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十二夜 Agares之死（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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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are those little girls in pain
这些痛苦的少女们是谁
just trapped in castle of dark side of moon
她们被囚禁在月亮背后的城堡中
They're dancing in the shadow like whispers of love
她们如同爱情的呓语般舞动着
just dreaming of place where they`re free as dove
仅仅梦想自己能像鸽子一样自由飞舞
It's only the fairy tale they believe ——《It's only the fairy tale》+++ “大哥听到京子遇袭的消息已经直接奔去莱恩家族总部了，呃……虽然京子和小春都平安无事啦。”褐发青年摸摸后脑，明显一副拿他真没办法的表情。
妹控嘛可以理解。十六夜暮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妹妹就别妄图改变世界。
——诶……话说白兰似乎也符合这点来着？
——作者你乱入个毛啊你！
“那么就这样，大哥、蓝波、库洛姆和小暮在北方战场，剩下的人和我一起回西西里。呃……云雀前辈的话，自己决定就好。”
没想到彭格列还会给自己配备手下，十六夜暮惊讶地看着身后几名身穿黑西装的人，然后在他们或冷漠或不屑的目光中，低头摆弄用来联络的耳麦。
被轻看也是正常吧，她无视了那几人异样的目光，嘴角微翘。毕竟十年了，谁还记得当年那个腥风血雨中的夜魅魔女。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云雀会留下来，当然，不可能奢望某孤高的浮云能和他们一起行动。
车窗外可以隐约看到远处各色火焰冲天而起，十六夜暮将视线收回，停留在前方半秒钟后，突然暗骂一声，用力踢开车门。
在地上翻滚三周之后，十六夜暮望着前方在爆炸声中已经尸骨无存的黑色保时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那个叫Agares的，真是狡猾的老狐狸。
十余名手持各色匣兵器的黑衣人朝己方冲来，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几枚石子，用力向前抛去。
烟雾散去后，十六夜暮满意地看着被清理干净的道路，伸手甩出折叠冥火，大步朝已经被炸得歪倒在一边的正门走去。自讨苦吃，她挑眉。
十余条人命已经葬送在她的手上，果然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魔女嗜血的本性总是不变的么。水晶镯子在阳光下反射着夺目的光芒，十六夜暮厌恶地眯起眼。
阳光，真是讨厌啊。
这种虚伪的耀眼的存在。
“MOXIMOXI……是小暮姐吗？”耳麦传来十五岁蓝波慵懒的声音。
十六夜暮一手调整耳麦音量，一手挥动着冥火，干掉一只朝自己扑过来的岚豹。
“嗯，我刚从正门突破，数量太多了。”手腕压低，手柄向后正中准备背袭的炮灰。
耳机中传来有人被电击的惨叫，蓝波忍不住轻啧一声，“库洛姆姐的幻术应该可以控制住场面，我和了平大哥配合，小暮姐你直接冲进去吧。”
“哈？”她有些诧异，按主攻能力看的话，应该是云雀或者笹川了平做冲锋主力。
“呃……小暮姐不是暗杀者么，如果能直接秒掉Boss的话，我们打起来也很轻松咯。”
牵强的理由。十六夜暮暗暗叹气，蓝波还是太嫩了。
“我明白，那么拜托了。”
结束与蓝波的通话，十六夜暮冷冷看着挡在总部正门的一群不怕死的炮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突然微微上扬。
“你们，想死么。”
冰冷不带丝毫情感的女声，令众人微微一颤。随即人群中有人大喊：“怕什么，这女人只有一个人，而且没有匣兵器！”
“呀咧呀咧，被小看了呢。”十六夜暮将冥火靠在怀里，无名指上的戒指燃起黑色火焰。
“这是……”人群中一名中年人在看到这颜色诡异的火焰后，持着武器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没想到，时隔十年了，还有人记得我。”从衣兜里掏出黑色的匣子，子夜色的眼睛盯得中年人浑身发毛。
