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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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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莹放开金子,她觉得自己现在与卫君之间好像有那么一点暧昧在,凭着这一点暧昧,能不能让他放了师妹呢。
卫语潇最近很忙,忙着处理毕岐投降的事,该杀的杀,该接管的接管。
华莹本来想借鸟笼之事提醒卫语潇被关住不得自由的悲哀,没想到卫语潇早已吩咐瞿石,允许自己在宫中自由走动,她想趁机跟他说说师妹的事,可惜他最近忙的连彼此见面的时间都没有。
华莹百无聊赖地在御花园闲逛,一会儿摸摸这个花,一会儿摸摸那个花,迎面有宫女端着食物走来,华莹准备侧身避开,哪知宫女脚程突然加快,和华莹撞个正着,汤汁洒了华莹一身,宫女连忙掏出手帕擦拭华莹胸前,华莹感觉胸前衣物一动,这宫女好像塞了什么东西进去。
宫女边擦边赔罪,“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华莹伸手摸向自己胸前,宫女抓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华莹心内疑惑,但还是顺她的意停手,“没事,我自己来。”
“那奴婢先告退了。”宫女行礼后走远。
华莹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会是谁给自己的东西呢?师父吗?
华莹回到上苑宫,掏出衣物中的东西,一张字条,展开,“师姐,我是霜红,我已被小六的同伴救出,请你速出宫与我们会合,我们在贫民窟等你。”
怎么出宫呢,找翩翩?或者找卫语潇?都可以吧。也许该去和叶春风告个别。
华莹抱着金子来到豆蔻殿,叶春风见是她,愣了一愣,“你怎么来了?”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我来是想把金子还给你的,我照顾不了它了。”
叶春风眼现焦急之色,“出了什么事?”
“我又要走了。”华莹低声说。
叶春风眼中恢复平静,“有时间我去看你。”他从华莹手中接过金子,“它会想你的,我也会,想你。”
“嗯,那我,先走了。”华莹转身,她想,他们还会再见的。
沿着来时的路回走,天气很冷,华莹穿着卫语潇吩咐人为她备下的紫貂披风,缓步行走,欣赏沿路的风景,有丝丝冰凉落在脸上,华莹抚上,这不是雨,这是,传说中的雪吗?好美。
华莹静立雪中,脱了披风,感受这纯洁无垢,她好想在这纯洁的天地间舞一曲,可惜不会,武一段倒是可以,顺手折了身旁的树枝,身形游动起来。
卫语潇从太后处回来,恰好经过这里,看见这一美景,他屏气凝神,于花丛掩映中,直直盯着那武动的人影。
华莹武完,身体微微冒着热气,她寻了快奇石坐下歇息。卫语潇边鼓掌边向她走去。
华莹听到掌声望向卫语潇,“你怎么在这里?”
“我特意跟着你啊。”
华莹一愣,自己见叶春风被他看到了?不过她想他没这么无聊。
卫语潇擦了擦华莹身旁的石头,撩袍坐了,“快把披风披上,天这么冷,小心着凉。”
华莹运动后的脸红红的,“不披,热。”
“呵呵,要不,再为朕武一段?”卫语潇的神情十分轻松快活。
“不,我累了。”
“那朕扶你回去休息。”卫语潇作势要扶起华莹。
华莹看着他隐含希冀的眼,“我再为你武一段吧。”
雪又下的大了些,许是自己喜欢浅蓝色,连带着给她备下的衣服也是浅蓝色的,这武虽不及舞妩媚动人,但胜在清雅灵动,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蓝蝴蝶,武越来越快,他的心越跳越急促,仿似她要飞走一般,他急急地过去抱住她,她庆幸自己见他过来收了手中树枝,这要是打在他身上,宫里怕要闹腾起来了。
卫语潇喃喃念着,“别走,别走。”
华莹心内一惊,他知道她要走?“我不走。”说这话的时候她格外心虚。
两人在雪地里拥抱了很久,直到雪花满身。
卫语潇和华莹一起回到上苑宫,他正准备与她温存一番,坏事的人又来了。
“哥哥,姐姐,你们都在啊,我是来报喜的。”卫翩翩神采飞扬。
华莹笑道,“你成功啦?”
