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章 苏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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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在视觉恢复的同时，我不由得抱住了双肩。
不知道是哪个世界，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刺骨的冰寒让我的意识瞬间清醒。
睁开眼睛，首先入目的是冰蓝色的空间。
“唔……”捂住有些混乱的大脑，我开始打量自己的处境。
这完全是由冰做的世界。
冰凌照应出的荧荧的蓝色墙壁，正中心由一个高耸的冰柱支撑，满室淡淡的祥和的蓝，显示出了让人宁静的气氛。
——当然，如果不是这个温度，我会觉得这是个很美好的地方。
将手从头上移开，我能通过镜子一样的冰凌看到自己的容貌。
长长的的头发垂到腰间，暗棕色的发丝在冰蓝的世界中反射出迷魅的光芒。继承了母亲血统的蓝色眼睛带着淡漠和疏离，虽然没有天狐形态时的妩媚，却别有一番韵味。整个人看起来就好象是在黑暗中绽放的暗色玫瑰。
——这是我的脸，却又不是我的脸。
忽略小一号的问题，我非常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脸上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空灵的样子——就算冷漠的时候也逃脱不了属于狐狸的妩媚。
——我现在，到底在哪里？
「醒了？」女性的声音带着点笑意直接响起在脑海，「比预计的时间要早。」
这个声音……
「暗冥？」
「看起来最基本的东西还没有忘。」她的声音带着一点欣慰，一点满足，「还记得我的要求么？」
「七大美色还是完成愿望？」
「事件没有记错但是顺序反了哦！」她似乎很愉快，尾音微微上扬，「你首先要做的，是实现愿望，更改别人的命运。」
「……」
「三代，月光疾风，蝎，千代。」她一一点出四个名字，「只要他们不死，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这四个名字……有点耳熟……
「这个身体……」
「放心好了，记忆那种东西，是不会有问题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开口的时候略微到笑，「而且，就算你说自己失忆了也不会有人怀疑。」
真是莫名其妙的诡异对话……
我忽然觉得头大无比。
「那么就这样了。想要联系我的话，右耳，耳环。」她顿了顿，然后带着点不明的味道继续开口，「提醒你一下，见到熟人不要太惊讶。」
「什么意思？」我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熟人”——就算活了这么久也除了母亲更不记得有什么牵挂了。
然而我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长久的沉寂证明某面镜子已经掐断了通讯。
——有够该死，知道得越多就越糊涂！
忿忿地咬住下唇，我开始考虑目前最应该做的事情——逃离这个冰的领域。
我所在的地方的正对面，是唯一不同色的地方——一扇朱红色的门。
费力地想支撑着坐起来，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双手一软，从原来所在的地方滚了下去。
“咝……”
我弯了弯胳膊，能感觉到肌肉被冷冻似的僵硬。
——这到底是什么身体？出什么事情了？
这样该死的状态，我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走出这里。
正当我拼命腹诽暗冥的时候，感觉到了有人接近这个冰窟窿，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有些杂乱无章的对话传入耳朵。
“我们干吗要每天都来这里看啊？”很明显的男性声音带着明显的抱怨，“纯粹的浪费时间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令一个声音有些无奈，“对方可是前暗部的分队长，而且为木叶做过不小的贡献呢！”
暗部……木叶……
三代……月光疾风……蝎……千代……
我感觉到大脑内的某根弦“啪”地合上，，但是某根名为“理智”的鲜“啪”地断开。
我终于知道这是哪里了！
要救那几个必须死的人物……这可真是“等·价·交·换”啊！
抖动着双手等待自己冷静下来，我需要在他们的谈话中获取更多的资料。
“说到这个，都睡了这么久干吗不直接埋了？”
……这位说话的仁兄千万不要让我查出来你是谁！
“因为是‘睡’嘛！没死当然不能埋啊！”
“可是像这样浪费时间浪费地方真不晓得三代大人是怎么想的。”
“你就别抱怨了，其实这样也挺好，就当每天转换一下心情嘛！”
“我记得她是叫什么……九重夜殇是吧？有够奇怪的名字。”
