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世代观察笔记》贝拉睡不着

5、说话说一半的分院帽

　　1971年，对角巷
　　11岁的林月走进奥利凡德店里时，作为一个前麻瓜少女，还是没有想明白存在和真实的哲学问题。
　　她握住手里的小木棍。“火龙的心脏神经，搭配山毛榉木，9英寸，很柔韧。”
　　“不不不是这根，试试这根，还是火龙神经，毫无疑问你适合这个，9英寸，黑檀木。很早之前的库存了，这一对魔杖一直没找到主人呢。”

　　看着眼前漆黑、圆直、跟烧火棍没有任何差别的木棍，林月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吐槽，就在手握上的那一刻产生了一种玄妙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手其实一直少了一部分现在终于完整了。
　　烧火棍发出了柔和的光晕，“太棒了，来自远方坚定无畏的小姐，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半身，它会陪你走上你选择的道路。”

　　坐在老式蒸汽火车的包厢里，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中世纪服饰展示，林月冲父亲母亲、祖父祖母还有不怎么见面的哥哥挥手时，还是不免感叹人生的奇妙。

　　当听到隔间门缓缓拉开的声音时，遥远的记忆透过纸面跃入了林月的脑海，虚构与现实仿佛又一次交汇。
　　门外出现的不是一个露出羞涩笑容的红发男孩，而是一个帅气的金发男孩冲她灿烂地笑着：“你好，我想这里还有空位吧。”
　　这是林月在霍格沃兹的第一个朋友，西蒙·蒙特福特。

　　即使很多年之后，林月都记得很清楚，当她用魔杖帮西蒙放好行李箱后，他对她说的是，“好棒的漂浮咒。”
　　“我也尝试练习过——在我爸爸的指导下，可我只让羽毛晃动了一下，也有可能是风吹的，我爸爸气得跳脚说我肯定是个赫奇帕奇。”西蒙顿了顿，“其实我爸爸脾气挺好的，呃，在他教我漂浮咒之前。”
　　“这太正常啦，”林月笑道，她不免想起来前世自己始终温柔、情绪稳定的妈妈——直到她试图教她的女儿数清楚笼子里的鸡和兔子。

　　火车开始行进，前世的回忆让林月脸上的笑容更真挚了些，“家长们总是这样，在他们看来小菜一碟的事情，早忘记自己小时候了。”
　　她从自己的包里找出一枚塑料纽扣递给西蒙，“我练习了很久呢，我个人认为羽毛没那么容易成功，虽然它很轻需要的魔力少，但是羽毛的重心可不太好找，控制起来需要更专注更精准的控制力。”

　　“重心？”西蒙边说边接过纽扣，“这个纽扣好轻。”
　　“这是麻瓜的纽扣，塑料材质的，重心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但你可以理解成你手里纽扣的中心点。当你施漂浮咒的时候把注意力更多关注在那一点上去释放，你的魔力会更集中一些。”
　　西蒙拿出魔杖开始尝试，看出来他爸爸已经努力过了，西蒙的手势和发音无懈可击，不过这次他试了几次就成功了，他激动地跳起来，“我明白那种感觉了！”
　　“林，你是个天才！”
　　“你可以叫我露娜，我的名字是月亮的意思。”
　　英国人念月总像是“yeah”或者“you”，林月听了十年也没有适应。
　　“我得马上写信告诉我爸爸，哈哈，我只是需要一个好的老师。”
　　“其实这有点取巧，用魔力去作用一个点比稳定覆盖羽毛要容易多了，不过能帮助我们找到感觉。”

　　这时敲门声响起，外面是一个鼓着脸颊像是在生气的红发女孩，和一个略显邋遢的黑发男孩。
　　红发女孩扯了一个有点勉强的笑容问：“请问我们可以来这边坐吗？”
　　林月在站台上见过她——她的姐妹在站台上声音不小地说她是怪物，庆幸把她们和普通人隔开了。
　　“当然，”她帮还肿着眼睛的女孩和男孩把行李放好。
　　女孩的笑容开怀了一些，“漂浮咒，太厉害了！我叫莉莉，莉莉·伊万斯，这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莉莉加入了他们之前漂浮咒的话题，莉莉用那双绿宝石一样的杏仁眼睛看向林月，“我在家也练习过，但只浮起过一次玻璃杯——还摔碎了。而你可以精准地浮起那么大的行李箱。”
　　林月认为显然莉莉才是有天赋的小巫师，毕竟原著里教授教了一堂课，都只有几个人浮起来了。
　　而自己成年人的理解力和控制力有作弊的嫌疑。
　　“事实上，一开始玻璃杯也很厉害了！不过你为什么不找个不易碎的。”两个女孩子一起笑起来。
　　西蒙把纽扣放在桌上，“你来试试这个，还有那个中心？”说着他看向林月。

　　林月看了眼莉莉身上的牛仔裤和T恤，“准确地说，重心。漂浮咒是对抗地心引力的嘛。可以关注重心将魔力更集中一些，有点取巧但很有效。”
　　莉莉若有所思，“牛顿的万有引力？这不是魔法世界吗。”
　　林月笑了，“魔法世界也在这个地球上呀。”她对西蒙解释了一句，“这是麻瓜的物理学。”

