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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96章 ...

  •   05

      优奈一年级的时候,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封情书。

      情书的封面上画着一颗大大的歪歪扭扭的爱心,里面写着:

      山神优奈同学,我很爱你,特别爱你,请你以后一定要嫁给我。

      当然里面错别字或者拼音不提,总之是一封认认真真,藏着小同学心意的书信。

      优奈回家以后问妈妈,爱是什么意思。

      美樱两眼弯弯:“优奈是有爱着的人了吗?”

      优奈摇摇头:“不是,有人对优奈说了爱。”

      美樱在优奈脸蛋旁边咬了两口,谁呀谁呀,这么有眼光,喜欢她的小宝贝。是那个山口家的小贤,还是浅野家的小助?

      “谁爱我们家的小公主呀?”

      “不知道。”优奈眨眨眼睛,从书包里掏啊掏,掏出一份保存得好好的小情书。

      美樱左看右看,小迷糊都忘记了写自己的名字。

      优奈拽住妈妈的围裙摇来摇去:“妈妈,到底什么是爱?”

      美樱想了想,揉着她的脸告诉她:“爱就是水果味的糖果和甜甜的巧克力。”

      优奈嗯啊嗯啊配合她妈妈:“爱是可以吃的东西吗?”

      “对啊对啊,爱不仅可以吃,还可以很好吃。”

      优奈皱着脸,无语地看着妈妈,妈妈总喜欢跟她开玩笑,还以为她听不出来。但是,这样笨笨的妈妈也很可爱,所以她就大大方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吧。

      不一会儿,优奈的爸爸回来了。

      优奈小短腿跑过去:“爸爸爸爸。”亮司爸爸是她的小情人,她要每天第一个迎接她,争取把他从大魔王那里救出来。

      她搂住他的腿,蹭蹭蹭。饭团也搂住另一条腿,跳跳跳。

      “饭团,你不许和我抢爸爸。”她每天都要威胁它。

      亮司把优奈一把抱起来:“优奈公主,有没有想我?”

      优奈用力点头:“爸爸爸爸,什么是爱?”

      “嗯?”他捏捏她的鼻子,对她的问题不明所以。

      “有人说爱着优奈。”

      亮司看了眼美樱,后者捂着嘴偷偷笑。他看着一脸认真的女儿告诉她:“爱啊,爱就是觉得优奈很可爱的意思。”

      优奈若有所思。她问:“那爸爸爱妈妈吗?”

      亮司一愣,远处的美樱放下手中的活,眼里闪着光,似乎很期待他的答案。

      “优奈呢,觉得我爱妈妈吗?”

      美樱鼓着脸小小地切了一声。他眼里含笑。

      优奈仔细考虑了五秒:“应该不爱吧……”

      亮司顶着她的头笑出来,无视远处那人乒乒乓乓的怒火:“为什么?”

      “因为爸爸总是欺负妈妈,”优奈顿了顿,“最关键的是爸爸曾经说过,妈妈长得一点也不好看。”那肯定就是不可爱啦。

      美樱走去,泄愤似的踢了亮司一脚:“你什么时候说我丑了?”她怎么不知道。

      看到美樱气呼呼的,优奈慢悠悠地解释:“是爸爸偷偷跟优奈讲的。因为妈妈,总是要没收我的小玩具。”所以他们一起讲她的坏话。

      “如果妈妈以后不没收我玩具的话,我可以勉强让爸爸爱你。”她说得头头是道。

      亮司在一旁附和:“我的小公主是这么说的。”

      美樱很生气,他们两个总是合起伙来欺负她。

      “那我也不爱你们了。妈妈打算去爱别人了。”

      优奈伸出手掌,握紧,摇了摇食指:“不可能不可能的。”

      美樱哼,问她:“为什么?”

      “因为在妈妈心里,找不到比我和我爸爸更可爱的人呀。”她理所当然。

      美樱反驳:“在我心里,比你们可爱的还有很多很多。”

      “爸爸!”优奈手臂一挥,指向美樱的方向,她雄赳赳气昂昂,指挥着亮司走过去。

      美樱:“就算你们用武力也没有用,饭团会帮我的。”

      优奈“啧啧啧”摇摇头,等亮司离得近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过去在美樱脸上亲了一口,亮司笑,也跟着她,亲了一口。

      优奈一脸狡诈:“这样如何?”她兴奋得脸上红红,像一只大苹果。

      美樱一口咬上去:“是是是,妈妈最爱你了。”

      06

      晚上,躺在床上。

      美樱磨磨唧唧,支支吾吾,眼神闪躲。

      “怎么了?”亮司摘下金丝眼镜,转头问她。他的工作与电脑相关,整天盯着电脑,眼睛有些假性近视,晚上看书的时候总会戴着眼镜。

      美樱凑过去,装模作样地问他:“亮司,爱是什么。”

      亮司笑出声,眼里闪过一丝流光:“不知道。”

      “哦。”她垂头丧气。

      她偷偷瞟了他一眼,帮他揉揉脑袋:“我今天在电视上看到,有一对本来很恩爱的小夫妻突然离婚了,你猜猜原因是什么?”

      亮司打了个哈欠:“电视里都是假的。”他享受了一会儿力度正好的按摩,把她搂在怀里,习惯性地摸她的头发,闭目养神。

      美樱在他怀里蹭了蹭,像优奈一样。

      “听说从前从前王子爱上了公主,所以魔王变成了魔王。”魔王也很爱王子呀,可是王子不爱她。

      亮司关了灯,用被子蒙住两个人。

      被子抖啊抖,颤啊颤。美樱咬唇,抗争到底。

      亮司过了很久以后回她:“听说很久很久以前,王子爱上公主,是因为魔王也很爱公主。”

      被子打开,月光溜进来。

      灰白色的床单上魔王闭着眼,微微汗湿的头发粘在脸上,她的呼吸很规律,像是睡着了。

      王子看着她,眼里是深不见底的什么。

      他侧着身,撑着脑袋看了她许久,把头发撩到她的耳朵后面。

      夜色很沉,草木的香味一如从前。

      他在她的额头一吻,哑着声音:“听说王子很爱魔王,就像我爱你一样。”

      最初时,哪里知道,随着年岁日涨,心中所有的感情都潜滋暗长,向着同一个方向。

      他想起那个下着冬雨的某一天,少女红着脸从书包里掏出一块灰白色方格的毛巾,手忙脚乱替他擦拭的某一天。

      犹如春光乍现。

      已经睡着的女人“嗯”了一声,埋进他怀里。

      “我知道。”

      07

      多年以后,优奈在父亲的柜子里找到一封信。那封信件的封面已经泛黄,但字迹依旧可循,清秀地写着山神亮司,她父亲的名字。

      她怀着好奇的心情打开它,心想着父亲年少时是否有个秘密情人。

      信上如此写道:

      山神前辈你好,我是一年C班的花泽美樱。虽然有些突然,今天下午五点希望你能来体育馆后门,我有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
      我在那里等你。

      一朵樱花飘落在信件上,优奈揉了揉眼睛,笑了出来。

      多幸运,我的开始是你,最后也是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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