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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top:26 ...
“呼——”黄燕一下坐了起来,叶岁就坐在对面那张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黄燕吓了一跳。
叶岁眼神很复杂,“你刚才……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黄燕眼神下意识躲闪了一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你天天在我眼前晃,我想梦不到你也难。”
她坐了起来:“你坐这里干什么?不用训练?”
叶岁摇摇头:“我不去了。”
黄燕脸色一变,“你说真的?你敢逃训练了?”这学校里哪来这么皮的学生?逃课这种事情还真没几个学生敢尝试,毕竟大部分人都付不起这个代价。
叶岁倒是笑眯眯的晃着腿:“我就等着呢。”
“等着什么?”
“等着……他们来找我。”叶岁笑弯了眼睛,黄燕搞不清她想干什么,但心里又想着事,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
施教官正准备去找秦年,昨天这两个小崽子半夜跑到校长办公室的事当他不知道呢?只是还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本来还想等着他们做出进一步动作再决定的,结果李校长突然就回来了,虽然没发现资料什么的被动过,但知道了这几天里发现的事之后,劈头盖脸就把他骂了一顿。
被骂的时候,大多数人做出的反应都不是如何辩驳,而是拉另一个人垫背,更何况秦年本就不无辜。
陈雨薇站在教学楼下,好像在等他,他本来没想理她,可她自己凑了过来。
“教官……”她两只眼睛都红通通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施教官觉得她烦,可看见那张漂亮的脸又忍不住意动,最后还是说:“干什么?”
“我有点害怕……”陈雨薇垂着头,“那个叶岁她……我觉得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什么鬼东西?”施教官本来这几天就气不顺,实在受不了陈雨薇吞吞吐吐的样子,不耐烦的简直想直接走掉。
“我是说,我们两个的事。”陈雨薇勉强止住了眼泪,“怎么办啊,她会不会对别人说啊,到时候我还要怎么做人?”
叶岁叶岁,又是叶岁!怎么哪都有那个讨人厌的女生?施教官索性也不走了,往那里一杵,“那你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你先跟我过来。”陈雨薇的目光瞟到了楼上,那是他的办公室。
施教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下鄙夷,心想着这小姑娘除了这个再也想不到别的方法了,但刚好自己现在心情不好……
“行,走吧。”施教官甩了甩袖子。
陈雨薇跟在他后面,泪痕未干,但眼底深处却是一片黑沉沉的阴暗。
“行了,趴下吧。”施教官开始脱外套。
陈雨薇站着没动,施教官回头一看他居然一动不动的,伸腿踢了她一下,“干嘛呢?”
陈雨薇舔了舔嘴唇,开始脱上衣,施教官走到办公桌那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套子,陈雨薇乖乖趴在沙发上,皮肤白的晃眼。
“我时间可不多。”施教官说。
“嗯。”陈雨薇点了点头。
……
陈雨薇仰面躺着,身体轻轻晃动,施教官闭着眼睛,看起来很投入。
陈雨薇面无表情,施教官看着她,笑了笑:“怎么这个表情?”
