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的木叶记事》冒泡水煮鱼

39、第 39 章

　　再三确定她不是小孩子随口乱说，四代目半推半就地同意了她的要求。

　　作为寄人篱下的孤女，明菜没有太多行李。

　　等着四代下班一起回去一趟，她的行李就在客厅的角落堆着。旁边围着餐桌和椅子，沙发上就是她的铺盖。

　　玖辛奈独自带了几天小鸣人，被这充满精力的婴儿折腾得昼夜颠倒，连回来的开门声都没听到。

　　水门温柔地望着妻子，把旁边的鸣人抱起来，放到单独的婴儿床里。

　　“要道个别吗？”

　　他很贴心地询问。

　　妻子肯定很舍不得明菜搬走。但他家只有一室一厅，现在又多了个婴儿，实在腾不出更多地方给她单独居住。

　　女孩子大了，得有自己的私密空间。

　　而且明菜太勤快了，留得久了，怕村里其他人把她看成火影家的下人。

　　那样太影响这孩子的未来发展了。

　　“不用。又不是见不到了。以后我还能来看玖辛奈吗？”

　　明菜一张床单就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她把四角捆在一起打了个结，背在背上。

　　水门摇了摇头，伸手给她拿了过来。

　　“当然。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

　　明菜对他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脸，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鸣人快醒了，玖辛奈也会醒。趁机快走吧。”

　　小婴儿无意识地转着脑袋，被襁褓包住的底部，依稀能看见不停蹬动的小脚丫。

　　照他这个踢法，没一会儿就会把被子踢开。

　　明菜再一次感叹漩涡的血继力量。

　　无论是现在的婴儿鸣人，还是原本不受待见的十二岁鸣人，力气都比普通人大。

　　就算是多重影分身术，每一击也是由单个个体发出的。水木挨了第一拳就懵了。

　　一个青壮年忍者，被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学鸡打趴了。

　　这力量差距得有多大啊。

　　她自己踢趴的根忍看着比卡卡西稍微矮点，也不过算个中学生罢了。

　　有些天赋是自己拍马都追不上的，有些好东西也是想都别想的。

　　尾兽，眼睛，乃至大蛇丸给的那根试管，都是忍界增加战力的顶级外挂。

　　可外挂之所以是外挂，就是因为其不合法不正统。

　　有的是副作用。

　　封印尾兽听起来好像能拥有一个无限能源，忍术想怎么放就怎么放，各项身体素质大幅提升。

　　但是吧，这个错误的印象其实来源于主角是漩涡鸣人。

　　可他不是因为有了九尾才有无限查克拉，他是因为身为漩涡，本身身体素质，查克拉量就远超平常人，所以才会成为九尾的封印容器。

　　这个前因后果得捋顺了。不然容易被表面的风光带进沟里。

　　而且有了九尾，他也吃了十二年的苦。

　　再看看其他国家的人柱力，除了八尾早早就被雷影锁定，基本都不受待见。

　　逃的逃，叛的叛。

　　唯一一个加重了无限蓝刻板印象的我爱罗，被一尾折磨得睡不了觉，身体素质超级差。不说体术要多厉害，至少要能看清到吧。小李，佐助，君麻吕，都用纯体术把他打得毫无脾气。长板太长，短板太短。

　　封印尾兽，得不偿失。

　　至于眼睛，白眼别想，写轮眼倒是有机会。跟着团藏捡漏即可，就看过不过的了良心那一关。

　　过了良心那一关，再看看扶了一辈子老奶奶过马路，上了一辈子坟的监护人大哥哥。

　　那眼睛关不了，常年像个抽气机一样，嗖嗖地吸蓝。

　　卡卡西没被吸成人干，都算他天赋异禀，乃是木叶百年一出的天才。

　　有时真不明白带土是恨他，还是怜悯他。明明有无数次取回眼睛的机会，一次都不用。

　　明菜叹了口气，人已经来到监护人大哥哥的家门口。

　　和四代目住的逼仄筒子楼相比，卡卡西居然有一个小屋子。

　　虽然是联排的，那也是独门独户呀。

　　“到了。这就是卡卡西的家。以前他和他父亲一起住在这里。”

　　“旗木朔茂大人吗？”

　　“你知道他？”

　　水门有些惊讶。这个名字尘封已久，很多人都会避讳提及。

　　明菜拍了拍门口的邮筒，木板拼的，边缘有烧焦的痕迹。

　　雷遁。

　　同一家族的查克拉属性相差不大。卡卡西的雷遁天赋遗传自他父亲。

　　那当然。成为一家人前，不得先做个背调吗。

　　背调哪儿做的？

　　前世记忆呀。

　　这么回答的话，估计四代会亲自提着自己去大蛇丸那里做解剖。

　　明菜咳嗽一声，决定死道友不死贫道。

　　“鼬说的。他什么都知道！”

　　她骄傲地一叉腰，很是为朋友自豪的样子。、

　　宇智波家好歹是木叶第一忍族，不会不知道村里的顶尖战力。而卡卡西又拿了人家一颗写轮眼，他们只会更关注。

　　总而言之，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绝对没有破绽。

　　四代果然被糊弄过去了。

　　他看上去有些惊讶，有些想笑又忍住的滑稽感。

　　“呃……明白了。你们两的感情……还真好呀！”

