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海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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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的事捅给丽塔斯基特有什么不好？”莉娜问。
“我倒不反对，”弗雷德韦斯莱的声音突然传来，“这可就成为别人的话题了，是不是？”
“这是一个大笑料，莉娜。”乔治说，他看到莉娜脸上的表情，“好吧，也许你不在乎，那哈利呢？身为三强争霸赛最小的参赛选手——也是救世主——的女朋友，以这样的名义上报纸你真的觉得没关系吗？”
莉娜沉默了，“好吧，如果你们想出什么办法来，再告诉我。”
然后她离开了，她明白，唯一能从巴格曼那拿回金币的方法已经被否定了。真不甘心，她想要回自己的钱，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圣诞晚会，但她也还是一个穷光蛋啊。
已经进入一月份了，哈利的泡头咒练得颇有成效，持续的时间的不停延长，而他现在更需要练习的是游泳。他不太擅长游泳，一直很少训练。达力小时候上过游泳课，但佩妮姨妈和弗农姨父无疑是希望哈利有朝一日被淹死，从来没有让他学过游泳。在游泳池里游一两个来回还行，可那个湖非常宽非常深……人鱼肯定生活在水底最深处……
所以最近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常能看到四个勇士往湖水里扎的情况，这下，谁都知道第二个项目是什么了。
格兰芬多几个擅长游泳的男生主动来帮助哈利学游泳，不得不说，即使不是在天上，哈利的运动天赋也没有减弱。他没多久就学会了，现在只剩下练习了。
一月的湖水如冰一般，还有些将化未化的冰块在湖边漂浮，大概二月的湖水也不会温暖到哪里去。所以，哈利在学习游泳之余，还要练习在湖里施放包括温暖咒在内的各类咒语。
最近，莉娜几人一直在帮哈利寻找黑湖中可能出现的魔法神生物，以及对付它们时会用到的咒语。要是海格在的话，这一定就不用愁了，可惜，海格还是拒绝别人拜访他。
他们坚持每天去拜访海格，直到有一天，海格终于愿意见人了——这完全不是因为他们每日孜孜不倦地敲门的原因，而是因为邓布利多劝过他了。
他们去敲门的那天，邓布利多教授正好在，黛西根据《军队进行曲》的节拍来敲门，一时收不住车，直接砸在了来开门的邓布利多教授肚子上。
“呃——对不起教授！”黛西吓坏了，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的。
“教授你没事吧？你还好吗？你怎么样了？”赫敏、哈利、罗恩三人慌慌张张地扶起弯腰捂着肚子的邓布利多教授，莉娜在一边已经呆了——黛西你知道你做到了伏地魔都没做到的事吗？
“我还好，还好。”邓布利多捂着肚子，慢慢直起腰，他似乎想对黛西露出一个微笑，但疼痛只留给他一个龇牙咧嘴的苦笑，“没办法，老了。”
黛西泪眼汪汪：“教授……”
“这只是个意外，不是吗？”邓布利多说，“我想你们都是来找海格的吧。为什么不进来呢？”
“噢……嗯……好吧。”赫敏说。
几人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走进了海格的小屋，哈利刚进门，牙牙就忽地朝他扑来，狺狺狂吠着，想要舔他的耳朵。哈利躲开牙牙，四下张望着。
海格坐在桌旁，面前放着两只大茶杯。他的模样十分狼狈。脸上斑斑点点，眼睛又红又肿，在头发问题上他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他不再想办法把头发弄整洁了，它们现在变成了一堆缠在一起的电线。
“你好，海格。”哈利说。
海格抬起头来。
“好。”他用非常沙哑的声音说。
“再来点茶吧。”邓布利多说，掏出魔杖，轻轻摆弄着，空中立刻出现了一只旋转的茶盘和一盘蛋糕。邓布利多用魔法使茶盘落在桌上，大家都坐了下来。静默了片刻，邓布利多说道：“从他们刚才想破门而入的架势看——啊，我已经领教过了（他朝黛西眨眨眼，黛西的脸微微有些红）——似乎还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我们当然还愿意同你交朋友！”哈利望着海格，说，“你难道认为斯基特那头母牛——对不起，教授。”他赶紧说道，转眼望着邓布利多。
“我一时耳聋，没听见你在说什么，哈利。”邓布利多说。他玩弄着两个大拇指，眼睛瞪着天花板。
“嗯——好吧，”哈利局促不安地说，“我的意思是——海格，你怎么以为我们会在乎那个——女人——写的东西呢？”
两颗滚圆的泪珠从海格乌黑的眼睛里流出来，慢慢渗进了他纠结的胡子里。
“我们喜欢你，海格。”莉娜坐在海格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腰——因为她够不着他的肩膀。
