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夜家 ...
-
一晃眼令人绝望的第一学期就结束了。
这个学期夜莯整个人都在学习和训练，成绩的起起伏伏之间苦苦挣扎着。本来对未来还抱有一定希望的夜莯最终被期末这盆冷水一次浇了个透。
直接滑倒了全级的四百多名，分科后的二百名，撞得夜莯一阵头晕眼花，连续一个星期都让人振作不起来。
不过还好，反正只要不影响过年就行，虽然李筱给夜莯在假期一次报了数个补习班，可好在李筱和夜清都没在过年的时候太为难夜莯。
今年过年夜莯的爷爷做了一个决定，要带着全家人回老家过年，虽然没有说明，可夜莯隐隐还是觉得今年这个决定应该和自己有很大关系。
夜莯的爷爷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除了在对上对夜莯的哥哥夜璇的时候显得十分温柔外，夜莯就再也没看过他对别人笑过。
不过也是，夜璇是他和夜莯的奶奶一手养大的，而且学习还好，这才二十多岁已经是医学博士是当年我们市的高考状元，所以无论是从感情还是其他方面来说都是夜莯赶不上。
不过夜莯也想的简单，他们不喜欢自己，她也就不去她爷爷奶奶面前惹不快，尽量能避就避。
而如今她的这个爷爷正一脸严肃的盯着夜莯，脸上的阴霾让夜莯觉得都能遮天蔽日了。
“夜莯”夜风饱含沧桑的声音瞬间炸掉了夜莯最后一点还没散开的睡意。
“在！”夜莯下意识的回答道。
“你可知道，这次我为什么要带着全家回老家？”夜风皱褶眉头，使得他那张本来就皱的不成样子的脸显得更皱了，看的夜莯尴尬症都犯了，道：“知道。”
“知道？”夜风用他那双浑浊的眼睛从夜莯脸上的每个角落上都细细扫过“那你就说说为什么。”
“报告！又不知道了。”听道要让她说，于是夜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立马改口道。
夜风颇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夜莯，摆了摆手便转了回去。
对此夜莯也不甚在意，在后面默默翻了个白眼，虽然觉得这样不对，可她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在心底想到：他看不起我，可也不见得我有多么的喜欢他。
的确夜莯有时候真的觉得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十分尴尬，走到儿都被排斥，明明她才是继承了夜莯姓氏的那个，却反而没得她妹妹这个名字中不带“夜”的人受欢迎。
当她小的时候，她的哥哥姐姐上高中，她才上小学不久，而那时在她爷爷奶奶的教导下夜莯学会了两个字叫“尊老”，而如今她上了高中，而她的妹妹刚刚上小学，她又学会了两个新字叫“爱幼”。
也许夜莯真的学不会去讨她爷爷奶奶欢心吧！所以她选择了逃避了，越远越好。
看到夜风并没有要解释的样子，夜清只好赶紧跑上来，给夜莯充当起了解说的角色。
夜莯回头看了一眼夜清。
夜清的个子很高，但后座的空间有些小，一双长腿曲在一起看起来座的很是幸苦，于是夜莯下意识的往一旁挪了挪，想给他让出些空间来，好让他座的更舒服些。
只是这夜清却着实是个板直的，没看到似的愣是没挪一步，看的夜莯好是生气。
只听他对夜莯说：“本来我们并没有打算让你知晓我们家族除妖的事情，而如今有的事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也由不得我们了，而这次回来主要还是让你认一认我们家族的先祖。”
“啊！”夜莯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看着夜清道：“不是吧！不知道除妖事宜连个祖先都不给认得啊？”
夜清笑着揉了揉夜莯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心平气和道：“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是我们夜家的人呀！”
夜莯：“可你说……”
夜清：“什么啊！是让你认祖先，不是让祖先认你”
“有区别吗？”夜莯不解。
“有区别”夜清耐着性子为夜莯解释道：“现在的情况是，族中之人认识你，但是你却从没见过他们，而这次带你来其实就是想让你认识认识他们，顺带熟悉熟悉我们家族为数不多的一些规矩，你懂吗？”
“哦！”夜莯有些泄气的答道。
夜清：“行了，这规矩不就还剩一点点了嘛！还抱怨什么啊！”
突然夜莯像是想起了什么，双眼闪着光芒，兴奋的盯着夜清道：“爸爸！我听耗子他们说我们家的传家之物是一个黄金的鬼面，那我这次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了。”
