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你》步囧

28、第 28 章

　　根据袁启提供的地址，三人开着车来到了城东一个新建的小区，还好这个小区的安保系统尚不完善，三人很顺利地来到姬青和林菀新房所在的67号楼。

　　一下车，于小鱼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炊烟味，同时小区稀少的住户也集中在了一起，吵吵嚷嚷的说着什么。

　　顺着众人指的方向看去，67号楼的一户人家窗子出冒出了大量的浓烟，于小鱼仔细一看还能看见窗子里的火星，看样子只是烟大了些，火势尚在可控范围内。

　　这样一想，于小鱼赶紧掏出手机报了火警同时为了以防万一拨打了120。

　　“这似乎是五楼？”

　　姬青和林菀就住在五楼？！

　　三人立刻找到了出事的五楼所在的单元，确定着火的房间就是姬青和林菀的家，也来不及等电梯，哼哧哼哧地往上爬。

　　别说三个人心狠，遇到这种情况除非涉及自身利益，否则有几个人能做到弃自身安危于不顾。能给人报个警就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救人是情分，不就是本分。当然也有情操高尚的人，那种人伟大值得别人学习，有资格获得众人的敬佩和赞扬。但显然三人中没有一个有高尚情操的，发现着火的是自己要找的人才火急火燎地行动，否则就待在原地等待火警救援。这不得不让人感叹如今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三人不一会就来到了五楼门口，由现场最强壮的吴有道打头，开始撞击面前的防盗门，“砰砰”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

　　“怎么回事？”是对门的住户，“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女人大约三四十岁，穿着家居服，透着一股子蛮横的味道，看着三人这种架势也不害怕。吴有道正撞出了节奏，希望能找到共振，以轻松达到破门而入的目的，并没有因为这大姐的话就停下来。

　　“打扰到您真是不好意思，”交际手李京立刻接上了话，“我们是姬青和林菀的好朋友，这不是没赶上他们结婚，就直接上他们家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算是闹洞房也得分清楚时间，而且，姬青他们家的习俗好像是还得在婆家呆一下午，恐怕等到晚上才会空出来给你们年轻人玩闹的时间。”就在这交谈的这段时间，吴有道还在坚持用自己的节奏撞门，对门的大姐看着吴有道一脸狰狞的样子，不像是来祝贺的倒像是抢亲的。

　　“大姐，您误会了，我们在楼下看到他们家着火了，这不是怕伤着人才急急忙忙的上来撞门，要不等物业来不就晚了吗？”

　　“哟，着火了？”大姐还在想今天下边怎么这么吵闹，“那你等等，之前他们家装修给我把钥匙让我帮忙看着点，这不是他们又要去蜜月了，就留在我这了。我给你们找找。”

　　听到这话，吴有道才捂着自己疼痛不已的右胳膊停了下来。

　　“就是这把，等等。”大姐将钥匙插了进去，转了两圈，门打开了。

　　“等等，什么情况！”大姐似乎承受了什么不能承受之苦。

　　于小鱼看出了门道，惊讶地看了一眼吴有道，没带犹豫的上前帮大姐顶住了即将倒下的门。显然她高看了自己的力气。

　　“还不快来帮忙！”

　　在几人的协作下，终于将门放倒在地上。

　　来不及夸赞吴有道，众人都看见了屋内浓郁的烟，也没来得及感谢大姐，几人就闯了进去。

　　于小鱼进门口查看了客厅，和客厅相连的阳台，阳台可以从窗户看到主卧里的景象，浓烟下，于小鱼看着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

　　她立刻来到主卧门口，眼睛被烟熏得睁不开眼睛。

　　“有多处着火，但是都不严重，咳咳！”李京刚看完厨房和次卧，正好遇到在主卧门口的于小鱼。

　　于小鱼捂着嘴和鼻子，打开了卧室门，李京也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了，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就走，于小鱼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卧室里没有其他人了，又看了看厕所，厕所只余下一堆木头燃烧后的灰烬。

　　实在受不了烟雾的侵蚀，于小鱼匆匆查看了其他房间之后，就从屋内跑了出来，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吴有道紧随着于小鱼出来的，他忍耐力比较好，查看了所有房间，连于小鱼没有看到的角角落落都检查了一遍，保不齐这家人还养了小狗小猫什么的。吴有道这个人没什么善心，但一旦决定救助，就会好人做到底，帮人帮全家。

　　等于小鱼感觉胸部不是很沉闷的时候，才发现李京的一脸沉重和对门大姐的不可置信。

　　发生了什么？她低头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人，那个穿着大红色旗袍身材姣好的女人，头发被扯得一块一块的，露出了斑驳的头皮，右眼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物品捅穿了，只能看见尚未合起的空洞，从左眼角往左下方知道下巴处有一道伤口，伤口很深，她的下嘴唇因为伤口的缘故被分成了两片，这是一个被毁容的女人。

　　于小鱼现在有点明白房间里火势不大的原因了，犯罪者一开始就没想过杀死她，她想要毁掉林菀的一切，美丽的外表、柔美的嗓音还有……

　　是的，这个女人是林菀，一个刚刚结婚就注定了下半生不会好过的女孩。她的右脚包括半个小腿都不见了，短腿的截面像是一出生就这个样子。

　　可是于小鱼可以保证，今天上午见到林菀时，她的两只脚没有一只是义肢。也就是说，在这短短的四五个小时时间里，她的右腿少了一截，并且伤口短时间愈合了。

　　“报警！”火警已经来了，但这种案子却不在其管辖范围内。

　　“我的天哪！怎么会这样？”对门的大姐一脸的惊恐，她和姬青、林菀算是经常往来，小夫妻的品行都很好，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得罪人的样子，而且她从来不知道这林菀是个残疾人。

