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选择》億緣

9、第九章

　　陈晨坐在车里，握紧方向盘，头抵在方向盘上，思绪纷乱，她已经意识到，事态在往她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不能再这样发展下去了，必须恢复常态，还是要避免和林曦有过多的单独接触...
　　第二天，林曦兴高采烈的上班，一看到陈晨就凑上前，陈晨只是礼貌的回应她的问候，就借口走开了...
　　工作也一直刻意避开林曦...
　　林曦：[陈晨姐，这个需要再怎么修改吗？]
　　陈晨：[...咳，那个你跟王莉商量一下，我找李工有事讨论]，说着起身，转头对王莉说：[王莉，你跟林组长商量一下，晚点我们再商讨着定。]
　　王莉：[哦，好。]
　　林曦：[哎？]
　　林曦一脸哀愁...
　　交代完陈晨就往李工那边去，连续几天，陈晨不是借口要商量工作，就是像刚认识那样，简单回复林曦一两句，不像前几天那么亲近了，林曦约她也是找理由推掉或是叫上组员一起，不跟自己单独在一块...
　　几天下来，林曦没机会跟陈晨单独接触，林曦很不解，明明生日那天还好好的，怎么才过了两天，就好像陌生了很多...
　　林曦很纳闷，陈晨为什么突然就疏远自己，下班也不愿约了，想借蹭车说话，也经常说要加班，以前也没见怎么加过班，怎么现在天天要加班了。
　　林曦OS：[难道是那天抱她，意识到什么了！所以故意躲我？]
　　林曦意识到这个可能，立马收拾东西去找陈晨，但微信约她，也只是回复有事，林曦没办法，只好来到陈晨住的地方，但因为不知道具体住哪栋，林曦只好在小区门口等着。
　　等到快22点，林曦始终没看到陈晨出入，想着是不是已经回家了，才想起给陈晨打电话，陈晨没有接，林曦给陈晨发了信息...
　　又过了一会陈晨终于回信息了，没有说在哪，只问林曦有什么事，林曦没有多说其他，只说自己在她住的小区门口，又等了一会，陈晨没有回，林曦刚要再发信息，就看见陈晨从小区走出来，放下手机笑着向她招招手。
　　陈晨下班后，没有多逗留，直接回了家，收拾完发现林曦给自己打电话，没有回拨，不多会，林曦又发来信息，说她在自己小区门口，陈晨有些无奈，再看看时间，已经22点了，带上车钥匙去见林曦，来到小区门口就见林曦站在门亭边，无奈摇摇头走上前。
　　林曦：[嘿，陈晨姐，我只知道你住惠江，不知道是哪一栋。]
　　陈晨看着林曦笑得灿烂的脸，有些无奈：[...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不安全，早点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
　　林曦：[...我不，我有事，今天必须说，不说我难受，晚上睡不着。不说，我今晚不走...]
　　陈晨无奈，但想着，是该说清楚，还是答应了：[...跟我上去吧。]
　　林曦：[嗯。]
　　林曦看陈晨没再让自己回去，还要带她回家，心里乐开花，迈着小碎步跟上陈晨。
　　林曦：[陈晨姐，住哪栋？]
　　陈晨：[...3号楼...809。]
　　林曦：[哦~]
　　进了电梯，两人都没说话，静静的并排站着，到了陈晨家，陈晨给林曦拿了一双鞋，看着很新，没穿过的样子，平时陈晨家没外人来，鞋子应该是她自己的，买来备用的，林曦看了看，弯腰换上。
　　进来后，林曦扫视了一圈，房子不大，小户型，看着像有两个房间，客厅摆着灰白的沙发，乳白色的茶几，下面铺着地毯，没有电视，但有个投影仪，很简约，像陈晨的风格。
　　林曦坐在沙发上好奇的四处张望，陈晨给林曦倒了杯水，在侧面的单人沙发坐下，林曦突然就局促了起来，两个人坐了好一会，林曦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说，陈晨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
　　陈晨：[你..有什么话要说。]
　　林曦：[...嗯，就...]
　　林曦双手握紧杯子，看着杯里的水，不知道该怎么说，从哪开始说...
　　林曦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陈晨...
　　林曦：[就那天...之后你好像突然就...疏远了很多，我想知道为什么。]
　　陈晨：[...没什么。]
　　林曦：[有，你态度不一样了，是我抱你，你...]
　　陈晨：[...]
　　林曦看向陈晨，突然好像看懂了陈晨想说什么。
　　林曦：[你...猜到了我对你...]
　　陈晨点了点头：[...是。]
　　林曦有些雀跃又有些忐忑。
　　林曦：[那你...]
