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基因》木头歌

25、第二十五章

　　克拉蒂斯缓缓走上来，她经过被告席时看了吴泽一眼，然后丝毫没有留恋转身朝对面的证人席走去。

　　随着克拉蒂斯在乔丽娜面前的证人席上坐下，吴泽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毛秋则完全不解地看着对面，只有蕾莉亚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呆坐了一会儿，然后终于接受克拉蒂斯是督查员的事实，她看向身后，然后在后面几人不解的目光中揍了身后人一拳。

　　这戏剧性地变化，简直是前所未有，连见多识广的陪审团都不淡定起来，他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

　　不过这只是法庭上的一个小骚动，很快法官严肃的声音在法庭上回荡：“肃静，肃静！”

　　随着这声威严的声音响起，法庭又恢复了井然有序。乔丽娜看着克拉蒂斯，然后向法官申请询问，在法官的示意下，乔丽娜问克拉蒂斯：“证人，可否介绍下自己？”

　　克拉蒂斯神情很安静，她点点头：“我叫克拉蒂斯，是飞跃号上的天文学家，担任飞跃号的向导……”

　　她的声音很舒缓，可在毛秋听来却很刺耳，他看向克拉蒂斯，甚至到现在还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坐到对面的证人席上。

　　“我是一名督查员，奉命潜伏到飞跃号上。”最后克拉蒂斯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其他人大都有所猜测，只有毛秋到这一刻才知道真相。毛秋不敢置信地看着克拉蒂斯，久久回不过神来。他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克拉蒂斯，只得呆坐在座位上不说话。

　　乔丽娜见大家对克拉蒂斯的身份都有点惊讶，于是趁机问：“可以说说，5月2号吴泽收到审查令前后的经过吗？”

　　克拉蒂斯点点头：“吴泽收到了审查令后，我们就集合在大厅里，然后聊了两三分钟，大家各自回房了。”

　　乔丽娜大喜，正题来了，连忙乘机问：“能够给个准确时间吗？你们是几点回房的？”

　　克拉蒂斯：“22点06分。”

　　乔丽娜：“好的，谢谢你。”

　　乔丽娜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向毛秋：“证人毛秋，你是否确定吴泽收到审查令后到最高法院被袭击的这段时间内，你们都集中在一起？”

　　毛秋再也不敢那么肯定了，只好说：“抱歉，我有点记不清了！”

　　说完，他低下头，然后又满是愧疚地看向吴泽，反而是吴泽安抚地朝他摆摆手。

　　乔丽娜冷笑一声，看向法官，然后言辞恳切道：“法官大人，从我方证人和毛秋证人的证词中还是可以看出，吴泽有四分钟的时间可以指使人去做这件事，我的问话完毕。”

　　乔丽娜的总结完毕，得意地坐回原告席上。反而是张继他们拿不出强有力的证据，案件被迫进入讨论阶段。陪审团们议论起来，总结着双方的证词。

　　张继有点头痛，他本想让毛秋为吴泽摆脱嫌疑。没想到毛秋的证词不仅没有帮到吴泽，反而让他的证词可信度摇摇欲坠。如果一开始毛秋只是证明吴泽没有在那段时间联系过外界，那么他的证词依旧可信，可因为他证明吴泽没有指使人袭击最高法院的证词被识破，连前面的证词可信度也被打了个折扣。

　　想再次重申吴泽没有在十点到十点十分联系过外界已经不管用了，问题似乎又回到起点。张继低下头看向吴泽：“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证据？”

　　眼看这件官司要输，张继愁得头发都掉了几根，这可是最高法院的官司，要是打赢了自己马上就能扬名立万，想想都激动，当然输了，他也没什么损失，就是这段时间白忙活了。张继还是有点不甘心，他看着吴泽，想要对方能提供强有力的证据来。

　　可是吴泽看了看毛秋，又看了看蕾莉亚，却没有说出强有力的证据来。

　　张继愁的头发都要白了，他看向毛秋，又看向吴泽，见两人都低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想他都没放弃呢，这两人倒好，一个个都绝望了。

　　审查进入了僵持阶段，高台上法官们议论了一会儿，就决定道：“暂时休庭，下午继续。”

　　寒星督协院医院里，阿尔看着拦路的帝诺，不解地问：“帝诺，你答应过我，审查当天让我去卡戎星的。”

　　他们明明说好的。可是没想到的是，阿尔还没出门，就被帝诺拦了下来。

　　帝诺低下头：“抱歉阿尔，我们刚刚收到情报，神秘染色体的人已经混进了太阳系。”

　　阿尔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话什么意思：“神秘染色体的人埋伏在了卡戎星附近？”

　　帝诺点点头。

　　阿尔若有所思起来，片刻后他居然笑了：“如果我不去卡戎星，那他们岂不是白埋伏了。”

