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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三章.菲利达卡.斯波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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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都不会是德拉科.马尔福。
沙比尼看向斯莱特林看台的位置,万千人中,他仍然一眼就看到了要找的人。看着被脱去了矜持外衣兴奋的斯莱特林小蛇们推挤着的铂金少年,眼睛不由自主流露出暖意。
你永远都不会是德拉科.马尔福,即使拥有相同的容貌,即使你的才华能和他比肩,你依旧不是德拉科.马尔福。你没有经历他经历的,你没有出生在巫师贵族家庭,你没有出生在一个战乱的时代,你没有和他一样在婴儿时就失去父亲,……
斯莱特林唯一的一把火弩箭给了队长兼找球手的希金斯,比赛开始后,希金斯就骑着火弩箭升高了更高处,俯瞰着下面的比赛,他不仅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更是斯莱特林的队长,所以的他的职责不仅仅是抓住金色飞贼。
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在他身边游弋,几乎寸步不离。希金斯看了看骑着火弩箭的少女,或许是因为得到火弩箭不久,在他眼中,女孩子的飞行技巧有着太多破绽。秋.张,这个漂亮的拉文克劳女生因为受伤,缺席了去年的魁地奇赛事。在一般女生中来说,这个女孩子的飞行技巧是不错的,但是作为找球手,还是稍微欠缺了些,这个女孩子缺少一种魁地奇比赛表现出的凶狠和锐利。
希金斯不想干涉拉文克劳魁地奇队员的选拔,但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员都认为这个女孩能够当上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和她的相貌脱不开关系。希金斯观察了一会儿,看来拉文克劳的找球手采取了紧迫盯人方针。
下面的赛场上,沙比尼很好地控制了比赛的节奏和气氛,培养他作为下一任的魁地奇队长是观之可行的想法。希金斯想着这些,并没有减少对金色飞贼的注意。
火弩箭超过了光轮系列,无论是平衡性、灵敏、速度,还是舒适度。
霍琦夫人曾经称赞火弩箭,“看看它的平衡性!如果说光轮系列有什么缺陷的话,那就是尾梢部分稍微有一点倾斜——用了几年后,你们时常会发现这种倾斜会发展成一种障碍。他们也改进了柄,比横扫系列稍微细一点,这让我想到以前的银箭。我就是骑着银箭学会飞行的,可惜他们不再制造了……”
再好的东西也是有磨合期的,如果没有经过磨合期,性能优越的东西往往不如和他契合的性能稍差的。斯莱特林的队员骑着光轮2001已经一年多了,而光轮系列更是开始学习飞行就熟悉的。霍琦夫人说的光轮系列的缺点影响不大,因为他们现在骑的光轮2001是前年才出的新型号,即便速度比火弩箭稍差,这完全可以用和光轮2001的契合弥补。
但即使这样,火弩箭却是给斯莱特林造成了一定阻碍。拉文克劳的队员飞行技巧也是很优秀的,尤其他们得到火弩箭之后进行了艰苦训练。两个学院的比分咬得很紧,这个时候就是两个队伍找球手的比拼了。
希金斯发现了金色飞贼,那个小东西正狡猾地躲在他的火弩箭尾部,他迅速地一个掉头,金色飞贼发现了他,快速灵巧地躲开了他第一波追捕,擦着秋.张的头发飞掠远去。希金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他骑着火弩箭直接对着秋.张冲撞过去,这样的距离是最近的。
秋.张白了脸,急速躲开了。
希金斯不管秋.张怎么样了,双眼紧紧地盯着金色飞贼的身影。金色飞贼出现,追球手的职责优越于队长之上。秋.张很快追了上来,火弩箭的速度是相差无几的,希金斯一时也甩不脱同样骑着火弩箭的秋.张,更因为秋.张的干扰,好几次让金色飞贼逃脱了。