陈雨薇皱了皱眉,施教官动作有点大了,她有点疼,这样子显然更加取悦了施教官,他动作更快,脑袋高高仰着,露出脖颈和凸出的一小块喉结。
陈雨薇伸手在喉结上摸了摸,施教官没睁眼,只是动作渐渐慢下来了。
那一刻的时光变得很慢很慢,陈雨薇左手摸到了沙发夹层里的小刀,施教官呼出一口气。她眼睛一眨不眨,左手用力一挥,血花在半空中飞溅,施教官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陈雨薇露出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
于是她又滑了一刀,被施教官劈手挡住了,他被割破了气管,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喷出来的血渐渐模糊了陈雨薇的视线,她能隐约感觉到肚皮上有点凉,仔细一摸可能还有点黏腻,有点恶心。
要命的是这人死了之后一下倒在了她身上,她废了半天劲才把他推开,接着她把自己那套衣服找出来,用小刀大概划了几个口子,再把头发抓乱,内衣暴力撕烂,胡乱往身上一套,一起做好之后,她看着施教官仰面倒在地毯上的尸体,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但更多的是可恨。
她从来不觉得这世界上的坏人值得同情,不管是出去什么目的,都不值得,他们都该死,就想她的父母和她的哥哥,他们就应该死去。
可随着时光逝去,她发觉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恨下去了,不是不恨了,只是累了,她想要抗争,又无从抗争,想要报复,又找不到突破口。
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亲人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跨不过去又没办法填平。
所以总有一个人要死,秦年就是他往后日子里的所有希望,既然施教官阻挡了秦年,那为了秦年,做什么都可以。
她想去帮他合上双眼,他的手机却响了,来电显示上跳跃的是“老婆”这两个字。
她差点忘了,施教官是有妻有子的人,他也有家庭。
哦,这关她什么事。
她滑动屏幕接通了电话吗,还开了免提。
“哎呀儿子这次真的跳楼了呜呜呜会不会死掉啊呜呜呜你快点回来啊,我现在要去医院,你快点过来交钱……”
她没说话,挂断了电话。
蹲在地上,眼泪不由自己就淌了出来。
没有后悔,只是觉得难过。
……
叶岁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和黄燕摊牌,这件事几乎震动了所有人,分不清是看热闹的人多还是真正的证人多。
叶岁也挤了进去。
外面在下雨。
烟雨蒙蒙,雨丝从云层中穿过,明明是第一次下雨,但叶岁就是觉得,这是这个地方第一次有了光亮。
她看见了很多人,看见了黄燕,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的样子,也看见办公楼那里挤着一堆警.察,他们沉默着笔画手势,像是把他们和普通人之间划出了两个分界。
学校紧急开会,号召所有学生都去教学楼的大教室去,叶岁跟着人潮走,总觉得心脏跳得飞快,又一阵阵发慌,恍然一看黄燕不见了。
外面在下雨,屋子里开了灯,叶岁坐在第二排,整个教室都蔓延着一股诡异的安静的气氛。
“我们尊敬的施教官,因为和学生陈雨薇发生了一些小的冲突,不幸身亡,现在案情还在调查取证阶段,所以请各位学生不要听信谣言,更不要以讹传讹,让我们共同维护学校的声誉!”讲台上的老师高举着双手,讲的义愤填庸,她在用语言尽量调动起学生的积极性,想让他们产生一种和学校共存亡的荣誉感!
可是,就算是愚蠢的低级动物也不会一而再反而三的犯错,所有学生冷漠的,坐着看她。
“你们为什么没有反应啊?”女老师神情激动,唾沫星子几乎要飞到天花板上去。
“难道你们都忘了学校的好了吗?学校为你们戒除网瘾,把你们从人生的岔路口上拉了回来,你们难道就不感激学校吗?为什么都这幅表情,你们这些学生,治疗了这么久还是不知感恩,现在已经到了你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啊!如果有记者要来采访学校,你们应该知道该说什么……”女老师絮絮叨叨的说着,叶岁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往左右两边看了看,几乎所有人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情。
仇视而冷漠。
当人被压抑的太久,一旦有一个突破口就会奋起,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突破口。
叶岁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
于是她站了起来,说:“那学校又为我们做了什么呢?”
女老师一愣,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恼羞成怒表情,“你懂什么!学校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这群人不知感恩,真是猪狗不如,就会计较眼前的得失,今天如果真的有记者闯了进来,你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一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她说完那句话之后,一部分人的表情就变了。
出去是所有人的信念,这里面不乏快要到期,可以出去的学生,她闹了这么一出,大部分人第一反应其实不是畏惧,是憎恨。
“凭什么?就凭你吗?你算什么东西呢?”叶岁歪了歪头,“你,学历不高,道德水平低下,上课也只会按照李校长给你的书反复背,你到底有什么能力,驱使我们呢?”她慢慢走了下来,女老师年纪不算很大,大概三十多岁,只是肤色比较黑。
她想反驳叶岁,可她仔细一看,看见了学生们的眼神。
那是几十双凶狠的,仿佛狼群遇到猎物的眼神。
她退了一步。
叶岁还在往下走,很快就和她的距离只有二十多厘米了,女老师不敢多说什么,只在心里暗暗咒骂李校长把这活计交给她来干,现在人心不稳,学生们蠢蠢欲动要反抗,她就一个女的,能干什么呢?
