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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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江焱焱正啃着简沐霖买来的面包，她在看见从餐厅出来的纪笙后，激动的拍了拍简沐霖的手臂，“fu……”
“吃完再说话。”简沐霖拧开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江焱焱很是自然的把手上还没吃完的面包递给了简沐霖，转而抬手接过他手上的矿泉水。
餐厅外，纪笙的司机在看见纪笙后忙推门下车，抬手扶起靠在纪笙身上的汪总。
“小笙啊，和你聊天特别愉快，下次有时间再约……”
纪笙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她礼貌的朝汪总笑了笑，用手机拨通了代驾的电话。
纪笙把几位老总陆续送走后，满脸倦色的靠在车上，她抬手揉了揉眉心。
“小姐，您不是和江小姐在一起吗？”司机朝纪笙身后看了过去。
“她先走了。”纪笙轻闭上眼睛。
“可是小姐今晚不是为了江小姐才组织的饭局吗，如果不是因为江小姐，小姐也不用这么累。”司机不由开始为纪笙鸣不平，“江小姐把您一个人留在那里也放心，她难道看不出来这些人一个个不安好心吗？”
“小季，多做事，少说话。”纪笙轻挣开眼睛，小季见她要上车后，忙抬手帮其拉开车门，“我只是为小姐觉得不值。”
“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纪笙弯腰坐进车内。
“我不懂，小姐为什么要对江小姐这么好，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并不会对小姐的事业有任何帮助……”
小季在看见纪笙的眼神后，连忙噤声，开车驶离了餐厅。
江焱焱坐在车内，目送纪笙离开后，才算松了口气，她转头看向简沐霖，视线落在他手上那个她吃了一半的面包上，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矿泉水。
“那个……”
她手上的矿泉水没有瓶盖，她吃过的面包在他的手上，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哪个？”简沐霖把面包递给江焱焱，抬手拿过她手上的矿泉水，把瓶盖拧好后放在一旁。
呃……
说不上来，就是怪怪的。
江焱焱埋头咬了一口手上的面包，若有所思。
简沐霖就这样看着江焱焱，嘴角不自禁扬起，今晚似乎是没有理由带她回家了，而她的电台周六才更新，光是这样想想，就已经觉得度日如年了。
江焱焱一回家便拨通了纪笙的电话，可是许久没人接听，她连拨了好几次，依旧没有打通。
身上的酒气实在难闻，江焱焱放下手机皱鼻去了卫生间，冲完澡后，她第一件事便打开手机，看见未接电话后，连名字都没看，便回拨了过去。
“焱焱。”
简沐霖欠扁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起，江焱焱被吓得不轻，她明明应该拨给纪笙的，怎么听见了瘟神的声音？
“焱焱？”简沐霖许久没听见江焱焱的声音，试探着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嘟…嘟…嘟…”
忙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简沐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江焱焱居然把他的电话给挂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简沐霖再拨过去时，已经打不通了。
***
早晨闹铃声响，江焱焱伸了一个懒腰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抬手拿过手机关了闹铃，有一条未读短信，是纪笙六点的时候发过来的。
“焱焱，不好意思，昨晚喝太多了，没有听见你的电话，你已经安全到家了吧？”
“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就好，”
江焱焱回复纪笙之后，用最快的速度起床、穿衣、洗漱，作为一个实习生，没上班几天，她已经迟到两次，请假一次，可不能再给上司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推开萧肃办公室门之前，江焱焱看了一下时间，八点二十分，时间刚好。
江焱焱一推开门，便看见了萧肃，她朝他笑着扬起嘴角，“师哥早上好。”
“嗯。”萧肃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应了一声，转而盖上钢笔帽，收拾起桌上的文件，起身穿上外套，“临时接了一个案子，看你简历上有写辅修过心理学是吧？”
“嗯，是。”江焱焱连忙点头，她抬手接过萧肃递过来的案宗。
“这是我们今天要见的委托人，自称有双重人格。”萧肃见江焱焱接过后，收手理了理衣领，弯腰拿起桌上的公文包，“走吧，资料你在车上看。”
“好。”江焱焱把资料收进包里，忙抬步跟在萧肃身后。
