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兄弟之情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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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弗伊听到宇宙神三个字时全身僵硬，那种不自然是任何条件反射都掩饰不住的本能。神学院拥有倾听宇宙神神旨的神使系统，它将一切命运以文字的方式输出，大到每一个新位面的孕育，小到每位位面学员的名字。它是虚无的存在，没人见到过，但它的触角却遍布大宇宙的每个角落，知晓一切。
神们供奉着宇宙神，每位神都渴望成为宇宙神的宠儿，这就像圣经中天使们无条件地爱着耶和华，是一种内心深处的渴望与憧憬。
“这不可能成功……”吴域想了个好大的笑话，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愚蠢，“你们根本找不到宇宙神，就算是祭祀日也见不到它……等等，祭祀日？”思考之间，吴域有了新的想法：下个月的第一天是百年轮回的祭祀日，祭祀们会将所有祭品供奉在祭坛上并敲打祝福之钟，钟声响起后神迹之光降临，宇宙神不会带走祭品，但如果它要的东西少了某一样他一定会知道。听说上一次的祭典，因为祭祀的贪心少放了一件祭品，一百年内位面陨落的速度是平时的100倍，亿万生命随着神怒而逝。那么奥丁他是想试探那个在线对其隐身的宇宙神？以身试法？
噢，不得不说，这种舍我救人的精神实在太令人崇拜了……吴域忽然有点小小的个人崇拜。
“有人见到过哦。”弗伊将食指贴在嘴唇，轻声道，“宇宙神。”
“所以呢？”吴域想成为神这个职业，但他是无神主义者，更没有信仰，宇宙神会选上他也算位面神秘现象之一了，他完全不能理解疯狂宗教主义做出的、类似恐怖分子的行为。
“宇宙神赐了他一辆小火车。”弗伊恍然道。他所指的火车正是行驶于位面之间的唯一合法通行工具——位面列车，无需庞大的能量，它只靠动力源就能穿越到达任何一个位面，单从它存在的本身来说就是个奇迹不是吗？
“传说而已……如果你说奥丁神席者想取而代之，我会更震撼一点。”吴域刚萌生的一点点个人崇拜就这样死掉了，啧，阴谋敢不敢再大一点？野心比鸡心还小，没意思。
弗伊一脸吃翔的表情：“你、你疯了吗？”
“疯了的是你和你哥吧！”吴域简直不敢相信智商绝高的弗伊会任人摆布，而目的只是见宇宙神一面，问他要个小玩具神马的，“位面列车是一千年前的老古董，一千年前的传说，谁知道它是不是忽悠人的？你是创|世系的奇葩，什么东西是你造不出来的？”只要是大千位面存在之物，就没有邪神洛基复制不出的……
“有很多我造不出来。比如生命。”弗伊闭上眼睛，沉重道，“还有灵魂……人类、智慧体，呵，太多了。”
“水35升、碳20公斤、氨水4升、石灰1.5公斤、磷800克、盐250克、硝石100克、硫磺80克、氟7.5克、硅3克、铁5克、其他适量的十五种元素……”吴域面对弗伊惊愕的眼神缓缓道，“这是组成我们位面人类的特殊配方，噗，看动画得来的，不要当真。”
“呵，其实差不多了。”弗伊笑出来，褐色的卷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每个位面的生命体物质特征构成只有少数不同，按生存方法可分为消化物质和消化能量。弗伊需要吃东西，他的身体构造和吴域相似，自然组成也差不多。神明都也无法孕育拥有相同思想的生命，何况是区区人类……
不幸降临的几率比中彩票大多了，这点无论是在地球还是其他位面都一样。
初次见识到炼金术时弗伊很惊愕。
——“人体炼成”，神秘的奇迹，与他和弗莱的愿望多么恰巧地重合。如同他们曾经许许多多次的希望，可结果也是一样，根本不可能成功。
“大家都认为是洛基制造的诸神黄昏，但没有他兄长的逼迫，整天只爱恶作剧的他哪能成大器？”弗伊勾起嘴角，像在回忆一段即美好又无奈的回忆，半甜半苦。
“确实……你很会恶作剧。”吴域回想短暂的相处，弗伊做的这些无恶意却让人真心想打他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失去了挚爱。”弗伊皱起眉头，沉浸在无限的痛苦之中，那一夜仿佛就是一场噩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梦醒后只剩下一片虚无，“不止是亲人……历史，知识，所有的。”
“位面陨落……”吴域下意识地就说出这四个字，所谓世界末日也就是世界的终结，对于某个位面来说，那既是全部消亡。
上一百年，位面陨落的速度是平时的100倍……神怒，孰不可挡。
“你想要复制出一整个位面？”吴域忽然明白弗伊的能力是怎么来的了，神明的力量是精神力，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对弗伊而言，他最大的愿望就是重现自己居住的位面、回到那个世界，没有创新、没有创造，只是恢复原来的生活，所以他才拥有了独树一帜的力量。
“痴人说梦是吧？”弗伊自嘲地笑，“我也知道……”
