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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坑爹的旅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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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地是,我没有不得不空着手上火车。我还是去了对角巷,爸爸不希望我去蹦跳嬉闹魔法笑话商店,所以我没能如愿地买一大堆费力拔烟火带到学校去——这当然是爸爸以为的,事实上——这还用我说吗?
除此之外,我要了一只毛色纯正的英国短毛猫——我不喜欢猫头鹰,它们总是飞来飞去绕得我头晕——不过这家伙又懒又肥,我想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选择它。
然后我就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
啥?太快了?一点都不快,难道之后的几天还有什么值得记录的吗?
对了,我还真忘记了一件事。
8月30号那天我又去找了西弗勒斯,他果然没在家收拾行李。事实上,除了破抹布一样的衣服,我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行李需要收拾。
友好的互动之后,我装模作样地对西弗勒斯表示了一下惋惜之情:“明天就开学了,你就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上了哪所高中?怎么说也一起玩了这么久。”我一只手捂住眼睛,表情十分凄苦。
从手指缝里我看到,西弗勒斯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对于他的冷淡和无动于衷,我早就习以为常。于是我很快地放下了手,“真希望还能和你天天见面,西弗勒斯……圣母一定会听见我的祈祷——要不要跟我一块儿祈祷西弗勒斯,相信我,美梦总会成真。”
西弗勒斯的面容有点扭曲,看得我心中暗爽。虽然西弗勒斯还是不怎么愿意理我,但是根据我看过的很多同人小说来看,感化冷面男需要逐步推进,步步紧逼,不能操之过急。
不过还是根据我看过的同人小说,怎么说来我们俩也认识一个多月了,足够产生点初步的好感了,怎么西弗勒斯一点都没有想跟我做朋友的苗头呢(--)?
对于马上来临的霍格沃茨生活,我其实也很期待。不用天天呆在家,听妈妈对巫师的数落,或者看我那个跟电影里红头发老爸一个部门的魔法部爸爸,在家里真正地滥用麻瓜物品,实在是个不错的事情。
第二天我严词拒绝了父母意图送我上学的企图,其实主要是妈妈想要送我去火车站,我可不想让她因为看见太多巫师而生气。爸爸早上四点钟就出门了,听说有个巫师对麻瓜的禁锢魔法异常感兴趣,在麻瓜的商店里拆了数十个魔法道具,幸亏是半夜,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我默默地对着远方那位仁兄竖起了一根中指,卧槽,那东西叫电视。
我在门口的小便利店里买了一盒口香糖,扔进口中一颗。然后等了十几分钟,我预定的计程车才姗姗来迟。
“去国王十字车站。”我把施了缩小咒的行李扔进后备箱,然后坐进车子。
司机稍微有点奇怪:“啊哈,是准备去学校的学生吧?你带的东西可真少,我女儿也是今天去学校,带了足足两个最大号的行李箱呢。”
“呃,女孩东西比较多。”我信口雌黄。
“也是。”司机耸耸肩,表示同意。
车站的人确实不少,我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其实我没去过传说中的九又四分之三车站,但是今天这个日子,打扮奇怪的人确实不少。
我远远地跟着推着行李的一家三口人,他们家的小儿子正在紧张兮兮地把斗篷塞进书包里,好像晚了一分钟就会有警察把他推上火刑架,烤得他的巫师脑袋冒烟一样。
穿过墙壁,我站在月台上看着瞬间转换的世界深深吸了一口气。墙里墙外真是两种风景,这里集合了所有的怪异穿着,因为要通过麻瓜的车站,这些没常识的大小巫师们真是下足了功夫。
为了迁就不喜欢巫师的妈妈,我从小就生活在麻瓜的世界里,虽然我清楚自己是个男巫,但是除了对角巷,爸爸,和几个部里的巫师,我还没见过这么多小巫师在一起的情景。
真是搞笑透了。
我又变成一个人了。不过没关系,以我的人格魅力,不到十分钟,就会有人争着做我的小弟,给我提行李(作者:儿子,你搞错了,这不是种马文……)。
我身边的一个男孩正在手忙脚乱地把自己从一件家居套头衫里弄出来,我想那件衣服一定被扯坏了。
“第一次来?”我看了看他,没有帮一把手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男孩把汗水蒸腾的脑袋从袖口里伸出来,惊叹地说道。
“呃……”我看着他散落在地上的箱子里露出的《标准咒语,初级》,哑口无言。
“西奥多·卡斯隆。”我说。
“呃?噢,我叫弗兰克·隆巴顿。”男孩腼腆地笑了。
我抽。难道我找的第一个盟友,竟然是这个有着赫奇帕奇里子的傻冒狮子……的爹?
