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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一觉醒来,到手的小妻子跑路了 ...

  •   沈珛×郁卿飔
      (现代,幻想,纯爱,失忆,人外,狐妻攻,狐仙受)

      “狐狸娶亲”这个故事,沈珛从小听到大。家里迷信的老人总叮嘱他如果撞上狐狸娶亲,千万不要让狐狸看见自己。

      建国之后不许成精,沈珛不说但心里还是不信的。

      六岁这年的清明,沈珛与往年一样跟着家人上山拜神,庙里香烟味太大,他不动声色地坠在队伍最后面。

      “阿珛不想进庙就待在外面不要乱跑,妈妈跟大家一起进去就行了。”沈母温柔地摸了摸沈珛的头。沈珛点点头,自行找了个位置站好。

      “叮——”耳边突然传来金属敲击的声音,沈珛抬起脑袋四处看了看,周围的大人忙忙碌碌、声音又杂又乱,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耳边又传来“叮—”的一声。

      沈珛转头看了眼庙里,沈母手中还拿着一捧香烟,肉眼可见的气弥漫在上空。

      人类是有强烈猎奇心理的动物。人类幼崽更是无法抵制好奇心的诱惑,于是沈珛寻声离开了。

      “叮—”声音越来越大,代表沈珛逐渐靠近来源。绕过一棵树后,他看见刷新三观的一幕:四只穿着奇怪服饰的等人高的狐狸抬着一顶红色轿子出现在他面前。

      算上前头领路、发出声音的,一共五只狐狸,都齐刷刷地看着沈珛,兽类瞳孔闪着诡异光芒。空气仿佛有些凝固,沈老师身体僵硬,那五只狐狸缓缓对沈珛露出瘆人的笑。

      沈珛想拔腿就跑,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腿像在土里扎了根一样他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狐理越走越近。

      沈珛明面无表情,心想完了。

      然后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感知。沈珛醒来后发现眼前还是黑漆漆的,而他身处的地
      方摇摇晃晃,耳边时不时传来“叮——”的声音。

      可以猜测他应该被它们塞进轿子里了。沈珛打算摸黑溜走,轿子外的声音却在这时停下来,接着轿子的摇晃也停了。

      沈珛听见有人说话,但也不能完全确定开口的是人,因为那声音很好听,隐约有些空灵,听得不太真切。

      摩擦的声音响起,沈珛的视线就恢复了,他用力闭了一下眼,缓解突然的光线对眼睛造成的刺痛。

      “怎么是个男的啊?而且还是幼崽?”

      沈珛眨眨眼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双腿,视线上移,略过奇怪但多了几分精美的服饰,之后便一张属于人类的脸以及头顶的狐狸耳朵。

      沈珛的目光停滞,发现那双耳朵还会动,竟是真的。

      “啧,”这只特殊的狐狸伸手放在沈珛面前,语气颇为不耐烦,“傻了么?轿子都不会出?”

      沈珛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盯着那指甲尖利得可以把他扎个对穿的手。

      “人类幼崽就是麻烦。”

      接下来,沈珛再次见证了神奇的一幕:过分长的指甲慢慢缩短,直至变得和普通人类的一样长。

      沈珛像捡到宝一样,眼里亮晶晶的,双手捧住狐狸的手,“你是神仙吗?”

      狐狸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道:“我不是。我是会吃人的妖怪。”

      “不信,你长得那么好看肯定不是妖怪,而且你还那么厉害。”

      “花言巧语的幼崽。”

      话是这么说,狐狸的心情看上去比刚才好太多了。一人一狐牵着手走过花丛来到一座仙气飘飘的庙。“走进去你就能回到你的世界里了。”

      狐狸想松手,却被大胆的幼崽抓紧,“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不能。 ”

      “为什么? ”

      “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狐狸精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你不是啊。”

      “怎么,连我身为狐狸的权力你也要剥夺?”

