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我们一样……都是怪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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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的声音颤抖着，磕磕绊绊地说：
“不……不行！
杀人是犯法的！
你如果杀人，警察叔叔会把你抓走的！
而且……我很爱他们！
爸爸和妈妈也是爱我的！
只是因为出了很多……事情。”
女孩的双手紧紧抓住衣角，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少年轻蔑地笑了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和嘲讽：
“你第一反应说的是杀人是犯法的。
就说明，相比于‘爱’的问题，你反而更在乎的是会不会法律制裁。
甚至他们连我这个外人都比不上。
可见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爱他们。
不过也可以理解。
毕竟……他们也并不爱你。”
少年的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入女孩的心。
“不是的！”
女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她的眼睛湿润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爸妈是爱我的！”
她用力地咬着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少年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女孩，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那你说说，他们都是怎么爱你的？”
女孩的气势汹汹的表情突然一愣，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拼命地想要找到证据来证明父母的爱，但言语却卡在了喉咙里。
女孩的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却无法说出一个字。
少年看到这一幕，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的表情似乎在说：
“你看，我说的吧。”
女孩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她急切地在脑海中寻找着，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挂在身上的人偶挂饰上。
她的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立刻将人偶摘下，放在少年面前：
“这是我爸爸在我5岁生日时，送我的生日礼物。”
少年拎起那个穿着格子衬衫，看起来很颓废Q版大叔人偶，看了几眼。
然后朝着大海的方向，用力一扔。
女孩见此情景一下子慌了！
连责备少年的心情都没有，而是立刻不顾一切地向大海跌跌撞撞地跑去。
海水打在她的脸上，她的瘦小的身体在浪花中摇摇欲坠。
就在她快要被海浪吞噬的时候，少年一把将她拉回了沙滩。
女孩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她的呼吸急促，眼中充满了惊魂未定的神色。
但她刚站稳脚跟，又想冲向大海。
被少年拽住。
少年张开了右手。
只见那个玩偶安然无恙地躺在他的手掌中。
女孩迅速地将玩偶紧紧抱在胸前，她的手指用力地抓着，目光谨慎地锁定在少年身上，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少年瞥见这一幕，没好气地说道：
“不就是个破玩偶吗？
你连命都不在乎，还在乎这么个破东西？”
女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弱弱地回应道：
“这不是什么破东西。
这是《暗夜崛起》的【莫德·诺埃尔】先生。”
少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轻蔑：
“不就是个游戏剧情没多少的配角吗？
我记得他不是在游戏里死了吗？”
女孩争辩道：
“诺埃尔虽然只是《暗夜崛起》游戏的一个配角。
但是他性格外冷内热，不善于袒露心声，却能在正义和邪恶的灰色地带，坚守自己的本心。
面对被所救之人的背叛，即便身死依然不放弃属于自己的信念。
我很喜欢他……
这是我过生日的时候，爸爸送给我的。
爸爸说希望我未来能像莫德·诺埃尔一样，坚守自己的原则，不忘初心。”
女孩的声音渐渐低落，她的神情有些低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而且……这是我收到的唯一一个生日礼物。
对我……很重要。
是爸爸特地买来送给我的。
所以……
爸爸是爱我的。”
“就收到个破玩偶，就能让你坚信你爸爸爱你。
你也是真的够可怜的。
啧……
真无聊。
你赶紧回家去找你亲爱的爸妈去吧。”
说完少年靠着岩石，躺在沙滩上，不再理会女孩。
“那个……
你……还会伤害猫吗？”
女孩弱弱地问道。
“关你屁事。
你下次如果再被我碰到……