“好吧。”我认命地把他的脑袋从套头衫的袖子里摁出去,隆巴顿很艰难地搞定了这件衣服。
“麻瓜的衣服真是太可怕了。”他的语气仍然心有余悸,那件天蓝色的套头衫上甚至印有小飞象的图案,我真想问问是不是他爷爷留下来的——虽然那个年代似乎没有这种衣服。
“弗兰克,妈妈一直在找蟾蜍……和你。”一个男孩冲着弗兰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差点把他扑倒在地。他跟弗兰克一样有着一张还算可爱的小圆脸,和迷茫的眼神,这跟他们的智商真是非常相配。
弗兰克惊慌地抬起头来,看着比我们略高一点的男孩:“噢不阿尔吉,我想,我真的没办法找到它,妈妈叫你来找我去她那儿吗?”他不安地绞着手指,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了。
“当然不是——我来叫你上车,快点,赶在妈妈发现我们之前——哦你的箱子!”阿尔吉·隆巴顿看着地上咧着嘴的箱子,表情纠结。
“行了,别说这么多了。”我翻了个白眼,用极为粗鲁的动作把地上的书和小零碎硬是塞进了箱子里,“坐上去,弗兰克。”我努力压着一直试图崩开的箱子,但是它还是有条不小的裂口。
在弗兰克屁股的帮助下,我们总算搞定了这个比一般两个还要沉重的箱子。但这个时候,我已经隐约看到了隆巴顿夫人的红色大手袋。
“别……”弗兰克也看到了,他痛苦地呻吟一声。阿尔吉吸了一口凉气,顿时力气暴涨,一把拎起他和弗兰克的箱子,“快点儿弗兰克,不然可别说我不等你。”
我也拎起箱子跟上了他们,兄弟俩争先恐后地挤上了火车。
现在是九点半,人还不算特别多,我们随便找了一个隔间坐下了。月台上的隆巴顿夫人早就注意到了他们俩,此时愤怒的目光快要把玻璃射穿了。
“妈妈!”阿尔吉不愧是哥哥,在智障的弟弟面前始终显得更有主意,他一把揽住我的肩膀,拉开车窗,“弗兰克的新朋友想知道霍格沃茨的事,你瞧,他的眼神,多迫不及待。”阿尔吉按住我的脖子往车窗外面推,我都不知道我快要窒息的眼神里也带着求知若渴。
“是的,是的夫人。令郎才学广博……”我在车窗外看不到的地方使劲掐着阿尔吉的手。
但弗兰克的眼睛根本不敢往隆巴顿夫人的方向瞟,这时候,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对他来说是十分聪明的举动,他发出一声不像是正常人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是阿德拉——”
说着他就“噗通”地摔出了隔间,但总算是消失在隆巴顿夫人的视线里了,替你感到庆幸,我的朋友。阿德拉想必是那只蟾蜍的名字。
我也趁机挣脱了阿尔吉,解放我的脖子。但是当我的视线随着弗兰克落荒而逃的身影看向拉开一半的隔间门时,我发现了能让我提起兴致的东西。
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