　　他看向帝诺，神情严肃：“既然他们已经埋伏好了，那么帝诺，我们可以趁机抓住神秘染色体吗？”

　　帝诺几乎瞬间就明白了阿尔的意思，他想将计就计，可是帝诺却不会让阿尔冒险，他摇摇头：“不，阿尔，这太冒险了。你真的落入了他们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阿尔是他的朋友，他不想将阿尔置身于这种危险之中。

　　可是阿尔却觉得这个主意好，他看着帝诺，眨了眨眼问：“我不会让他们抓着我的，我能自保。”

　　其实，阿尔的实力一直都是谜，很少有人知道，可是这一刻，他想他应该告诉帝诺自己的实力，他坦陈道：“帝诺，你知道弗雷的实力吧！我比他强。”

　　阿尔缓缓说出这句话，然后松了口气。他不敢肯定帝诺是否会相信，甚至他已经在心中想了几种方案说服对方。

　　可是没想到的是，帝诺只愣了一下，就说：“那让我来验证一下吧！”

　　说完，他握紧拳头飞速逼近，完全不给阿尔反应的机会。阿尔的反应极快，还是被帝诺飞驰电掣般地速度吓了一跳，他本能后退，还是被帝诺一拳打中，整个身体重重地砸在了房间的墙壁上。

　　帝诺将外套脱下，扔到沙发上，然后一步一步逼近阿尔：“这个房间由特殊材料制成，比斗力场的擂台还要坚硬。”

　　言下之意，可以承受强有力的攻击。

　　阿尔擦了擦了嘴边的血迹，然后站了起来，他看向帝诺，心中想看来今天不证明自己，是没法离开这个房间了。

　　很快就到了下午，法院再次开庭了。这次和上午的情况不同，吴泽这边的情况有点压抑。法官再次坐在了高台上：“请原被告双方递交材料。”

　　吴泽这方这拿出一个苍白的飞跃行程表，反观乔丽娜则提交了大量的材料，从克拉蒂斯的证词，还有其他人的证词，堆了好几份。

　　中午的时候，吴泽也没有和克拉蒂斯说话，只是远远地看到克拉蒂斯接了一个视讯。

　　这会，在克拉蒂斯的证词下，审查开始变得沉闷，也完全没了上午的剑拔弩张。到下午五点，这次的审查进入收尾阶段，五位法官坐在高台上，翻着资料问：“原告和被告，还有没有证词提交，如果没有我们就宣布结果了。”

　　五位法官交头接耳起来，显然在商量最后的结果。半响他们交流完，见双方都没有新的材料提交，于是中间那位法官站了起来，他手中捧着厚厚的律典，当场宣布道：“关于科学家吴泽曾任青禾反物质武器顾问一案，我们的审查意见是，乔琳娜队长提供的材料不足，审查不通过。”

　　吴泽几人听到审查不通过，并没有任何高兴，反而全神贯注地盯着法官，呼吸可闻。

　　法官顿了一下，接着宣布道：“关于吴泽袭击最高法院……”

　　忽然，法官的话被打断了。

　　“法官大人等等，我们还有证人，很重要的证人。”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法官抬头看去，就见一个少年站起法院的大门口。

　　所有人都抬头望去，对莫名其妙出现的少年有点惊讶，就连法官都忘了继续宣布。只有毛秋高兴地蹦了起来：“是阿尔，阿尔带着帝诺来给我们作证了。”

　　他就是驽定，阿尔肯定会来。

　　阿尔站在法院的门口，他侧过身，让出位置来。随后，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位男子眉目冷峻，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脸上的神情也是少见冷漠。他走到法庭中央，熟悉的眉眼顿时让几位法官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督协院的副院长帝诺维多。

　　阿尔走在帝诺的后面，他向吴泽招招手，然后跟着帝诺一步一步往前走。

　　本来还坐在上面的法官们都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然后看向帝诺。陪审团的人也议论起来。

　　“帝诺院长怎么来了？”

　　“他是证人？”

　　“不过，他是院长，牵扯进来不好吧？”

　　他们看向帝诺，眼睛里地不敢置信浮于表面。

　　帝诺淡定地站在法庭中央，然后对几位法官到：“这里是法院，几位不用在意我的身份，就把我当成普通的证人！”

　　说完，他转身，很自觉地坐到了毛秋旁边。

　　毛秋坐在帝诺旁边，兴奋地都快哭出来了。他看向克拉蒂斯，却意外地发现她一脸平静。

　　中间那位法官咳嗽了一声，然后道：“既然被告这方有新的证人出现，那么审查继续。”

　　他看了一眼乔丽娜，见乔丽娜咬牙切齿的模样一阵无奈，按理说这个时间点，他们该下班了，可是没办法，督协院的这个面子他们不得不给。不过，把帝诺当成普通的证人，抱歉绝不可能，帝诺这么说，其实就是意思意思，他们可不会当真。

