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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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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洺并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总之第二天……今嘉树就回家来了，先回的外公家里。
在看到“妈妈”那天晚上，今洺整个人处于游离的状态，看到外婆陈漪曼就像抱着小婴儿一样拥着葡萄……哦不陈安宁，她真的整个人都是非常迷糊。
特别是她眯着眼睛注视那个叫阿北的小男孩。
妈妈……叫他城城哥哥。
今洺表情很古怪，觉得自己仿佛被这个世界糊了一脸，“他，我爸？她，我妈？”
陈安宁沉重地点点头，跟顾萧然对视的眼神也是无比的沉定。
今洺要晕过去。
陈安宁挣脱开陈漪曼的怀抱，对阿北哭诉道：“城城哥哥，他们说你跟我是爸爸和妈妈的关系，他们说今洺是我们的小baby！”
今朔城的表情也是异常精彩。
“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今朔城的表情居然看上去有点嫌弃。
陈安宁龇牙凶了起来：“城城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今朔城：“你都在说什……”他一时语塞，才三岁多点的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些喜欢不喜欢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互相当做玩伴罢了。
陈安宁脸红了起来：“你不喜欢我，那橙子怎么办。你都不要橙子了么！那我就要讨厌你了！”
“讨厌就讨厌，我……”今朔城心里麻麻的，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他为什么要为一个跟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的橙子而感到烦躁呢
今朔城抬起眼，挺拔的小身板就像是钉在原地似的，他看着今洺，发现那个黑卷发的小家伙也在看着他。
双方眼光交涉之间，今洺发出轻嗤的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
今洺脚步轻轻，走到陈安宁的面前站定，眼光向下。
小小的安宁感觉头顶一凉。
今洺的语气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你在这里，那妈妈呢？”
说得对，在这里的只是一个三岁多、四十年前的陈安宁，那么四十年后在F国失踪的陈安宁，究竟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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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今嘉树风尘仆仆地回来，眼前就是面无表情的今洺，和看上去似乎其乐融融的陈漪曼和陈安宁。
“嘉树，这是你妈妈，你这孩子都没有认出来吗！”
今嘉树已经顾不上整理内心已经翻腾了一个晚上的惊涛骇浪，他注视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个略显怯意的小女孩“葡萄”。
“你确定吗？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是。”
“嘉树，这孩子认识人，她不是傻的！”
陈安宁抱着陈漪曼的胳膊，轻声呼唤：“妈妈。”
“别害怕，慢慢的，就好了。”
今洺又忍不住喊了一声：“那我妈妈呢？她去哪里了？”
今嘉树感到太阳穴突突地疼，他跟顾萧然脸色沉重地对视了一眼。
“嘉树，不要太担心。”顾萧然的脸并没有任何喜悦的神色。
陈漪曼握着安宁的胳膊心头也是一沉。
顾萧然趁这大家都冷静下来的空档，对陈漪曼说：“你这个做妈的，惊喜也惊喜过了，是不是该冷静点了？”
陈漪曼也是觉得自己仿佛礼佛还没有学到精髓，遇到这样突发的事件整个人不能很快地适应。
“这都是什么啊！”她疲惫地捂着自己额头，“所以孩子，你是从四十年前来的，你也不知道我那个女儿去哪儿了是吗？”
安宁眸子有股很浓的哀伤，对于她来讲，只不过是那么几天没有见到妈妈，再见，就已经是经过数十年岁月洗礼的女人，怎么看都觉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还有身边比自己不知道高了多少的今嘉树，自己一开始很喜欢的橙子姐姐，他们居然是……儿子和女儿吗？
她简直巴不得拽着城城哥哥就跑。
而且城城哥哥居然是孩子的爸爸……
这混乱的世界，她真的很想回自己的小床去躺下。
并且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今朔城默默地看着一堆人在那里争来吵去。
“即使现在找不到四十年后的安宁，但是这个小安宁也是你们的妈妈！”陈漪曼似乎非常执着于确立起这个权威。
