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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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温热的咖啡递到坐在手术室外的人面前，库玛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打起精神来，她会没事的。”
听到熟悉清脆的女声时，比尔恍惚了一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待到映入瞳孔的是她暖暖的笑容时，他才反应了过来。伸手接过那杯带着温度的咖啡，他冰凉的心也仿佛得到了丝丝温暖。
究竟是给咖啡的人让他觉得温暖，还是仅仅因为这杯咖啡才觉得温暖，比尔不想深究。
“希拉受伤了，我在等她。你怎么在这里。”
面对比尔的问话，库玛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难受，若无其事道：“我刚好也在医院罢了，要离开的时候看到希拉被送了进来，我和你一起等吧。”
“原来是这样。你受伤的时候没去看你真抱歉，因为任务太忙了。”
“这有什么，又不会怪你。现在不是见到了吗，好了，别太担心，凯德拉前辈的医术不比玛莎差，她一定会没事的。”
“谢谢，库玛。”
很明显此时的比尔并不想多说话，他很烦躁，如果来的人不是库玛，他可能会发火。在关键时刻无法保护住希拉，他在自责自己的无能时，更多的是心疼。库玛深知他的脾气，所以从来都不
会触碰到他的逆鳞，他想安静的时候她就会乖乖守在一旁，他想聊天时，她就会开开心心地和他交流，从来不会抱怨什么。她在他的面前快要乖的没有脾气了，像个透明人，需要的时候给安
慰，不需要的时候就隐藏起来。
库玛是比尔身边最体贴他的人，可他却不会在第一时间想到她。
因为不会任性，因为容忍，所以她安静地待在他心底的一个角落，成为了一个偶然想起就会关心一下的存在。
晚上九点左右，暖气十足的咖啡店里进来了两位顾客，舞台上弹奏钢琴的女人温柔优雅，十指在黑白琴键上翻飞如蝶，明朗轻快的曲调如水流淌而出，为这店内增添了几分活泼。奇犽和玛莎
选择了靠近橱窗的位置，落座以后玛莎就霸气地召唤服务员点单。
“既然是我发出的邀请，那单肯定是我买的。你就不要展现绅士风度了。”
“库玛说你晚上有约会，不会耽误么。”奇犽有话没话地问了一句，在医院的时候他可以说是被库玛支开了，他想留下陪她，可又找不到理由。是的，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心里烦闷找不
到一个突破口，他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怎么愿意承认。正好离开医院的时候遇上了换班走人的玛莎，于是就应邀过来了。
从来都是男人不断的玛莎根本不在乎这些，推了不是推了，反正还会有别人再来约的。她就是这么屌的存在。
“我刚刚发信息说约会改成明天了，所以放心吧。”
“……这样好么。”奇犽瞬间觉得这家伙略坑。因为他想到了库玛，那个笨蛋满心期待地在等一个喜欢的人看电影，最后却被对方给推辞了，那种打击一定不轻。而现在玛莎的做法和比尔没
什么区别。
仿佛看穿了奇犽的想法，尽管少年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玛莎笑道：“未成年就是未成年，尽管是个了不起的小鬼，也还是太嫩。大人就是这么随心所欲，帅不帅？我是这样的人，比尔是
这样的人，就连那些约我的男人也是这样。”
“扯淡，不要说的所有人都这样。不过你要对我自称大人也没错，你比我老很多。”
“臭小鬼，不知道老这个字不能对女士说吗！库玛怎么教你的。”
“她那样还能教我么。”
玛莎看出了奇犽的心不在焉以及那点若有若无的烦躁感，少年像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待到咖啡端上来时，她开始有条不紊地往里面放糖，搅拌了几圈，她慢悠悠地开口：
“念力掌握的怎么样了，我上次说过了吧。你的记忆可能是被人的念能力封住了，你自己如果能掌握好本身的能力突破掉这层枷锁，那记忆应该能恢复，哎哟，念能力还真他|妈花样百出呢。