　　法官坐会高台，然后开始整理资料。

　　吴泽向帝诺投去感激的目光，可是帝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指了指他旁边的阿尔。吴泽看了阿尔一眼，有太多的情绪无法说出口，只是用灼热的视线望向阿尔。

　　张继也兴奋起来，他看了一眼无话可说的乔丽娜，顿时有种扬眉吐气地舒畅感，更重要的是，帝诺副院长是自己这方的证人，这可是帝诺维多，督协院的副院长啊。

　　张继一边听着吴泽的提示，一边问帝诺：“帝诺先生，请问一下，最高法院被袭击时，你在哪里？”

　　帝诺点点头：“我在飞跃号上……”

　　帝诺这话一出，很多人都看向了帝诺，似乎有点惊讶帝诺怎么在飞跃号上。

　　不过，张继并没有太多意外，他收起了兴奋的神情，反而有点为难，就算帝诺当时在飞跃号上，他也无法为吴泽作证啊，因为吴泽中午的时候已经给他坦白了，他确实有几分钟的独处时间。现在反而是吴泽是否与外界通信成了主要问题，只要证明毛秋的证词可信了，一切的问题迎刃而解。

　　他低下头，和阿尔说了几句，阿尔一下就明白了问题的所在。

　　他站起来，走到张继耳边，然后和张继说了几句，顿时张继就兴奋起来。

　　张继看向帝诺，问：“帝诺先生你好，听说你有证据证明毛秋先生不是神秘染色体的人，请问是什么证据？”

　　本来因为帝诺的出现，乔丽娜的脸色就很难看了，这会她的脸色更难看了。乔丽娜站起来，想反驳什么，却被身后的柯桥拉了一下。柯桥附耳到乔丽娜耳边说了几乎，乔丽娜才镇定下来。

　　帝诺：“督协院抓到一个神秘染色体的人！”

　　所有的陪审团都震惊了，特别是他们大都出身督查院，都知道神秘染色体的人骨头有多硬，这会听到帝诺说抓到神秘染色体的人都有点惊讶。

　　帝诺也不多说，他递交了一个视频资料。然后很快，视频资料就投影出来，更让人震惊地是，这上面两人赫然是帝诺和拉夫。两人面对面坐着，同时两人的对话也随之响起。

　　帝诺：“你是神秘染色体的人？”

　　拉夫点点头：“是，我是神秘染色体的元老，和科博博士都是反对活体实验的一员。”

　　帝诺：“飞跃号上有神秘染色体的人？”

　　拉夫：“对，神秘染色体的人在三个月前找到了飞跃号，还派人混上飞船。”

　　帝诺：“你都帮他们做过什么？”

　　拉夫：“我给他们传过飞跃号的信息。”

　　帝诺：“飞跃号上不是有神秘染色体的人吗？为什么不不让他传？”

　　拉夫：“没有机会，会被智脑拦截。”

　　……

　　这视频的出现，法院里的呼吸声更轻微了。

　　视频一放完，张继猛地站起来：“法官大人，这就证明了我的证人毛秋确实不是神秘染色体的人，他的证词依然有效。这也就是说，我的当事人并没有指使人袭击最高法院。”

　　乔丽娜也不甘示弱：“反对，法官大人，智脑完全可以说谎，毕竟他们是同一个飞船的人。而且我的第一个证人也说……”

　　说到这里，乔丽娜说不下去了，她突然发现她的证据里有一个漏洞。

　　张继呵呵一笑，他也发现了这个漏洞：“神秘染色体的人收到了最高法院的审查令，但是当时收到审查令的人一共有三个，只能说我的当事人有嫌疑是神秘染色体的人。”

　　乔丽娜还不死心：“可是，只有飞跃号上有神秘染色体的人。”

　　张继反问：“何以见得？”

　　乔丽娜不理张继，反而是着重指出：“法官大人，没有证据指向其他两位嫌疑人是神秘染色体的人。”

　　乔丽娜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苍白，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她当然知道袭击最高法院的人不是吴泽，可是她几乎百分百确定吴泽是神秘染色体的人，所以这才和卿客串通好了，把袭击最高法院的责任推给吴泽，就是为了破坏神秘染色体的计划。

　　她看着张继什么都不知道的脸，心中忍不住想，要是这个律师最后知道自己帮助的是什么人，脸上的表情该有多精彩。

　　可是乔丽娜注定要失望了，因为帝诺冷冷地问：“神秘染色体的人收到了最高法院的审查令？请问乔丽娜队长，这条证据来自哪里？”

　　现场的气氛有几秒钟的安静，乔丽娜没法说这是神秘染色体事件负责人的推测。克拉蒂斯上飞船后，就把神秘染色体的人定位在吴泽和蕾莉亚身上，为了验证谁才是神秘染色体的人，督查院给吴泽发了审查令。

