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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被遗弃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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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游轮,一艘从欧洲前往美国的游轮,上面载满了人,有走投无路的爱尔兰人,西西里人,斯拉夫人,赛里斯人,也有家境更富裕,只是乘船前来旅游的富裕的英国人,法国人和德国人,他们有的是伯爵,富商,有的则是小有资产的没落贵族。他们有的独住一个大舱室,有的则是睡在比锅炉房高不了多少的中层乃至下层,成百上千的拥挤在一起。
…………
等到他们离开,船停在港口休整的时候,船上的雇工和水手们就要开始忙碌了。他们最愿意到上层去,昨天夜里那里刚刚开完一场奢靡的宴会,去得早了或许他们就能捡到什么好东西。
但是今天,6月6日,很不幸,他们捡到了一个,被一块写着“芬”的名贵丝绸包裹着的孩子,或许这是个一夜情的产物。
“在魔鬼的日子捡到了一个孩子,天,我可真是有够不走运的。”
锅炉工兼清洁工达奇打量着周围咕哝着。
仿佛是听到了有人的声音,孩子则微微睁开了眼,挥舞着肉嘟嘟的手掌,发出了咿咿呀呀意义不明的牙语。
婴儿在这个时候应该是没有什么明确的表达意图和思维逻辑的,但是达奇现在居然能惊奇的从它的眼中看到一些东西。
于是他揣着捡到的几个首饰和怀表,抱着婴儿走过一个个舱室,走下一级级台阶。很快,船上找到一个婴儿的事情就传遍了整艘船,大家对这个婴儿都很感兴趣。
“我猜小家伙准是饿了。”
达奇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孩子,他伸出一根因为日复一日往锅炉里添煤而变得粗糙和黝黑的手指,饶有兴趣的逗弄着孩子,但是婴儿却没怎么对他的这种行为做出反应。
很快就有另一个人看不下去接过了孩子,那是个饱经风霜的妇人,她是后厨的领班,不算太老却有着一头白发。都说她是因为自己接连生下的孩子都夭折才变成的这样。
“屈里克夫人,您要的热牛奶和面包屑。”
同时紧赶慢赶的也有空闲下来不用伺候乘客的佣人从后厨拿来了食物。
“这个孩子有名字吗?”
妇人边轻车熟路的开始给婴儿喂食,边问第一个发现孩子的达奇。
“丝绸上就只有一个拿金线织就的‘芬’。”
“没有其他的家徽商标和姓氏?”
“没有。”
锅炉工一口咬定,而且这也是事实。
“这就很奇怪了。罗切斯特先生?”
敲了敲门,另一个总管锅炉的领班挥舞着一条只有便签大的电报纸走了进来。
“船长说没有人认领这个孩子。”
达奇不快的挑了挑眉头,搓了搓手。他周围更多的人则只是冷漠的叹息了一下就不再有什么表示了。
“所以先生,她将成为一名孤儿,被遗弃的孩子?”
“就是这样。很快下一批客人就要登船了,就在三天之后。我们可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和金钱浪费在一个孩子身上。”
罗切斯特冷漠的耸了耸肩,冷峻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或者说,距离港口附近有一座孤儿院,或者说是主日学校怎么都行,把她扔在那里也可以。”
他顿了顿后说。
“我认识那里的人,他们说从沙俄来的伟耶豪瑟家的家主在两三年前慷慨的资助过那片社区,这给他们带来了相当不错的声誉。”
他似乎是在暗示什么,这也促使达奇下定了决心。
“先生。”
“嗯?”
“我可以把这孩子送到那里吗,我在打扫的时候捡到了这个怀表,可以作为路费。”
“多管闲事……但要在固定的时间回来,否则小心你的工资!”
……