一个黑影快速地向秋.张飞过来,秋.张感觉到的时候,再要躲闪已经有来不及,危急中她一拉火弩箭把柄,火弩箭稍微偏了一下,原本要撞到她身上的黑影擦着火弩箭的尾部飞过去,秋.张被撞了一个趔趄,在空中翻了几个滚儿,才重新控制了火弩箭,但希金斯和金色飞贼已经没了影儿。她坐在火弩箭上张望,一道人影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她旁边袭来,她急忙躲闪,人影和她擦身而过。那一瞬间她认出来过去的人是斯莱特林队里的潘西.帕金森,看到潘西眼中没有掩饰的轻蔑鄙夷。秋.张有些不解,她和斯莱特林并不交往,只是听人说斯莱特林的潘西是个傲慢刻薄狠毒的人,但是她不明白潘西眼中的轻蔑鄙夷从何而来。下一刻,她的脸色变了。
潘西从她身边飞过去,伸手抓住了鬼飞球。
秋.张终于知道袭击她的黑影是什么了,不是游走球,而是鬼飞球。
潘西抓住了鬼飞球,没有回头看秋.张,拉文克劳的队员已经围上来了,她骑着光轮2001快速飞行。这一场比赛,斯莱特林把光轮2001的性能发挥到极限,下面的人只看到绿色和蓝色的影子在空中穿梭交错,这样的速度让人心惊胆颤却又抑制不住地激动。
前面有人拦截,潘西知道自己的体形如果直接碰撞上去,绝对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但退缩不是斯莱特林的作风,她抿紧了唇,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拉文克劳队员并不减速。希金斯说秋.张作为魁地奇队员缺少凶狠和锐利,是相对于斯莱特林队伍里唯一的女队员潘西来说的,如果体形相差不是很大,即使希金斯拦在她面前,潘西依旧敢不闪不避地冲撞过去,被希金斯戏称她是“斯莱特林的小狮子”。
潘西并没有撞上拦截他的格拉文克劳队员,在她撞上拉文克劳队员前,一枚游走球袭击了拉文克劳队员,拉文克劳队员翻滚着坠落下去,潘西在空中来了一个花样投球,鬼飞球从拉文克劳守门员身下划了一个弧形穿过球门,飞入高空。
纽卡斯尔拉着坠落的拉文克劳队员升高,看着相互庆祝的斯莱特林队员,潘西被围在中央,女孩子有娟秀的脸,性情不像一般女孩柔顺,坚韧地像是嚼不烂的树胶,却自有一种夺人风华。
他出身上流贵族社会,自小娇生惯养,又兼天资聪慧,从来都是人们掌心捧着的王子,收到霍格沃茨的通知书,他是惊喜多过惊讶。父亲说,玩够了就回来,并没有把他一时兴起的兴趣当真。
斯莱特林赢了比赛,以一百七十分的差距,最后还是希金斯抓到了金色飞贼。希金斯完全没有把拉文克劳的女追球手当成对手,用他的话说,那个女孩子太娇气了,如果有潘西一半的凶狠,魁地奇比赛时间至少拖长一倍。
不管怎么说,斯莱特林赢了比赛,所有的斯莱特林一起欢呼起来。
德拉科按着胸口,无法形容这种心情,只是望着魁地奇球场上空的绿袍子。
“我们赢了。”女孩子的声音在他身旁说。
德拉科扭头,看到金色卷发的少女,是阿斯托利亚,她的姐姐达芙妮在她旁边,脸色微红,看起来十分激动。阿斯托利亚友善地对他微笑,举动大方自然。德拉科颔首回礼,阿斯托利亚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女孩子,她聪明美丽,大方而不扭捏。
“魁地奇是一项容易让人感动的活动。”阿斯托利亚笑着说,她看着赛场上的魁地奇队员,“可惜我怎么努力也飞不好。”
晚上,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晚会。听说是斯莱特林的某些人去拜托斯波尔,斯波尔从院长大人那里得到了允准。斯莱特林们发挥他们在魔法上的特长,把公共休息室弄得华丽宽敞,用了数不清的空间魔法和变形术。
这个晚上,大家都有些疯狂。酒水疯狂地被家养小精灵送上餐桌,他们在舞曲中尽情舞蹈。沙比尼被“热情”的斯莱特林灌得头脑有些发晕,他跌跌撞撞地扶着脑袋,一头栽倒在墙角的沙发上。
德拉科弄来了醒酒汤,他的脚步也有些不稳,今天晚上的斯莱特林都发了疯,逮谁灌谁,尤其是平时不敢冒犯的,比如德拉科.马尔福少爷。德拉科把醒酒汤递给沙比尼,沙比尼的手抖着,醒酒汤洒了一半在地上。
