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The Happiness Of Silence》绯汴

5、。。。

　　夜色渐渐地渗入浸过水的海绵般的冷风，轻轻拍着每一块墙壁，每一处街道，
　　每一个匆匆而过的行客上。没有声音，也不稀罕，一切都似乎沉浸在什么都没
　　发上过的幻景中。
　　冷风慢慢地抚着削切过的木屑般的细雨，静静贴着每一棵植物，每一束暗光，
　　每一张洒泪悲喘的脸孔上。没有感觉，也不接受，一切都似乎沉睡在什么也显
　　得虚无的梦境中。

　　于微弱暗黄的路灯光下，微微背靠着街头墙壁，双臂松弛却直直地撑在
　　膝盖上，蹲着的感觉真不好受啊。
　　呆呆地望着前方那一处似远非远的暗影，任由丝丝的轻刮，任由滴滴顺
　　发稍滑过脸颊。似乎有什么心事，却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我在干什么？？
　　很熟悉的感觉……

　　“你在干什么？”眼前突然出现一抹黑影挡住自己的模糊视线。感觉头
　　顶上变得空虚难耐，不再有微微的滴水。
　　“走开。”顶住似曾相识的无聊责问，此时的切原并不愿意出声。但这
　　“好心的劝告”并没达到任何效应。那黑色像已被定形般纹丝不动。
　　“我叫你……！！！”怒火中烧，立马冲起抓住那不明人物的衣襟正想
　　吼出那个“滚”字时，竟被莫名并熟悉的气势压了回去。
　　“真……”没了后面的话，瞳孔瞬间扩张。只是一瞬，已足以令眼前的
　　人唇边隐隐上滑。

　　恢复至原态，眼睛里再次透露出朦胧，默默地又蹲回原处。

　　“你蹲在这里想献丑吗？”
　　无聊的讥讽！！

　　没有回音，不是不想作答，只是没什么值得去答。
　　闭上眼睛，用心感受此刻的沉默，用心享受着被寒风填补着的空虚，来
　　迎接清醒与入梦的边境。
　　我为什么现在才感受到那份——沉默？

　　不知何时，竟感觉到身体被湿湿的温暖包裹着，尽管很不舒服，却没有
　　刚才的寂寞与空虚，头顶上再次感受到丝丝微冷的乐趣。
　　不应该是冷的吗？自我嘲笑。应该已经进入梦乡了吧……

　　“你还觉得冷吗？”真田那简直不可想象的温柔得呆板的声音传入耳中。

　　啊？！真田……社长？！！像被锤子敲醒般睁大了眼，立时在余光瞄见
　　墨色的直发，脸上这时才发觉微微刺氧的感觉。
　　为什么他身上湿湿的？难道刚才……　（here|||：你现在才发觉晚不晚
　　啊？别人为你撑伞还湿身真可怜||||）
　　“废话。”没有多余的话，只剩下摄取温暖般的享受。

　　感觉到来自切原微微的颤抖，真田的双臂围得更紧了。

　　越紧越好，疼痛已经不再需要了。

　　有了这些，寂寞随着虚无可以安心离开了。

　　沉默，真的，很幸福。

　　慢慢的，那股暖流似乎随着周围的温度溶入到冷空气中。如此却带不走
　　大片存留在面颊上的热温，切原感到的是一双大手，捧着自己脸的手。

　　眯缝着眼，看到的是自己一丝丝黑黑的模糊的睫毛，和他的脸。
　　他，会这样吗？

　　随着他的呼吸慢慢地靠近，感到自己心跳的增快。不如人意，那呼吸只
　　徘徊在很近的一线空间，没有继续前进。
　　维持了一段沉默，应该很久吧……

　　真田的唇擦过两唇似乎是无限薄的间隙，微点到切原的鼻头，再轻轻贴
　　着顺着鼻梁滑到白皙的额上，印上深久的一吻。

　　真田站起身来，扶起切原，平和地说：“我们走吧。”

　　略点了头，起身才发觉双腿已麻。忽然想起一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来买书时路过的。”恢复平时的冷静。
　　“唔……”

　　刚到家

　　“终于肯回来啦？”
　　“……”
　　“社长送你回来的吗？”
　　“啊？？你怎么……”本来就心虚的切原吓了一跳：难道刚才的都被
　　她……
　　“我见你迟迟不回，就打电话给你社长了。”
　　“……（默）……混蛋！！”
　　“你说什么？！”
　　“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