“海格，这恰好证明了我刚才的话。”邓布利多说，仍然专心地打量着天花板，“我给你看了无数个家长写来的信，他们自己当年在这里上过学，对你印象很深。他们十分坚决地对我说，如果我把你开除，他们决不会善罢干休——”
“并不是每个人，”海格沙哑地说，“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我留下。”
“哪有人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呢？这是不可能的，海格。”黛西说，看样子，她已经从刚刚的意外中恢复过来了，“就是因为他们都不喜欢我，我才更要昂首挺胸，活得更好啊。”
“没错，没错。”邓布利多说，“说实在的，海格，如果你想等到全世界人的支持，恐怕就要在这个小屋里待很长时间了。自从我担任这个学校的校长以来，每星期至少有一只猫头鹰送信来，对我管理学校的方式提出批评。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拒绝跟任何人说话？”
“可是——你不是混血巨人啊！”海格嘶哑地说。
“混血巨人不算什么，海格。”赫敏温柔地说，“我一直认为判定一个人——或者说，生物——是不是魔法生物，并不是要看他们的血统，而是他们的思想和感情。就像我们不能轻率地将家养小精灵直接判为魔法生物，他们也是有感情，有思想，有智慧的。我一直认为他们应该和我们有一样的待遇，将家养小精灵作为一种工具实在是太过分的行为了，这是奴役！（黛西踢了踢她。）呃——所以，海格你也不要为自己的血统难过，只要是和你接触过的人就会知道你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你要是把我们这些朋友排除在外，只听那些外面的疯言疯语，我们可要生气了。”
“绝妙的观点，”邓布利多说，“喔，格兰杰小姐我们可以接下来在讨论家养小精灵的问题，现在我们是要劝海格不是吗？至于关于你的家养小精灵的观点，在你给我的十多封且每封长达二十英寸的信中已经全面的，详细的阐释过了。”
“她还给校长写信了？”罗恩又是震惊又是疑惑，“难道她要把校长也拉进‘呕吐’吗？”
“不是拉进，我已经是其中一员啦。”邓布利多听到了他的话，高兴又调皮地朝罗恩眨眨眼。
罗恩默然无语。
“回来教课吧，海格。”赫敏轻声说，“求求你回来吧，我们真的很想念你。”
海格强忍住哽咽。又有许多眼泪顺着面颊滚落，渗进乱蓬蓬的胡子里。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我不接受你的辞职报告，海格，我希望你下星期一就回来上课。”他说，“你八点半到礼堂和我一起吃早饭。不许找理由推脱。祝你们大家下午好。”
邓布利多向门口走去，只停下来弯腰挠了挠牙牙的耳朵，就离开了小屋。当房门在他身后关上后，海格便把脸埋在垃圾箱盖一般大的手掌里，伤心地哭泣起来。赫敏不停地拍着他的胳膊，最后，海格终于抬起了头，两只眼睛通红，他说：“真是了不起的人啊，邓布利多……了不起的人……”
“是啊，他很了不起。”罗恩说，“我可以吃一块蛋糕吗，海格？”
海格接下来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的回顾了一番他的童年和父亲。莉娜他们默默听着，直到海格自己提起了金蛋的事，于是莉娜抓紧时机问：“海格，第二个项目哈利要去黑湖里，你知道黑湖里有什么危险的——或者有意思的魔法生物吗？”
“黑湖？”海格愁苦的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情，“我不常去黑湖，我不会游泳。不过听说黑湖底有人鱼，真想看看啊。里面还有巨乌贼和格林迪洛——说实在的，你不用担心巨乌贼，它是个温柔的好孩子。但是格林迪洛就有些讨人厌了。你知道格林迪洛吗？”
哈利点点头，“是的，我知道。”
“那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海格说，“这么说，你已经将钻研出金蛋的秘密了？”
“是的，”哈利说，“我已经弄清楚了。”
海格愁苦的脸上绽开了湿漉漉的灿烂笑容。“真是我的好孩子……让他们看看，哈利，让他们看看。把他们都打败。我希望你赢，真的希望。这会使他们都看到……并不是只有纯正血统的巫师才能做到。用不着为自己的出身而羞愧。这会使他们都看到邓布利多的观点才是正确的，一个人只要有魔法才能，就应该允许他入校。”
海格说这话的时候非常严肃，脸上带着倔强的表情，眼睛里有着某种兴奋的光芒。
莉娜意识到，海格不止是书里表现出来的那样大大咧咧又脆弱自卑的样子。
她再一次意识到，这是个真正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122章 海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