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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一只大海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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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暗,很暗。
难得的。远处的高空今天晚上挂了几颗星星。在遥远的漆黑中一闪一闪。为这分外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动。
羽落悠闲的走着。卡思风紧紧跟在身后。
啃完野果的最后一口果肉。羽落将吃剩的果核拿在手中随意往上抛着玩。
可能是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世界真的是太无聊了。仅一枚小小的果核便让羽落兴奋不已。果核很小,与果实圆圆大大的块头形成很明显的反相对比。野果的名字叫红勺。果皮不似别的果品,初生长时一般都是青色。而是直接的一直是红色。颜色随着成长的天数和成熟过程慢慢变得火红。这种果实的叶子很像现代厨房里的煮饭用的大勺子。羽落初听半凉说起这种果实时。心里忍不住小小感叹了番。这个名字取得相当妙!虽然给这种果树取名的人只是无心,却取得恰巧。让羽落小小怀疑了一把,想着给这种果树取名的人,会不会也和她一样,是穿越大军的一员……
于是羽落转头问半凉。给这种果树取名的人还在不在,他是谁。
她一连住问了两个问题。半凉感到奇怪,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她。不知道。她从出生起就只知道这种果树叫红勺,谁取的名,有谁会闲着没事打听这个。
羽落只好低叹了声。不再说话,一边蹲着,双手捧着下巴继续郁闷当中。她真是想家了,想念那个科技发达的世界。在那个世界,或许每天除了上课,也会无聊。但至少不会无聊到每天都要在院子蹲去大部分时间,对着一只爱爬树的家伙发呆。看着它不停地从树底爬到树顶,再由树顶滑到树底,或是干脆的四肢抱在树干上不动……羽落怀疑它一动不动抱在树干上的时候,是不是闭着眼睛睡着了。就会去栅栏边抽出比较长的树枝,爬到高高的石头上。树枝伸过去在胖胖的,毛绒绒的屁股上试着戳两下。那时卡思风会疑惑地转过头来望她,一只前爪往下够着,在屁股上被她用树枝戳过的地方挠两下。
看着它这一系列的反射性动作。羽落啧啧地扯开嘴角。这家伙说它是动物,可是有好些时候的行为倒和人类挺像。比如它四脚着地走路,吃饭的时候,却像人一样,两只后腿蹲坐着,露出它腹部雪白的长毛。两只前爪将食物捧起到嘴边,就着爪子,像模像样的啃。
卡思风不像那只“北海狮”,会在羽落拿树枝戳它的时候,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反抗她。所以戳它的时候,羽落会连带的想起那只模样拽拽的“北海狮”来!
国宝熊猫。每次看到卡思风抱在树干上,团成一团毛绒绒的样子。羽落就会在脑中闪过可爱熊猫的样子!
这趟出门。走了很长的路。去的时候,因为脑中只想着挖野菜。挖到野菜就有可口的菜汤喝了。没发现自己带着卡思风离开村子走了很远。等挖好野菜,提在筐里回来时,才感觉手脚酸软。
果核抛了,又落下。
羽落用手心掂了掂,玩累了。一把抓起扔了出去。前面的夜色照样很黑。羽落看不见那枚果核扔去了哪。只本能的意识到似乎,好像砸中了某只生物……
是的,似乎,又好像——
因为就在果核被她抓起扔出去后。她听到前面不远的丛林里传来声像是生气的低哼。然后就有团黑黑的,身形巨大的东西从丛林里跳了出来。往他们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那只生物眼睛在夜里奇异的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几乎在那生物冲过来的同一时刻。卡思风反映迅速的从后面跑绕到羽落前面挡着。羽落一惊。下意识的脚下动了动。
卡思风紧紧的将她护在了身后。长长的皮毛贴在羽落光裸的腿上。软软的,温温的。那只巨形生物越冲越近。空气忽然压抑得令人窒息!
那只生物嘴里不停地发出生气的低吼!
羽落背脊僵硬!
一瞬间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和情绪瞬间充斥住心房。她僵硬的站着。卡思风像一堵霸道的墙一样挡在她前面!霸道的不让她上前。平日里听话乖乖牌的样子一点也不见。仿佛换了种性格一样——
低吼声在他们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那只生物忽然静了下来。似乎意识到他的忽然靠近让他们受惊了。
它改冲刺为不紧不慢的靠近。
卡思风似乎渐渐的感受到对方没有恶意。霸道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羽落轻轻吐出口气。僵硬的背脊跟着放松下来。
待那生物走了过来。
羽落通过卡思风挡在她前面的身影望过去。夜色虽然很暗。但走了这么久的夜路。基本上比较靠近的东西,羽落还是能看得清的。
努力看清眼前的生物后——
羽落极其郁闷的怪叫着喊:“你这只海驴。大晚上的闲蛋疼,没事装神弄鬼的吓人!”
眼前的家伙不是谁。就是那只无论样貌,还是体形都极像北海狮的家伙。北海狮又叫海驴。羽落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它又成天臭着张拽拽的,看不起人的嘴脸。羽落就生气地叫它海驴,海驴……
虽然这家伙根本就不懂海驴的意思。
海驴听她怪叫后。搭都没搭理她。顾自趴下身子,舔起爪子来。它连看都没看羽落一眼。羽落很理所当然的把它这种行为看成它是无耻的想引起她的注意。当然某女已经自恋惯了,从来不会去考虑人家是否真如她所想的那样。
自恋的某女,自恋的迈出自认为公主般优雅的姿势绕过卡思风,走到它面前。居高临下的看它,脚在它正用舌头舔着的爪子上碰了碰。
“喂,我知道我魅力四射,挡也挡不住。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用这么惊天动地的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我天生就这么迷人,也不是我想要的。老天就是这么优待我,我也没办法是不是。我也很困惑,很苦恼的。我一直是个很低调的人啦,你这么大一只海驴整天缠着我。我就是想低调也不成啊。求求你,别在给我轰轰烈烈的人生添乱了。”
某女一口气说完。
海驴在夜中发着淡紫色的眼睛,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后。头低下去,继续□□趾。好似根本没听到她在说话。
嘴里甚至连哼都懒得哼了。
羽落悲怆地仰起头,面对着几颗惨兮兮的星光,忽然拉呛拉调的唱起了歌。她这次唱的不是韩红的高调,也不是哪位明星唱的曲调难的歌。而是自己临时编造的,自认为词曲完美。其实一窍不通,没有旋律的怪调:
哦——
人人都说上帝是公平的,可是为什么对我如此残忍……为什么把我造得这么完美,我那脆弱的心灵,一片凄凉……
哦——
我奢望的平静生活。无情的被一次次打破……为什么愈是渴望低调,我的魅力反而愈是无限……
哦——
月亮只为我展露笑脸。地球只为我转……连宇宙都只为我沉默,忘记了,还有只小小的海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