“魔女……是十年前的那个夜魅魔女，她又回来了！”
那么，这只匣宠物，就作为魔女回归的见面礼好了。
火焰在注入匣子时，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下一秒，黑色火焰瞬间暴涨。
“白痴女人，你终于知道回来了。“不似十年前那少年清亮的声音，这似曾相识的语气让十六夜暮不禁想起一个人。不对，是某种动物。
“弥夜？”她用不确定地语气唤着那人的名，直到光芒散去，一双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子夜色瞳中闪过一丝笑意。
十年，足以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蜕变成长。当年那身高还不及自己肩膀的小小猫少年，此刻那颀长的身姿能够直逼云雀，就连当初那软软圆圆的正太脸也已变得棱角分明。
只是……她记得弥夜是金华猫妖，并不是匣宠物。怎么会……不，应该说是谁会做出把有血有肉的生物变成只能依靠火焰生存的匣宠物这种残忍的事。难道是云雀？
“前辈，怎么了？”不知危险已经逼近的黑手党新人不解地望向浑身颤抖不已的中年人。
“金华猫妖……是当年被白兰大人灭族却让密鲁菲奥雷付出巨大代价的猫妖一族。没想到……没想到居然还有活口！”
灭族？十六夜暮心下一惊的同时将视线转向一身黑衣的猫少年。
“啊啊，这种事真是提来就不爽呢。”黑色钢爪燃起火焰，留海挡住了弥夜的表情，看不真切。
“你们，惹我生气了哦。”
猫妖以速度见长，出手迅速，钢爪锋利，其上带钩。
几乎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方才还生龙活虎叫嚣着要干掉十六夜暮的一群人，已经头身分离，鲜血四溅。
十六夜暮无语地看着被十余只血喷泉溅得一身鲜红的弥夜缓缓朝自己走来，有些同情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一堆无头尸体。
够残忍啊，弥夜。
看到弥夜如此激烈的反应，想来灭族一事确定属实。十六夜暮没再开口提这事，踮起脚尖摸了摸青年的头。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白痴。”弥夜不满地挥开她的手，小声嘟囔。
“嗯嗯，等任务结束后回去让姐姐好好疼爱你咯~”
= =##真是白痴女人。
“喂喂……呼叫小暮。”是库洛姆软软的声音。
“嗯，我在。”
“已经确定Agares所在方位。总部大楼地下三层A17区域。”
躲到地下不敢见光的鼹鼠么？有趣。她眯起眼，开口回道：“多谢。”
莱恩家族总部已被彭格列全面包围，就算只有一人也插翅难逃。
莱恩家族总部，地下三层。
“啧，没想到电梯还没坏。那老家伙太大意了吧。”弥夜不屑地竖着耳朵，抬步就要向前走。
“等下。”十六夜暮抽出冥火中的匕首，卸掉把手后掉出一只袖珍的机器。
“靠，红外夜视仪？”接过单镜头的袖珍机器，弥夜睁大眼睛看着透过镜头出现在眼前的密密麻麻的红色射线。
“你要是冲出去的话我今晚上的晚餐就有着落了。”
“……什么晚餐？”
十六夜暮淡定地从弥夜手中收回夜视仪，一本正经地回道：“烫猫肉。”
“……”
最后的解决方案是让弥夜变成猫从红外线之间的缝隙中穿过，然后破坏掉发射器。
纯白色的空间，一如白兰的恶趣味。
“说起来小正说过美罗涅基地也是这种恶趣味的设定啊。”弥夜双手背到脑后，一副严重鄙视的神情打量着四周。
小正？好熟悉的名字……小美提到过的那个和白兰搞基的眼镜男？（入江正一：……）
“喂喂，我说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弥夜的耳朵突然警觉地动了动，两人默契地背靠背，数着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人数。
只是……脚步的声音好奇怪。
一双双裸.露在地板上的白嫩双脚最先出现在视野中，十六夜暮惊异地看着一个接一个摇摇晃晃朝他们走来的人，心中燃起莫名的怒火。
那是不下几十名眼神空洞的少女。白皙的皮肤上还带着烫伤或鞭痕，美丽的大眼睛失去了本该有的灵动，曼妙的身姿仅仅被破烂的衣物遮挡，身形竟像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
“主人……你在哪里……”
“主人，你不要我了么……”
“我会听话，我会乖乖的……”
“不要抛弃我啊，主人……呜呜……”
十六夜暮和弥夜不约而同地吐出一个词。
人渣。
让女人出来做挡箭牌的Agares，根本配不上这恶魔的称号。