我就真杀了你。”
少见闭着眼睛慵懒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女孩怔怔地看着开始打瞌睡的少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画面一转。
不知是担心少年会再伤害猫。
还是出于对男孩好奇。
又或是自己实在不想在家待着。
女孩又一次来到了上次遇到少年的海边。
这次不仅看到了少年，还看到了其他一群和少年年纪相仿的人，正围着少年。
“就是他。
他爸爸杀人进监狱了。”
一个声音尖锐的男孩说道。
“诶～
好可怕啊。
看他这副样子，不会遗传他爸吧。
也是个杀人魔。”
“谁知道呢～
看着就是个怪胎。”
……
众人窸窸窣窣的当着少年的面，说着既“天真”又恶毒的话。
少年没有回话，眼神冷漠。
如同在看一群死人一般。
“我们走吧，不要理这种人啦……”
一个女生似乎被少男的眼神吓到，想要离开此地。
“怕什么？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啊。
我们揍他，那叫替天行道。
提前除去一个变态！”
一个看起来痞里痞气的男生无所畏惧地一边说着，一边挑衅似的，踹了少年一脚。
少年一闪身，躲开男生的攻击，紧接着猛地朝着男生眼睛狠狠打去。
被打的男生捂着眼睛痛苦地哀嚎。
他身旁的“兄弟”顿时愤怒地说道：
“艹！
装NM的装。
居然敢动手！
给老子干他！”
一圈人围着少年打起来。
少年出手凶狠，几乎可以说招招下死手。
被打倒的人痛苦不堪。
虽然少年一人和这么多人打，身上受了很多伤。
但那股不防守，一味下死手的狠劲，还是逐渐震撼到这群人。
“老……老子不和你一般见识……”
之前带头的痞气男生已经被打的有点怕了，准备开溜。
少年满脸是血，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沫。
带着满是鲜血的拳头，如同死神般朝着他们缓缓地走来。
这伙人顿时被吓得四散跑开。
少年看着离开的人群，摸了把满脸的鲜血。
回过头准备离开。
没想到转身的时候，正好和女孩面对面对上。
“那个……
你没事吧……”
女孩看着满是伤痕的，到处是血的少年，关心地问道。
“啧……”
少年猛地掐住女孩的脖子，带着一股杀意说道：
“我上次不是说了吗！
你再来找我，我会杀了你！
你也听到了。
我爸是杀人犯！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女孩看着眼前脸上的鲜血还未干涸，看起来甚是恐怖的少年，鬼使神差地说道：
“我可以抱抱你吗？”
“啊？”
少年一副“你在说什么鬼”的表情。
女孩摸着男孩掐住自己的手，心疼地说道：
“你要杀我的话，别那么用力。
伤口都崩开了。”
“你这家伙……”
少年看着眼前的女孩，眼神中的杀意渐渐散去，松开掐着女孩脖子的手，一屁股坐在沙滩上，一脸嫌弃地低声说道：
“脑子不好使吧。
跟个傻子似的……”
女孩看着少年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得修长。
显得孤独而倔强。
女孩慢慢伸出手，从后边轻轻地抱着少年。
少年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感受着女孩的温暖。
少顷之后，少年带着一种莫名的语气问道：
“你不怕我吗？”
女孩摇了摇头，小脑袋在少年背后左右晃动。
“真是个……怪胎……”
少年看着远方即将沉入海底的太阳，带着一丝疲惫低声说道。
海风之中，似乎有少年的一声叹息，蜿蜒流长：
“和我一样……”
……
从那日起，女孩每天都会去沙滩上找那个少年。
林乐曦看着眼前不断闪过的画面，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少年的身影明明是那么的熟悉！
可是自己为何会忘记？
他叫什么？
怎么会连他名字都想不起来！
为什么我只是看到他，就会感觉心好痛……
眼前的画面再变。
“这是……我生日那天？”
林乐曦看着眼前的女孩，有些激动地带着自己的成绩单往家里跑去。
她终于考进班级前十了！
以前爸爸说过，只要考进前十，就带一家人去游乐场。
女孩为了能考进班级前十，这段时间非常刻苦地读书。
还麻烦少年帮忙辅导她。
少年一脸嫌麻烦的样子，嘴上不停地抱怨，但并没有拒绝女孩的请求。
女孩兴致勃勃地跟少年讲着自己的计划。
生日这天是期中考试出分的日子。
自己要考进前十，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游乐场。
要借此机会，好好帮父母缓和一下关系。
少年听罢，一如既往地给女孩泼凉水：
“我答应给你辅导，是为了让你提升成绩。
未来考上好的学校，找到好的工作。
等经济独立后，可以摆脱他们。
并不是为了让你去讨好他们。
你是没有办法讨好每一个人的！
这世界上，你只要对你自己好就行了！
你给我记住这句话。”
“不～我就不～”
女孩耍赖般地拉着少年的手。
“我长大后，赚钱不仅要给爸爸妈妈花～
也要给你花～”
“哼”
少年不屑地哼了一声，嫌弃地说道：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以后有你哭的……
啧……
我怎么就被你这个傻乎乎的笨蛋缠上了……”
少年没有注意到，自己那忍不住微微上扬的嘴角。
……
女孩带着美好的憧憬，来到了家门口。
没等进门，先与一群凶神恶煞，手臂上文着文身的人擦肩而过。
女孩疑惑地看着这些陌生人从自己家中走出。
但也没有多想。
毕竟今天……
是重要的日子！
女孩怀着激动的心情，推开了家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