　　莉莉掏出魔杖试了两次就稳稳地把纽扣浮起来了，开心地看向西弗勒斯，“西弗，你来试试。”
　　西弗勒斯抿着嘴，握了握自己的魔杖又松开，有些僵硬，“我想不用了，我也不太懂麻瓜的……物理学。”
　　莉莉拉着西弗勒斯那不太合身的袖子，“我们还没学到呢，只是听过万有引力的故事，但是很好理解的对吗，就是中间那一点，只要集中注意力，很轻松。”
　　“我想我们在霍格沃兹可以学到更巫师一点的办法。”
　　西蒙皱眉看向他，车厢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短暂的冷场后，鉴于车厢里都是喜爱读书的小巫师，话题不知不觉来到了《霍格沃兹一段校史》。
　　友好的氛围差点再次终结于一位斯莱特林的狂热唯粉对拉文克劳显示出的优越感——西蒙的爸爸是个拉文克劳。
　　林月赶紧以，“四个学院的家长都会说自己学院是最好的，我爸爸还说伊法摩尼比霍格沃兹好呢。”转移了话题。
　　谢天谢地，这是个安全的话题，现在小斯内普先生也不皱着眉头了，毕竟另一所魔法学校还是很让小巫师好奇的。

　　西蒙点点头：“我爸爸之前工作关系有到过伊法摩尼交流，他说那所学校很自由很有生机，不过他的同事认为‘有点没规矩’。”
　　接下来的旅程就围绕着伊法摩尼趣事和英国教育的规矩与美国教育的“没规矩”愉快而安全地展开了。

　　下车前，林月给莉莉施了一个眼睛美容魔咒后，她们要好地手拉手走在一起。
　　而西蒙和斯内普相隔着一个人的空位并排跟在后面。
　　上船前，林月注意到莉莉皱眉看了眼前面一艘船上两个帅气又过分活跃的男孩子，似乎有些不高兴。

　　当城堡的大门缓缓推开，一个奇幻壮观的礼堂呈现在小巫师们眼前。
　　礼堂里充满了违反物理常识的不可思议的细节，繁复华丽的装饰让前任麻瓜看得目不暇接。
　　教授席上林月认出来了巧克力蛙卡片上的邓布利多、穿着墨绿色长袍站在一顶破帽子旁边的麦格教授。
　　还有暑假里，爷爷奶奶特意带她去拜访过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如果她去斯莱特林就会是她的院长。
　　斯拉格霍恩教授在和林月视线相对时，冲她露出了一个和蔼又亲切的微笑，像是在说：别担心。

　　在林月冲斯拉格霍恩教授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时，礼堂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喧闹声。
　　林月顺着声音看向通道右手边的长桌，一个金发美女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台上，她靠在金发帅哥身上似乎有些崩溃，“不，梅林啊！”
　　台上是一个很英俊的黑发男孩——林月也很惊奇她确实可以用英俊来形容一个十一岁的男孩，也是上船前莉莉关注过的一个。
　　他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把旧帽子摘下来，头也不回地随手甩回椅子上，然后径直走向左边最远的那张长桌。
　　林月有种感觉他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礼堂因他而起的喧闹。
　　那张长桌上有些人在窃窃私语，有些人在鼓掌欢迎他。

　　西蒙小声在林月耳边说，“你可能不知道，他是布莱克家族的长子，他们家世代是个纯血主义的斯莱特林，从来没有人去过格兰芬多。”
　　分院又不是验血查DNA，和家族不一个学院就这么惊讶吗，你看那个金发美女感觉天塌了。
　　林月看着西里斯落座，“所以这个帽子分院还考虑遗传因素吗，我还以为是按性格划分。”
　　西蒙疑惑地问，“遗传？那是什么？”
　　莉莉也看向西弗勒斯，“会跟家里人一个学院吗？那麻瓜巫师呢？”

　　科学普及和魔法普及都还没来得及开始，麦格教授就叫到了莉莉的名字。
　　红发小女巫冲她们三个笑了笑，攥着手心迈着重重的步子走上台去。
　　帽子几乎一落到莉莉的头上就喊：“格兰芬多。”

　　几乎同时，林月听到旁边西弗勒斯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吁气声。
　　台上莉莉冲她们挥了挥手，就跑向刚才西里斯·布莱克去的长桌了。
　　西里斯给红发小女巫让出座位，然而莉莉好像并不喜欢他，她坚定地转过身去。

　　有些人像莉莉一样很快地被决定，也有些人需要的时间多一些，大约一半人分院后，麦格教授念到，“月·林。”
　　麦格教授的舌头也没有捋好，听着像是在为林欢呼。

　　当林月戴上帽子，没有想到帽子的声音是直接出现在脑海里的，“一个不太一样的灵魂，有意思很有意思，不过机灵的脑瓜，坚定的意志，对法律规条的蔑视，毫无疑问，这位来客……”
　　林月心里一紧，不知道这个帽子看出了什么，但还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帽子已经高声念出了，“斯莱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