今嘉树耐心地说道：“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你让我怎么叫的出口。外公，眼下重点还是要找到妈妈，我这次去F国并非一无所获，我们看到了妈妈消失之前的一个记者拍摄的街道视频，那个视频里显示妈妈确实是在三秒之内从一个地方凭空消失的，幸亏没有人注意到，不然真的是世界头条了……”
“你爸爸也没有消息吗？”
今嘉树摇头：“爸他已经是有迹可循的……凭空消失了，那么多人跟在他身边，没有可能是被人强制带走的，更不可能是走丢的，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
这后面那句话，就好像是指着“阿北”说的一样。
“没想到，小小年纪都这么会骗人，也不大讨人喜欢。”今嘉树表情古怪地看着小版的今朔城，“朔方，北方，原来这个意思。”
今朔城无所谓地耸耸肩：“三岁又怎么样，你，照样得叫我一声爸爸！”
今洺：“切！”
“葡萄……呢？”今洺看着四周。
今朔城回答道：“刚刚一个人跑了，估计是看你们这些家伙太烦了吧。”
……
今洺有些懊恼：“哥哥，我们是不是说话太不好听了啊，你看妈……葡萄她才来到这里这么几天，她还这么小，都搞不清楚发生了啥什么，你们还一个劲地这么说人家，是不是缺心眼啊！”
“我说什么了？”发现橙子主要是在看自己之后，今嘉树感到十分意外，难道不是你这个小家伙一口咬定三岁小孩不是你妈妈，那个失踪的才是你妈妈吗？
陈漪曼叹了口气，过去拍拍今洺的肩头，将娃娃抱在怀里：“你们都受苦了，眼下，就只能从长计议了。人还是要继续找，但是你不要亲自去，多危险啊，外面本来就不安全，何况还是那种地方。”
“外面不安全，有的人还从禅院自己偷偷跑出来呢。”顾萧然终于找到机会了，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句。
陈漪曼差点一拳打在老头子漂亮的鼻梁骨上。
“这段时间委屈你们了，都去休息一会儿，不要想那么多，嘉树，房间已经给你收拾好了，我还得回剧组一趟。今天修远有场重头戏要拍。”
“还拍啊，我都以为你拍完了？”陈漪曼的语气说不出的遗憾。
“快了快了，”顾萧然宠溺的声音让今嘉树和今洺都想直接抱着头躲起来，他们不应该在这里做电灯泡，“拍完了，就能回来一天到晚陪老婆子你了。”
“谁是你老婆子，我要我女儿！”陈漪曼哀叹，头也不回地拽着今洺上楼去了。
楼下，就只剩下了几乎不受所有人待见的今朔城。
还有他的逆子今嘉树。
“呵，真没想到，再见面，你是这个样子了。”今嘉树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今朔城有些不解，皱了皱眉头。
“你们关系不好？见面一点都不……”不开心的。今朔城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这段空隙的时间，今嘉树一直在思考他和父亲的关系，当初父亲是一个因为自己不听话就可以摆着一张冷脸一言不发的人，是一个看到自己跟别人打架就能先入为主地认为一定是自己不对的人。
父亲也是一个曾经经历过不堪回首童年回忆的人。
后面这段秘事，还是大爷爷告诉他的。
那次听完之后，他第一次会觉得父亲对所有人的防备、与所有人的隔膜和不信任——甚至是对自己妻子的，都不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反倒是可以理解的。
童年时被绑架，还被那么残酷地对待，今朔城又不是什么钢铁做的人，那时候，也不过是个三岁多点的小孩罢了。
“你失踪那会儿，是不是正在你奶奶家玩呢？”今嘉树问道。
“是啊。”
大爷爷说的，他小时候被绑架的时间，也正好是那段时候，因为跟陈安宁两个人出去玩，然后在外面一言不合发生了一点口角，所以陈安宁自己先回去了，只留下今朔城一个人。
正巧附近有一个已经蹲点了很久的今家的仇人，碰到了在外面落单的他，就直接把人给带走了，折磨了整整一天一夜，弄得孩子都不成人样，最后被找回去之后，整整半年都没有开口说话。
后来再见，陈安宁都不知道比以前更加沉默的城城哥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以为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更加严肃和冷漠了，却没想到，他原来遭受了那样可怕的意外。
那次绑架的仇家，恨意主要是针对大爷爷，也因此造成了他的四十年的愧疚。在生命行将枯竭之际，说出自己要见侄子最后一面的愿望，今嘉树也是为了完成大爷爷的愿望，才不顾劝阻一个人跑去国外的。
“你还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吧，今年？”今嘉树又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今朔城抱着胳膊：“喂，你才意外呢，乱说什么。”
今嘉树轻笑：“还好你赶着这个时间点过来了，不然，又得遇到那种可怕的事情。”
“什么可怕的事？”今朔城显得有些好奇，“有个像你脑袋这么大的儿子，难道不就是最可怕的事情吗？”
“臭东西，小时候也这么讨打。”今嘉树笑得更加肆无忌惮，面前不是跟他差不多高的父亲，而是个跳脚孩子，怎么逗弄都行。
“等着，马上送你回家，送你去你伯伯那里吃野菜。”
听今嘉树说完这句话，今朔城直接做出了呕吐的表情：“还是算了吧。”
“那可不行，大爷爷等着见你呢。”小样儿，害怕了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