　　林菀被人毁容、姬青消失不见，线索再一次隐藏了起来。

　　不一会儿，救护车也来到了现场，先将林菀带去了医院，对门的大姐跟着去了。三人决定留在现场等待民警的到达。

　　之后，三人作为证人被带去了公安局。实际上，三人知道的东西也并不多，于小鱼跟侦查的民警说了下自己见到的小姑娘，那民警就告诉她不能说和案情无关、没有证据的事情。于小鱼就偃旗息鼓了，警察毕竟和普通的侦探什么的不一样，他们有着权利却又受权利的制约，只要遵守程序他们可以搜查任何人的身体和住所。同样，在没有一定证据，无法走程序的时候，即使极度怀疑某一个人也不能违法办事。

　　于小鱼只凭自己的推测，没有事实证据，即使民警相信也没有什么办法搜查那女孩。

　　于小鱼想明白之后就不在说什么体外话，在民警的指引下，说完了所有应该说的证言。

　　等三人都录完准备走时，一伙人匆匆忙忙地来到警局大厅……

　　“同志，同志，我要报案！我儿子失踪了。”

　　“什么时间失踪的？”

　　“今天下午。”

　　“不好意思，女士。失踪48小时以上才能立案。”

　　“不是，同志，今天他结婚啊，婚礼刚举行完，按我们家习俗下午应该是去父母家的，在路上就见不到人了。”妇女的眼泪止都止不住的流，“对了，对了，当时我儿媳和他在一辆车上，今天下午我儿媳被发现躺在他们的新房里，并且被毁了容，我怀疑我儿子也遭遇了不测。同志，摆脱了，我们老百姓只能靠你们了。”

　　妇女说着说着就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给工作人员磕头。这可吓坏了这些女警，立刻从办公桌后出来，帮着她的亲戚将女人扶了起来。

　　“女士，请您冷静一下，您的情况我都了解了，请放心，我马上联系，保证立刻出警。”

　　“谢谢！谢谢！”半抱着妇女的恐怕就是她的丈夫，这两位就是姬氏夫妇。

　　于小鱼想了想，突破了在安慰姬夫人的重重亲戚，来到了姬氏夫妇面前。

　　“姬先生，您好。”于小鱼酝酿了一会，还是厚着脸皮说话了。

　　“我是林菀的朋友，今天就是我们发现受伤的林菀的。”

　　“啊，你好，谢谢你啊。”姬先生稍微有点不耐烦，自己的儿子死不见人，活不见尸，实在是没有经历招呼这个据说是儿媳妇朋友的女人。

　　“我想问一下，您知道您的儿子有什么比较交好的女性吗？”

　　“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和林菀是什么关系，现在！我的儿子失踪了，我实在没有心情和你在这里找我儿子有什么女性朋友。”姬先生觉得这女孩实在不可理喻。

　　“你是什么意思？我儿子从来只喜欢那个林菀，自从认识林菀，连我这个母亲都忽视了不少，那里有什么别的交好的女性。我的儿子绝不会招惹别的女人！”姬夫人忽然站了起来，言辞激动，“啊，是不是林菀，是不是她招惹了什么人，这才毁了她的容，绑架了我的儿子？是了，肯定是这样的！”

　　姬夫人的右手使劲攥着于小鱼的胳膊，于小鱼疼的不行，还得安抚她，“先别激动，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之前我无意中碰到一个女孩纠缠姬青，言辞中都是对姬青的占有欲。今天婚礼的时候，我又看见那女孩了……”

　　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姬先生，于小鱼的话语真假参半，“……她长得越来越像林菀，再加上林菀在结婚的当天被毁了容，我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那个女孩。我并没有说姬青坏话，姬青的人品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姬先生看着于小鱼真诚的眼神，说道：“你见到的是不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

　　于小鱼点点头，姬先生看来是认识那个女孩。

　　“她叫杨宝儿，是我世交的闺女，确实从小就想让青儿娶她，奈何她得了病……”

　　病？

　　“大概是侏儒病吧，十一岁之后就没怎么变。”

　　姬夫人似乎是恢复了冷静，开口问道：“不可能是杨宝儿的。”实际上她心里倒希望是，杨宝儿是绝对舍不得伤害姬青的。

　　“您知道她家的地址吗？我就是去看看，毕竟姬青也是我的朋友。”于小鱼神情很是担忧，“我当然比不上警察，但是我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查找一下姬青的所在。”

　　担忧的父母从不会想，作为林菀“朋友”的于小鱼为什么会执着于寻找姬青的存在，在他们看来姬青比林菀重要，他们自然觉得在别人也是这样想的。

　　“她最近搬出来住了，在……”

　　离这不远的一个老式小区，三人又驾车匆匆离开，在路上接到了袁启和魏光的电话，等三人到小区门口时，他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杨宝儿的住所在一楼，有着一个很大的院子，这种房子在首都城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这个杨宝儿家庭并不是多么有钱，而她也没有生活来源，就算租也不是能消费的起的。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既然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应声。

　　李京他们就准备从院子里翻进去，这么野蛮的运动显然不适合于小鱼，所以她决定在门口蹲守，过了大约十分钟，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从门内冲出来撞倒了于小鱼，倒地的于小鱼只看见她手里拿着的玻璃瓶，和浸泡的不明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