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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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童话吗？
“好无聊啊，”
百无聊赖的下午，她眯着眼伸了个懒腰，强撑着困意倚靠在靠椅上随意地压了下来：
“我真是信了你和元正的邪，早知道就该回去帮雪皇大人的忙…这下……”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停住了，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她为何而忧郁——雪皇和冥王的战役最后以冥王被封印在玄冥之棺、雪皇军队被吸进玄冥黑洞这样两败俱伤的姿态收场。
她在自责，如果那天她没有选择留在这里，而是回到第七宇宙去帮助雪皇，那么故事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但——
我的视线从眼前的书本离开，看着她佯装赌气的样子，不禁失笑：至少你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自责。
“唔…你说的倒也没错。于理，我该中立一点，但于情，我去帮收留我那么多年的恩人打架也没错，不是吗，”
她又叹了口气，并没有因为我一针见血的话而感到生气：
“我…并不完全赞同雪皇大人的大爱。就算是狼族，也该有……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但，你能选择留在这里，我很高兴。
听到我说这话，她轻轻“啊”了一下，随后故意咳了两声，原本与我对视的视线也悄然间移到别出去了：
“嗯…我知道哦，我都知道的。我也、我也很开心的。”
还想说些什么，帐子外面已经有人在喊宴会已经准备妥当，现在只等我们两个到场了。
“嗯哼，身为主角当然要压轴登场了，”利落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在走过我的身边时轻轻牵过了我的手，她朝我微笑：
“走吧，我的大寿星。”
……
我对于生日宴这回事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兴致，甚至——没有什么好感。在鲸鲨族还被奴役着的时候，金象族每天都会选出当天出生的奴隶们进行丧失尊严的玩弄与折磨，这样不愉快的记忆即便是现在也始终伴我左右。
但族里的那群长老为了讨好我这个新上任的族长，嚷嚷着一定要请两族来热闹一下为我庆生。
我本是不同意的，只是在她听说了我的态度后，一脸认真地对我说：
“你不再会是奴隶了，从今往后都不是，永远都不是。从苦难中脱离，这是你获得新生后的第一个生日！这是非常值得庆祝和纪念的日子啊——当然，如果你真的很反感，那么没人能勉强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再拒绝也太不解风情了。
宴会布置得很用心，想来元正是一向比较擅长这些的，只不过他最近似乎在刻意地躲着我们两个…即便是在宴会上，他也是走完过场就去忙别的事了。
“祝你生日快乐！”
她笑着举起酒杯与我碰杯，我正打算一饮而尽时，一只瘦小的手拉了拉我的胳膊。
诧异地转过头，少年胆怯害羞的模样映入我的眼帘，我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他是在上次的暴动中我与她联手救下的鲸鲨族的孩子。
什么事？我蹲下来问他。
“那个，这个是…我们家祖传酿制的蜜酒……”
面对着我的询问，少年有些紧张地举起了之前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罐子：
“多亏了王和殿下救了我，所以，这是我的一份心意…请您务必尝尝。”
“真是可爱的孩子，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哦。”
她摸了摸男孩的头，将杯中剩余的酒喝完，示意男孩为她倒上。
好吧，既然是祖传配方，也许真的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打击孩子的自信心总是不好的。
“干杯！”
不得不承认，蜜酒的味道确实不错，入口之后是我从来没有尝到过的甜而不腻的微醺甜味。
酒过三巡，餍足的她有些醉了，便随意地依靠在椅子上，跟我随意攀谈起来：
“真是的，这里未免太落后了，连‘生日蛋糕’都做不出来，看来让元正发展科技刻不容缓啊。嗯…明年，等到明年的生日会，我保证你一定能尝到蛋糕。”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既然她这么说了，那我就期待一下好了。
我边说着，边与她碰杯。而等到酒杯被送到唇边，她的身体突然摇晃了一下，随后扶住我肩膀的手愈发用力，在我伸出手去抱住她之前，她吐出一口鲜血，卸去了力道倒在了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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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间，我都在做着同一种噩梦。
每次我都会梦到被洪水淹没的亚特兰蒂斯的人们。
而这次不同，我梦到被我一手推上王座的King杀死了元正，而在梦中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什么都做不到。
和梦到洪水的那些年一样，深深的无力感都要将我吞没。两度失去了我所爱的人们，迄今为止我到底都守护了些什么？
