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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The words of the Preacher,the som of David,King in Jerusalern。
      (在耶路撒冷做王,大卫的儿子,传道者的言语。)
      All is vanity。
      (凡事都是空虚。)
      “Vanity of vanities,”says the Preacher:“Vanity of vanities,all is vanity。”
      (“空虚,空虚。”传道者说,“凡事都是空虚,凡事都是扑风。”)
      What profit has a man from all his labor,in which he toils under the sun?
      (人一切的劳碌,都是他在阳光下的劳碌,有什么益处呢?)
      One generation passess away,and another generation comes;but the erath abides foverer。
      (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
      The sun also rises,and the sun goes down,and hastens to the place where it arose。
      (太阳升起,太阳落下,急归所出之地。)
      The wind goes toward the south,and turns around to the north,the wind whirls about continually,and comes again on its circuit。
      (风往南刮,又向北转,不住的旋转,而且返回转行原道。)
      All the rivers run into the sea,yet the sea is not full;
      (江河都往海流,海却不满。)
      To the place from which the rivers come,there they return agsin。
      (江河从何处流,仍将归还何处。)
      All things are full of labor,man can not express it。
      (所有的一切都在劳碌,人却无法解释原因。)
      The eye is not satisfied with seeing,nor the ear filled with hearing。
      (眼睛不能满足所见,耳朵也不能满意所闻。)
      That which has benn is what will be,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
      That which is done is what will be done,
      (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And there is nothing new under the sun。
      (阳光底下并无新事。)
      Ecclesiastes 1:1-7,9
      
      伦敦海德公园,“演讲角”台上有人声嘶力竭的抨击政府,不遗余力。
      春去秋来,冬天一过,春天又回来。这里的景象没有丝毫改变。
      恰如地球自转公转,太阳起落升降,终归是天行有常。
      自然规律从来不可抗拒,为了认识到这一点,人类已经付出了太多代价。
      那么,他自己,又在期望什么呢?
      期望□□上那个虚无飘渺的暗号?
      真像是个傻瓜啊。
      台下一个人影扪心自问,随即嘲讽的笑了笑。他暗自摇摇头,转身离开喧哗说笑的人群。还没走出几步,和一个闷头自顾向前冲的人撞个正着。
      “哎哟!”对方吃痛的大叫一声。
      然后才是道歉:“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多米尼克·克雷哈德尔先生。”接着那人又匆匆朝前赶路。
      他态度冷淡的接受了道歉,也抬脚继续往海德公园的门口走去,正好与刚才那人背道而驰。
      眼看公园大门就在十步之内,他却陡然停下了脚步——他真的这么有名,已经到了家喻户晓路人皆知的地步了吗?
      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很直觉地,他伸手摸摸上装口袋,脸色倏地变了。
      口袋本来应该有的环状物的触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硬纸片。
      掏出来一看,是一张印着血色蔷薇的精致信函。
      [亚利安勋爵及其友人
      今日下午四时
      在家]
      漂亮的斜体法文,书写流畅优美,标准的英式贵族下午茶邀约。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笔迹总有一种莫可名状的熟悉感。
      落款是一堆象形文字组成的花押,看不出究竟有什么含义。
      漫不经心的翻过卡片。
      一排纹章,从左到右依次是:
      蓝底上缀有黄色长方形和直立状黄色狮子图案。
      ——历来支持英国王室的亚利安家族。
      蓝底上缀有三个白色小鹰图案。
      ——正好立场相反的格里菲斯家族。
      红、蓝色交错的纵横四等分纹章,左上角为黄色王冠图案,右上、左下为类似皮毛纹的白斑图案。
      ——和王室有密切联系的摩顿家族。
      黄、蓝色交错的棋盘形图案。
      ——学者和法官世家的汉密尔顿家族。
      黄、蓝色横向二等分纹章,上部缀有黑色展翅鹰图案,下部缀有三个黄芯白瓣的五叶形花饰。
      ——艺术家化的罗克斯家族。
      红底黄斜条,上缀两只象征教皇权威的黄色三重冕图案。
      ——与教会有莫大关联的路德家族。
      
      亚利安,格里菲斯,摩顿,汉密尔顿,罗克斯,路德。
      六个姓氏。
      身为混迹上流社会的灵媒师,多米尼克·克雷哈德尔当然知道,这些十代表伦敦现世世俗与教会最高权威的姓氏——正如哈利斯家族一样。
      他也对这些人有所耳闻——问题在于,这些人与他素不相识,请他去做什么呢?
      