　　果然，神秘染色体坐不住了。他们袭击了最高法院，于是乔丽娜将计就计，把本来费心弄材料证明吴泽顾问失职的案件转移到袭击最高法院。

　　乔丽娜支支吾吾：“我有证人！”

　　她当然不敢让卿客当场作证，只想含含糊糊蒙混过去，可帝诺却不打算放过她：“证人，袭击最高法院的智力人么？据我所知，这位智力人连控制他的人都不清楚，又怎么会知道指示他的人是神秘染色体的人？”

　　乔丽娜还是不死心：“琼斯可以证明飞跃号上有神秘染色体的人！”

　　“袭击了最高法院的人，绝不是飞跃号上的人，”帝诺冷冷地看着乔丽娜，然后一字一句道：“最高法院为什么被袭击，乔丽娜队长应该比我清楚。”

　　乔丽娜当然清楚，因为督查院内部有神秘染色体的人，所以吴泽会收到审查令这件事早就被神秘染色体知道了，后面袭击最高法院就成了必然。当然，这也无法说明吴泽就一定是神秘染色体的人，神秘染色体的人还是有可能是蕾莉亚，神秘染色体也许会为了误导督查院而袭击最高法院。

　　可乔丽娜还是从整个事件中发现了一丝丝的线索，这线索让她确定吴泽就是神秘染色体的人。

　　“帝诺院长，可知道斯坦？”乔丽娜转而问起其他问题。

　　帝诺点点头，他当然知道，斯坦入狱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乔丽娜又说：“斯坦越狱了，帮助他的人，就是神秘染色体的人。”

　　神秘染色体还是疏忽了，当他们救走斯坦的时候，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了督查院，吴泽就是神秘染色体的人。神秘染色体的人急了，因为吴泽收到了审查令，随后就会引起飞跃号的警觉，所以他们不惜铤而走险，和斯坦合作，因为吴泽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一步死棋，就算审查不通过，也会引起飞跃号的警惕。所以，他们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反过来，如果蕾莉亚是神秘染色体的人，他们就还可以等等，因为就算是毛秋也无法洗清嫌疑。可是只有吴泽是神秘染色体的人，才会让神秘染色体急。

　　帝诺的神情很平静，他也想过，或许拉夫才是一步棋，其实毛秋才是神秘染色体的人，什么好友找他帮忙，其实都是演戏，但是没到最后谁又说得准呢。

　　他冷冷道：“这件事与本案子无关，还请乔丽娜队长专注这个案子。”

　　乔丽娜气地脸都红了，她算是看明白了，帝诺就是要保吴泽。

　　同时，张继才慢几拍站起来：“反对，乔丽娜队长控告我当事人袭击最高法院，现在这个问题被证实是诬陷，所以肯恳请法官大人判我当时人无罪。”

　　那个叫斯坦的人和他可没什么关系，张继想。

　　陪审团当即议论纷纷起来，确实乔丽娜控告的就是吴泽指使人袭击了最高法院，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这点，好像放人也无可厚非。他们议论纷纷，再次提交了讨论结果。

　　法官看了一眼讨论结果，也没有意外。然后在所有人的了然地目光中大声宣布：“被告人吴泽被控告袭击最高法院，证据不足，当庭释放。”

　　毛秋当即跳起来，他走到阿尔身边，担心的看了眼吴泽，然后问：“阿尔，吴泽真的是神秘染色体的人吗？”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神秘染色体是什么组织的，乔丽娜控告吴泽时就将神秘染色体的恶性宣传了一遍，于是毛秋高兴的同时，不禁有点担心起来。

　　阿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不用担心，我会找到证据的。”

　　他没有说找什么证据，而是转过身朝证人席的方向扫去，可是意外地是，证人席上却空空如也，早已没了帝诺的身影。

　　吴泽刚好走过来，看阿尔正看向证人席，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愣了一下，问：“阿尔，帝诺呢？”

　　他其实是想先向阿尔感谢，然后再次感谢帝诺的，可是这会没见到帝诺，不由地问。

　　阿尔看了吴泽一眼：“我也不知道，估计有事先走了吧。”

　　他看了看身后的人，见蕾莉亚正和一个小伙子聊得火热，又见克拉蒂斯在和乔丽娜交谈，于是对吴泽说：“吴泽，我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你相不相信我？”

　　吴泽愣了一下，反而是毛秋崇拜地看着阿尔：“阿尔，你真的有办法？”

　　阿尔点点头：“当然，我早已经想好了。”

　　然后他又看向吴泽：“吴泽，你相信我吗？”

　　吴泽总觉得今天的阿尔有点奇怪，不过他没有多想，点点头：“我当然相信你。”

　　阿尔露出笑脸：“好，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