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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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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开窍,说了情话,沈湛的心瞬间化为百灵鸟,愉快地在枝头歌唱。他情不自禁的想同这木头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可是他该怎样做呢?
沈湛稍稍松开陆正则,与他对视了一会,随后将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用力亲了下去。
沈湛从未跟人亲过嘴,全凭本能行事,毫无章法。陆正则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微微侧头,让两人的唇更贴合些。
沈湛在陆正则唇上乱亲一通,仍觉不满足,他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就用手揪了揪陆正则的衣服。
陆正则会意,用手摁住沈湛的后脑勺,舌尖挑开他的唇齿,探入了他的口中。沈湛合上的双目霍然睁开了,目中星光闪烁。
沈湛学习能力强,陆正则稍微点拨,他就举一反三,香舌钻入陆正则口中反亲了回去。
两人都是头一回,方法是领悟了,技术有待提高,不时就会碰到牙齿。可他们谁都不在意,光是与对方亲吻这件事实,就足以令他们情不自禁了。
两人亲到气息不顺才分开,陆正则唇色浅,看不出异样,沈湛就不同了。他唇色深,不点而红,接过吻后就像是被捻揉过的玫瑰花瓣,下一刻就要滴落娇艳的花汁,香气袭人。
沈湛亲完就挂在陆正则身上,不肯松手,他早把花头巾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是陆正则主动解下他的花头巾,用湿毛巾为他擦脸上的黑泥巴。
这就……有点不浪漫了。
沈湛转移注意力道:“你怎么回来得这样快?我以为这场仗至少得打上几个月。”
陆正则道:“G党撤兵了。”
沈湛惊讶道:“怎么会撤兵了?”
陆正则道:“对方的目的是通过省内,北上抗日,而不是大规模内战,消减国防力量。”
沈湛迟疑了一会,问:“既然他们只是想借道,为什么不让他们过去呢?”
这话他也就敢同陆正则讲,落入旁人耳中,怕是给他按上个通共的罪名。
陆正则道:“此事牵扯甚多,有空解释与你听。”
陆正则刚回省城,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与沈湛说了几句就回军部了。
陆正则离去不久,端午就被接到了府上。赵三小姐带着他们进了一间厢房,拿了两套衣裳道:“你们先洗个澡,休息一会。这两件衣服是慎初和他四弟的,你们穿着应该合身。”
沈湛抱着长袍道:“我穿这身衣服会不会给慎初惹麻烦?”
赵三小姐不明道:“惹什么麻烦?”
沈湛含蓄道:“外头都以为南郊别墅的二姨太是个女的。”
他可是记着陆简明说过的话,陆总司令因为赵三小姐不生小孩,不时教唆陆正则在外头找个小的,万一陆总司令知道南郊的二姨太是个带把的,岂不是要教唆陆正则找三姨太,四姨太了?
陆军长家里只能有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赵三小姐明白沈湛的意思后,“扑哧”一声笑了,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慎初将你藏得严严实实的。况且,比起麻烦,慎初更不愿委屈你了。”
赵三小姐说完,就出去了。
沈湛将自己洗得白白的,香喷喷后,舒服地在被窝里睡了一觉,直到傍晚时分,赵三小姐叫他起来吃晚餐。
晚餐只有沈湛、端午以及赵三小姐三个人吃,陆正则时常晚归,沈湛与赵三小姐都习以为常了。吃过晚餐,沈湛回到厢房搬了张椅子在门口,悄悄地开了一条门缝,躲在门缝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外。
端午一头雾水,问:“师父,你在看什么?”
沈湛道:“我在等慎初。”
端午正要继续问,沈湛像是会读心术,语出惊人地说了一句:“我们在一起了。”
端午:“……”
他需要静一静。
从午后起天色就不好,傍晚时分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绵绵不绝。夜里八点多,陆正则回来了,他打着伞回到庭院,就见到厢房亮着一盏昏暗的灯,房门开了一条缝隙,从门缝后露出一双幽幽的眼睛。
沈湛见到陆正则,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高兴地打开房门想迎上去,可他脚上穿着拖鞋,外头下着雨,跑出去一定会湿鞋。
就在沈湛迟疑的时候,陆正则已经打着伞来到他面前。
沈湛问:“你晚上要跟赵三小姐一起睡么?”