我——
挣扎着睁开双眼，元正的手正巧悬在了我的眼前，见我醒了，他顿了顿，随后伸手把扎在我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
……还好都是梦。
如果真的…我……
“做噩梦了吗？”
见我略显呆滞的视线停在他的身上久久没有移开，元正笑了笑：
“又梦到了他们？”
不…这次是你，我梦到你在我的眼前被杀死了。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挣扎着坐起身来，胃里又是一阵绞痛，我忍不住皱起眉。
“……”
听到我的梦，他不搭话，只是认真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后默默垂下眸子苦笑，从桌子上端起一碗药送了过来，轻声提醒：
“慢点起，先把这个喝了。”
看来他并不想和我讨论这些早晚会到来的生命别离，我也不自讨没趣，接过汤药一饮而尽，却被这苦涩的药刺激得皱起了眉。
看到我挤眉弄眼的样子，他颇有些忍不住笑：“……我知道你不喜欢辛辣，眼下只是权宜之计，等过后我会慢慢改良的。”
又喝了一杯清水，缓解了嘴中的苦涩后我才得空问起他为什么自己会吐血晕倒，总不能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
“这个…其实问题说大也不大，说小倒也不小。你仔细想想，今天有什么东西是第一次接触到的吗？”
第一次？想来在宴会上我也没吃什么新鲜东西，光顾着和人喝酒了。
酒……
难道是那个少年酿的蜜酒有什么问题吗？
“倒也不错。不过，蜜酒没什么问题，是你的身体……唔，我也才知道你竟对蜂蜜严重过敏…是我太粗心了。”
…原来如此，是我喝了加蜂蜜的酒所以过敏性休克了吗？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了。这并不是你的错，那少年也是无心之过，一定不要追究他。
“放心，谁也没想过去苛求他。不过…这次的事态可不是你想的那样轻松的，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异能量足够充沛能够时刻保护着你的经络，恐怕…我们就要失去你了。”
意思是说，如果我的异能量不够充足，这次的过敏事件就可能会导致我的死亡吗？
我会死吗？
死亡…
死亡啊。
我从未想过自己最终会以什么样的形式走到生命的尽头。
作为罕见的长生种，我已然经历了过于漫长的岁月，久到忘记了具体有多长时间，忘记了我曾深爱着的人们的脸。
我曾遇见了很多善良的人，并和他们结下了缘。
但…他们的生命对我来说太过脆弱、太过短暂，如同流星划过天际一般稍纵即逝。我于众生百态之中穿行，却只能见证他人的生死别离，置身其中但又如坐在观众席上的无能看客，无法插手其中。
渐渐的，畏惧着离别的我，再也不愿意与人建立亲密关系了。
这样胆小，这样无能的我——
如果真有终结的一天，会以何种姿态离开呢。
“……”
屋子里一时间静了下来。兴许是觉得话题有点沉重，又或许是看我陷入了不知名的思考，元正马上说出了解决方法：
“不过不用担心，你只要在每次喝蜜酒之前喝下我调制的改良汤药——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一定要喝哦，不能偷偷倒掉。”
我就知道元正会有万全的准备，他一直这么让人安心。
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想要问他。
我端正了身体，盯着他的眼睛：你最近为什么一直在躲着我？以前你从来不这样的。
“…嗯，我确实有在这样做，个中原因嘛……吾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出乎人的意料，一向不喜欢直白回答问题的元正这次回答得有点果断，他甚至反过来问我：
“你想好该怎么处理‘你们’的关系才最为妥当了吗？”
我当然知道元正说的是谁。上次的篝火晚宴上，他就指出我应该早点回应这份萌芽了的感情，无论是拒绝还是接受，都应该和对方说明白才是。
“任由这份感情滋生而不回应，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哦。”元正提醒道。
他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只是…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我的生命太过漫长了。对于这样的我来说，和人们建立亲密关系到一直看着他们的离去，能够撑得过这样欢笑夹带着泪水的过程需要很强大的勇气，而我不确定现在的我还有这种……
我一直在逃避着选择，我一直都是这样软弱的家伙。
“…抱歉，并不是要说教你，”
每当提起这个话题时，元正也显得有点消沉，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安慰我：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吾友，我不希望你因害怕结束而逃避开始，但也不必勉强自己，就算拒绝他，对他说‘不’也是可以的，言语总是苍白的，可即便如此也要拼尽全力去沟通，而我，永远都支持你的决定。”
……元正说得很对，是该去正视这份感情的时候了。
我需要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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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康复之后又过了几天的一个夜晚，我通过少年的传信收到了她的邀请。昼夜温差很大，身处户外的她却只穿了一套单薄的衣服，见我来了，招呼我过去：
