苏格兰,她是汀斯顿。”
这个暗号广泛用于酒厂底层的交易,但很少有人理解其中的意思。
“钱都带来了吗。”
樱川绫音点头,踢踢脚边的公文包。
“好,老熟人了。这次的情报可是我拜托干黑客的朋友,冒着生命危险才搞到……”
男人刚将手伸进怀里,樱川绫音手上的叉子就对准了他的眼睛。
她绝对不会再相信将手插进口袋的人了!
“哦哦,不好意思,我慢慢拿,慢慢拿,真的只是个信封而已。”
被樱川绫音一恐吓,男人吓了一身冷汗,哆哆嗦嗦的把信封从怀里拿出来,恭敬的交给诸伏景光,半途却被樱川绫音一把抢过。
“汀斯顿?”
樱川绫音不紧不慢的打开信封,里面的情报当然是加过密的,一连串英文字母她完全看不懂。但在情报交易上,谁表现出弱势谁就输了。
“就这?上面为了这次的情报可是拨了一千万,你可要想好,胆敢偷工减料欺骗组织,绝对不会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又踢了踢公文包,态度傲慢嚣张,完全没有平时平易近人的影子。诸伏景光垂下眼眸,握紧了口袋中的硬币。
男人没见过樱川绫音,但这副态度给了他无形的压力,连忙摆手表示自己绝对没有隐瞒消息,信封里的就是全部了。
“真的?那你觉得这份情报值一千万吗?”
樱川绫音边说,边把玩起餐刀来。她不能像马尔贝克那样随便揪一个人稳固地位,就只能从别的方向证明自己的价值,不然下个月拿不到药,真死假死她都得死。
“这,价格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我哪句话说要反悔了,只是问问你的想法而已。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担心被这把餐刀贯穿?”
在交易中占据主导,使对方处于不利境地,适当的施加压力,是实现利益最大化的关键一步。
“这个时代,情报就是生命啊!”
多亏跟着蓝原爱雅奔走多次,她已经把这句话刻进了脑子里。
男人见诸伏景光不说话,樱川绫音对他紧紧相逼,已经有了怀疑的苗头,只得咬咬牙,从另一边的口袋拿出一张模糊的照片。
“最近天天上热搜的在逃杀人犯,有人拍到他在这一带活动,这种人肯定能给你们组织创造一些利益吧。”
交易姑且需要双方的诚意。见男人让步,樱川绫音放下利器,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这份薄礼。
“歌舞伎町啊,知道了。”
樱川绫音将情报收好,叫来服务员点餐。三人无言的吃了一顿饭,情报贩子结账,这个任务就算结束了。
“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还以为汀斯顿是那种武斗派呢。”
临近他的“交易”,诸伏景光若无其事的开口。
“其实是想让他给打个折的,最近比较缺钱。”
酒厂不给发工资,密集的任务也不好打工,没有收入怎么买点心给蓝原爱雅还债?樱川绫音只能尝试从交易中扣几万块,结果只是吃了一顿免费的午餐。
当然,那块小蛋糕非常好吃,有机会还想再来这里交易。
加入组织这段时间,诸伏景光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缺钱。尤其是樱川绫音,他还以为她肯定是杀手之类的,随便暗杀一个人就能赚到别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等到我们小队通过考核,上面会派一些带经费的任务,到时候就有钱拿了。”
樱川绫音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诸伏景光真的在帮她想办法,心下一暖。果然他还是他,那个无论何时都在调和气氛的老好人诸伏景光。
如果她知道诸伏景光的交易对象已经进入了视线范围,这句话只是用来分散她注意力的,樱川绫音真的会无语凝噎。
“哦,不好意思。”
拎着帆布袋的男人和诸伏景光擦肩而过,两人不小心相撞。男人暂时停下脚步,低声和他道歉。诸伏景光的脚步也只停留了一瞬,朝他摆摆手表示无防,就继续和樱川绫音前往车站了。
短短一秒钟,原本装在他口袋里的特殊硬币就落进了男人的帆布袋。
“不知道波本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诸伏景光犹豫了许久,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天汀斯顿和波本发生了什么吗?”
他最开始以为是樱川绫音在怀疑降谷零的身份,但两人平时的互动就像普通的小队同伴——或者说,樱川绫音就像马尔贝克的正反面,对他们一点疑心都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诶,什么事都没发生呀。”
“但我总感觉你有点躲着波本,该不会是他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
不愧是诸伏景光,还是那么敏锐。她确实有点担心自己贸然接近会增加降谷零的戒心,但不接触就不能重新刷回信任,目前还在缓慢试探中。
“没有没有,不如说是我太着急了,他会拒绝也是人之常情。”
……着急什么?拒绝什么?
回想起那天的情景,诸伏景光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该不会那天樱川绫音和降谷零表白了吧!然后表白被拒,恼羞成怒的她对他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他第二天才会那么疲惫!
诸伏景光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不然有什么事是降谷零不能对他这个朋友讲的?
“苏格兰?”
“啊……抱歉,我走神了。”
曾经脑洞还停留在地球的诸伏景光,此刻思绪已经完全狂奔出了太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暗号是《七个孩子》第一句,虽然原著里柯南有探寻过音调,但本人对音乐几乎一窍不通,按照百度百科给的简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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