      “不是的,你是狐狸仙是好狐狸。 ”幼崽郑地有声。

      “嗤,这么说我的,你是第一个 。”

      “唔?我的荣幸?”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下次别傻乎乎地上赶着给狐狸当新娘了。”

      沈珛瞪大了眼睛,“所以你在取亲吗?”

      “不是,是在修行。”

      “修行是什么?”

      “修行就是——等下,你在拖廷时间?”

      沈珛望天,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模样,“什么?所以修行是什么意思?”

      狐狸控制着力度弹了沈珛一个脑花。

      “哇……”

      没想到人类幼崽如比脆弱,沈珛的额头肿了一个大包,眼泪花花地看着狐狸,狐狸心虚地咳了一声,“我不是故意的。”

      狐狸在幼崽的萌眼视线下败下阵来,放软了声音,不再用尖锐的噪音说话,“好吧,我给你留个印迹,听到我的铃声,你可以来找我。”

      “谢谢你。”沈珛冲狐狸甜甜一笑,狐狸的心脏瞬间被击中了,别扭地转过头去,“你想把印迹标在哪里?”

      “标在这里可以吗?”沈珛抓着狐狸的手放在自己的左锁骨下,距心脏还有三厘米左右的地方。

      狐狸的瞳孔坚得直直的,懒洋洋、半搭拉着的耳朵也立了起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沈珛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却也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浑身细胞催促着逃离。不知道脑子搭错了哪根筋,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了一句改变他未来命运的话:“我知道。”

      “是吗?”狐狸笑了,语气不祥,“你要为了你的决定负责。”狐狸在沈珛面前半跪下来,把手虚放在沈珛的双肩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真的知道吗?”

      沈珛想了想,郑重点头。

      “好,我答应了。有点痛,你要稍微忍一下。”狐狸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咬住了沈珛的侧颈。

      “唔——”沈珛能清晰地感受到狐狸尖利的牙齿刺破了他的皮肤和血肉,但痛感只存在了一瞬就被暖洋洋的感觉代替。

      确实如狐狸所说,只要稍微忍一下。

      那暖洋洋的感觉随着狐狸的离开如潮水般退去,沈珛懵懵地看着狐狸。狐狸的唇边还有沈珛的血迹残留,让狐狸显得更为妖媚。“啊,看你这样,刚才肯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狐狸笑得狡猾,眼睛眯成缝,按理说这样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沈珛却发现自己心跳得有点快,不自觉跟着一起笑。

      狐狸笑够,揉了揉沈珛的头发,“你啊你,算是把自己卖给我当专属“狐妻”了。”

      “不好吗?以后你就不用娶亲了。”

      “噗哈哈哈哈——”也许沈珛的话戳中了狐狸的笑点,狐狸又笑个不停,沈珛不明白狐狸在笑什么,于是他就问出了口。

      “你觉得“狐妻”是什么好东西么?又不是所有生物都像你这样蠢蠢的不问清楚人家的规矩,就鲁莽地答应人家。”

      沈珛撇嘴,有点委屈,“可是你没有骗我的理由。”

      “你那刨根问底的精神去哪里了?”

      “哇,好厉害!你竟然会这么难的四字成语!”

      “也就一般般吧。”狐狸晃晃脑袋,“我也是个好学的新时代好狐狸。”狐狸脑袋晃到一半突然回味过来,“等等,你又在转移话题?”

