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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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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土也就是个仪式,用不了多少时间。
花萦帮忙去开了土,没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很顺当。
一旁从头到尾注意花萦脸色的唐树国,见她没有说什么后,这才松下一口气。
见开土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村民他们的事了,花萦也帮不上忙,她拿着铲子过来,准备跟唐树国说了一声,就回去了。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就见到一个矮胖胖的身影急颠颠的跑了过来,见到花萦的时候,对方还急忙忙的喊道:“花丫头……你赶紧回去啊,你爹出事了。”
那边跑边喊的矮胖妇人,就是花萦家的邻居张婶儿。
一听对方的话,刚开完土,手里还拿着铁铲的花萦,手下一松,铲子掉到了地方。
这里准备起河道的人,都朝着张婶儿看了过去。
“我爹怎么了?”她猛然回头看着对方急问道。
只见张婶儿此时跑得一头都是汗,对方顾不得缓口气,跑到花萦面前后上气不接下气的断断续续说道:“我、我也……不太清楚,你、你赶紧回去……是你家客人找不到地方,让我来喊你的,对方已经请郎中去了。”
闻言,花萦顿时脸色一变。
请郎中,那就是傻爹身体出问题?
张大神儿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见到那去请郎中的人袖口上好像沾着血,只怕你爹是受伤了。”不然好端端怎么会请郎中。
一听这话,本来有些慌乱的花萦,突然愣了愣,心中有些疑惑。
今日早上跟傻爹同桌吃饭的时候,明明他的面相很平静,不似是有血光之灾,怎么会……
不过,这会儿也容不得花萦想太多,她赶忙跟唐树国他们说道:“村长,我先回去了。”
唐树国赶忙点头道:“快、快……赶紧的我陪你回去看看,万一有啥需要搭把手的,我也好帮帮忙。”
花萦这个时候也不和他客气,点了点头,赶紧就转身朝着村里跑去。
张婶儿和唐树国跟在她后头跑,追的有些吃力。
花萦现在心里有点不安,总觉有什么对方不对劲,但一时脑袋白茫茫一片,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刚才张婶儿说了,是自己家的客人找不到她所在河道地方,所以让张婶儿来喊的人。
可是那家里的客人,会是谁?
她认识的人,算来算去,好像只有陈家人,还有刘半仙。
可如果是他们,傻爹怎么会受伤?
红袖今日去了镇上,她又到了河道这边,家里就留了傻爹。
如果真来了人,要对傻爹做点什么,那……
想到这里,花萦脚下步伐就越发急促起来。
那边花萦在急颠颠赶回来的时候,她的家里这会儿有人也是焦头烂额不已。
陈三爷急的原地踱步,不停的望向院门口的方向,见外面久久没有人回来,急得不行。
一旁的陈家大爷陈畅,此刻也是一脸焦急,还不断抬头看向那边榻上脑袋上冒着血的人,又望了一眼丢在门口,那个被敲晕的人。
“大哥……这样不行啊,这郎中还不来,照这样流血下去,只怕等暗卫把郎中请来,这人都翘辫子了。”陈三爷这会儿停下步子,朝一旁同样着急的大哥说道。
“那、那我先给捂着伤口?”陈畅这会儿一听,顿时赶紧急忙忙跑到塌前,伸手捂着对方直冒血的脑袋。
陈三爷见状,也不知怎么办了,嘴里直叹气。
这会儿郎中半天不来,但这花萦爹又脑袋直冒血,脸色眼看着就苍白如纸了。
陈三爷这会儿也是有些乱了,没想到今日来找花萦,居然摊上了这档子事儿。
真不知道这花萦回来,该怎么和她交代了。
说起来该怪谁呢?
怪他们兄弟二人来的太巧了吗?
来的时候,花萦不在家,留个傻子爹看家都罢了。
问题他们来的时候,还院门大开,一个尖嘴腮猴的妇人正在和花萦的傻子爹争一个包袱。
见到这个情况,他们不过是稍微打了个愣,就看见了那个妇人急了眼的捡了个石头往傻爹头上砸。
难倒应该怪陈三爷他们反映慢半拍吗?
等到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那妇人石头都砸到傻爹脑袋上了,他们也只来得及将那妇人抓住。
可花萦的爹却一脸血就倒了下去。
吓死他们了好不好?