“奇怪是奇怪，但是实力很强啊。”
“一个女人那么强干吗。”
…………
这、这两个家伙……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怒火接近爆发。
虽然知道谈论的不是我，但是有这样听别人一言一语旁若无人地说自己坏话的吗？
划拉——
唯一的门被推开，走进两个长相不错但一看就是炮灰级别人物的忍者。
古人云：“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我现在不能杀人……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在重复上述动作若干遍之后，我用最完美的笑容开口打招呼：
“你们好。”
不开口还不知道，这个身体到底在这里躺了多长时间？说话竟然这样费劲！
对面的两个人在看到我之后，像是见到鬼一样呆立在那里。
开什么玩笑，吓死了吗？
对他们的印象彻底跌至停板，我带着最温和的笑容再度开口：
“请问……可以带我出去么？”
这次有反应了，可是反应是不是太奇怪了点？
两个人怪叫一声“啊”然后争先恐后地夺门而逃，仿佛一停下就会死人的样子。
“……”
我长得很恐怖？
怒气彻底接近临界点，我举起右手狠狠地向地面砸去。
咔嚓咔嚓——
以右拳为圆心，冰层像逐渐漾开的水痕一样出现密密麻麻的龟裂，扩大了一圈又一圈。
那两个混蛋，千万千万不要让我查到！
本着“求人不如求己”的念头，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用恢复了一点机能的双腿勉强站了起来。
——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过却直觉的认为这里属于军机重地。
你问为什么？
穿过长长的的走廊，听到的不是回荡在其中的脚步声，而是忍者们来来回会忙碌的身影；看到的不是自己在地面上孤独的倒影，而是一张张属于忍者呆滞的脸。
——我说暗冥你这个混球到底给我找的是什么身体？
凡是见到我的忍者，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最轻微的状况，绝大部分都是将手中的东西一抛然后怪叫一声撒腿就跑。
有史以来第一次，我对自己的外貌产生了怀疑。
——好歹我在现世的学校也是校花一枚，就算这个世界的审美观提高也不至于这样吧？
记忆啊记忆，属于这个身体的记忆，你到底在哪里？
“唔……”
脑海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有什么东西如海浪一般汹涌而来，瞬间占据了所有思维，各种各样的画面一点一滴地浮现。
从被三代捡回来到认识月光疾风，从学习忍术开始到加入暗部，从疏远到熟识，从成为暗部分队长到沉睡，就如同电影中剪切出的片段，插入脑海。
然而，记忆就仿佛是特定的截图，没有过去的资料，没有属于自己的身世，除了知道名字叫做“九重夜殇”之外，可谓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切不论别的，单是现在所得到的记忆，我就想要感叹一下：
不得不说，这是一具非常麻烦的身体啊……
这具身体最后的记忆是在五年前——因为在任务时刻为了救队友而误入圈套所以陷入昏睡——换句话说，我在那个冰窟窿里面躺了整整五年啊！
所以，现在僵硬得仿佛是肌肉被冻僵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不？
所以，忍者见到我醒了所以惊吓过度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不？
所以，我现在只能自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跑去向三代狐狸报告自己醒了也不能埋怨别人对不？
带着极度的怨念，我发挥最大的耐力，一寸一寸地挪动着脚步站到了火影办公室外面。
——话说我这一路走下来自己都觉得顺利得可疑啊……
带着这个念头，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火影办公室的门，然后很没见过世面地呆住。
红、卡卡西、阿斯马、红豆、疾风……
凡是能点得上来名的人都挤在这里，听到我推门之后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你来了。”三代一颔首，眼神飘向我，示意了一下面前的凳子，“坐。”
乖乖走到凳子前面坐下，我能感觉到四周人的眼睛如同小一号的激光器死命地解剖我的每一个动作。
——麻烦是很大的……
三代很悠闲地在如此气氛中磕了磕烟斗然后开口：
“你现在的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感觉身体有些僵硬和头脑有些混乱之外，没有任何不妥。”我如实回答，然后感觉到周围的人们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那就好，我想这应该是沉睡的后遗症。”三代将斗笠向下压了压，在脸上留下一片阴影，“有没有感觉到别的什么不适？”