　　陈晨抢先开口：[林曦。]
　　林曦：[啊？]
　　陈晨：[对不起，我回应不了。]
　　林曦：[什..什么，为什么？让我说喜欢你的机会都没...是因为女孩子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喜欢你，让你不舒服，甚至是...恶心了？]
　　陈晨（摇摇头）：[...感情不分男女，我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林曦：[那是我不好？]
　　陈晨：[不是，你很好。]
　　林曦：[那是为什么？不喜欢？还是...]
　　陈晨：[林曦，你很好，真的很好，你才24岁，有大好的未来，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林曦有些激动：[我不是想知道自己好不好，我不觉得浪费时间，年龄也不是敷衍我的理由，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是你不喜欢，或者你直接拒绝我，而不是含糊其辞...]
　　陈晨：[...我..接受不了。]
　　林曦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什么意思...接受不了同性的喜欢，被女孩子喜欢，让你难以启齿了；还是说被女孩喜欢，让你觉得荒唐，所以难以接受了？是这个意思吗？]
　　陈晨：[我没...算了，你就当是这个意思吧。]
　　林曦（苦笑）：[呵...我以为这段时间，你拒绝别人的邀请，却愿意接受我的邀请，还特意跑到我家送我礼物，是一个好的预示，呵...原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了...]
　　陈晨没有再回应，可能让林曦这么认为，是最好的接受方式。林曦脑子乱糟糟，已经不知道后面陈晨有没有再说什么...
　　陈晨看很晚了，坚持要送林曦回家，林曦不愿，但陈晨有自己强势的方面，林曦最终还是让陈晨送自己；车上林曦浑浑噩噩，也没再跟陈晨说什么，木讷的下车回了家，把自己关进房间。
　　陈晨回到家，往床上一趟，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默默的说了一句“对不起”，这时电话响，陈晨看到来电显示，微微蹙眉坐起身，接通电话...
　　陈晨：[喂，爸。]
　　陈爸：[喂，还没睡呢。]
　　陈晨：[嗯。]
　　陈爸：[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那天跟你说的，介绍人又打电话来问，你到底怎么想的，给个回复，好让我跟介绍人说。]
　　陈晨：...
　　陈爸：[...你...每次跟你说，你都是这样，闷不吭声，去不去就不能给个回复吗？人家是看在朋友的面上，才介绍，你这样摆着算怎么回事，再这样谁还愿意给介绍，你是要气死我吗？]
　　陈晨：[...我没有。]
　　陈爸：[我有时回老家，人家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儿孙满堂热热闹闹，我自己的女儿30好几了，终身大事还没着落，我都抬不起头，让人笑话；你听句劝，不是每次都会遇到不好的，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差；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能多活一年赚一年，你就不能趁我在的时候，把婚事解决了？不然我怎么去见你妈...自己再好好想想，早点睡。]
　　陈晨：[...]
　　挂完电话，陈晨无奈的叹着气，抬头看着桌上的盒子，里面是林曦之前送的手链，陈晨拿在手上婆娑着...
　　第二天上班，陈晨来到项目办公室，却一直没见林曦出现，陈晨想了一下，还是询问了一下李工。
　　陈晨：[李工，怎么没看到林曦？]
　　李工：[哦，林曦好像不舒服，今天请假了。你找她？]
　　陈晨：[没，没什么，问一下。]
　　陈晨拿起手机，想发信息问问，但又删除了，都这样了，还有什么立场去关心人家，这样也好，不联系才是最好的。
　　三天后林曦回到了公司，林曦忐忑的进入办公室，她沉了两三天，心情平复了，该碰面还得碰面，但林曦并没有看到陈晨，反而看见另一个生面孔，很诧异。
　　询问李工才知道，自己没上班的几天，陈晨突然被调走了，这位新人是他们部门新的副经理萧琴，带着一个实习生说是要接替了陈晨项目负责人的职务；林曦很不解，想问王莉，但王莉跟那个萧琴在一起，她只好发信息问姜巧燕。
　　姜巧燕告诉林曦，萧琴是省名校毕业，卫文慧特招的部门副经理，本来是应该分管姜巧燕组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安排接替了陈晨的项目负责职务，而陈晨被调回公司做其他工作。
　　林曦（微信）：[什么意思，项目关键时刻，临时换将，还是刚入职的小白，你们卫总怎么想的？]
　　姜巧燕（微信）：[谁说不是啊，而且这个萧琴比当初的胡建峰更得卫总青睐。]
　　林曦（微信）：[那...就这样了？你们郑总不管吗？]
　　姜巧燕（微信）：[郑总不在，听说去上海了，得大半个月才回公司。]
　　林曦（微信）：[那换将，他不知道吗？]
　　姜巧燕（微信）：[我觉得应该不知道。]
　　林曦（微信）：[什么意思？]
　　姜巧燕（微信）：[郑总走前，给我们开了研讨会，只是简单的介绍了萧琴，而在会上汇报了项目进度还是陈晨姐，所以我觉得郑总不会认为不是陈晨姐在负责。]
　　林曦（微信）：[...真狗。那陈晨姐呢？怎么样？]
　　姜巧燕（微信）：[嗯...没看出什么，一如既往，挺淡定，还是该干嘛干嘛。
　　林曦（微信）：...