如果花萦她爹在他们面前出了事,有个三长两短,万一她怪罪到他们陈家的头上,依照风水师的那些手段……
想到这里,陈三爷稳不住了,他直接冲在捂伤口的陈畅说道:“大哥,我去外面看看,花萦回来了没。”说罢便跑了出去。
陈三爷是觉得,郎中还没来,但花萦赶紧回来啊。
不然她要是老半天没回来,她爹万一不好,一口气抽不上来,就那么死了的话,等她回来,他们真是有口难解释清楚的。
陈三爷刚跑出去的时候,就见到自家暗卫带着一个老郎中,快速的跑来,其中还有伴随着老郎中受到惊吓的哀嚎声。
原来是,因为来的太急,老郎中又跑不动,可人命关天,陈家暗卫可不敢耽搁,干脆就将老郎中扛麻袋一样,给打包了过来。
这会儿把老郎中扛到了花萦家里,将人放下来的时候,老郎中已经是眼睛转圈圈,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可这会儿老郎中还晕头转向想吐,陈三爷却不放过他的,直接拽着他就往院子里面走去,嘴里还急切说道:“大哥……郎中来了。”
闻言,屋内捂着伤口一手是血的陈畅,这会儿赶紧朝被扯来的老郎中说道:“郎中,赶紧救人……不计一切代价,必须救活这人。”
老郎中心里火气大的很,没好气的扯开陈三爷的胳膊,又气呼呼看着陈畅说道:“有你们这么请人的吗?你们这是绑架……”
刚才一路上,他完全是被对方当麻袋一样,扛肩膀上飞过来的。
快吓死他这条老命了好不好。
一听对方还在这里浪费时间,陈三爷当下黑了脸色,一旁的暗卫见状,直接一把长刀抽了出来,直接架在脖子上。
“他活,你活……他死,你也死。”暗卫头领这会儿直接冷冰冰的干起恐吓郎中的事情来。
吓得本来还有些发晕想吐,想要傲娇一下的老郎中,直接脸色煞白的抖着身子猛点头,嘴里不断应道:“别、别、别……大爷,我、我知道错了,我这就给看病还不成吗……大、大爷小心您的刀,刀剑不长眼呐。”说完还小心翼翼伸手去推开那刀刃一点点。
倒不是暗卫喜欢干着威胁人的事儿,可这也是没办法的。
他可是参与了那天花萦破阵的事,知道风水师那些手段的可怕之处,这会儿如果花萦爹死了,万一她把账算在自家主子头上,那陈家可就是无辜死了。
所以别说是威胁人了,就算是杀人,暗卫都没所谓。
见郎中识相的去给花萦爹处理伤口去了,陈三爷和陈畅这会儿心还是悬在嗓子那的,生怕人有个三长两短。
等花萦他们急颠颠跑回来的时候,只见到陈三爷兄弟二人,在自家傻爹卧房挨着门的地方站着,然后门口不远处的地上还躺着一个昏迷的妇人。
见到那个妇人的时候,跟着花萦跑来准备帮忙的张婶儿和唐树国愣了愣,眼神怀疑。
刘翠花……她不是被休了,怎么会在花萦家里,还昏倒在那里?
花萦心思都在傻爹身上,只是看了那地上人一眼,就往门口走去。
陈三爷他们见到花萦回来后,眼泪都快激动出来了好不好。
“花萦……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这个女的在和你爹争东西,我们只是愣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女的就捡了个石头砸了你爹啊。”陈三爷这会儿,有些激动的看着刚回来的花萦说道。
花萦这会儿虽然听到陈三爷在和自己说话,但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进耳朵里一般,脑袋嗡嗡嗡的,只是视线落在了傻爹的卧房里面。
睡榻上傻爹一脸是血,不知死活的躺在那里。
一个老郎中战战兢兢的在给他包扎伤口,在郎中旁边陈家的暗卫提着刀站在那里,冷冷的瞪着郎中。
花萦觉得脑袋有些发晕,她望向一旁嘴巴一开一合好像在跟自己说着什么的陈三爷,呐呐问道:“我爹他怎么了?”
陈三爷见自己刚才说了半天,她居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有些错愕,张了张口准备再重复一遍刚才话。
“就是我们……”
正好这个时候,老郎中将傻爹的伤口给处理好了,他出了一口长气,这才擦了擦额头那豆大的汗水:“好了……”
门口的花萦,顿时急忙走了进去:“我爹他怎么了?”
老郎中这会儿锤了锤自己发酸的老腰,小心翼翼瞥了那边拿着刀的暗卫一眼,这才看着花萦说道:
“脑袋上被人砸了个窟窿,我已经将伤口给上药包好了,只是有可能病人会发烧,要注意给他降温。还有就是……也不知说什么好了,病人这被砸的位置,居然与旧伤在同一个位置,以前里面的淤血,倒是被这次一砸,有些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