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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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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并未点灯。
霍长婴正压在他身上,低头俯视他,柔软长发散落触到他的脖颈,一阵酥|痒直挠到了心里。
俯身凑到萧铎耳边霍长婴轻声道:“方才那女子靠近的时候,将军你的心跳,”
侧眸看眼萧铎绷紧的唇角,抬手抚上他的心口,忽而勾唇哼笑一声,“也这般快的几乎……慌乱?”
少年温暖的呼吸喷在脖颈间,温暖湿润,萧铎心脏狂跳,对上霍长婴揶揄又透彻的眼神,猛地升起一阵无名怒火。
骤然翻身,萧铎单手撑在霍长婴身侧,一手抓紧抚在他心口的手咬牙道:“我的心意不用来试探!”
“唔,”
霍长婴定定看了眼几乎恼羞成怒的萧铎,忽然笑了下,这炸毛的模样真是和母后那只狸猫像极了。
“既然如此,将军起身吧,”头脑又是一阵疼痛昏沉,抬手推了推他,竟推拒不动盛怒的萧铎。
随意嗤笑道:“眼下这般情形很难不让人怀疑,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偏好。”
“你!”萧铎气结,蹙眉握紧霍长婴肩膀。
没掩饰的少年体魄,透过中衣柔软单薄的丝缎,呈现出优美的肌肉线条,有筋有骨,只是肌肤的温度……热的惊人。
萧铎一愣,忙抬手覆上霍长婴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心下一紧。
“不是说已退烧了么,怎还这般烫?”方要皱眉唠叨几句,便听见霍长婴一阵难受的闷哼。
“唔,”
霍长婴蹙眉推了推萧铎,男子肌肉结实的炙热躯体压得他一阵胸闷:“怕是封印舍利的时岔了气儿,内力紊乱,这种内伤普通大夫治不了。”
汤药不过压制了他外伤引起的发热,此时内力一但紊乱,必须自行调息。
“你先起身,我,唉你!”霍长婴惊呼一声便被萧铎拉起,半搂半抱箍在他炙热有力的怀中。
霍长婴挣扎了下,“别动,凝神。”萧铎低沉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绵厚的内力从背后手掌贴合处传来,温和平缓地顺着四肢百骸而去,一点点抚平经脉间的阵痛。
忽的,丹田中传来一阵猛烈剧痛,仿佛不服镇压般直冲向经脉。
是修为,萧铎虽然和他师承一脉但他从未修行,内力虽远比同龄人醇厚,但这是压制不住因修为而乱窜的内力。
霍长婴闷哼一声疼地扬起脖子,额头渗出涔涔冷汗,“停,萧铎。”
萧铎闻言登时收手,见霍长婴疼的厉害心中一阵揪痛。
他这九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握紧霍长婴因疼痛而挣扎的双手,将人紧紧搂在怀中,防止他痛极伤了自己。
萧铎下巴抵在霍长婴发间,温声:“不怕,不怕。”
快疼昏的霍长婴下意识抓紧什么,意识将要模糊之际,耳边人低声轻唤,陌生却……熟悉,奇异地抚平他心头的不安,神志一点点镇定下来,凝神调息,内力渐渐平和,呼吸渐渐平稳。
随着内力的平稳,铺天盖地的疲倦席卷而来,霍长婴来不及纠结现在这暧昧的姿势,会不会让萧将军奇怪的偏好再奇怪几分,便沉沉睡去。
感到怀中人呼吸平稳,十指紧扣舍不得放开,萧铎眸色动了动,在怀中人汗湿的额角落下轻轻一吻。
窗外北风呼啸,室内温柔寂静,案角的牡丹花默默捂住了花枝。
天色擦黑,宫门将要落锁。
永巷中,宫女快步走在青石板路上,忽然碰倒迎面而来的瘦小內侍,起身道歉后,快步向御茶房走回。
一切再平常不过,除去小內侍袖中悄然多了的小纸卷。
不多时,小內侍快步走出了宫门,没入夜色中。
翌日,天还未亮。
赵程已候在是晋国公门口,不停张望奇道:“陶叔,将军今天怎起的这么迟?”
管家老陶满脸喜气:“昨日歇在常姑娘房中。”世子爷昨夜虽然大发雷霆,冷着脸去了常姑娘房中,可两人竟没吵架,且世子爷一晚上都没离开。
这位常姑娘虽来历不明,好在通情达理,大度贤惠。
管家老陶笑呵呵地摸着自己的胡子,心道等老国公回来时就能儿孙满堂了!
赵程掏了掏耳朵:“您老这激动什么,又不是自家儿子要成亲。”
“你个臭小子,说什么!”管家老陶一把捂住赵程的嘴巴,生怕他再说出大不敬的话来。
赵程扒拉开管家的手,撇撇嘴,“要不您也给我找个媳妇。”
赵程虽是萧铎副将,作为战场遗孤,被萧铎带回来后一直养在国公府,和管家的关系也亲厚。
老陶认真想了下:“孙婶儿家的外孙女长得水灵,你,”
“免了吧,那个泼辣丫头!”想起揪他耳朵的小女孩一个激灵,实在……太疼了!
“常姑娘那样温柔娴静的就挺好,”赵程心里将疯丫头和常姑娘对比了下,“唉,您又打我!”
老陶拿起一侧的扫帚,追打:“打你怎么了,再好也是主子!”
前院鸡飞狗跳,小厮纷纷避让。
而国公府,后院。
砰——
一阵闷响,睡在榻上的萧铎冷不防被人拍了下去。
赵程和管家眼中“温柔娴静”的“常姑娘”收回打出的一掌,盯着地上略显狼狈的人,勾唇冷笑:“将军可真是早啊!”
一双挑花眼微微眯起,懒散而锐利盯着缓缓站起来的人。
萧铎整了整弄皱的衣衫,穿好衣架上的外袍,耳朵已红透,别开视线不去看榻上的人,莫名有种理亏的错觉。
尴尬地握拳轻咳声,萧铎道:“你,好生休息,再发烧就让管家叫宋大夫,”想了想又道:“若像昨晚般内息紊乱,让管家派人通知我,我”
“哼,告诉你有什么用,”霍长婴哼笑一声,古怪盯萧铎一眼:“你今日话倒多?”
话被人打断,萧铎也不气恼,背在身后的手指搓了搓,向外走去。
“等等。”
萧铎停住脚步,身后一微冷散漫的声音问:“去哪?”
“今日舍利入鸡鸣寺,圣驾临寺为太子祈福。”言罢萧铎深深看了眼霍长婴,转身迈出了房门。
盯着轻轻阖上的房门,霍长婴神情有些古怪,方才萧铎眼中的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