“嗯,人家,人家和他,和他,哎呀,好难为情。”
卫语潇也笑了,“那你还不快去好好巩固,小心他又被别人抢跑。”
卫翩翩对着卫语潇做了个鬼脸,“别人才抢不跑呢,他是我的。”卫语潇很烦恼,如何才能不让妹妹霸占住他的床位。
“姐姐,我们今晚一起睡,说些悄悄话好不好。”
华莹拉住卫翩翩的手,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公主的,“好。”
卫语潇好想挠墙。
卫翩翩与华莹并躺在床上,“姐姐,我哥哥力气大不大啊?”
额,这是什么问题,这小姑娘的思维寻常人真难跟上啊。
“应该不小吧。”华莹犹豫地答,她也不太确定,看卫君结实的肌理,这样的人力气肯定小不到哪去。
“那你们那个,你是不是很舒服啊?”
啊,那个是哪个?还没等华莹回问,卫翩翩又开口了。“和他在一起我也好舒服哦。”
华莹替她高兴,“舒服就好啊。”
卫翩翩拉住华莹手臂,兴奋地问,“姐姐,姐姐,你们一回做几次啊?”
啊,华莹总算明白她问的是什么了,她本来是不避忌这些话题的,只是对象是卫语潇的妹妹,她觉得很尴尬,“我和你哥哥,哎,我不知道怎么说。”
“姐姐,你是不好意思说吧,我看哥哥的体力啊,三次肯定是有的。”
噗,华莹决定转移话题,“今天的雪好美哦。”
卫翩翩听到雪变得更兴奋了,“是啊,我今天和翼开着窗,我们就,哎呀,本来开窗了很冷的,我们一下子就热起来了,我的心跳的好快哦。”
华莹抚额,这话题怎么又跳回来了。
“姐姐,我和他合二为一的时候,我觉得好满足哦,你和我哥哥一起,也是这种感觉么?”我,华莹捂脸,想起那日的裸裎相见,“嗯,我的心也跳得很急,浑身颤抖,很兴奋。”
“对哦,就是这种感觉,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飘到空中了,全身有点酥麻,好舒服。”卫翩翩急着把自己的愉悦经历与华莹分享。
华莹想想,自己还没到那种地步,可能是差临门一脚的关系。
“嗯,但是我听说过度纵欲会伤身,你们要节制哦。”
“恩恩。”卫翩翩很赞同华莹的话,“我也是这样跟翼哥哥说,可是他老是强来,我也就…”卫翩翩脸红红的。
“额,我想多吃点食物补补就无碍了。”
“真的吗?那吃什么好呢?”
“呵呵。”其实华莹也不知道,“明天去问问太医就清楚了。”
华莹帮花霜红掖紧被角,“早点睡,明天再聊。”华莹闭眼,静静等着卫翩翩睡着,她需要借她的令牌一用,又不想点住她的穴位,让她睡得不舒服,只好出此下策。
华莹翌日天不亮就起来了,拿着卫翩翩的令牌,以为公主办事为由顺利出了宫,她急急地赶向贫民窟。
到了贫民窟,华莹左右张望,没见着师妹人影,突地有人把她拉向墙角,她正准备动手那人开口了,“师姐,是我。”
华莹拉过花霜红仔细查看,“师妹,你在牢里有没有受伤?”
花霜红抓住师姐的手,“师姐放心,我只受了一点轻伤,早就已经好了,我们快点出城吧。”
“小六他们呢?”
“师姐,小六说他还有事要办,让我们先回国,趁着现在天色早,我们尽快出城吧。”
“好,那我们要不要乔装一下。”
花霜红一笑,掏出自己准备的脂粉衣物,“我早都备好啦。”“师姐,这次我扮男人吧。”
“这能行吗?”华莹一向认为师妹比自己柔美,自己扮男子都不甚像,师妹能扮得像吗?