　　“嗯嗯嗯，朋友嘛……”

　　就是用来背锅哒！

　　这两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把牙齿都酸透了。

　　明菜磨了磨牙，又掉了一颗牙。

　　她取下来一看，用力捏成粉末挥洒在地上，还用鞋底碾了好几下。

　　水门觉得她这一套动作下来，颇有毁尸灭迹化骨扬灰的风范。但又找不到确实的证据，毕竟这是个真小孩。

　　可能过于早熟了一些。但放在普遍早熟的忍界，木叶村，乃至和忍校同一批学生对比，明菜其他方面和他们持平，只是遇到大事更沉稳一些。

　　而沉稳二字，就很贵重了。

　　这是成大事的基本素质。

　　同期的宇智波鼬也具有类似的特质。

　　那孩子的气质更阴骛一点，眼里盛满了心事。

　　还是明菜好，该活泼就活泼，该稳重就稳重，不掉链子，还能超常发挥。

　　这也是他同意明菜搬到卡卡西这里来的主要原因。

　　卡卡西……一个人闷得太久了。

　　最近甚至连家族传下的老房子都不想住了，要搬到忍者公寓。

　　这种似乎要完全抛弃过往的做法让水门很担心。

　　先是白牙，然后是琳，是带土，卡卡西失去得太快，他很担心少年人能不能听过这段难关。

　　如果不能，恐怕会被木叶的暗面彻底吞噬。

　　水门不是不清楚这些，只是分身乏术，无法面面俱到。

　　就像他来不及救带土一样，他也无法将唯一剩下的学生从泥泞中拖出。

　　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了。

　　一步踏错，他的学生，妻子，孩子，下属，乃至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一点行政纲领，全部都会化为飞灰。

　　他必须挡在最前面，就像历任火影做的一样。

　　但是初代有兄弟，二代有忍族顶尖战力的下属，三代有同期，他有什么？

　　他有爱他的妻子，刚出生的孩子，陷入迷惘的学生。其他的班底都得从头开始培养。

　　用无可用，只得把主意打到明菜身上了。

　　她很好地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足够让人安心。

　　四代决定将开导卡卡西的重任交给她。

　　“如果有住得不方便的地方，直接来找我，我给你做主。”

　　有大腿不抱还等什么呢。

　　改变剧情就是为了有靠山呀！

　　明菜立刻谦虚地回拒：“够了够了。玖辛奈给我买了好几件衣服，家具被褥都有，没什么缺的。”

　　“啊。那就拜托你了。”

　　水门认真地朝她鞠了一躬，态度十分诚恳。

　　希望明菜的到来，能像驱散玖辛奈的愁闷一样，也能帮助卡卡西从过往走出来。

　　而他——还有更严峻的局面需要面对。

　　顾问们会举行一场晚间会议。

　　在那里，他需要就人柱力生产的突发事件做总结报告。

　　三代离得太远，一直和那个黑色的东西作战。

　　这是件好事。

　　但是卡卡西看见的，他也看见了。

　　那个黑袍面具人，有着一只血红色的写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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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进来啦！”

　　先敲了门，然后推门进入。这不算擅闯民宅吧。

　　明菜把大包裹放在门边，回身卡上了门栓。

　　屋里一股霉味，角落里还积攒着灰尘。仰头一看，屋角还挂着蜘蛛网。一只肥大的黑蜘蛛从中心点吊着根蛛丝垂下，八只脚上的茸毛清晰可见。

　　明菜打开窗户，让里面的闷气透出去，接着脱下鞋子，一鞋底给它拍到外面去。

　　找了半天，才在疑似厨房的位置翻出一根快秃了的笤帚。旁边的柜台上搭着一块看不清颜色抹布。

　　她嫌弃半天，用笤帚杆挑了起来，判断此物不可再用，果断地丢进垃圾桶。

　　屋子很大，回廊式样的，中间还有个小院子，种着一些半死不活的杂草。

　　明菜重新包起头巾，拎着笤帚和水桶，随意扯了块布，开始打扫起来。

　　好在已经通了电灯，一直打扫到外面的天黑透了，这几间屋子才勉强能住人。

　　明菜脱下学校发的忍者胶鞋，刷洗一通后，丢到窗台上晾干。

　　她取下被汗水湿透的头巾，冲着最里面的房间大喊：“喂！该出来了！保洁工人都把屋子打扫干净了，主人家理应付钱了吧。”

　　隔了许久，里屋传出一道有气无力的回应。

　　“我没让你扫。”

　　“那你去和你老师说呀！刚才他在门外，你怎么不吭声？现在全都擦干净了，你倒是有力气了。钱也不给，饭也没有，连口喝的水都不给。哪有这样的道理！要不你继续这么躺着别动，明天等玖辛奈来看我的时候，让她评评理。到底谁是小宝贝，谁是监护人。”

　　她一顿奚落，里屋的人反而更加沉默。

　　非暴力不合作是吧。

　　没关系。

　　她很暴力。

　　明菜一手叉腰，一手杵着完全秃了的笤帚，像使长枪一样，一下子捅开了纸糊的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