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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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凤凰社的会议对哈利来说真的是一场很新奇的体验，虽然他根本搞不明白阿不思是怎么从这样乱糟糟的各种自抒己见的会议里得出话题结论的。
所以从开始到结束哈利都没说一句话，同样的，坐在他身边的男人也是一直保持缄默，两人的咖啡杯期间还被克里切续了杯，哈利笑着对克里切说了谢谢，然而家养小精灵却被这个单词吓得抖了抖，打了个哆嗦啪的逃也似的消失了。
哈利任由思绪飞散，最终还是聚集在蜘蛛尾巷里被波波照看着的阿尔上。哈利心里暗叹一声，之所以在阿尔能承受时空旅行后就急着到这个时空，不过是为了躲清闲。
这个时候，马尔福，布莱克，普林斯，波特以及斯莱特林家的族谱上想必都已经出现继承人的征兆了，只是因为哈利迟迟没有给阿尔命名才一直能拖下去——但是这也并非长久之计，所以哈利想，或许时空壁垒可以隔断魔法链接。
纵然当初他决定要创造出一个生命的初衷是想让众人知道那段除了两个当事人和卢修斯之外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的婚姻，但是年年岁岁的努力，还有当他抱到真实柔软的婴儿的一瞬间，所有的心思拳头消失不见——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他想让阿尔平安快乐的长大。
他不敢赌当大家知道西弗就是当初和他缔结婚契的伴侣而阿尔是他和西弗的孩子后的反应，更不敢赌德拉科的行为。卢修斯的魔法太过成功，只要他本人不出现在德拉科面前，德拉科身上的魔法绝没有解开的可能，而德拉科曾经有多爱卢修斯，灵魂伴侣的契约有多强烈，他现在就有多爱哈利，斯莱特林们对求而不得的爱情大多选择的都不是成全而是毁灭，马尔福犹如是。
“……哈利？哈利……”
哈利像是被惊醒一样，碧色的眼眸里瞬间掩去了所有暗色，抬头看着阿不思，这时候他才发现，大厅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邓布利多，西里斯布莱克和莱姆斯卢平。
“怎么了吗？”哈利笑了笑。
倒是西弗勒斯抬头，锐利的眼神扫过几人然后停在哈利身上：“白痴，听清楚他叫你什么。”
哈利表情一僵。
老人眨了眨眼：“我觉得小范围的知晓情况应该不碍事？”
哈利沉默了好一会儿，叹气道：“虽然我是个格兰芬多，但是我真的……比较怀疑格兰芬多们的保密能力。”
直白的话让邓布利多旁边的某个纯格兰芬多狼人脸上露出了无奈但是却没有不高兴。
“……我能和你谈谈吗？”西里斯一直盯着哈利在看，然后突兀的开口，“单独的。”
哈利早在看见小天狼星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教父明显的花心思整理过自己，回想那个时候见到的东躲西藏的教父，渐渐和面前的男人相重合，虽然气色变得好了些，可脸上的憔悴并没有多少不同。
“好。”
目送哈利和西里斯上了楼，西弗勒斯掀了下眼皮，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你这是想用那只蠢狗去试探他？”
“并不是试探，西弗勒斯，虽然我不放心的事情太多太多，但我已经是个老人啦，这点我还是承认的。”邓布利多坐下来，作势敲了敲膝盖，“更何况那已经未来，我又有什么资格插手？我只是试图去做些弥补……或者是补偿，不论是我还是整个魔法界，亦或者是梅林，对这个孩子都太过残忍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楼上的那只蠢狗是霍格沃茨那个还在上学的蠢狮子的教父，而那张脸就是在提醒哈利的教父已经死了的事实？”西弗勒斯堪称尖锐的质问让老校长的表面一瞬间变得空白，捕捉到那双湛蓝色眼睛里闪过的懊恼，西弗勒斯哼了一声，“格兰芬多。”
“纵然哈利现在变了，但是他仍旧拥有那些格兰芬多的特质，所以格兰芬多的方式为什么不会起作用？”邓布利多敛眉，表情很认真，“他身边的围墙太厚了，别人进不来，也困住了他自己。”
西弗勒斯没说话，心里冷冷的笑。
如果斯莱特林的偏执和格兰芬多的勇敢结合呢？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还有，我想我注意到了，你叫他哈利。”邓布利多对西弗勒斯露出一抹戏谑的笑，还有一种老人家的好奇心，“所以，阿尔真的是你和他的孩子？”
“什么——？！”
老校长突如其来的话让一旁正温和笑着默默从两人对话里收集讯息的莱姆斯猛地站了起来。
“哦，我的孩子，冷静下来。”邓布利多笑的越发开心了，对魔药教授明显变黑的脸色置若罔闻，“难道你没注意到哈利左手上戴着婚戒？”