“疯了,斯莱特林都疯了。”德拉科呢喃着说。
沙比尼凑过来,听到他的话,揽着他的脖子大笑起来,浓重的酒气喷在他脸上,但德拉科没感觉了,整个公共休息室都是浓重的酒水味道,他根本分辨不出来和平时有什么不同,正所谓“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肆,不闻其臭。”
德拉科只觉得眼前朦朦胧胧,看什么都是一团模糊。“希金斯呢?我没有看到他。”
沙比尼笑得十分猥琐,“希金斯啊……”
德拉科扭过头来看他,“你知道什么?”
“约会去了吧。”沙比尼说,从桌子上抓了醒酒的话梅吃,顺便往德拉科嘴里塞了一颗。期间,因为醉眼惺忪,摸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德拉科的嘴。
“约会?”德拉科微微一愣,把话梅从沙比尼手里夺过来,一颗颗往嘴里丢。
“德拉科果然不知道。”沙比尼笑着,身子倚在德拉科身上。“那个女生,德拉科你也认识。”
“谁呀?”
“罗莉娜.斯瓦内特。”
德拉科一愣,“哦,希金斯喜欢她?”
“大概是吧,谁知道呢。”沙比尼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拉扯着德拉科,“我们回寝室去。”说这话,脚下站不稳,一下子跌在德拉科身上,把站起一半的德拉科压在沙发上。
德拉科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热,不过应该不碍事。想着布雷司这混蛋真的喝多了,虽然自个儿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地打着摆子,不过还是一步一挪把沙比尼扛进了寝室。
两人倒在床铺上,德拉科实在不想动,但他又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让他满身酒气睡一晚上,还不如让他去死。躺着歇息了一会儿,德拉科把沙比尼搬进浴室,扒了衣服,在浴缸里面放了水,也不管沙比尼醉得不省人事,走出来把他们刚才躺过的床铺用了一打空气清新咒。然后去浴室把沙比尼从浴缸里面捞出来,用毯子裹了丢进床铺。
等德拉科磨磨蹭蹭洗完澡爬上自己的床,惊讶地发现换好了睡衣的沙比尼占了一半床铺,看见他上来,沙比尼一半迷糊一半清醒地抱怨,“德拉科你太不仗义了……”
德拉科探身过来看着沙比尼,沙比尼这样如同稚童的情态在他记忆中是第一次看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温度正常,拉了被子给两人盖好,头挨到枕头很快睡着了。
德拉科梦见自己溺水了,被水底的水草缠住了身体,怎么也挣脱,感觉胸口憋得难受。他从睡梦中挣醒,借着窗外的光芒,看到沙比尼的脑袋枕在他胸口,微微皱着眉,似乎睡得十分不舒服。
德拉科喘息了一会儿,轻轻起身,轻手轻脚地把沙比尼放在床铺上躺好,给他盖好了被子,撩起幔帐下床,口中有些干,他想要找些水喝,又顾忌着召唤家养小精灵会吵醒沙比尼。
今儿一天没有看到布莱克,德拉科想他一定有偷偷去看望救世主了。推开门出来,德拉科想到公共休息室看看那里有没有留下的饮料什么的,即使没有召唤多奇也不用担心吵到别人。
公共休息室已经被勤劳的家养小精灵收拾干净了,一点也看不出几个小时前曾经在这里举办了一次宴会。德拉科以为公共休息室没人,走下楼才看到斯波尔坐在沙发上,一手支额,神色淡漠。德拉科一直不能够从他没有表情的外表看出他的情绪,这一点他很佩服雷格斯,因为雷格斯总是准确地知道斯波尔的心情。
和斯波尔打了招呼,斯波尔看着他召唤了多奇,多奇恭敬地给他端上一杯红茶,“晚上喝红茶不好。”德拉科并没有看到他挥舞魔杖,他手里的红茶突然变成了牛奶。
德拉科并没觉得他多管闲事,斯波尔是个沉默寡言的男生,他总是吝啬言语。他是个漂亮的人,德拉科从不否认这一点,没有人可以否认。德拉科甚至有时候会怀疑斯波尔是不是真的人类,因为人类中真的稍有他这样精致的相貌,虽然相貌精致却不会让人错认为女生。
“你还有去没休息吗,菲利?”