“怎么办……”弥夜苦恼地看着朝他们越走越近的少女们，这些Dolly娃娃，不能杀掉。
“是彭格列要灭族的证据么，数量这么庞大的Dolly，被灭族也的确够格。”毕竟这种制作技术在黑手党中也是禁忌的存在，一旦莱恩家族私藏Dolly娃娃的信息公布于众，那么即使灭族也不会有人敢追究彭格列的责任。
“主人，你在这里啊……”
“不要抛弃莉莉好么……”
“我会听话，我会乖乖的，主人让我做什么都行……”
弥夜看着一个一个朝自己扑来的Dolly吓得尾巴上的毛都炸起，十六夜暮终于忍不住失笑：“果然Dolly被制作出来就是为了满足男性的欲.望么。”
“不要把我说得和那人渣一样啊混蛋！！”弥夜艰难地躲着Dolly们的热情拥抱，一边狠狠吐槽某暮。
“你们，站着别动。”
随着来人话音一落，两人的视线立刻陷入一片黑暗。
是云针鼠的针球态。
“哟，恭弥。”十六夜暮干巴巴地朝来人打着招呼，片刻过后云针鼠小卷恢复了常态，啪嗒啪嗒地朝云雀爬去。云雀弯腰捞起花痴状态的小刺猬，看向两人的目光愈发凛冽。
——喂我说弥夜你又做什么对不起恭弥的事了？
——中二的心思有谁知啊【茶
十六夜暮故意避开云雀针刺般的目光，打量着四周横七竖八歪倒在地上不停流眼泪的Dolly娃娃们，不得不感慨云雀使用催泪瓦斯是正确的选择。
——没想到恭弥除了近战变态以外也会群体法术攻击啊。
——够了你最近网游玩太多了吧！
弥夜小心翼翼避开给他留下严重心理阴影的Dolly娃娃们，看向云雀的目光同样充满了敌意。
十六夜暮望望这目光快要擦出火花的一人一猫，头顶竟然缓缓升起一个对话气泡：
相爱相杀真美好吖~~~
= =++++→这是云雀
= =####→这是弥夜
丝毫没有察觉到一人一猫已经化身为黑脸煞神，十六夜暮将冥火甩出道道镰花，方才愤怒的心情也消掉了大半。
A17区域……应该就在这附近吧。十六夜暮思索着，面对着形态一致的纯白墙壁眉头紧锁。
“喂，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弥夜突然停下脚步，一双猫耳警觉地动了动。
“怎么了？”十六夜暮也停下脚步，她信得过猫科动物的听觉。
“似乎是……歌声？”他不太确定地说道，向前走了两步，手指突然指向一面墙壁。“是这里。”
十六夜暮立刻会意，镰刃上的火焰瞬间暴涨。
云雀挑眉，他差点忘了暗之炎的属性之一，毁灭。
镰刀砍上经过特殊处理，普通刀枪根本无法穿透的墙壁，竟然像切割豆腐一般，瞬间出现了深深的切痕。
实在是杀人放火，居家旅行必备啊。十六夜暮这么评价自己的武器，当然结果是被弥夜和云雀一人赠送一枚栗子。
墙壁被冥火切割出能通过一人的通道，十六夜暮和弥夜望着黑洞洞的空间，面面相觑。
云雀冷哼一声，完全无视了两人的白痴互动，丢下一句话率先迈步走了进去。
“出去以后再咬杀你们。”
“……”两人相视无语，自觉地跟在云雀后面进了墙壁内的黑色空间。
Who are those little girls in pain……like flowers that blossom just once in years…… They're dancing in the shadow like whispers of love……
的确是歌声，属于少女清纯的，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嗓音。
明明是如此清婉的声音，却带着悲哀的情绪，让人的心情都不由得低迷起来。
just dreaming of place where they`re free as dove……They`ve never been allowed to love in this cursed cage……
连恋爱都不被允许的可悲少女么。那么只可能是……
“会唱歌的Dolly。”弥夜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像音乐盒一样的Dolly娃娃……这样悲哀地活着，有什么意义。”
十六夜暮眨眨眼，像是半安慰地回道：“也许她在等，在等她所爱之人去救她。”
冷峻的少年，突然笑了起来，无奈又悲哀：“这种神棍一般的发言不适合你啊，小暮。”
“王子救公主的戏码么，还真是俗不可耐的剧情啊，彭格列的众位。”这是像被铁锈覆满的沙哑声音，带着几分邪佞和狂妄。
三人纷纷进入警戒状态，然后纯黑色的空间突然明亮起来。
“欢迎来到Agares的Dolly世界。”
十六夜暮不知该如何形容眼前的景象。
入眼的只有大片的粉红色。粉红色的蝴蝶结，粉红色的等身玩偶堆满四周。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样包装精美的糖果，像是被宠坏了的公主的房间。