萧肃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他转头看向江焱焱，“早饭吃了吗？”
呃……
江焱焱诧异的看着萧肃，师哥这是在关心她？
“这个给你，买一送一，如果你没吃的话，可以吃。”萧肃不知从哪掏出一个面包，他将其递给江焱焱后，重又抬步朝前走去。
江焱焱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面包，她早上才刚去过这里，没有看见买一送一的活动啊，难道去晚了？
一抬眼，已经看不见萧肃了，江焱焱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何璃迎面走了过来，她忙放慢脚步，礼貌的打招呼，“何律师，早。”
“嗯。”何璃停下脚步，浅笑着点头，视线落在她手上的面包上，眼神微黯。
每天早上和萧肃同时来律所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她知道他习惯早上去律所附近的咖啡甜品店去喝一杯咖啡，她也知道他最讨厌吃面包，今天早上看见他买面包还觉得诧异来着，原来……
一直以来，他对她都很冷淡，原以为是性格使然，却原来，他也可以很温暖，只是对象不是她……
旋转的玻璃门人来人往，何璃目送着江焱焱坐进萧肃的车内，眉心一点一点的痛了起来，她转身走进办公室，轻靠在椅背上，抬手按着眉心。
“叩叩叩……”
“进。”本来闭目休息的何璃在听见敲门声后，立马端正身体，面朝门口。
张皓抬手推开木门，脱去白大褂的他，依旧清爽，他朝何璃扬了扬手上的早点，“一起吃点吧。”
“没心情。”何璃重又靠在了椅背上，她闭上眼睛，继续去揉眉心。
她感受到张皓的走近，但并未睁眼，太阳穴处传来凉意，她轻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张皓。
“乖，放松。”张皓站在何璃身后，把她的头重又放在椅背上，用指尖轻轻按摩她太阳穴的位置，他手指细长，大概和他经常拿手术刀有关，他的右手食指上有个硬茧，他的指甲很干净，手上的皮肤也很细腻，他按摩的力道不轻不重，却似能缓解她的头痛。
何璃慢慢放松下来，她轻闭上眼睛，似有困意袭来，让她暂时忘了刚刚感受到的心痛。
***
委托人是一名大学教授，他住在学校分配的公寓楼内，萧肃和江焱焱到他家时，他正在厨房淘米，在听见门铃声后，他系着围裙湿手为其开门，“你们来了。”
教授大约有五十岁左右的样子，鬓角头发已经花白，江焱焱实在没有办法将眼前这个半百的老人，和猥亵自己学生的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你们先坐，我去把火关了，没想到你们这么早过来，吃饭了吗？”教授走进厨房后，背对着他们，抬手解下围裙，用围裙擦了擦自己的手，用最快的速度切了一盘水果端了过来。
“来，你们吃点水果。”教授把水果放在桌上，颤抖着双腿坐在沙发上。
“温齐，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辩护律师，请您务必要说真话，不然我也帮不了您。”萧肃完全没受影响，他打开一本笔记簿，抬眼看向教授。
“是。”教授轻点了点头，“首先我承认自己有罪，但绝不像那位同学说的那般不堪，我对他从未做过超过师生关系之外的不正当的行为。”
“那您之前和死者发生过冲突吗？”萧肃在笔记簿上快速记录着，而江焱焱则密切观察着教授的表情及动作。
“大概是我没通过他的论文吧。”教授很是勉强的勾了一下嘴角，“你说，哪个老师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出人头地呢，我对他严是为了他好，可是又有几个学生能懂呢？”
教授浅浅的叹了口气，轻埋下头去，“如果早知道他这么偏激，就算他论文写得再差又怎样呢，论文能有人命重要吗？”
“但在杀害死者的凶器上有您的指纹，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萧肃翻开案宗，将其中一页朝向温齐。
温齐看着那页纸上的照片，泪润湿了眼眶，“作孽呀……作孽……”
温齐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老泪纵横，一时间没法控制情绪。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耽误你们时间了。”温齐用纸巾擦了擦眼泪，他抬眼看向萧肃，“医生说，我有双重人格。”
萧肃轻皱了皱眉，“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一直都不知道。”温齐轻摇了摇头，“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我身体里居然住着一个怪兽，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它究竟什么时候会离开。”
温齐轻抬手用大鱼际处按摩着太阳穴，衣袖滑下一截，露出他手腕处的伤疤。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01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