“你…你不要再乱说,你们就在这里不要动,我出去一下。”女老师想出去,却被叶岁拉住了胳膊,她回头一看,叶岁笑得还挺甜。
“老师。”叶岁说。
她戒备的点点头,下一刻脸上就被扇了一巴掌。
叶岁笑容不变,说:“这一巴掌,是还你的。”
女老师迷茫地看着她,似乎在回忆这名陌生的学生到底是谁,叶岁解释着:“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你在办公室里,负责电击我的是李校长,你就在旁边看着,还讽刺了我几句。”
女老师看着她,不说话。
叶岁放了手,“你可以走了。”至于是去告诉李校长,还是去告诉别的人,都无所谓,反正,一切都要结束了。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一开始她以为凶手是施教官,现在施教官已经死了,她这边没有任何讯息,世界也没有发生变化,那就不是他了。
那就是……另一个人了。
叶岁看着教室的尾端,毕浩沉默着走上来,还不忘叮嘱道:“这可是我最后的存货了。”
叶岁笑了笑,说:“谢谢。”
其实如果不是毕浩快要离开,对他的管制也很轻松了,不然他绝对搞不到这把刀。
现在他要出去了,叶岁问他要,他当然很快就给了。
出去的时候外面还是在下雨,隐约能看见学校的大门打开了,许多人撑着伞挤在门口,教官们聚成一道人墙挡着家长和记者们,有人在嘶吼,有人在尖叫,其中有个女人尤其显眼,她穿着一身白衣,体型微胖,在地上打滚。
也许还哭嚎着什么,但叶岁没有听清楚。
大概是施教官的妻子吧。
秦年呢?你又去了哪里,叶岁站在教学楼前,刀藏在袖子里,面上无悲无喜。
当那个答案真的得到证实,她意外过,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她朝校门口走了过去。
雨越来越大了,有一个人伸手在她肩膀上打了一下,她回头一看,是黄燕。
黄燕脸上全是水,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她嗫嚅着说:“对不起。”
叶岁的目光却落在她另一只抓着自己袖子的手上。
“没用了。”叶岁摇了摇头。
黄燕没听清,“什么?”
“我说,来不及了。”叶岁又说了一遍,接着一刀捅了过去。
……
如果注定有一个人要死,那也不该是我,叶岁心想着,在校长办公室走了几圈,教官在给她的资料做录入,车轱辘话地说着“改变”“戒网瘾”之类的话。
她听得有点烦,又很难过,外面太阳很好,她晃晃荡荡去了窗台边,对面的那个房间里好像有人,又好像没有,好奇心驱使着她去看,但是教官这时候叫她了,“叶岁。”
她连忙收回目光,走到教官身边去了。
至于对面房间里有什么,没看清楚,也可能就是眼花了吧。
……
“我以为你看见了……”黄燕喘着气,瞳孔渐渐变得涣散。
“我没有。”叶岁摇头。
“对不起……我不敢……李校长他,我不敢,我害怕,你看见了,所以我……”她艰难说着话。
叶岁打断她,“你以为我看见了李校长杀死楚苏的那一幕,可你不敢去杀李校长,又怕别人传出关于楚苏的流言蜚语,于是就杀了做我目击者的我。”
“黄燕,你是个懦夫。”叶岁说。
黄燕的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她大口喘着气,“不是…我没想杀你,我只是……威胁……你……不是他……不是他……不是”她反复说着这一句话。
“不是他……”
“不是他……”
叶岁没读懂她这句话的意思,抬头一看,门口的叶母举着横幅,身后一堆记者,而更远的地方,秦年穿着深蓝色的笔挺制服,朝这边跑过来。
杀害叶岁的凶手是黄燕,我感觉……其实还挺好猜的呀
杀害楚苏的凶手,我这里设置的是开放式,你们觉得是谁都行,不影响。
明天开始写丧尸世界,或者你们想看其他的,举起你们的双手,没意见我就写丧尸了,当然,有意见我也写丧尸hhhhhhhhhh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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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top: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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