“不，我只是估算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吴域掰了掰手指，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曾经想过很多个世界末日降临，生化危机、冰川融化、外星人侵入……但一切都归于虚无，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的这种方式……还真叫人难以接受。然而，最难以接受的，其实还是自己仍活着的这个事实吧。
“不如死去。”一直默默无言的南古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吓了吴域一跳，他赶紧使眼色给落井下石的某人。
就算是吴域也不会在这种时刻在人伤口上撒盐好不好！瞧瞧弗伊那可怜的小眼神，南古你太坏了！
“不过……”吴域叹口气，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弗伊真想要一个位面，他绝对不会选择复制一个那么麻烦。有钱、有武器、有人脉，直接征服个岂不更快？找个隐秘的位面养老可比制造诸神黄昏神马的安全多了，他不可能没算计过。
不能被那可怜的小眼神所欺骗！唯一能趋势弗伊卖命的，只有他自己的命！也就是说，他有与生命相关的把柄握在了他哥手里。
“矛盾分为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吴域捏捏手指，一脸看穿弗伊的表情道，“你只说次要矛盾，而忽略主要是不对的。”
喀拉，弗伊伪装在脸上的面具碎了一地。
“好吧好吧，你们赢了！”弗伊举起双手投降，“小星星我真太小看你了，真亏还是圣母系，一点慈悲之心都没……非要我把脸皮撕下来给你裹脚才满意吗！”
“撕啊。”吴域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切，跟他玩这一套？少来！
啊啊啊！弗伊内心抓狂，想他一辈子英明竟死在地球位面的弱鸡手上！好不甘心！
“连心锁……”弗伊直指心脏所在的位置，语出惊人，“无条件完全服从。”位面十大神器之一，没人见过，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吴域还是估量错误，弗伊的状态比命握在他哥手上还惨，毕竟后者还能反抗下，可现在的他……连反抗的意识都不会产生！
这已经不是他哥要他干什么他就会去干什么的程度，而是他哥所想亦会成为他所想，比人偶还悲催！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同情你。”吴域拍拍弗伊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弗伊泪牛满面，这种时候听到这种话才真是“不如死去”好么！
吴域无视弗伊的喜剧效果转而陷入沉思……假设弗伊的计划成功，他失去力量、南古暴走，那么神学院必定会派遣人员前来地球位面。
啊！吴域恍然想到一个理由——奥丁要来地球位面！
对，如果神学院要派人前来带走失控的南古，那必定是德高望重之人！于情，奥丁的弟弟洛基在地球位面，作为哥哥担心弟弟安危亲自驾临；于理，作为四大神席者、北欧学院的院长，他真是不二人选。
之后在地球位面暗中交易BALABALA，酝酿阴谋BALABALA，制造反动BALABALA……好吧，这些计划都被吴域破坏了，想象一下幕后大BOSS的黑脸吧！啊哈哈哈，他还是快点收拾行李逃难吧！
为了复活自己的“家乡”，不惜代价、背叛一切，得到的还只是一个“可能性”……值得吗？
吴域很想问弗伊这个问题，但他于心不忍。如果哪天地球位面要毁灭，他一定会拼死保护吧！这是扎根在人性本能中的情感，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值得与不值得。
“与神学院做斗争的后果……你想过吗？”吴域表示担忧，对祭祀日即将发生的事忧心忡忡。
“想过。”弗伊无奈地笑，“可我没有选择。”到底是连心锁的作用还是他自己的愿望，此时此刻，他已无法分辨。
弗伊没有选择，但是吴域有。他可以选择上报学院，也可以选择沉默……而沉默即是入伙，最后他也会被当作共犯处理。
作为一只圣母，这种时刻就该大义灭情是不是！管他是同学还是伙伴，做坏事就该上报！他可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这是为了正义！
“呜。”吴域双手捂脸，他做不到啊！一向不仁不义的他竟然无法出卖弗伊这个魂淡！
好吧好吧，死就死！他没想过流芳百世，能遗臭万年也是种本事！想他吴域的名字能留在诸神黄昏制造者的名单上，为神学院代代相传也很好呀……啊呸！好你妹！良心这东西才是最坏事的万恶之源！
吴域掩面而泣。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兄弟之情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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