坐在正中央单人软沙发上发话的人，却是与这房间的色调格格不入。
全身缠满绷带的臃肿木乃伊。这是十六夜暮对自称Agares的这人的评价。
拉斯特·莱恩面对三人的冷漠反应显得有些恼怒，他呵呵干笑两声，对伪面瘫三人组继续道：“既然这还不够让各位惊喜，那么接下来的这个，一定会让你们大为吃惊的。”
他拍拍双手，身后的玩偶堆中缓缓显现出一只巨大的铁笼子。
白裙，银发双马尾的少女。
脸部的轮廓，分外熟悉。
十六夜暮可以感受到，身旁的弥夜，正在不断颤抖。
不……不可能是。她握紧拳头，死死盯着那铁笼中蜷缩成一团的白裙少女。
拉斯特用力拉开铁笼的门，一手掐住少女的下巴，将其狠狠拖了出来。
失去焦点的空洞绿瞳，少女双手攀住他的手臂，缓缓地、颤抖地哀求道：“主人……不要惩罚我……闪灵会好好地、努力服侍主人的。”她嗫嚅着已经发青的嘴唇，断断续续地唱着方才三人听到的歌谣。
They're dancing in the shadow like whispers of love ……just dreaming of place where they`re free as dove ……It's only the fairy tale they believe
十年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加百罗涅公主，沦落成现在的Dolly娃娃。
而现在这个只有三岁孩童智力，像八音盒一样会唱歌的Dolly……是她的家人。
是她，最最珍视的家人啊。
“你这人渣！！！”弥夜怒吼一声，正欲冲上去却被云雀牢牢架住了肩膀。
“放开我！云雀恭弥你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人渣！！！”
十六夜暮低头，声音沙哑地，缓缓地开口：“弥夜和闪灵她，是什么关系。”
云雀眼神深邃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恋人。至少在她失踪以前是。”
“嘛……这样很好，这样很好啊……”右腕上的水晶手镯开始发出危险的红芒，云雀看着她开始剧烈抖动的手腕，低声警告道：“暮。”
“啊，我知道。我知道的……不会让莉莉丝有机会出来的。”她抬头，瞳孔闪过一丝妖艳的玫瑰红。
魔女的本性。即便莉莉丝不附身，也会在严重的刺激下激发出来。
她不会再相信彭格列了，那个给她虚假信息的彭格列。
“暮，沢田纲吉不知道闪灵失踪一事。”云雀拧眉，十六夜暮现在有多压抑，他很清楚。
“加百罗涅极力封锁这一消息。我，也是从朝雾那里得知的。”弥夜的耳朵软趴下来，子夜色的眸子中充满了浓重的愤恨和悲伤。
啊，是怕扰乱民心么，迪诺·加百罗涅真是个合格的Boss啊。十六夜暮握紧冥火，吐出的话语字字狠厉。
“我可以杀掉你么？Agares……不，你还配不上这恶魔的名字，拉斯特·莱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木乃伊在听到十六夜暮这一番威胁后，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害怕情绪，反而突然发疯一般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一个夜魅魔女，好一个魔女啊。”他狂笑着，撕扯着胸口的绷带。
十六夜暮皱眉，却在那人露出胸口皮肤的一刻，向后趔趄了两步。
拉斯特·莱恩整个胸膛的皮肤都已溃烂，散发着浓浓的恶臭味。云雀皱眉，眼中的嫌恶又多了几分。
可是令十六夜暮如此失态的，却是他左胸口处拳头大的疤痕。
“还记得吗？你还记得这个伤口么？……你这臭婊.子！当年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是当年……被她一掌贯穿胸口的，那个噩梦。
“是你……十五年前的……”十五年前，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那个男人。
“暮，冷静。”云雀这么劝解道，但心中的惊怒却不比她小。
十六夜暮深吸一口气，对云雀浅笑道：“没事的，恭弥。”
云雀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说过，我要的只有现在，和以后。”
十六夜暮微愣，随后笑容渐浓。
我知道。
“那么，新帐旧账一起算吧，拉斯特·莱恩。”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十二夜 Agares之死（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