“没有。”
“……那记忆呢？”三代微微顿了一下，“有什么记不起来的东西么？”
这就好象是平地的一声响雷，让本来就不怎么放松的气氛徒然僵硬起来。
“我想……大概没有吧……”
——应该记的人物关系、习惯、喜好我都知道，这样就不算失忆吧？
“那么，你还记得以前是怎么叫我的么？”三代放下烟斗，满脸的皱纹上写着严肃，双眼紧紧地盯着我，好象在期待着答案。
以前怎么叫他？
我还来不及搜索刚刚取得的记忆，身体就好象是得到什么命令一般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反应，一个称呼脱口而出：“火影爷爷。”
“还好还好。”三代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整个屋子里的紧张瞬时消失不见，“看起来他的离开给你带来的影响不是很大。”
他？他是谁？
我没来得及问出口，木叶高层人物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了。
“我就说嘛！小夜只是睡着而已，他那种人带来的打击绝对不会再大了！”红乱没形象地挥手，仿佛要赶走一只苍蝇。
“这样也好，虽然看起来和实际年龄不符，但是这样也容易做任务。从这点来说，应该感谢他呢。”卡卡西的眼睛弯成半月，语气轻松。
“感谢什么感谢，不是他的话小夜怎么可能睡那么久？”红豆反驳。
“因祸得福嘛！”阿斯马这样插嘴。
“哪来的福啊？小夜没被他害死就不错了！”红一个眼神过去，阿斯马乖乖闭嘴，“他那种人，死了是最好的！”
大家谈得开心，我却听得云里雾里，终于受不了一连串的那个神秘的“他”，有些小心有些疑惑地开口：
“那个……‘他’指谁啊？”
我仿佛说了不得了的话，好不容易活跃起来的气氛立刻凝固，空气中充满了沉重的缄默，所有人的动作都在一瞬间停滞。
三代重新拿起了烟斗，神色凝重地看着我。
“呃……我应该认识那个‘他’么？”我眨了眨眼睛，又问了一句，换来的是更悲哀的安静。
“小夜！”红第一个回过神来，抓住我的肩膀猛摇，“你认得我是谁么？”
“红姐姐。”
“那他呢？”纤纤玉手指向卡卡西。
“爱看黄色书籍的不良上忍。”
“那我呢？”
“阿斯马哥哥。”
“我？”
“喜欢吃丸子的红豆姐姐。”
“……”
“……”
花了好几分钟，在座的人问了个遍，在确认我的回答无误之后，红长吁一口气放开了我。
“你真的不记得‘他’了？”三代开口，深深陷下去的皱纹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点头。
——似乎，这个身体将很重要的资料遗忘了呢……
“呼……不记得也好……”吐出了一口烟，三代的神情说不出是放松还是慎重，“那么你明天去医院呆几天，确定身体完全没问题再……”
“我不要去医院！”有点激烈的声音从嘴里发出来，完全是身体自发的行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座的人的神情放松了下来，其间还听到了什么“跟以前一样没有变”之类的话。
——难道说这是魔咒么？竟然能确认身份？
“……也好，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去暗部了。”三代叹了口气，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东西扔到我面前，“直走到XX街的X号房，你就住在那里好了，会有人照顾你的。”
带着满腹疑惑，看着显然还有话要和三代讲的众人，我很识相地掩门离开。
／
三代给我的住所，是个非常宁静的地方。
推开庭院的门，首先能看到的就是盛开的樱花树。
一片片淡粉色的花瓣洋洋洒洒地铺满了地面，带给人梦境般的华美感。
传过庭院走进房间，家具装饰一样不缺，仿佛是特地为我准备的，一切都是按照我的喜好打造，采光明亮，宽敞整洁。
很好的地方呢。
担心自己会住到奇怪地方的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哪里飞来的蝴蝶绕着我打转，我心情打好地打开房门，目送它离去。
当视线扫过大门的时候，我微微一愣。
——明明已经关上了门，现在为什么是开着的？
带着这个疑惑，我踏出房间。
庭院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
他站在樱花树下，火红的长发在空中张扬，白色的衣服猎猎做响，玫瑰的香气混合着樱花的淡香充满了庭院。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转过身来，碧绿如玉的眸子如湖……浩淼。
他的眼神穿过庭院的飞花与我相交，温和却清冷，让我的呼吸一滞。
——「提醒你一下，见到熟人不要太惊讶。」暗冥的声音适时地回荡在脑海，我轻轻捂住了想要惊呼的嘴。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1章 苏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