”
就算是说粗话依旧说的风情万种，奇犽也是服了她这能力了，“勉强能运用基础，高级技巧还不会，更别说绝招之类的。”
“未成年，你是太浮躁了。这不好。”
“你怎么也跟着她乱叫。”
“有趣呗。对了，我目前的推测是你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能力冲破枷锁恢复记忆，但还有一件事不确定，你原来的记忆恢复以后，关于你现在的记忆会不会消失呢？你崭新的记忆就从遇见库玛
开始，而失忆前的你是不认识她的。”
玛莎的话结结实实地让奇犽惊了一把，他可从来没考虑过这个可能，两种记忆不能并存。他的思维运转的很快，立马就列出了一个略坑的等式，也许恢复以前的记忆就等于要失去现在的记忆
？这个想法让奇犽切实地感受到了大宇宙的恶意。
没有错过奇犽面上的微弱变化，玛莎开始肯定心里的猜想，于是她继续慢悠悠地调笑道：“其实也还好，大不了就是用这两月的记忆换取十六年的记忆而已。值得，是吧。”
玛莎并没有说错，也许换做谁都会这样做，可奇犽现在并不这样认为。一来是他还没有关于过去太多的记忆，二来是失去现在的记忆也就等于会忘记库玛。从在医院起就挤压起的小情绪又压
上一层，奇犽眼底开始泛起明显的不爽情绪。
最终他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值得不值得，是我说了算，就算只有两个月，也不代表可以失去。”
如果说一开始他表情的变化和看库玛的眼神让玛莎心里产生了这种想法，那现在他的回答就让玛莎肯定了这个想法。没有急于捅破这层关系，她觉得这件事应该交给未成年自己来体会，而她
只负责引导，推他一把。将一缕散落的卷发挽在耳后，露出小巧白皙的耳廓，玛莎用一种恍然大悟的口吻说。
“噢，不好意思，我想我是搞错了。应该是不存在我刚才说的那种情况的，恢复原来的记忆并不会影响现在的记忆，这两者间根本没有冲突。只不过是两种记忆会衔接在一起成为完整的一个
联体，所以是不可能失去这两月的记忆的。”
“……”
神转折的一句蹦出时，玛莎表现的一脸无辜，奇犽瞬间就反应过来对方是在测自己。他心里就只闪过一个字：靠。刹那间各种想法在脑子里转悠了一遍，奇犽拿这女人没办法，根本没库玛那
么好糊弄，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闲闲地来插手一两下，却又不会真的介入进来。
奇犽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暧昧，那不是对他发出的女性魅力，只是一种揶揄之态。这让奇犽有些窘迫，因为她这一下试探，让他稍微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他并不希望这件事由玛
莎说出来，也许他根本就不会让这样的感情暴露出来。
“像库玛这样心里只装着一个人是很好的，只是有时候也要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值得。个人意见，我不认为她能和比尔走一块。我只是想，让她能早点从这种奇怪的死蠢的单方面付出中脱身出
来。”
话锋一转，玛莎没有再逼迫奇犽承认什么，这样的点到为止让少年松了一口气。
“作为朋友，这样的话你不是应该对她说么。”
“就是作为朋友，有些话说得有些话说不得，比尔是她的天，我哪敢捅破。我怎么能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而和她闹呢，维持友谊的方式很多，我只能选择这种迂回的战术了。事实上，我早就
有打算找些适合的人介绍给库玛，她就接触过一个比尔，还不知道别的男人的好。”
仿佛被说到了心里，奇犽挺认同玛莎的这句话，好像在以前他也有很要好的伙伴，他们也发生过争执，一方的忍让和保护是不可少的。他竟是能体会玛莎想要保护库玛的心情，而同时他也为
后面那句介绍男人给库玛而不快。
也许他对于玛莎来说就是凑巧出现的变数，而刚好能帮助她。少了他一个奇犽，还有别的人能走入库玛的生活，所以，奇犽有那么些许的庆幸，是自己遇见了她。
“我不知道你恢复了记忆以后会怎么样，但是在这段日子里，希望你对她好点。”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