      沈珛眨巴着他的大眼睛开始装傻。

      “算了,你这个幼崽又笨又聪明的,应该不会再吃亏了。我先留印迹……”狐狸用指尖在半空中画符号,画到一半突然看见沈珛的身影变得半透明,来不急多想,匆匆把未完成的符号推出。

      符号融入沈珛体内,然后他便在狐狸眼前消失了。

      “啊…这下可麻烦了,时间拖太久果然超过阈值。”狐狸郁卿飔有些苦恼地抱臂,望着沈珛消失的地方沉思。

      郁卿飔伸了伸懒腰变回原型。他修行了上百年,原型比座落在深山的庙宇大了不止一倍,远远看来就像一座不断起伏的雪山。

      郁卿飔晃晃脑袋把体型缩小,嘤叫一声跑进庙里。这间庙没有什么烟火味,不仅保暖还有助于修行。

      郁卿飔自诞生灵识起就一直歇在这里,这会非常熟练窝进其中一个蒲团里睡大觉去了。

      至于那个有他半个印迹的幼崽?他对幼崽不感兴趣,也不想玩什么养成。需要那个幼崽帮助修行的时候再去找吧,反正时间还早,足够人类幼崽成年了。

      郁卿飔又迷迷糊糊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不过应该不重要……吧。不重要个鬼!郁卿飔瞪大眼睛看着对面这个长大了许多却忘记了一切的幼崽,很是伤脑地撑着额头。

      沈珛一脸警惕凝望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房间玩角色扮演的人,再次出声呵斥:“不管你是谁,私闯民宅是违法的,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郁卿飔坐在窗台上假装自己是一个无情的装饰,闻言放下手耸肩,“我都说我是你娃娃亲的对象了,你又不信,我有什么办法。更何况我需要你的帮助,恕我不能离开。”

      沈珛毫不留情拨打报警电话,电话接通的下一秒却被抓住了手腕,他惊骇地看着郁卿飔。郁卿飔冲他眨眨眼,左手食指竖在嘴前“嘘”了声。

      电话那头传来客服小姐姐的声音,“喂?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XX市警局为您服务。”

      沈珛刚张嘴,就被郁卿飔截了话,“抱歉,我不需要帮助,是家里小孩误触了,我会好好教育他,打扰了,实在抱歉。”

      电话挂断,郁卿飔抬眼看沈珛,“你听话一点好不好,我讨厌不乖的孩子。”

      沈珛比郁卿飔高半个头,他却觉得自己被俯视了,一阵冷意爬上脊背。

      对方的速度、力量绝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眼睛是只属于犬科动物的眼睛,头顶的动物耳朵也不是什么科技的产物,明明晃晃昭示对方非人的事实。

      “看,像现在一样不好么。”郁卿飔露出尖尖的犬牙。本意是示好,在沈珛看来则是赤/裸/裸的威胁。

      识实物者为俊杰,君子能屈能伸,沈珛不再妄图反抗,“我能帮你什么?”

      “不急。”郁卿飔松开手,转身躺在沈珛的床上,沈珛皱眉,想到实力悬殊没有说话。“当务之急是找回你超过阈值后丢失的记忆…啊,所以说人类幼崽就是麻烦。”

      “过来陪我躺。”郁卿飔拍拍身侧位置,命令道。

      沈珛强忍不适躺下,然后就被郁卿飔翻身压住了,对方的金色竖瞳微微放大,就像遇上了猫薄荷的猫。“你好香,我好喜欢。”郁卿飔凑在沈珛脖子旁企图闻到更多来自血液中的香味。

      沈珛头皮发麻,一拳挥出打在郁卿飔腹部,郁卿飔没有反应,仍陶醉于勾人的香味中。

      在沈珛又一拳即将落下时,郁卿飔轻松拦住,并钳制沈珛的双手,高举过头顶。他笑着,宛如在看一个不懂事的晚辈,“幼崽,为什么不听话?”

      沈珛脸色黑沉,郁卿飔也不在意,俯身咬破脆弱的脖颈,汲取血液。

      血液的腥锈味在屋子里蔓延,郁卿飔金色的瞳孔染上些许赤色。理智尚存,他只喝了四分之一就放过了沈珛。

      沈珛捂住伤口,勉力坐起,眼里是掩盖不下的怒意。

      看沈珛恨不得将自己抽筋扒皮的模样,郁卿飔笑得更放肆了,“看什么,这是对你的惩罚,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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