斯波尔揉了揉额角,低声地说,“我睡不着。”柔和的灯光流泻下来,轻轻地打在少年身上,氤氲开一层朦胧如同琉璃般剔透的光晕,少年倦卧在沙发上,美人如玉。
德拉科看愣了半晌,回过神来,近乎掩饰地喝了一口牛奶。
德拉科喝完了牛奶,想要上楼去睡觉,侧头看看坐在沙发里的少年,不知怎么挪不动脚步。“菲利。”
斯波尔抬头看过来。
德拉科突然觉得刚才要出口的话有些不妥,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其他的话题。
斯波尔看着他,嘴角抿出淡淡的笑意,他说,“没关系,这不是第一次了,你不用担心。”
“如果你睡不着,我们来聊天吧。”德拉科提议说,坐到斯波尔身边。说完,他就后悔了,他不是雷格斯那种可以开解人的人,而斯波尔并不像他认识的任何人,他对于他们平时关注的话题应该不会感兴趣。
“聊天?”斯波尔抬起头看他,揉着额角的手放下来,等待提出话题。
看着似乎“好整以暇”的斯波尔,德拉科很有些无措无力,脑中把可以当做话题的内容快速地梳理了一遍,挑拣了轻松的说。刚开始是有些磕磕绊绊的,不是说两人话语不流利,而是斯波尔的思考方向异于常人,经常性弄得德拉科无言以对。随着不知不觉中交谈的深入,德拉惊讶地发现在某些方面斯波尔会纯稚如孩童,但在某些方面却有着惊人的敏锐。
虽然和斯波尔交谈很有意思,也让德拉科受益匪浅,但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困倦了。发现了他的状态,斯波尔停止了“聊天”,“回去休息吧,德拉科。”
德拉科看着他,“你呢?”他看了看时间,时间刚刚走过凌晨三点。
“我坐一会儿就回去了。”
德拉科楼梯上了一半突然折回来,盯着斯波尔看了好一会儿。
斯波尔任他打量兀自不动如山,平静得很。
“我感觉你在说谎,菲利。”原本,德拉科不会说这么直白的话,他受到的贵族礼节告诉他说话要讲究艺术,但有些时候,艺术性的话语总是有太多歧义,很容易被人含糊过去。
“德拉科……”斯波尔看着他,对他伸出手,在铂金少年头上揉了一把,“雷格斯说你心软,我现在才信了,这样可不好……”
德拉科皱眉。
“但是,我觉得有些欣悦。”斯波尔突然把他拥进怀里,把德拉科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没有推开斯波尔。斯波尔的怀抱和父母雷格斯沙比尼都不一样,德拉科皱着眉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形容词,斯波尔的怀抱太干净了,干净地没有气味。“德拉科,我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