……
西里斯略显局促的在哈利对面坐下，双手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然后强制性的让它们安静的待在膝盖上，但是没过几秒它们又开始不安分的绞动。
“噗。”显然，西里斯堪称可爱的动作逗笑的本来还有几分紧张的哈利，碧眸里染上几分怀念。
“咳，那个，事实上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场，但是……恩——”西里斯眨眨眼，“你和詹姆斯长得其实很像，但是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像，很奇妙的感觉。”
“其实在上学的时候就连看起来都很像，所以我的魔药教授几乎因为我把格兰芬多的宝石扣成了负数。”哈利略带无奈的耸耸肩，然后想起什么，突然调皮的眨眼，“不过因为你们的活点地图，我好几次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斯内普那个人其实挺好相处，基本上你不去招惹他他也懒得理你，不过你嘛……”西里斯故作无奈的叹气，灰色的眼眸里却带着笑，“我们当初可是把他得罪惨了，以他的小心眼程度，肯定要报复回去的。毕竟霍格沃茨的生活没点波澜怎么行？和教授斗智斗勇也是蛮有趣的学校体验。”
哈利挑眉，静静看了西里斯好一会儿，直到把黑头发的男人看得有点不自在的扭了扭才开口：“你……和我记忆中的这个时期的你，有点不一样。”
黑头发的男人闻言抓了把头发，表情有些苦恼又有些不好意思，男人虽然神色憔悴，但是面容不难看出年轻时的帅气，此时这样的表情就像是多了几分生气：“我知道你说的意思，怎么说呢……我是个格兰芬多，但我也是个斯莱特林，哈利，我不可能否认这一点——即使我为了自由和自我追求抛弃了我的家族，我也始终是个布莱克，不论过的再艰难，我也不可能改掉这个姓氏。”
“你是詹姆的孩子，是我们四人组唯一的延续，唯一一个下一代，我没做过父亲，詹姆提出让我做你的教父的时候，我简直开心兴奋的要炸了！哈利，你不知道那个时候詹姆得知莉莉怀孕的时候癫狂的样子，他差点大喊得让圣戈芒的每个人都知道他的妻子怀孕了，说实话，挺丢脸的。”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西里斯咧嘴笑了，眼里带着怀念，“可是之后事情变得太快，我们都做出了各自的选择，被愧疚困死的我接受不了詹姆的死亡，自我放逐到阿兹卡班去接受所谓的赎罪，说白了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却忽略了本该是我的责任的你。”
“我是你的教父，却从来没有为你做些什么。”
灰色的眼眸里盈满了愧疚还有那些沉重的，从未在哈利面前表露出来的情感。
“所以在十几年后见到已经长大了的你，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你，所以，如果你是一个格兰芬多，那么你会有一个符合你性格的欢乐的格兰芬多式的教父，相反同理。”西里斯有些局促的笑了下，“我只是希望你快乐。”
“不是因为你是詹姆的儿子，而是因为你是哈利，是我的教子。”
哈利怔忪着，看着面前这个意外成熟的男人，蓦然间听到这番或许教父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心里仿佛被塞住，一股酸涩顺着喉咙涌上来，最后带红了眼眶。哈利别开眼，抿起唇，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颤抖着。
“至于你和斯内普……”西里斯撇了撇嘴，颇有些不情愿的承认，“其实这么多年了，在同一方待着，我比任何人都相信他不可能真正倒戈伏地魔那边。他那个人，要是真心想对谁好，那就是掏心掏肺的好，我就纳闷斯莱特林怎么就出来那么个傻子。如果你真的决定了，就去做好了，只不过要记得，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他就是个死闷葫芦，你总要把你的想法说出来，不然你们之间总会出现问题。”
哈利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头来，脸绷得紧紧的，就这么注视着西里斯。
西里斯抬手揉了揉脸：“我说这些没别的什么意思，我只是……想替他把这些本该说给你的话讲给你听。或许他没做到对你而言最重要的陪伴，但是我想，只要是西里斯布莱克，哈利波特对他而言，就是下半段生命的一切了。”
“相信我，他会遗憾错过现在的你。”
西里斯绽开一抹笑容，温柔的，自豪的。
“不论他在哪里，他都会为你骄傲，因为你已经变得足够优秀。”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