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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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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少年正坐在流鸢阁等待心上人的出现。
脚不停地踱着步子,脸上浮现了一丝焦急的神色。
他是府尹之子,自己又怎么会高攀得上呢?
流鸢苦笑。
可是还是忍不住啊,忍不住去想他,忍不住去念他。
从黄昏到清晨,从清晨到黄昏。
可等来的不是他,而是付夫人。
付清色的母亲。
付夫人拿他的母亲来要挟他,让他离开清色。
“好。”
淡淡的一声,却道尽了无尽的哀愁。
一个“好”字,斩断了流鸢和清色的情,也斩断了不二和龙马的情。
好。
一如当时那个人要挟自己一样,付夫人也如此要挟流鸢。
一模一样的回答。
不是不爱你,而是不能在一起。
这是剧本中的话。
不二突然明白了,原来这句话不是悲哀,不是痛苦。
而是无奈。
数不清的无奈。
你是爱我的,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所以我不会哭,不会闹。
只要你幸福,就好。
“清色,我想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流鸢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
“……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私奔的吗?你不是说爱我的吗?”清色一脸震惊。
“对,我爱你,可是我更爱钱,我和你私奔了,你就不再是扬州府尹之子了,我凭什么要去吃哪种亏?而且付夫人答应我会给我一百两白银做封口费……”流鸢……或者说是不二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
“不,你骗我。”龙马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细小的颤抖。
不二恍惚的以为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十三年前分手是的场景,他当时之所以通过电话分手就是因为可以看不见龙马的表情,他可以决绝的离开他。
可是现在———
面对着龙马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他突然想逃走。
他不二周助不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忍耐力也是有底线的,而他已经忍了十三年了———难道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
“对,我骗你。”不二双手握住龙马的肩,“我的确是骗你的,我的心里还有你的位置,你永远都是我心里的无可取代———可是,我们不可以在一起,你有你的责任,你的家庭,你的事业,而我也有我自己喜欢的生活,就像现在这样,不好吗?”
龙马微微错愕了一下,突然理解到那些话是对他说的,而不是对清色说的。
还爱我……么?
只要你爱我,就可以了啊。
因为没有你在身边,我很不幸福。
真的很不幸福。
不管是拿到什么大满贯时,或是世界排名又上升了多少时,我心里却依然没有一丝高兴的感觉。
反而是空落落的。
一片空白。
找不到方向。
很害怕。
怕死掉。
怕死掉再也见不到你。
然后我就醒来了。
才知道是得了大满贯之后,在庆功宴上醉了酒,然后头不小心磕到了瓶子上。
就算是在梦中,却依然叫着那人的名字。
不二,不二。
我的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