“可以的,来,师姐你来帮我。”花霜红自信地说道。
华莹收起自己的担忧犹豫,细心的给花霜红改扮起来。
改扮完的花霜红纤细柔弱,像个病书生,华莹眼中露出赞赏,“不错,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嗯,我看我也扮成男人,做你的小厮。”
花霜红击掌,“师姐这个主意不错,谁会想到我们变成两个男人呢?哈哈。”
华莹自己也扮了男子与花霜红一起走向城门,似乎是毕岐的投降松懈了卫国的戒心,现在的城门盘查很宽松,华莹想,自己偷了公主令牌出宫的事应该还没有被发现。
“干什么的?”城门守卫问。
华莹走上前,陪笑,“回官爷,我家公子是来皇城游学的,前日接到老爷夫人的信,说想念公子,我们这才急着赶回去。”
守卫往她俩身上瞟了几眼,“出去吧。”
华莹连忙拱手,“多谢官爷。”
华莹与花霜红二人顺利出城,找了间茶肆,备好干粮买好马,急匆匆的上路了。
“公主,奴才给您送早膳来了。”瞿石敲门,卫语潇在旁等待,她们今天睡的很熟啊,他都下朝了她们还在睡。
没反应,瞿石又敲了敲,“公主,公主。”
卫翩翩很愤怒,谁呀,一大早地扰人清梦,起身开门,连华莹不在她身边也没发现。
“哥哥,是你啊,干嘛打扰人家睡觉。”卫翩翩一脸怨气。
卫语潇淡定地问了一句,“这个宫宫名叫什么。”
卫翩翩嘟起嘴,知道是你的宫,注意到小太监手上端的早膳,“好啦,快把早膳端进来。”
“来人,伺候公主洗漱。”卫语潇吩咐完往床上望去,没人,怎么回事?
“妹妹,你姐姐呢?”
“哪个姐姐啊?”卫翩翩刚起来,还有些迷糊,“哦,姐姐还在床上睡着呢。”
卫语潇拉过妹妹,指向床,“你看看,床上哪有人?”
卫翩翩以为自己眼花了,伸出手揉揉,揉完再看,床上还是空的,“昨天晚上姐姐还在这啊。”
“瞿石,快去查查,看姑娘去哪里了。”
“是。”瞿石走远。卫翩翩看着哥哥阴沉的脸色,也没了用膳的心情。
过了一会,瞿石过来回禀,“启禀皇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有两个小太监看见姑娘往宫门方向去了,您之前吩咐过,允许姑娘在皇宫内走动,因着这,他们看见姑娘出去就没来禀报。”
瞿石看看了卫语潇的脸色,继续道,“奴才也命人去宫门处问了,他们说,天未亮的时候,有个姑娘拿着公主的令牌,说是公主有事要她去办,守卫没敢阻拦,放她出去了。”
卫语潇大力拍向身边的桌子,震掉了一个茶杯,茶杯咕噜噜地在地上打了个滚,碎了,“快去派人封锁城门,一定不能让她出城。”卫语潇心知,此刻她只怕早就出城了。
卫翩翩心怀愧疚,“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姐姐她…。”
卫语潇一拳砸向桌子,“不要叫她姐姐,她算你哪门子的姐姐。”卫翩翩快被哥哥吓哭了。卫语潇也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过了,“你先回去吧,我没怪你。”
卫翩翩见自己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郁郁地走了。
瞿石知道卫语潇着急,封城的命令下达后,瞿石亲自见了今日守城门的守卫,“你们今天有没有见过一个十七八岁,皮肤白皙,长相平凡的姑娘出城?”
一胆大的守卫答,“公公,这样的姑娘有很多。”
瞿石也觉得好笑,自己这是为皇上的事急糊涂了,吩咐身边的心腹喜子,“快去取华姑娘的画像来。”
喜子取来画像,众侍卫细细辨认,领头的侍卫答,“大人,今天出城的没有这个人。”
“你确定,要是你看走眼了,那你就是死路一条。”
领头的侍卫一听,冷汗直冒,“求公公再让我们确认确认。”
领头的侍卫招来众侍卫,又看了一遍,恨不能把画像看出个洞来。
那个胆大的侍卫道,“大哥,我觉着这人有点像今早出去的一个男的。”“就是说自己游学的那个书生的小厮,我当时听她的声音就觉得中气不足,原来是女的。”
其他侍卫也纷纷附和,“真的很像?”
领头侍卫问,“你们能确定么?”“能。”胆大侍卫答。
瞿石心一冷,看来是已经出城了,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