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37·[钢炼]苦力是这样炼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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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津名就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她看见对面的阿姆斯特朗少将在听到自己不要命的回答之后果然黑了张脸，可是少将的双眼却如同黑夜中的野兽一样发出了亮光。津名只觉得一阵寒流窜上背脊，她缩了缩脖子，让阿姆斯特朗少将抓住了这个间隙，重新握住了细剑冲了过来。
津名心里暗叫不好，匆匆忙忙的从地上站起来，才往一旁走了一步，细剑就刷的一下刺进她脚边的土里。
一抬头，已经闯进津名身前空挡的阿姆斯特朗少将，她的脸，近得几乎就要贴到津名的脸上。
前一秒才刺进地面的剑再度刺向自己！
津名的脚下早已乱了分寸，她胡乱的闪避，手臂上依然被剑锋拉出血口。她甚至还不自量力的用双手交叉举在面前想要护住身体要害，却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做的结果只可能是被阿姆斯特朗少将一剑连手臂带人一同刺穿。
要被砍了。
呼吸都像是要冻结，津名的脑子里被塞满了死前的危险讯号。她的眼不由自主的停留在阿姆斯特朗少将的手上，没有握着细剑的手被握成了拳，直冲着津名的下颚疾速挥来。
等等，细剑呢？
来不及让津名去寻找细剑的下落，阿姆斯特朗少将的拳头已经重重的吻上津名的下巴。
托事先已经咬紧牙关的福，津名并没有因此而咬到自己的舌头，只是她依然被有着超乎想象的大力的一拳打得双脚离地向后飞起，直到她的背部撞到身后不远处的泥土墙壁，才停了下来。
咚的一声闷响，津名已然无法分辨是由自己的身体里发出来的，亦或者是墙壁遭到撞击后才发出来的声音。她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嘴里全都是铁锈的气味，津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狼狈不堪的跌坐在地上，不知何时重新握紧了细剑的阿姆斯特朗少将正站在她的面前。
刺啦——少将手中的剑紧贴着津名颈侧的皮肤，没入了她背后的土壁。
“刚才的话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双眼中放射出谜样光线的奥莉薇亚·米拉·阿姆斯特朗少将一字一顿的说道。
木住野津名顿时汗流浃背。
之后就像是她被迫招供自己是异世界来的时空旅行者时的翻版，津名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超能力的一切事宜都对阿姆斯特朗少将一字不漏的招供了出去。她看着少将的眼睛终于不再发出野兽一般的光芒后，松了口气。
得、得救了。
虽然她自己也觉得，比起时空旅行者这种名词更扯淡的超能力之类的东西可信度也是个迷。
“用药物和电流刺激大脑？激发人的潜力？”一直惨无人道地围观着津名被痛殴的艾尔利克兄弟两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你说你能够操纵空气，不需要炼成阵和理论吗？而且还无视了等价交换原则……”
“是未知的技术，不错，可以发展成一项战斗力。”
对话的方向好像在津名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开始向着诡异的方向发展起来了，她无比纠结的用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体力在刚才的打斗中几乎耗尽了的津名坐在地上扯了扯嘴角，道：“技术不技术的我是不知道，炼成阵虽然是第二次听到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啊……等价交换原则？那个是什么谁来给我解释一下？总之那些什么都好，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这个废柴的能力一定不可能发展成……战……战……战斗力？”
津名的发言才到中途，阿姆斯特朗少将就不知道为什么，又握着她从不离身的细剑大步走到津名面前。本就散发着威压的少将在津名仰着脖子的仰视下显得更加的具有压迫感，让她差点把最后几个字就这么咽回了肚子里。
“多说无用，解释对你来说没有必要。”
津名很想申辩一下她的人权，不过这个对她来说才真的是无用的举措。
少将对付她不需要讲究什么人权，只要暴力就好了。
比如现在正对着她鼻尖的剑。
“给你两个选择。一，跟随我，为我所用。二，现在就给我死在这里。”
……这真的叫做两个选择吗？！