“黄金鬼面啊！”夜清笑了笑：“那是当然了，那可是只有我们每代家主才配拥有和佩戴的，有很强的象征意义，每次当族中发生什么大事需要族长主持的时候，族长都会携带鬼面镇场，当然要是发生战事，我们夜家的家主还要戴着那个沉重的面具出战的。”
“哈？”夜莯觉得有些许不可思议：“带着黄金面具出战，也不害怕黄金太重给摔个狗吃屎？”
闻言，面上严肃实则是女儿奴的夜清也放声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说到：“可以，可以，谁又知道史上有没有被黄金面具拖累的祖先呢？”
“对吧！对吧！”
当夜莯他们到祠堂的时候，刚好赶上了族中的其他人打开卷轴的一幕，看着那巨大的卷轴落下的一刻，夜莯看着画上那一排排画上去的灵位，一时不禁热泪盈眶。
“我靠，这谁啊！灰都攒的这么厚了才舍得拿出来，不知道这样容易呛到人吗？”夜莯幽幽道，同时又难以抑制的吃了一口的灰。
整张画一打开，几乎覆盖了夜家祠堂的一整面墙。而位于画的最上方的的是两男两女，正穿着整齐华丽的古代服饰，一副临危正坐的模样。
根据旁人的介绍，坐在最中间的二人便是夜家的先祖，而坐着二人一旁的便是他们各自的妻子。
当然他们是幸运的，因为除了这四人其他人的都只画了个灵位，连个像都没有，最开始的两排还好，还是和真正的灵位成一比一大小的样子，而自那后面就突然变小了很多，变得只有一节手指那么小了，在往后就更惨了，甚至连个灵位的样子都没了，就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长方形框，这让夜莯颇有些感慨。
画纸的最后还留着大片的留白，应该是留着空好让之后的人继续往上添的。
当然夜莯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东西叫家族轴子。
据说这幅家族轴子是爷爷在后来有钱之后花钱，请名家所画，但夜莯研究了半天却愣是没发现任何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气质来，最后也只能扼腕叹息自己浅薄的艺术造诣了。
相对于画，夜莯其实对画前摆放的一个另一个东西更加感兴趣。
那是一个谱匣，也不算太大，大概有五十厘米长、三十厘米宽、五六十厘米高的样子。
整个谱匣的外部成一古代三层小楼阁的模样，上面开着几扇镂空的门窗，只要用手指就可以打开了，而门窗之上又不嫌麻烦的雕刻着发丝般细密的纹路，并在关键处点缀了一些黄金和玉石，不多，却刚好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透过门窗上哪些不大的缝隙，能隐隐约约的看见里边放着东西，但着实有些太暗了，以至于夜莯努力了许久也没有看清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后来当真忍不住了，伸手想打开，哪些门窗一次看个够的时候，却被旁人一巴掌被打了回来。
“这里面放的是族谱，不能乱动的！”
一个夜莯也不知道是七大姑还是八大姨的人一脸严肃的盯着夜莯，夜莯也只得强压好奇，悻悻作罢。
当夜莯回头的时候发现，大堆的人马正在案前摆着水果和香炉。
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样子，夜莯不禁又是一阵感慨。
至此，夜莯才回头好好的观赏起了整个祠堂的样子。
他们的祠堂并不是很大，至少没得想象中那么宏伟，感觉最多也就能容纳那么几十人，再多就会显得很拥挤了。
整个祠堂也并不高，看得出来做工极为粗糙，包括哪几扇门上刻着的浮雕，一共也只有一个花瓶和一个水果，简直不要太简易。
夜莯：“？？？”
要是让夜莯来评价这个祠堂，那就只有三个字：矮、搓、穷。
完全和里面放的那个谱匣不是一个画风好不好？？
听了夜莯的心里话，夜清显示哈哈大笑了一番，之后才告诉夜莯。
原来那个祠堂是夜家先人修建的，由于前人真的没有钱，自然也修不了什么好的祠堂。
而现在虽然有钱了，可前人的东西一是不好随意动手，再加上现在大家普遍没那么多事了，貌似修不修都不太重要了，也就懒得去动手了。
听了夜清的解释，夜莯私心觉得还是那个懒的理由成功的说服了她。
夜清还告诉夜莯，在之前女儿是不能录入族谱的。
可自从实行了计划生育之后，这女子也被视为家中男丁上了族谱。
而且还很是神神叨叨的凑到夜莯的耳边说：“虽然之前你没有正式认祖，可这族中的人头费我们可是一年都没少交。”
夜莯：“……”好像说的，我没认过祖就不是夜家族人似的。
“由于现在女子也能上谱的原因，所以等你死后，你的事迹也就能在上面见到了。”夜清说的一脸轻松，夜莯却听的一脸黑线。
夜莯：“……”呵，老爸！说的好像我死了还能看到族谱似的。
当然对于以前女儿不能入谱的事情，夜莯也只能仰天长啸一声：“万恶的封建主义社会啊！”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夜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