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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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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38年李元昊称帝,国号大夏。永兴军路成为宋夏要冲,战火绵延边境,延庆府守军都统苏辉方投敌叛国,大开城门迎蛮荒之兵践踏我中原大地。大宋皇帝三道八百里加急手谕遣镇远将军中州王庞统火速西调兵马,时任西北督军的公孙策随大军而行。
同年腊月,宋军与夏军大战于延庆府北七十里的金明寨。延庆南接关中,东临黄河,素为塞上咽喉,地形崎岖诡谲,易守难攻,金明寨更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
夏军骁勇且有苏贼供应给养,却远不及宋军长于山道之战,一时战事焦灼,更可恨的是辽人趁宋军急行之时,驱一千轻骑兵断宋后方粮草。
庞统闻讯大怒,命全数飞云骑七十二人领大军正面进攻,自己亲率五千轻骑绕道后方突袭夏军。
山川纵横之间,夏军死伤无数,宋军大获全胜。战场之上,宋逐夏百里之遥,延庆府得保。
苏辉方仗着一身功夫,又有亲兵护持,朝着汾州方向逃窜,庞统调兵回防,只率千余众追赶数日,在太原府汾水附近遇耶律俊才亲率的五千伏兵,苏辉方调转马头落井下石,双方夹击之下,庞统所率兵马全军覆没。
庞统之死,大宋举国哀恸。皇帝赵祯念其忠勇,追封一品护国公,大宋军民自发戴孝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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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月光,映着锋利刃上血的颜色,厮杀和惨叫,一截新鲜的断肢迎面撞来,公孙策捂住了头,惊恐的大叫,不要。
肩膀却猛的被人擭住,气息吹在耳边,有人说,别怕,有我在!
公孙策想转头去瞧那人面目,却觉得周围天崩地裂般的摇晃起来。
“公孙大哥!”
“啊!”公孙策猛然看到展昭放大的脸,呼呼得拍拍了胸脯:“你能不能温柔点叫我起床啊!”
“呃。”展昭挠了挠头:“我看你的表情挺痛苦的,公孙大哥,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嗯。”公孙策无奈的点点头,拿起床头的外套穿上,起床梳洗。最近,总是做同一个噩梦,似乎身处战场,两兵交战,死伤无数,有人救了自己,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所有的人都跟他说这是因为他半年前到定州督军,因战事而身心俱创,皇帝特许他回京修养,除了督军衔,擢了礼部侍郎。
公孙策是记得自己确实到过宋辽边境督军,甚至还记得一路上的山山水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半年督军的经历。
“快点快点,醉仙楼的第一屉包子出笼了。”包拯风风火火的跑到公孙策房里,拉了两个人就往外面跑。
醉仙楼的叉烧包可谓是远近闻名,一大早上的醉仙楼门外排了好多买包子的人,人家老板说了,限量供应,一个人限购一个,就是堂堂的礼部侍郎公孙大人也没有任何的特权。
三个大男人,只得三个包子,怎么够吃,包拯涎着脸去抢公孙策的,公孙策不给,两人嘻嘻哈哈的扭做一团,惹得展昭都为他们脸红,你们呀你们,加起来都五十岁了,大庭广众的抢包子。
最后的结果是包拯略胜一筹,抢了公孙策半个包子去,乐得眉开眼笑,公孙策举着扇子佯装要打,展昭丝毫没有劝架的意思,笑得没心没肺。
正笑闹着,忽而街口转出来一队禁军,直奔三人而来,公孙策与包拯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些不安来。
“包公子,皇上有令,有请包拯,公孙策,展昭入宫觐见。”
该来的总是躲不过,包拯与公孙策彼此会意的点了一下头,便跟着禁军一路去了皇宫。
自打进了皇宫的大门,前面一队侍卫后面一队侍卫,将三人搁在中间,展昭皱了鼻子哼了一声,悄声说道:“这是传召吗?我看像是押解!”
公孙策朝着左右看了一遍,也悄声说道:“到皇宫内庭应该是直着朝前走,这路似乎不太对。”
包拯听他二人的说话,只深呼吸了一口,并未说话,既来之则安之吧。
禁卫带着三人顺着御花园的围墙走了半柱香,拐过一个角门,朱红的院墙出现在眼前,禁卫领着三人到了正堂,堂上赫然坐着的并不是皇帝,而是庞太师。
看着三人一脸诧异的表情,庞太师似乎并不介意,和煦的说道:“包拯啊,你别紧张,我只是想请你喝杯酒。”
话是对着包拯说的,眼睛却瞅着公孙策,公孙策不明其意,垂着眼睛不敢与他对视,只觉得他比半年前苍老了许多,眉宇间的跋扈之气也消弭殆尽了。
“多谢太师,只是包拯,受之有愧。”
庞太师笑了笑,像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包拯,老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你和公孙策喝一杯。”说道公孙策三个字的时候,他的目光又游移到了公孙策的脸上,公孙策只觉得背上不争气了起了一层薄汗。
包拯顺着他的目光也瞧了一眼公孙策,见他一脸的疑惑不安,遂笑道:“那,既然是这样,不如包拯先帮太师斟酒吧。”
“太师不如我们喝下这杯酒后,以前的事,就让它随时间而逝吧。”包拯一边斟酒一边看似漫不经心说道。
“呵呵呵。”庞太师笑起来,表情变得张扬起来,带出一丝半分的邪佞之气:“你以为,所有的事情真的能随之而灭吗?”
随即,他的表情又变得落寞:“他,我是不会忘记的。”
“请太师节哀,我相信不仅是太师,就连千千万万的大宋百姓也都会把他放在心中的。”
“够了!”庞太师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掷于地上,摔得粉碎。包拯一时住了口,泛了泛眼睛,低下了头,柔声道:“包拯和太师一样感到心痛。”不像对着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太师说话,而只是在安慰一个失去儿子的老人。
“包拯啊,你们去面圣吧,老夫,想静一静。”
三人被下了逐客令,又有侍卫领着他们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出去,半道上包拯捂着肚子道:“哎呀,怕是早上吃包子吃的太快,肚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