      忽然之间,眼角瞟到紧挨着路德家族的最后一个纹章……
      ……
      越看越象是……
      ……
      不对,那根本就是哈利斯家族的纹章!
      
      亚利安勋爵府邸。
      克雷哈德尔强行按捺住紧张激动的情绪,按下门铃。
      门铃刚刚响了两声,就有一个女仆站到跟前,仿佛等待许久的样子。
      “多米尼克·克雷哈德尔,是吗?”
      他点一点头,表示肯定。
      于是女仆就站到前面领路。
      “请跟我来。”
      沿着迂回曲折的长廊,两个人走了很长时间,不知究竟有多久。
      忽然之间,那个女仆停了下来。
      克雷哈德尔正想问是不是到了,那个女仆就抬起右手,朝右前方一指:“神之左手,恶魔之右手。黑的会变白,白的会化黄。凝固的流动,然后还原。水入火,火入风,风入地,生生不息。”
      克雷哈德尔霎时一惊。
      “黑”是铁,“白”是银,“黄”是金子。“凝固的”是矿石,“流动”是熔炼,“还原”是提纯完毕。水,火,风,地,那是□□炼金术士规定的四元素。
      那些话都是对练金过程的描述。
      然而——这个女仆何以知道□□练金术士的惯用术语!
      他伸手紧紧拽住女仆的胳膊,使劲将她的脸扳过来,却在一刹那惊呆了。
      这时一阵烟雾飘来,除了他自己,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急速褪色,模糊不清。
      那个女仆的面孔也同样变得隐隐约约,虚无飘渺,直到再也看不见……
      但是他还是及时喊出了那个名字。
      “夏拉!”
      “克雷哈德尔先生,欧洲上流社会的‘魔术师’,久仰久仰。”
      烟雾逐渐散开,站在跟前的,已经由女仆变成一个男人。
      高挑的个子,穿一件整整齐齐的常礼服,配套的灰色裤子。带着一双原色鹿皮手套,系一条双层领结,一层是黑的,另一层是白的。这个人浑身上下,从聪明漂亮的面容,梳理得很好的鬓发,到走起路来决不会咯吱作响的平皮靴,都透出一种彬彬有礼、举止得体而讨人喜欢的气质。
      那个男人说:“这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哪,克雷哈德尔先生。”
      克雷哈德尔于是意识到,这位就是宅子的主人,伊泽里克·亚利安。
      伊泽里克·亚利安,亚利安家族直系血脉的长子,虽然他的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几乎整个上流社会的人都叫他伊安——无论那些达官贵人来自欧洲大陆或是北美洲乃至更遥远更难得听说的地方——结果他原本的名字,反倒没有多少人记得。
      根据传闻,哪里需要,他会毕恭毕敬,礼貌有加;哪里可以,他会粗鲁放肆,任意妄为。他的舞跳得极好,穿着是标准的伦敦纨绔子弟。
      用维多利亚女王陛下的话来说——So English!
      那是一个传统英国人对于别人的最高恭维。
      
      “夏拉怎么会在你这里?!”
      尽管其他的事情也很重要,可是克雷哈德尔此刻最想知道的,也不过是这件事而已。
      伊泽里克挑一挑眉毛:“看来这就是我们所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然而他的言辞之中,并没有否认他知道夏拉。
      克雷哈德尔注意到了,追问:“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她不在这里。”一个清晰的声音传来,令人不由得想起教堂里面的演奏风琴。说话的人低垂着脑袋坐在厅堂角落,别人只能看见他那一头酒红色的半长发。“她不在这里,她也不在那里,她哪里都不在。这是因为于这个世界,她已经不存在。”他的声音带着非常圣洁的感觉,仿若天上的审判。
      克雷哈德尔根本来不及移动,伊泽里克就笑容可掬的拦在他面前。
      “那个人其实来头很大,他是我们的副会长。不过就目前来说,你把他当作路人甲就好。反正这一切于你并没有什么差别。不过我想,你来应该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吧?”
      克雷哈德尔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也只好顺着伊泽里克的话往下问。
      “伯爵的戒指,现在在哪里?”
      “那种东西啊,”伊泽里克一边回想,一边笑吟吟地说,“当然是——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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