“来，陪我练几下。”
这么说着，还不等我摆好架势她便灵巧地冲了过来，我心下暗暗吃惊今天的她有点反常，一边伸出胳膊抵挡住她的试探。
十几个回合下来，就在我的手有些发麻的时候，她终止了这场比试。
“你的进步已经可以称得上神速了，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召唤超兽了吧。”
她笑着赞赏道：“嗯嗯，真不错。接下来，走，陪我去散个步吧。”
……这两件事似乎没有什么紧密的联系，今天她到底是怎么了？我姑且压下了心中的疑问，随她一起漫步在夜晚的沙漠中，如同篝火晚会的那一夜。
忽而，我听到身旁的她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气声，转过头来，便看到她略微紧绷着的侧脸。气氛有些微妙的暧昧，不等我开口询问，她先我一步说话了：
“King啊。”
嗯？
“自我们相遇的那天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四个月了啊。”
她的语调低沉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我要按耐不住的时候，她又开口说话了：
“…有一件事情，我想要确认一下。King啊，你…对我……是怎么看待的？”
什么，原来这样吞吞吐吐的铺垫是想确认我的心意吗？不同于她犹豫的态度，我倒是对表明态度这回事毫不避讳呢。
我爱你。
说着，我顺势抓住了她的手，紧紧握住。
你就如同我的救世主。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了你。
并没有反射性地挣脱我的手，反而暗暗用力握得更紧，面对着我，她抬起了头，那双明亮通透的眸此时正微微颤动着：
“你是我在乎的人，King，你对我的感情，我全部都明白。”
……她这次倒是意外的坦率。
“但，‘敬畏’和‘憧憬’本就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请不要把我当成救世主，也不要像对待神那样崇拜我。”
“……”
她垂下眸：“唯独你，我不希望如此。”
你说得对，但人类的本性就是慕强，而我绝不只是单单仰慕你的力量。
你能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毫不犹豫地抱紧满身血污的陌生人，那时的我由衷被你的温柔与洒脱折服。
摩挲着她的手指，我再次向她吐露心声。
你很强，强到足以让所有人仰慕你，这是事实。我想要变得和你一样强，你在我的身边，我因你而强大。
“……”
听到我的话，她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松了口气般的呼出一口气：“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之前一直在担心…嗯，没什么。总之，我期待着哦，期待着你我同行的那一天。”
随后，她的话锋一转：
“但是…King，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爱’这个词太过沉重了，我不喜欢。”
没等我再发出疑问，她扬起脸凑了上来，温软的唇小心翼翼地落在我的嘴角，我吃惊于她的主动，还不等我作出什么反应，她的唇已经离开了。
“…我一直都很欣赏你，欣赏你不畏强权的热诚之心，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被你所吸引，”
表达了心意后，交错的手指愈发用力，她的脸颊微微红着，声音也因为刚刚过于主动的吻而愈发娇羞：
“这样的心意…可以吗？我想应该、应该先从喜欢开始。现在我还无法说出‘爱’这样的字眼，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请多给我一点时间…你觉得呢。”
不必再回答些什么了，冰冷的晚风中，我搂紧了她发烫的身体。
我会等着你的爱慢慢长大，你手里捧的那把花，不也是四月下的种子，六月开的吗。
……
我们的关系逐渐融洽起来。在来年的生日宴会上，她果真遵守承诺，为我制作了生日蛋糕。
“生日快乐——啊，每年都是些固定的娱乐项目，真没意思。不如这样吧，我有个提议，”
她眯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嗯，虽然厚古薄今也不太好，但是亚特兰蒂斯的文化的确有很多可取之处的啊。我说啊，King，你要不要来许个愿？”
什么？
“所谓‘生日愿望’啊，顾名思义，就是在生日当天许下的愿望，包含人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和畅想，你觉得怎么样呢？”
蕴含着对未来生活的期望吗？
就算许了愿，也不一定会实现不是吗？那这个愿望又有什么意义呢。
“话是这么说……诶，不要这么扫兴嘛，”听到我的质疑，她表现得有些失落：“你这个人就是太过现实了啊。”
她说得一点都没错，我确实是个十分现实的人。
不过……虽然这世上没有能满足人们愿望的万能之神，但……
听闻我这么说，她挑了挑眉，顺着我的话：“但？”
我这里有一个愿望，只有你能帮我实现。
“哦？什么事情是只有我能做到的呢？”
与其说只有你能做到，不如说绝大多数的事你都能轻而易举得做到。你自己不这样认为吗？
她虽不否认但仍颇有些疑惑，随后又想到了些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罢了，看在今天是你的生日的份上，说吧，无论是什么愿望，我都会纵容你的。”
我的愿望很简单。
说着，我撩起了她卷曲的发梢，调笑着说道：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对我撒过娇，我很想看。你能实现我的愿望吗？