陆正则回道:“书房。”
沈湛心里满意,面上却不显,瑟瑟道:“刚才打雷了,我心里好害怕。”
陆正则:“……”
他忍着笑意,将伞柄交给沈湛,背对沈湛俯下身道:“上来。”
沈湛没半点迟疑,趴在了陆正则背上。
陆正则背起沈湛,往书房的方向走,沈湛除了撑伞,就负责高高地翘起脚,免得拖鞋掉地上。
陆正则将沈湛背到书房,放在沙发上,随后走到衣帽架前脱军装。
陆正则脱军装的时候,沈湛就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等陆正则脱下军装,两人就含情脉脉地坐在沙发上对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沈湛对陆正则的不解风情深有体会,主动往陆正则腿上一躺,继续目含春水地看着他。
陆正则终于有所动作了,他抚上沈湛的脸颊,轻轻摩挲。
沈湛蹭了蹭他的手心道:“我身上的这身长袍是你的。”
陆正则看了一眼,道:“很合身。”
沈湛漾起笑意,一双玉足抵到陆正则胸口道:“我穿的裤子也是你的。”他的一双手灵巧无比,能将一柄折扇玩转出万种风情,他的玉足也毫不逊色,缠住陆正则的领口,将人勾到自己跟前,贴在他的耳边出声若丝地道:“我浑身上下都是你的。”
这句话意味深长,稍稍动点脑子就能听出来,偏偏陆正则的关注不在这,他用手裹住沈湛抵在胸口的两只玉足道:“为何不穿袜子?”
沈湛是赤足穿鞋的,抵在陆正则解了一颗扣子的领口,透出丝丝凉意。
沈湛觉得头疼得厉害,蹬了蹬陆正则的手,想将他蹬开,奈何陆正则抓得紧,他只能将上半身滚了滚,嗔道:“冤家!”
陆正则岂能真不明白沈湛的意思?他无奈地看着沈湛。
沈湛头疼,决定换个话题:“我送你一件东西。”说着,他从掩襟中取出一只珐琅怀表,放到陆正则手心。
这只怀表十分花俏,与陆正则的气质截然不同,倒是与沈湛本人十分般配。
沈湛扑闪着一双妙目道:“打开看看。”
陆正则打开怀表,只见怀表内贴着一张沈湛的照片。照片上的沈湛回眸,朝着镜头含嗔带笑,仿佛一个活生生的人儿立在陆正则面前,朝他嗔笑。
陆正则看着这张照片,一时移不开眼。
沈湛有小情绪了,捏住陆正则的下颌转向自己道:“我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只能看着我!”
陆正则失笑,亲了亲沈湛的额头作为安抚。
沈湛犹不满足,道:“冤家,这样打发了我?”
陆正则看着沈湛一开一合的红唇,缓缓覆了上去,沈湛却故意使坏,在陆正则即将亲上他的那一刻,侧过面孔,叫陆正则亲在了他的脸上。
如此手段,使在情人身上那叫情趣。
沈湛作弄了陆正则一下,将脸转回去,主动贴上了陆正则的唇。
一回生两回熟,这回两人再亲嘴,再不似日间那样乱亲一气了。他们吮住彼此的唇瓣,辗转缠绵,难舍难分。等到一吻结束,沈湛的唇又红又肿,眼中湿润润的,他往陆正则的怀里一钻,道:“我困了。”
陆正则:“……”
他将沈湛抱到床上,脱去外衫,盖上了被子,自己则是洗漱一番后,才回到床上。原以为早已睡着地沈湛突然往他怀里一滚,搂住他道:“晚安。”
陆正则回搂住沈湛,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