　　（OS：什么嘛...是觉得不用见到我，反而轻松了吗...）
　　林曦坐回位置，想发信息问问陈晨，但输了几个字又删掉，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发，又放下手机...
　　林曦：[发什么呀，又不是什么关系...]
　　一晃过去半个月，项目却始终没有进展，一直在编写删除、修改，项目双组精神紧绷，反观陈晨却节奏缓慢的在公司处理不痛不痒的文件，而工程师李文斌就有些无奈了，私下给陈晨说明了情况，并讨论有什么可行的方案，解决现在的瓶颈。
　　李工（微信）：[陈晨，你没有办法吗？]
　　陈晨（微信）：[目前我没办法出面处理，我的工作范围被限制，没办法直接插手经理级别的工作安排，抱歉，你看看你有什么急切需要解决的，我给你梳理一下后段的流程，你按梳理的去写，或者萧琴那边给你什么流程需求？我大致了解一下，做修改也可以。]
　　李工（微信）：[她现在没有给任何流程需求的方案，刚来就问我要了前端的信息和测试端口，很奇怪，就带着个实习生，不知道商量什么，之后也没有再跟我们商量过。]
　　陈晨（微信）：[这样吗？]
　　李工（微信）：[是啊，问她需要怎么样流程继续编程下去，说的都是第一阶段一些程序，跟后段没关系，也没有给明确的后段流程方案，你们没有交接一下的吗？]
　　陈晨（微信）：[...这个...不好意思，确实没有交接，只是通知我返回公司，处理其他工作，并没有要求我向萧琴移交任何内容。]
　　李工（微信）：[...不是你们卫总脑子在想些什么啊？这样后段怎么继续啊？这项目说白了，你们是甲方，对自己要的东西，怎么能这么随意呢？换人也不交接，来人也不跟主负责人沟通，只跟那自己叭叭叭的商量，能写什么...]
　　陈晨（微信）：[...李工，你先别急，我先把之前拟定的方案整理一下比较紧急的先给你，确保你后面能继续进行，其他的我会处理，相信我，很快。]
　　李工（微信）：[好吧，只能先这样了。]
　　放下手机，陈晨默默的看一眼卫文慧的办公室，又开始专注工作...
　　几天后，郑总回到了公司，立即开了一个汇报会，在询问进度情况的时候，卫文慧却让陈晨汇报，而萧琴汇报辅助测试情况...
　　陈晨没有推辞，也没有说明现在自己的工作内容，井然有序的汇报了项目第二阶段的流程方案与编程进度，并且简单的说明了测试中遇到的问题，需要郑总决定修改方向...
　　陈晨：[我们在第二阶段测试中有遇到的一些流程不顺的情况，在能动流程，不动编程数据和流程不变、编程数据大幅度修改之间，做了相应的数据分析，郑总看看，需要您确定使用哪种方案更有可行性。]
　　郑总点点头：[嗯...我再看看，晚点给你确定方案。]
　　陈晨：[是。]
　　会后，卫文慧脸色不太自然，陈晨没有理会；因为是部门全员参加，所以大家都知道会议情况，姜巧燕在第一时间就把情况分享给林曦，言语之间，表露各种崇拜。
　　姜巧燕（微信）：[姐妹，你知道吗，我晨姐可牛逼，我越来越崇拜她了，明明半个月没参与项目，卫总还让她汇报，你说她是怎么知道项目进度和问题所在的，还给出了方案，让领导决策，领导都不用细看，上来就直接选择题。]
　　林曦（微信）：[啧啧啧，你不懂，这就是这个程序的强大所在，要相信大数据。]
　　姜巧燕（微信）：[哇哦，牛，程序员牛，你也牛。]
　　林曦（微信）：[那是，收下你的膜拜。]
　　姜巧燕（微信）：[(ˉ▽￣～) 切~~]
　　林曦对于陈晨能做到这些，没有感到惊讶，她相信陈晨能处理，这个项目是陈晨与李文斌一手做出来的，只要有测试就会留有数据，熟悉程序流程并了解大数据的，只要再细致一点就能看出需要修改和不顺畅的地方，并及时改写处理，陈晨不仅了解大数据，而且流程设定就是出自她之手，她再熟悉不过了。
　　但她更担心陈晨会不会因此影响事业发展，甚至是被迫离开...
　　都过去半个月了，林曦想去关心陈晨，不知是尴尬还是不甘，又不敢主动联系她，有姜巧燕这个百事通，时不时给她分享，倒是了解了不少陈晨的现状...
　　林曦听完有些懊恼，自己因为表白不成，消沉了半个月，陈晨跟没事人一样，每天准时准点上下班，过得还挺滋润，让她又有点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