“……啊？”
听闻我的话后，她不出所料地愣住了，像是完全没有想到我能说出这种要求，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她总算吐出几个字：
“你、你认真的？要我这么做。”
深知她倔强的个性，我以退为进，装出一副愧疚的表情：会不会太为难你了？如果你真的做不到，我不会强求的。
“欲擒故纵可对我没用哦，King？”
她看破了我的伪装，并没有按照我预期的反应发展，反而一咬牙，心一横站起了身：“不过已经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反悔，我最讨厌欺骗和说话不算话了。”
“咳。我活了这么久，可从来没对谁撒过娇哦？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了。”
反复强调后，她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向远处的少年招了招手：“少年！过来一下。”
待少年走过来，她照例揉了揉他的头，这才和我提起：“你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健康啊，King。鲸鲨族在发展，你身为族长压力也很大吧？”
我没有回答她，这就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她入戏很深，得寸进尺地把整个身体都贴了过来，一只手更是搭上了我的肩膀：“要不要考虑找个人帮你？”
我与她近距离对视了一会儿，在她的脸颊升温、表情快要绷不住的时候饶有兴致的顺着她的想法说了下去：我的确需要一个灵巧能干的副官。你有什么推荐吗？
烛光模糊着她的轮廓，映衬之下她的神情显得如此柔和，而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愉悦又动听：
“当然有啦。呐，就选这位少年吧。King，你觉得怎么样呢～嗯？”
这样放轻了声调，不顾周遭的目光晃了晃我的胳膊撒起娇来。心脏仿佛停了一瞬，我强压下心底的欢喜雀跃，表面装作一片风平浪静：
当然可以，我怎么能拒绝如此可爱的你的请求呢？
那少年的确够机警聪明，平时也帮过我不少忙，我早就有提拔他的意图，看来这次是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你、真、好~”
被我的话噎了一下，我仿佛听到她说完这句话后的咬牙切齿，随后害怕我再调笑什么，便马上转移了话题：
“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有些跟不上眼前的情势，只得害羞地低下头：“我没有名字。如果王和殿下能为我取一个的话，我会万分感激…”
我替她擦了擦唇边的红酒，全权交给了她：就由你给他起名吧。
“既然都这么说了…嗯…以后，你就是‘小白’了——”
“愿你往后的人生，一片光明。”
……
……
自那以后又过了很久。在这期间，地球上又出现了一次小型天灾，所幸，在各方面的努力下，洪水没有彻底把我们湮没。
灾后重建彻底完成后，元正寿终正寝了。
尊重他的遗嘱，我们给他举办了简单的海葬。
直到人们陆续散去，她又盯着海面沉默了很久，直到夕阳没入海平面才开口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
“从我和他成为朋友开始，我就在想，当他生命消逝之时…我会作何反应。”
“听起来会不会很悲观？从相遇的那一刻就在想离别的事。”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他被人杀了。那个梦是如此真实…悔恨和愤怒几乎要让我窒息了……我不能接受他以那种方式离开我……”
“但是万幸，所有的不幸都没有发生。现在想来，那也只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而已。”
“他走了，我…我的心情……”
她闭上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没想到竟是如此‘平静’啊。”
悲哀的长生种，从接受了亲密关系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不断上演相遇与失去的戏码。
“终有一天你也会离我而去，King…”她转过头来，一道晶莹的泪痕清晰可见：
“但我从未后悔与你相伴。嗯，我不再是当初那个只会逃避问题的软弱的家伙了，我管这个叫做把握当下。”
她的心意我早已明白了，我牵起她的手，半开玩笑地说道：那你可千万不能走在我的前面，失去了你，我怕是会做出不可控制的可怕行动啊。
“哼，怎么可能，”她被我的话逗笑了：“还有什么是你我联手抵挡不了的？”
话是这么说……
罢了。
这次，我就试着一直做她喜欢的样子吧，这样的皆大欢喜也挺好的不是吗。
“我爱你。”
上前一步搂住我，她说出的话如紧贴着胸腔的心脏那般坚定有力：
“……我爱你，我的King。”
——我也是，我的Athena。
//
……
那么，故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这讲述过无数遍的如梦幻泡影一般的happyend，和那未曾提及过的那残酷的让人不敢面对现实的非正统童话，您认为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呢？
只要您想要去相信，这就是真实。
哦，对了。“酒”的事情，还请您替我保密哦。
//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I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