津名连纠结的时间都没有，欲哭无泪的举起了爪子。
“我选一。”
对她的回答十分之满意，少将点了点头收回了剑，然后转头看向艾尔利克兄弟俩。
“很好，接下来轮到你们了。”
此时的阿姆斯特朗少将背对着津名，让她根本无法看清少将脸上的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的，津名觉得自己可以想象得到，少将的眼睛里估计又和刚才一样发出谜样的光芒了。
证据就是她从艾尔利克兄弟的表情上看到了刚才自己被威胁时的影子。
“不许有所隐瞒，把你们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于我。”
两位……请节哀顺变吧……
想着终于没有自己什么事了的津名靠着墙呼出一口气，她透过薄薄的白雾看见爱德华君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神色看了自己一眼，犹豫着说：“我不想让太多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无关的人，是指津名吧？
理解了爱德华的意思，津名不声不响的就从地上站起来打算离开。这样的举动里倒是没有任何不悦的事情，说实在的，现在光是被迫要成为阿姆斯特朗少将手下的苦力就够她苦恼的了，如果再被一个不小心的牵扯进麻烦事情里，以津名自身的状况真的是有几条命都不够往里面搭。爱德华会说不希望牵扯到无关的人就表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既然是重大的事情，她自己也觉得不要牵扯进去才比较合适。
虽然津名这么想，但不见得别人也这么想。
“没关系，你给我留下来。”少将用眼角瞥了津名一样就不再去看津名，她接着对艾尔利克兄弟道，“就当她是自己人，有什么话直说无妨。如果她之后做出任何企图对我不利甚至是想要背叛我的举动……”
一屁股坐回去的津名欲哭无泪。也许该节哀顺变的人是她才对吧……
少将的声音在宽阔的地下通道里回荡着。
“我会将她就地击杀。”
***
人生没有最悲剧，只有更悲剧。
一路不辞践行的旅行到这个冰天雪地的军事要塞里来的兄弟两竟怀揣着比津名更苦的苦衷，和他们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兼爱德华君的专属机械铠技师——先不管机械铠又是个什么东西——似乎被军方高层扣为人质。
靠着墙听艾尔利克兄弟和阿姆斯特朗少将三人之间扯着在她听来比时空旅行者啊超能力啊都要更加扯淡的炼金术、国土炼成阵、人体炼成阵、军队高层有问题、大总统是人造人……等一票新鲜得快滴出水来的比都市怪谈更加怪谈的严肃话题后，终于被一项东西引起了注意力。
据说制作材料是人命的石头——贤者之石。
对于累积了一大堆新名词的津名忍不住举起手来要求现场解释疑惑的请求被少将带着杀意的眼神所无情的回绝了，她吞着血和泪继续抱着膝盖蹲墙角，善良的好人——阿尔冯斯君拖着他的大铠甲走到津名身边开始安慰她，并且给了她最简单的说明。
传说中的炼金术增幅器，据说含有令人不老不死的力量。颜色为如血一般的鲜红，外形上有固体也有液体，严格地说没有固定形态。关于炼金术，那是一种能够改变物质的构成与外形，并且制造出另一种物质的技术。基本原则是等价交换，原材料与炼成的物质的质量与元素与必须是相同的。但是有了贤者之石的辅助，使用炼金术就不需要作为构成式的炼成阵，也不需要遵守等价交换的原则——即是说可以凭空造出水、火焰、金属等物质。
比起需要验算才能使用的超能力来说，要方便太多了。
津名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兴奋得双眼放光，旁边的阿尔冯斯君也开始小心的和自己拉开了距离。
国家阴谋和她无关，虽然想这么说，不过现在成为了阿姆斯特朗少将手下的苦力，津名猜想到自己多半是逃不过上战场的命运了。她一边接过阿尔冯斯递过来的急救箱，轻声道了声谢之后取出里面的纱布开始给自己的新伤口做简单的包扎，脑子里关于日后的打算却完全没有停止。
不能试图逃跑，那就只能努力让自己变强。
从少将他们的对话中不难听出这里是个战乱不断的世界，就算是在没有战争的和平年代里长大的津名也是懂得，在战场上一不留神就会丧命的道理。
缠绕在脖子上的绷带在阿尔冯斯的帮助下顺利的打了个结，津名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可以回去的线索，好不容易才在学院都市里捡回自己的一条命。
她看向阿姆斯特朗少将的眼神里只留下了坚决。
——她绝对要在这里活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037·[钢炼]苦力是这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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